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怨靈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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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界核心的封印危機如烏雲壓頂,陳玄與璃月奔赴仙界的第二日,東北部的霧隱島突然傳來噩耗。林清緣站在時光殿頂,望著天際翻湧的灰黑色霧潮,太陰神鏡碎片在掌心發燙 —— 那是噬魂霧同源的怨靈波動,卻比上次更濃鬱、更暴戾。
“裂天犼,備鞍!” 她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冷肅。巨獸踏碎虛空而至,赤紅雙目倒映著遠處遮天蔽日的霧潮。自從陳玄與璃月離去,林清緣便肩負起鎮守古界的重任,此刻她輕撫裂天犼的鱗片,銀輝順著獸毛蔓延,在其周身凝成十二道月輪護甲。
霧隱島外圍,新天域弟子正在艱難抵禦怨靈侵蝕。那些怨靈化作半透明的猙獰身影,每一次撲擊都會抽離修士的元神,而被侵蝕的弟子雙眼泛白,竟開始互相攻擊。林清緣抵達時,正看見一位弟子揮刀砍向同伴,刀刃上纏繞著熟悉的魂道黑霧。
“太陰淨世!” 她抬手揮出銀輝,十二道月輪在空中結成淨化大陣。被黑霧侵蝕的弟子渾身一顫,眼中的白色逐漸退去,而那些怨靈在銀輝中發出刺耳尖嘯,如冰雪遇火般消融。裂天犼趁機展開時空領域,將剩餘怨靈逼向霧隱島中心。
“林姑娘,霧潮核心有古怪!” 幸存弟子指著濃霧深處,“我們看見有人影在霧中穿梭,那些怨靈似乎在保護他!”
林清緣皺眉。她取出太陰秘典,書頁自動翻至 “魂獄萬象” 篇,銀輝化作探照燈掃入霧中,竟看見一座懸浮的祭壇 —— 那是往生鏡同源的魂晶祭壇,祭壇中央插著半塊天命劍殘片,殘片周圍漂浮著刻有 “秦蒼” 字樣的殘破玉簡。
“是神王遺物!” 林清緣驚呼。玉簡上的氣息與陳玄的源晶碎片如出一轍,顯然是前世秦蒼留下的傳承。但此刻玉簡表麵布滿裂痕,無數怨靈正圍繞著祭壇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魂道漩渦,而漩渦中心,一道黑袍人影正手持血玉瓶吸收怨靈之力。
“幽冥殿主!” 裂天犼的怒吼震得虛空顫抖。林清緣這才認出,那黑袍人正是在結盟儀式上主動請纓鎮守外圍的幽冥殿副使,此刻他的麵容已徹底魔化,額間浮現出虛無之主的猙獰印記。
“小丫頭,來得正好。” 殿主的聲音混雜著無數怨靈的尖嘯,“我能感受到你體內的太陰本源,獻給虛無之主大人,定能讓我煉成魂道本源!” 他抬手一揮,祭壇周圍的怨靈突然化作骨鞭,撕裂空氣向林清緣抽來。
裂天犼怒吼著撲擊,時空利爪撕開兩道骨鞭,卻見更多怨靈湧入戰場,在殿主的魂道法則下凝成巨大的怨靈傀儡。林清緣運轉太陰秘典,銀輝化作無數月刃切割傀儡,卻發現每斬碎一具,就有兩具新的傀儡誕生 —— 殿主正在以霧隱島的修士亡魂為養料,構建不死軍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林清緣皺眉,目光落在祭壇中央的天命劍殘片上。她忽然想起陳玄曾說過,天命劍對魂道力量有克製作用,於是指尖掐訣,太陰神鏡碎片化作流光飛向殘片。當銀輝觸碰到殘片的瞬間,劍身突然爆發出金色劍芒,竟將周圍怨靈盡數震退。
“找死!” 殿主暴怒,血玉瓶中噴出濃稠的黑霧,化作無數觸須纏住林清緣的腳踝。她驚覺黑霧中竟夾雜著虛無之主的氣息,與核心封印中的惡念如出一轍,顯然殿主早已投靠虛無之主,甚至可能參與了封印鬆動的陰謀。
