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突破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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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三屍台的混沌霧氣在三屍合一的道力衝擊下如沸湯翻湧,陳玄周身纏繞的三色道紋驟然收斂,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丹田。當他再次睜眼時,瞳孔深處流轉的不再是單一的混沌之光,而是蘊含著因果、時空、生死的複雜道韻 —— 那是神王境特有的「全知視角」初現。
“這就是神王境的力量……” 陳玄低語,抬手輕揮。一道無形劍氣劃破虛空,遠處一座荒蕪山峰的過去畫麵竟在劍氣中顯形:千萬年前,這裏曾是古界先民的祭壇,祭祀的青銅鼎上刻著與 “記憶晶砂” 相同的紋路。
突然,一股腐朽之氣從古界核心撲麵而來。陳玄神識掃過,瞳孔驟縮 —— 整個古界已被一層灰黑色的 “熵域” 籠罩,域內的花草樹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修士的靈氣修為如沙漏般飛速流逝,就連記載的 “時光之鑰” 殘留波動,也在熵域中扭曲成詭異的螺旋。
“不好!是滄溟族的熵域!” 林清緣的驚呼從神識中傳來。陳玄這才注意到,她的太陰靈體正依托《太陰秘典》在熵域邊緣苦苦支撐,而古界核心方向,璃月的身影正變得透明如琉璃,手中的時光之鑰裂痕密布。
“璃月!” 陳玄身形一閃,因果劍道發動的刹那,他已跨越千裏來到熵域邊緣。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劇痛:璃月的 “青鸞劍意” 本如翡翠般璀璨,此刻卻蒙上了一層灰霧,每揮劍一次,她的發絲就變白一縷,衣襟上的 “願吾師,永鎮虛無” 血字也在逐漸褪色。
“別過來……” 璃月咬牙支撐,時光之鑰爆發出刺目金光,在熵域上撕開一道縫隙,“這是滄溟族的‘熵增領域’,會加速一切物質的衰變…… 你剛突破,不能貿然進入!”
陳玄卻不顧阻攔,一步跨入熵域。刹那間,他感覺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響,混沌源晶的力量竟被瘋狂抽取。但神王境的道心讓他瞬間明悟:“熵域的時間流速與外界相反,這裏的千年,不過是外界的一日。” 他運轉混沌妖神訣,三色道紋在體表凝結成護盾,“而我的因果劍道,正好能斬斷這扭曲的時間因果。”
話音未落,陳玄揮劍斬向熵域核心。劍光過處,時間流速的扭曲紋路如蛛網般裂開,露出深處的滄溟族戰艦。那戰艦的材質與解析的 “偽混沌源晶” 如出一轍,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向熵域注入腐朽之力。
“給我破!” 陳玄低喝,因果劍道催動到極致。這一劍不僅斬向眼前的戰艦,更斬向其過去 —— 他看到這艘戰艦在虛數之海中的鑄造過程,看到滄溟族科學家諾蘭在艦體核心刻下的 “熵增詛咒” 銘文。隨著劍光深入過去,現實中的戰艦表麵竟浮現出無數裂痕,露出內部正在崩潰的 “熵核”。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掌握因果之力?” 戰艦中傳來滄溟族首領敖穹的驚呼。但陳玄的劍勢已如江河決堤,不可逆轉。熵核爆炸的瞬間,他以時空之鑰的殘影為引,將爆炸餘波導入虛數之海,避免波及古界。
戰鬥結束後,陳玄回到璃月身邊。此時的她已虛弱到極點,靈體透明度超過七成,手中的時光之鑰碎成齏粉。“對不起……” 她勉強一笑,指尖撫過陳玄眉心的三色道紋,“本來想陪你到最後……”
“別說了。” 陳玄搖頭,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中。他能感覺到,璃月的本源正在與時光之鑰的碎片融合,這場景與 “時光獻祭” 如出一轍。
“林清緣…… 乃太陰本源載體……” 璃月在消散前,用最後的力量在陳玄掌心寫下血字,“而你…… 才是真正的時光守護者……” 話音未落,她的靈體化作萬千光點,融入陳玄的識海。與此同時,陳玄感覺有一股溫熱的力量流入丹田 —— 那是璃月的時光本源,與他的混沌源晶產生共鳴,在識海中凝結出一枚 “時光道紋”。
“璃月……” 陳玄低語,握緊拳頭。他知道,這不是永別,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守護。正如她的佩劍刻字所言,“願吾師,永鎮虛無”,此刻的她,正以另一種方式與他並肩作戰。
古界之外,滄溟族的剩餘艦隊正在集結。但陳玄已無暇顧及,他閉上雙眼,運轉新獲得的時光道紋。奇跡般地,他看到了璃月的部分記憶:在無數個輪回中,她一次又一次找到他,一次又一次為他獻祭,而每一次消散前,她的眼中都帶著同樣的溫柔與堅定。
“我會帶著你的信念走下去。” 陳玄睜開眼,天命劍突然發出清鳴,自動飛向魔界方向,插入虛無之主的封印之地。 此刻的天命劍,不再是單純的封印之器,而是蘊含著三屍合一的道力,成為斬殺虛無之主的關鍵。
林清緣趕到時,看到的正是陳玄手持天命劍的背影。她注意到,他的衣袍上不知何時染上了時光道紋,與璃月的青鸞劍意紋路完美契合。“她……”
“她從未離開。” 陳玄轉身,將璃月留下的血字告知林清緣,“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是更嚴峻的挑戰。滄溟族的熵域隻是試探,虛無之主的真正目的,是借混沌源晶重塑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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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緣點頭,翻開《太陰秘典》。令她驚訝的是,秘典首頁竟浮現出與陳玄眉心相同的三色道紋,而最後一頁的預言再次更新:“三屍合一,神王降世;時光獻祭,天道重啟。”
“看來,一切都在向著最終的預言推進。” 陳玄望向魔界方向,天命劍的劍鳴聲越來越急促,“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 他抬手輕撫眉心的時光道紋,“我要試試,能否用這股力量,回溯部分時光,至少…… 讓某些遺憾不再重演。”
林清緣明白他的心意,卻也知道天道不可逆。她輕輕握住陳玄的手,太陰之力與混沌道力交融,在二人之間形成一道微弱的時光漣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你走下去。就像前世,今生,以及未來的每一世。”
古界之外,滄溟族的旗艦上,敖穹看著手中的 “天道眼球” 投影,臉色陰沉。投影中,陳玄的命運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堅韌,那些曾經的裂痕正在被新的道紋填補。
“第 9999 次實驗……” 敖穹低語,“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個天命者。但沒關係,熵域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
與此同時,陳玄在古界核心布下結界,準備閉關穩固神王境修為。他知道,下一次戰鬥,將是與虛無之主的正麵對決,而他,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斬三屍,合天道。” 陳玄盤膝坐下,三色道紋在周身流轉,“現在,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天道不是非黑即白的規則,而是包容一切的循環。而我,將成為這個循環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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