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記憶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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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隙之戰的硝煙尚未散盡,陳玄一行人已返回古界核心的時光殿。林清緣抱著收繳的星骸族偽源晶碎片,踏入殿內時,忽然被一道熟悉的銀輝吸引 —— 那是時光殿偏殿中,半塊嵌在牆壁上的太陰神鏡殘片,鏡麵上的月輪紋路與她眉心的印記產生微妙共鳴。
    “清緣,小心那些偽源晶的魔能侵蝕。” 陳玄的提醒從身後傳來,卻隻見林清緣不由自主地伸手觸碰鏡麵,指尖剛觸及殘片,整座偏殿突然亮起無數銀色光紋,如星河倒卷般將她籠罩。
    “清緣!” 璃月的青鸞劍本能地出鞘三寸,卻在看見鏡中浮現的畫麵時驟然頓住。陳玄瞳孔驟縮,隻見鏡中光影流轉,竟呈現出前世神王座下的場景:金碧輝煌的神殿中,身著華服的太陰神女林清緣前世)與持劍弟子璃月並肩而立,中央的神王秦蒼正將天命劍插入祭壇,劍身上 “斬三屍” 的古篆泛著血光。
    “師尊,此去封印虛無之主,弟子願以真魂為引。” 林清緣前世的聲音從鏡中傳來,衣袖間露出的太陰神鏡與現世殘片一模一樣,“天道輪回,若我轉世失去記憶,請以此鏡為引,喚醒我的使命。”
    畫麵跳轉至忘川河畔。神王秦蒼手持玉杯,杯中忘川水泛起幽光,璃月與太陰神女分別接過杯子,三人對飲時,天際劃過三道流星 —— 正是陳玄、璃月、林清緣的現世轉世。陳玄終於明白為何現世三人的命運如此糾纏,原來早在轉世前,便已種下因果。
    “原來...... 我們曾共飲忘川水,相約轉世後終結虛無之禍。” 林清緣的聲音帶著顫抖,鏡中畫麵切換至封印現場:她前世的靈體化作千萬銀蝶,與璃月的青鸞劍意共同編織成封印網,而神王秦蒼則以天命劍斬向虛無之主的惡念體,“而我...... 為了穩固封印,自願獻祭真魂,導致現世靈體殘缺......”
    璃月別過臉去,青鸞劍在鞘中發出悲鳴。陳玄這才注意到,她的指尖已深深掐入掌心:“當年我未能守護好師尊與太陰神女,現世......” 她忽然轉身望向林清緣,“你的靈體排斥我的劍意,是因為前世我未能救你,你的真魂中藏著對我的...... 怨懟?”
    “不是怨懟。” 林清緣搖頭,鏡中畫麵映出兩人前世共同修煉的場景,“是遺憾。前世我們同為師尊弟子,我羨慕你的劍術天賦,你羨慕我的神魂純淨,卻在封印之戰中才明白,彼此都是不可或缺的羽翼。” 她抬手撫向璃月的劍柄,“青鸞劍意與太陰靈體的排斥,不過是轉世後的執念殘影。”
    話音未落,太陰神鏡殘片突然爆發出強光。林清緣體內的《太陰秘典》自動翻開,銀輝與璃月的青鸞劍意竟在此時產生共鳴,在虛空中拚出 “因果相續,執念可破” 的字樣。陳玄驚訝地發現,林清緣眉心的月輪印記與璃月劍身上的 “秦蒼” 二字同時亮起,兩道靈光如陰陽魚般纏繞,最終化作一枚金色蓮子,落入時光殿中央的命運池中。
    “命運果實...... 開花了!” 陳玄驚呼。隻見命運池中的蓮子迅速生長,抽出翡翠般的蓮葉,一朵三色蓮花破水而出,花瓣分別呈現金、青、銀三色,對應著神王、青鸞、太陰的力量。花瓣舒展間,灑落的光點融入三人的靈體,林清緣的太陰靈體竟變得凝實了幾分,而璃月的青鸞劍意也不再帶有刺痛感。
    “這是...... 前世羈絆的具現。” 璃月輕撫蓮花,指尖掠過銀色花瓣時,鏡中浮現出她前世為林清緣擋下致命一擊的畫麵,“原來,我的執念早已在輪回中化作守護的力量。”
    林清緣取出懷中的太陰秘典,發現書頁上的 “命運果實” 圖譜已從幼苗狀態變為開花期,圖譜旁竟浮現出新的字跡:“三魂聚首,因果再續,果實成熟之日,便是記憶圓滿之時。” 她望向陳玄,眼中泛起淚光,“玄哥,原來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是跨越輪回的必然。”
    陳玄握緊兩人的手,源晶碎片在此時泛起溫暖的光芒,與蓮花共鳴。他感覺識海中的神王記憶再次鬆動,卻不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畫麵:前世封印虛無之主後,神王曾對兩位弟子說:“若有來世,願你們不再被天命束縛,隻為本心而活。”
    “師尊......” 璃月低語,青鸞劍自動飛向命運池,劍柄沒入池底,竟引出一道青色靈脈。陳玄這才看清,命運池的池底刻著三人的生辰八字,與祭壇基石的名字完全吻合,原來早在轉世之初,命運便已寫下注腳。
    是夜,時光殿外的古界星空異常璀璨。林清緣站在命運池旁,望著池中倒映的三色蓮花,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我一直尋找的答案,就在身邊。” 她轉身對陳玄與璃月道,“明日啟程妖界前,我想先去一趟雷劫台,那裏的靈植或許能助我穩固靈體。”
    璃月點頭,青鸞劍從池中升起,劍身上多了一道銀色紋路,與林清緣的月輪印記遙相呼應:“我會在時光殿解析星骸族的偽源晶,若能逆向推演其構造,或許能找到克製虛無之主的辦法。”
    陳玄望向星空,源晶碎片在掌心發燙,竟隱隱感知到妖界方向有另一股混沌氣息在跳動 —— 那是與他同源的混沌體,或許正是未來的弟子葉塵。他握緊拳頭,心中已有決斷:“無論前世如何,現世的我們終將改寫命運。待收服九幽冥鳳,集齊天命劍殘片,便是我們直麵虛無之主之時。”
    命運池中的蓮花突然發出柔和的光,三片花瓣分別飛向三人。陳玄接過金色花瓣,發現花瓣上刻著 “斬” 字;璃月的青色花瓣刻著 “守” 字;林清緣的銀色花瓣刻著 “渡” 字。三枚花瓣在空中拚成 “斬守渡” 三字,正是神王訣、青鸞劍意、太陰秘典的核心真意。
    林清緣輕撫花瓣,銀輝中透出釋然:“或許,這就是我們的道。斬盡虛無,守護蒼生,渡盡輪回。” 她望向陳玄,眼中不再有迷茫,“玄哥,無論前方是何挑戰,我等三人終會攜手同行。”
    陳玄點頭,源晶之力席卷全身,將三枚花瓣融入識海。他知道,記憶複蘇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妖界深處,在天命劍塚,在虛無之主的封印之地。但此刻,他不再畏懼,因為他終於明白 —— 所謂天命,不是枷鎖,而是讓他遇見最重要的人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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