裂天犼的利爪即將觸及殿主麵門,卻見對方抬手祭出一麵青銅鏡 —— 正是碎裂的往生鏡殘片。鏡中湧出無數張浩然的殘魂虛影,每道虛影都帶著吞噬之意,竟將裂天犼的時空之力硬生生切斷。
“當年神王座下的凶獸又如何?” 殿主獰笑著逼近,“如今的古界,已是虛無之主的牧場!” 他手中的血玉瓶突然爆發出強光,林清緣這才看清,瓶中裝著的竟是渾濁的忘川水,水中浸泡著三枚漆黑的鱗片 —— 那是九幽冥鳳的逆鱗。
太陰秘典在此刻發出悲鳴。林清緣感覺體內的太陰本源正在被鱗片吸收,眼前閃過中命運果實開花的畫麵,忽然福至心靈,抬手將懷中的命運果實花瓣擲向祭壇。三色花瓣在空中舒展,金青銀三色光芒交相輝映,竟在祭壇上方凝成一座微型時光殿。
“時光回溯!” 林清緣暴喝。花瓣的力量引動了古界本源,祭壇周圍的怨靈動作驟然放緩,而天命劍殘片上的 “秦蒼” 二字再次亮起,與林清緣眉心的月輪印記產生共鳴。殿主驚恐地發現,自己吸收的怨靈之力正在逆向流失,化作光點融入殘片。
“不可能......” 他踉蹌後退,往生鏡殘片在三色光芒中徹底碎裂,張浩然的殘魂發出不甘的嘶吼,“虛無之主大人會碾碎你們!三屍碎片已經集齊,你們的道心......”
他的話音未落,裂天犼的利爪已貫穿其胸膛。殿主化作黑霧消散前,血玉瓶墜落在地,忘川水滲入祭壇,竟在地麵映出一行血字:“三屍歸位,虛無永存”。林清緣俯身拾起九幽冥鳳的鱗片,發現鱗片內側刻著 “妖界黑森林” 的坐標 —— 那是裂天犼感知到的太古凶獸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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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潮在失去操控者後逐漸退去,露出霧隱島中心的神秘玉簡。林清緣小心翼翼地拾起玉簡,卻見玉簡表麵的裂痕中滲出金色液體,那是神王殘留的本源之力。當液體滴落在她掌心時,識海中突然閃過陳玄的叮囑:“若遇危機,便向玉簡注入源晶之力。”
她猶豫片刻,咬破指尖將太陰本源混入金液。玉簡突然爆發出強光,在空中拚出一幅古界地圖,地圖上標注著七處光點,其中一處正是霧隱島,而最大的光點位於古界核心 —— 那裏的封印波動比三日前更強了。
“看來,這玉簡是師尊留下的‘天命指引’。” 林清緣低語,將玉簡收入袖中。裂天犼在此時發出不安的低吼,它的時空感知顯示,古界邊緣的時空亂流正在加劇,而仙界方向傳來的天命劍殘片共鳴也變得微弱。
“玄哥...... 璃月前輩......” 林清緣望向天際,太陰靈體在經曆此戰後果然變得凝實了幾分,命運果實的波動也更清晰了,“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古界的怨靈匯聚,或許正是虛無之主的聲東擊西之計......”
是夜,時光殿密室中,林清緣凝視著血玉瓶中的忘川水。水中倒映著她的麵容,卻又重疊著前世太陰神女的影子。她忽然想起鏡中看見的前世場景,自己在封印虛無之主前曾說:“若後世有人能集齊三屍碎片,便將這瓶忘川水交於他,那是破局的關鍵。”
瓶底果然刻著一行小字:“三屍碎片現,忘川水為引,可窺天道裂痕。” 林清緣握緊瓶子,心中已有決斷。無論陳玄與璃月在仙界遭遇何種危機,她都要守住古界,並且 —— 解開這忘川水中的秘密,為終結虛無之禍補上最後一塊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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