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風暴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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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風暴的最後一縷黑霧消散時,古界東北部的天空裂開一道金色縫隙,久違的陽光如利劍般刺破陰霾,在焦土上投下斑駁光影。陳玄站在時光殿頂,望著遠處逐漸清晰的山脈輪廓,源晶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光點 —— 那是魂道本源與混沌源晶融合後的新力量,閃爍著金銀交織的光澤。
“風暴核心的波動消失了。” 璃月踏上殿頂,青鸞劍在腰間輕鳴,“但古界的時空節點仍有紊亂,剛才監測到三處時間亂流。” 她指尖劃過時光之鑰,鑰匙表麵泛起細密的裂紋,與 “過度使用導致崩塌” 的警告形成呼應。
林清緣緊隨其後,太陰秘典卷著一縷銀輝:“怨靈淨化得比預期徹底,秘典顯示......” 她忽然頓住,目光投向山脈深處,“那裏有強烈的本源波動,像是...... 神王的氣息。”
三人結伴而行,沿途可見風暴殘留的魂骨碎片正在迅速風化,每一片碎片上都映著修士的往生畫麵。行至山脈腹地,一座巨大的石門赫然出現在眼前,門扉上 “神王陵寢” 四個古篆泛著微光,門側刻著 “三器聚,虛無滅” 的預言,字體與秘典殘頁如出一轍。
“這是......” 陳玄伸手觸碰石門,源晶與天命劍殘片同時發燙,竟在虛空中拚出半幅星圖。星圖中央標注著 “混沌祭壇” 的位置,周圍環繞著三顆亮點 —— 正是天命劍三殘片的標識。
“吼 ——”
低沉的咆哮聲從地底傳來,地麵裂開蛛網狀紋路,一頭巨豹破土而出。它渾身覆蓋著暗金色鱗片,瞳孔中流轉著時空亂流,正是大綱中提及的陵寢守護獸 “裂空豹”。巨獸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卻在看到陳玄掌心的源晶時,忽然伏低身軀,喉間發出順從的嗚咽。
“混沌血脈......” 璃月低語,想起祭壇基石刻有的 “秦蒼” 真名,以及雷劫中記憶融合的場景,“它認出了你。”
陳玄點頭,源晶之力化作鎖鏈纏向石門把手。隨著一聲悶響,石門緩緩開啟,露出內部蜿蜒的石階,每一級台階都刻著上古符文,與核心封印的紋路同源。石階盡頭是一座圓形祭壇,中央懸浮著半塊天命劍殘片,劍身上 “陵” 字古篆與陳玄的 “魂” 字殘片產生共鳴,竟在空中拚出 “天命歸位” 的字樣。
“第三塊殘片......” 林清緣輕撫秘典,“這是重鑄天命劍的關鍵。”
話音未落,祭壇下方突然傳來心跳聲,如戰鼓轟鳴。陳玄瞳孔驟縮,那心跳聲與妖界禁地裏感受到的鳳凰心跳完全一致,卻又多了幾分蒼涼。他望向祭壇角落的石壁,那裏刻著九幽冥鳳的浮雕,鳳首朝向妖界方向,與 “鳳骸坐標” 形成呼應。
“九幽冥鳳......” 璃月指尖劃過浮雕,“傳說它是神王的坐騎,隕落前將一身混沌源晶之力封入陵寢。” 她忽然注意到浮雕眼睛處的凹陷,與陳玄的源晶形狀吻合,“難道......”
陳玄會意,將源晶嵌入凹陷。刹那間,整個陵寢震動,祭壇中央升起一座水晶棺,棺中躺著一具身著神王法袍的骸骨,胸口插著半塊天命劍殘片。骸骨周圍漂浮著無數記憶晶砂,映出神王隕落前的畫麵 —— 他以天命劍斬向虛無之主,卻被反噬重創,最終將殘片與源晶封入陵寢。
“原來神王隕落前早已布局。” 林清緣輕聲道,“三器聚首不僅是為了斬滅虛無,更是為了......”
“重塑天道。” 陳玄接過話頭,目光落在水晶棺底的刻字上,“‘斬三屍,合本源,方得證道’,這與秘典中的記載一致。” 他取出懷中的兩塊殘片,與棺中殘片共鳴,三道殘片頓時化作流光融入掌心,在皮膚上烙下天命劍的紋路。
就在此時,陵寢深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九幽冥鳳的心跳聲驟然加快。裂空豹突然起身,對著石壁後方的通道低吼。陳玄揮手撤去石壁上的封印,露出一條布滿時空亂流的隧道,盡頭隱約可見鳳凰尾羽般的金色光芒。
“那裏是......” 璃月按住劍柄。
“鳳主的棲息之地。” 陳玄握緊殘片,“心跳聲如此清晰,說明它的本源尚未完全消散。” 他轉頭望向二人,目光堅定,“我需要進去看看,或許能找到對抗虛無之主的關鍵。”
林清緣點頭,太陰秘典展開至 “時空穩定” 篇:“我們幫你守住入口,別讓亂流幹擾。” 她指尖輕點陳玄眉心,銀輝化作護盾,“但務必小心,陵寢中的時間流速...... 與外界不同。”
陳玄踏入隧道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璃月的低語:“吾師在上,護佑蒼生。” 這句話與她佩劍上的刻字 “願吾師,永鎮虛無” 形成閉環,讓他心中一暖。時空亂流撲麵而來,卻在觸及護盾時自動分開,仿佛在恭迎真正的主人。
隧道盡頭是一座巨大的洞穴,洞頂倒掛著水晶鍾乳,每一滴鍾乳中都封存著鳳凰的羽毛。中央的石台上,九幽冥鳳的骸骨靜靜躺著,卻沒有腐朽氣息,反而泛著溫潤的金光。鳳首下方有一枚拳頭大小的晶體,正是混沌源晶碎片,與陳玄體內的源晶產生強烈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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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在此處等我。” 陳玄低語,伸手觸碰晶體內的鳳魂虛影。刹那間,無數畫麵湧入識海 —— 神王與鳳凰並肩作戰的場景,璃月前世為保護鳳凰隕落的畫麵,還有...... 未來他持天命劍斬破虛無的畫麵。
鳳魂虛影開口,聲音如金石相擊:“天命者,三器聚首之日,便是斬屍證道之時。切記......” 話音未落,洞穴突然震動,源晶碎片飛入陳玄體內,與魂道本源、混沌源晶融為一體。他感覺自己的識海前所未有的清明,甚至能 “看” 到古界核心的封印波動,以及遠在妖界的幽冥殿主的模糊身影。
當陳玄回到陵寢主廳時,裂空豹已趴在石階上沉睡,林清緣和璃月正在解析石壁上的星圖。看見他完好無損地歸來,二人同時鬆了口氣。
“怎樣?” 璃月問。
陳玄展示掌心的天命劍紋路,紋路中央隱約可見鳳凰虛影:“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望向石門之外的天空,那裏不知何時已飄來大片烏雲,預示著新的風暴即將來臨,“但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解決妖界的隱患 —— 幽冥殿主與問道閣的勾結,還有......”
他沒有說完,目光落在水晶棺中的神王骸骨上。骸骨手指突然動了動,竟在虛空中寫下 “小心內鬼” 四字,隨即消散無蹤。陳玄心中一凜,想起聖主的警告,以及本源反噬中看到的張浩然幻象,不禁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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