第98章 時光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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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古界的黑霧如潮水般退去,陳玄一行人在裂天犼的帶領下穿越三道時空屏障,終於抵達時光殿。這座懸浮在混沌中的宮殿此刻門戶大開,門扉上的古篆發出幽幽光芒,與陳玄手中的時光之鑰產生共鳴。
“當年神王隕落前,將最後的力量注入時光殿。” 璃月輕撫門框上的裂痕,“每一代天命者路過此處,殿內的影像都會更新。” 她轉身看向陳玄,“你手中的源晶碎片,便是開啟影像的鑰匙。”
陳玄點頭,將三塊源晶碎片與青鸞劍殘片融合,嵌入殿門凹槽。刹那間,無數道光束從殿內射出,在虛空中編織成巨大的時空幕布。林清緣的太陰靈體不自覺地靠近幕布,銀輝與光束交織,竟勾勒出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輪廓 —— 正是她涅盤後的模樣。
“那是...... 太陰神女。” 璃月的聲音帶著懷念,“十萬年前,她與神王聯手封印虛無之主,卻因耗盡修為陷入輪回。”
幕布上的畫麵開始流轉:上古戰場硝煙彌漫,神王手持天命劍與虛無之主激戰,劍身卻布滿裂痕。太陰神女揮舞太陰神鏡,鏡光化作鎖鏈纏住虛無之主的觸手,而璃月則站在時光殿頂,以青鸞劍維持時空穩定。
“天命劍本是混沌本源所化,卻因虛無之主的侵蝕瀕臨碎裂。” 璃月指著畫麵中神王揮劍的動作,“神王無奈之下,將劍分為三部分:劍刃藏於仙界天命劍塚,劍柄封於妖界幽冥殿,劍鞘核心則融入混沌源晶,由我等分別守護。”
畫麵切換,神王單膝跪地,將源晶碎片交給璃月:“若後世有天命者集齊三晶,便帶他來此,喚醒劍鞘中的傳承。” 話音未落,虛無之主的利爪穿透神王胸膛,太陰神女哭喊著撲上前,神鏡碎成三片,其中一片落入輪回井。
“這就是為何你的源晶碎片能與青鸞劍共鳴。” 璃月望向陳玄,“你體內的混沌血脈,正是天命劍鞘的宿主。而她......” 她看向林清緣,“神鏡碎片選擇她作為宿主,亦是命運的指引。”
林清緣早已淚流滿麵,她終於明白為何每次使用太陰神鏡,都會浮現陌生的記憶片段。指尖觸碰幕布,鏡中神女的動作與她完全同步,仿佛跨越十萬年的時空重疊。
“璃月前輩,那命運果實......” 陳玄轉頭望向殿內深處,那裏有一株晶瑩剔透的果樹,枝頭掛著一枚青色果實,“為何需要林清緣的靈體灌溉?”
璃月輕歎一聲,引領眾人走向果樹:“命運果實是神王以本源之力培育的靈根,需以天命者之血與太陰靈體之輝共同灌溉,方能結出‘逆天命’的果實。十萬年來,隻有你二人能滿足條件。”
裂天犼突然低鳴,果樹周圍的禁製泛起漣漪。陳玄這才注意到,樹下散落著數十具骸骨,他們的掌心都有與林清緣相似的月輪印記 —— 顯然都是曆代試圖灌溉果實的太陰靈體轉世者。
“每一次輪回,太陰神女的轉世都會被引來此處。” 璃月拾起一枚骸骨手中的玉簡,“但她們都因靈體力量不足,最終化作果樹的養分。” 她看向林清緣,“你是唯一覺醒完整靈體的轉世者,也是最後的希望。”
林清緣握緊陳玄的手,銀輝從她掌心溢出,緩緩飄向命運果實。果實表麵的時空紋路突然亮起,如活物般纏繞住她的手腕。陳玄欲要阻止,卻被璃月按住:“這是靈體與果實的共鳴,不可強行中斷。”
“玄哥,別擔心。” 林清緣轉頭對他微笑,“我能感覺到,這棵樹記得所有神女的努力。這次...... 我們會成功的。”
隨著銀輝的注入,果實逐漸轉為金黃,而林清緣的靈體卻變得透明。陳玄心急如焚,源晶碎片突然自動飛出,化作一道光鏈連接兩人,混沌之力與太陰之力在鏈中交融,形成穩定的循環。
“原來如此......” 璃月眼中閃過光芒,“混沌與太陰本是陰陽兩極,唯有兩者平衡,方能催熟果實。”
果實終於完全成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陳玄伸手摘下,卻見果核上刻著 “破”“立” 二字,與他體內的陰陽魚圖案完美契合。與此同時,時光殿的牆壁上浮現出新的預言:“當三晶歸位,天命劍鳴,虛無之主的暗影將無所遁形。”
“現在,我們擁有了源晶與命運果實,隻差天命劍的另外兩塊碎片。” 陳玄握緊果實,“璃月前輩,能否告知其他碎片的下落?”
璃月點頭,青鸞劍突然飛起,在幕布上投射出地圖:“仙界的劍刃碎片藏於天命劍塚,由天域宗殘餘勢力看守;妖界的劍柄碎片則在幽冥殿主手中,此人已投靠虛無之主,想必早已做好準備。”
林清緣的靈體此時已恢複穩定,她取出太陰神鏡碎片,鏡中映出幽冥殿主的身影,他正與仙界殘餘勢力密謀,手中握著的正是劍柄碎片:“玄哥,鏡子顯示,他們正在古界邊緣布置陷阱。”
裂天犼突然發出怒吼,殿外的黑霧再次逼近,其中夾雜著熟悉的氣息 —— 幽冥殿主與星玄宗長老的身影若隱若現。陳玄將命運果實收入懷中,源晶碎片與青鸞劍在掌心融合,化作一把金色短刃:“來得正好,我正想試試天命劍鞘的力量。”
璃月抽出青鸞劍,劍身上的裂痕在源晶光芒中逐漸愈合:“我留守時光殿穩固時空,你們前去迎戰。記住,天命劍的碎片必須在古界核心合璧,否則無法發揮完整威力。”
陳玄點頭,轉身握住林清緣的手,太陰靈體與混沌血脈再次共鳴,在殿外開辟出一條通往古界邊緣的通道。黑霧中,幽冥殿主的冷笑傳來:“陳玄,你以為拿到源晶就能逆轉戰局?別忘了,你的影子裏...... 還藏著虛無之主的禮物。”
陳玄瞳孔驟縮,想起黑色紋路。但此刻無暇細想,他握緊短刃,與林清緣一同踏入黑霧,裂天犼的怒吼聲響徹古界,驚起無數時空亂流。
時光殿內,璃月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輕聲道:“師兄,師妹,這一次,我們的道心必將戰勝虛無。” 她抬手揮劍,時光殿的穹頂再次浮現上古戰圖,而命運果樹上,一片新的葉子正在緩緩生長,記載著第九十九代天命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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