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戰後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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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界的時空裂隙在時光之鑰的光芒中緩緩閉合,陳玄站在裂隙邊緣,感受著骨龍殘留的妖神之力在經脈中遊走。那是一種介於狂暴與溫和之間的力量,既有混沌源晶的霸道,又有鳳凰血脈的溫潤,如同烈焰與春水在丹田內交融,最終凝結成一枚青色妖丹,懸浮在源晶之側。他試著運轉《妖神變》,背後立刻浮現出半透明的九幽冥鳳虛影,而左手掌心則泛起骨龍鱗片的紋路,兩種力量相互纏繞,卻又和諧共生。
    “這是......” 聖主驚歎出聲,“傳說中隻有上古妖神才能掌握的「雙生血脈」之力。看來骨龍的本源之力,已完全融入你的體內。”
    陳玄點頭,指尖輕揮,一道青金色劍氣破空而出,在遠處的山峰上斬出一道深達百丈的溝壑。劍氣過處,草木瞬間煥發出勃勃生機,與虛無之力造成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他知道,這是妖神之力中蘊含的 “創生” 屬性,與混沌源晶的 “毀滅” 之力形成陰陽平衡。
    “璃月,時空節點修複得如何?” 陳玄轉身問道。
    璃月站在裂隙中央,時空之鑰的光芒將她的身影映照得愈發透明。她的發絲已從雪白轉為淡金,那是時光本源過度消耗的征兆。聽見陳玄的詢問,她勉強一笑,抬手揮出數道時光符文,裂隙邊緣的空間褶皺逐漸平複:“已修複七七八八,隻是......”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裏正在滲出淡淡的光點,“時光之力的反噬,比我預想的更嚴重。”
    陳玄心中一痛,正要開口,卻被林清緣的聲音打斷:“師尊,璃月姐姐,你們看這個!”
    林清緣跪在黑沼澤的泥漿中,手中捧著一本殘破的黑色卷軸。卷軸封麵布滿蟲蛀痕跡,卻在她的太陰靈體光芒下泛著詭異的紫光。陳玄走近一看,卷軸邊緣赫然刻著與掌門背叛信相同的魔道符文,而封麵上的 “虛無密卷” 四字,更是用修士的鮮血寫成。
    “這卷軸......” 聖主臉色一變,“是當年虛無之主座下大祭司的遺物,傳說中記載著三屍證道的核心秘密。”
    林清緣點頭,小心翼翼地翻開卷軸。第一頁便畫著一個被鎖鏈束縛的人形,其心髒處分裂出三個影子,分別標注著 “善屍”“惡屍”“執屍”。旁邊的文字記載著:“三屍非魂非魄,乃道心之鏡像。惡屍寄生宿主,以執念為食,終將吞噬本體。”
    陳玄皺眉,想起自己體內的影子黑紋,此刻正隨著密卷的打開而隱隱作痛。他撩起衣袖,隻見手臂上的黑紋已從手腕蔓延至肘部,紋路形狀竟與卷軸中的虛無鎖鏈完全一致。
    “原來如此......” 林清緣喃喃自語,“師尊體內的惡屍碎片,正是通過這些黑紋與幽冥殿主的本源產生共鳴。而密卷中提到的「惡屍寄生宿主」,指的就是張浩然。”
    陳玄恍然大悟。原來從第二卷張浩然背叛開始,虛無之主便在布局,通過掌門背叛信中的魔道符文,將惡屍碎片植入陳玄體內,又借幽冥殿主的魂道本源激化碎片活性。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陳玄在斬三屍時道心崩潰。
    “還有更重要的。” 林清緣翻到卷軸最後一頁,那裏畫著一棵參天大樹,樹根纏繞著三界,樹冠則分裂出無數枝葉,每一片葉子上都映著不同的命運場景,“這是「命運之樹」,而我們所處的世界,隻是其中一片葉子。虛無之主的目標,是讓所有葉子都陷入虛無,從而掌控整個樹脈。”
    聖主倒吸一口涼氣:“所以他才要收集三屍碎片,因為每一片碎片,都對應著命運之樹的一條因果線。”
    陳玄握緊拳頭,隻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他望向聖主,後者正取出一個青玉匣子,匣子中躺著半塊天命劍殘片,殘片上的紋路與陳玄手中的仙界殘片完美契合。
    “這是妖界的天命劍殘片,現在物歸原主。” 聖主雙手奉上匣子,“三殘片中,仙界劍塚的最後一塊最為關鍵,因為它封存著神王的「斬屍劍意」。”
    陳玄接過匣子,兩塊殘片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強烈的共鳴。他腦海中閃過的星軌劍陣,以及三器聚首的預言,知道距離最終的決戰,已越來越近。
    “聖主,謝謝你的信任。” 陳玄鄭重道,“待平定虛無之主,我定會履行承諾,助妖界解除上古封印。”
    聖主搖頭:“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骨龍吧。” 他望向黑沼澤中逐漸消散的骨龍骸骨,“是它用最後的力量,為我們指明了方向。”
    此時,古界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陳玄抬頭望去,時空裂隙完全閉合,隻剩下天邊一抹淡淡的金光。璃月走到他身邊,時光之鑰的光芒終於黯淡下來,她的身體也隨之變得穩定一些。
    “師尊,我們該回古界了。” 她說,“新天域的弟子還在等待你的指引,而林清緣姑娘......” 她看向正在解析密卷的林清緣,“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研究這些秘密。”
    陳玄點頭,伸手扶住璃月的肩膀。三人一狐魅幽)踏上歸途,黑沼澤的泥漿在他們身後逐漸幹涸,露出底下閃爍著靈光的魂道本源碎片 —— 這些曾經被汙染的力量,如今正等待著被淨化,成為古界重建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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