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遺跡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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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漩渦的撕扯感如潮水退去,陳玄踉蹌著扶住石門邊緣,掌心觸到斑駁的青苔下凹凸的紋路。抬眼望去,"時光遺跡" 四個古篆在暮色中泛著幽光,筆畫間流淌著微弱的時空之力,與他在亂流中所見的微型漩渦形成奇妙共振。
    石門兩側的壁畫在源晶光芒的映照下逐漸清晰。左側壁畫中,前世神王秦蒼身著星辰法袍,手持天命劍將虛無之主的惡念體鎮壓於古界核心,鎖鏈纏繞處綻開九道時空裂痕;右側壁畫則描繪著璃月時為弟子)手捧時空之鑰,站在裂痕中央,青鸞劍劃出的光弧與裂痕紋路完全吻合。陳玄瞳孔驟縮,隻見壁畫下方的陣眼處刻著與時光之鑰 identica 的輪廓,而右下角一行極小的字跡正隨著他的靠近逐漸顯形:"吾徒璃月,永鎮此門。"
    "原來如此......" 陳玄的指尖撫過 "璃月" 二字,源晶之力突然順著紋路湧入壁畫,整麵石壁發出嗡鳴。無數金色光點從壁畫中飄出,在空中聚合成一段段流動的記憶:秦蒼將時空之鑰遞給璃月,後者單膝跪地,青鸞劍重重插入地麵,劍氣化作屏障籠罩裂痕 —— 這正是璃月佩劍刻字 "願吾師,永鎮虛無" 的由來。
    石門在轟鳴中緩緩開啟,露出一條由時光之力凝結的階梯,每一級台階都倒映著不同的時間碎片:上一刻是春日繁花,下一刻便成冬日飄雪。陳玄踏上第一級台階,忽覺一陣眩暈,仿佛有無數個瞬間在體內同時展開。低頭看去,自己的袖口竟已覆上薄薄的塵灰,而遠處的石門卻依舊嶄新如初 —— 這正是大綱中 "外界一日等於古界一年" 的時間法則在此生效。
    階梯盡頭是一座圓形殿堂,穹頂鑲嵌著十二塊時光水晶,每一塊都封存著不同朝代的雲影。正中央的石台上,一本泛著青銅光澤的典籍懸浮半空,封麵上 "太古神王紀" 五個字吞吐著微光。陳玄伸手觸碰典籍,卻見一道流光鑽入眉心,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提到的 "斬三屍" 秘典殘頁,隻不過此刻的文字完整無缺:"三屍者,非惡念也,乃天道投影。斬之非滅,乃融於本源,方證大道。"
    殿內的時光之力突然劇烈波動,陳玄這才注意到牆壁上刻滿了細密的時空符文,與亂流中所見的鳳凰印記形成呼應。當他走到北側牆壁時,源晶突然發出尖銳的鳴響,隻見牆麵上刻著與混沌祭壇基石相同的紋路,而紋路交匯處赫然嵌著半塊時空之鑰碎片 —— 正是他在那枚鑰匙的一部分。
    "原來鑰匙早已碎裂......" 陳玄喃喃自語,指尖剛要觸碰碎片,整座殿堂突然劇烈震動。時光水晶中浮現出璃月焦急的麵容,她的青鸞劍正劈向石門方向,而外界的天色竟已從黃昏轉為黎明 —— 在古界內,卻隻過去了盞茶工夫。
    "不好!" 陳玄這才想起璃月在 "時光殿秘典",遺跡內的時間流速會放大外界的危險。他轉身欲返,卻見階梯已被時光之力凝成的屏障阻斷,而穹頂的十二塊水晶同時亮起,在地麵投射出星軌劍陣的圖案。
    "天命者,欲取鑰匙,先破此陣。" 虛空傳來秦蒼的聲音,卻比記憶中多了幾分滄桑,"此陣乃吾以畢生時空感悟所布,非混沌血脈與青鸞劍意不可破。"
    陳玄深吸一口氣,源晶之力在周身凝聚成金色光盾,同時掐訣召喚與璃月合擊時領悟的 "神王訣?裂空式"。然而劍氣觸及劍陣的瞬間,竟如泥牛入海般消散。他皺眉思索,忽然想起璃月在劍台記憶中所學的 "青鸞九變",試著將源晶之力模擬成青鸞劍意的頻率 —— 果然,劍陣泛起漣漪,露出一道細小的縫隙。
    就在此時,外界傳來璃月的驚呼。陳玄透過時光水晶望去,隻見她正以青鸞劍劈開亂流,發絲已染上霜色 —— 古界內的片刻,在外界竟已過去了數月。他心中大急,源晶與劍意驟然共鳴,在掌心凝成一枚時空梭,徑直刺入劍陣核心。
    轟鳴聲響徹殿堂,十二塊時光水晶同時碎裂,化作漫天光雨。陳玄踉蹌著跪倒在地,卻見中央石台上的時空之鑰碎片正緩緩飛起,與他懷中的殘片相互吸引,最終拚成一把完整的鑰匙 —— 隻不過鑰匙柄上,赫然刻著 "秦蒼璃月 " 雙人之名。
    遺跡外,璃月終於衝破亂流屏障,卻見石門已轟然閉合,唯有門縫中透出一縷金色光芒,在她掌心印下一個時光印記。她輕撫印記,忽覺腦海中閃過即將出現的 "時光水晶" 畫麵:自己與秦蒼共飲忘川水的場景,以及未來為陳玄獻祭的預言。
    "師父......" 璃月低語,青鸞劍在石門前刻下第三道痕跡,"我定會找到你。" 此時的古界之外,草木已曆經三番榮枯,而遺跡內的陳玄,正握著時空之鑰走向更深的時空裂隙,他知道,下一段記憶的解封,將徹底揭開自己與璃月跨越輪回的羈絆,也將為 "鑰匙之爭" 埋下決定性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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