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書院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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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裂痕前的硝煙漸散,問道書院迎來了久違的寧靜。陳玄立於命運果樹下,手中握著那枚晶瑩的命運果實種子,其表麵的 "眾生相" 紋路仍在緩緩流轉,仿佛封存著天下修士的執念。昨夜的道心對決耗盡了他大半靈力,卻也讓他對 "道" 的理解更進一層 —— 當果實裂開的瞬間,他分明聽見萬千修士的心聲在虛空中回蕩,那是比任何天道規則都更珍貴的道心本源。
"師尊,該啟程了。" 葉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年已換上代理山長的月白色長袍,腰間係著陳玄親授的混沌道域令牌。他的混沌印記此刻化作一枚金色道紋,蜿蜒至眉骨,與命運果樹的根係形成微妙共鳴,"弟子已安排好書院防禦,林清緣前輩也在神鏡密室閉關,解析觀測者的代碼。"
陳玄點頭,將命運果實植入書院地底。當種子觸及土壤的瞬間,整座山脈突然震動,業火紅蓮從陣心騰空而起,化作一道光柱直衝天際。光柱所過之處,混沌靈氣如百川歸海般匯聚,在書院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陰陽魚的兩極分別是業火的赤金與太陰的銀白。
"這是... 萬道歸一的征兆。" 隨行弟子驚歎,隻見書院的聚靈陣自發升級為 "天道樞紐",每一縷靈氣中都蘊含著不同的證道法則,"山長莫非想讓書院成為新天道的核心?"
"天道不應是少數人的桎梏,而該是眾生的歸途。" 陳玄輕撫道碑,"問道之路,唯心而已" 八個大字此刻竟泛起流動的金光,每一筆都由無數細小的 "道" 字組成,"命運果實的種子會在這裏紮根,吸收眾生的問道執念,總有一日能長成支撐新天道的根基。"
葉塵忽然單膝跪地,雙手接過陳玄遞來的天命劍。劍身輕鳴,劍靈虛影浮現,竟是璃月的青鸞劍意與神王的混沌道韻交融而成。"此劍名為 " 眾生 "," 陳玄按住少年的肩膀,"今後若遇天道危機,可持劍共鳴命運果樹,引動天下修士的道心之力。"
話音未落,林清緣的靈體從神鏡中飄出。她今日身著一襲月白長裙,發間別著璃月遺留的青鸞發簪,袖口處繡著剛從代碼中解析出的 "天道循環" 紋路。"觀測者的 " 弦計算機 " 雖暫時沉寂,但其在虛數之海的核心程序仍在運轉。" 她抬手揮出一道鏡光,在空中勾勒出三界地圖,"根據代碼中的坐標,其他混沌體可能分布在妖界黑森林、魔界血池,以及..."
"以及凡間蒼瀾城。" 陳玄接過話頭,目光落在地圖邊緣的凡人國度,"葉塵的混沌體覺醒於蒼瀾城,而觀測者的新實驗目標,恐怕也在那裏。" 他想起昨夜命運果實顯示的未來畫麵:一個手持青銅碎片的少年,其瞳孔中有混沌色流轉。
臨行前,陳玄獨自來到神王遺骸密室。遺骸手中的天道本源碎片此刻與命運果實種子產生共鳴,投射出一段新的記憶:神王臨終前將天命劍交給璃月,卻將命運果實的種子埋在蒼瀾城廢墟,隻為等待能承載眾生道心的天命者。"原來一切皆是輪回。" 他低語,指尖撫過遺骸眉心的混沌印記,"先師早已算出,唯有讓天道紮根於眾生執念,方能跳出觀測者的循環。"
當第一縷朝陽照亮書院簷角時,陳玄帶著三名親衛踏上了旅程。業火紅蓮在他身後熊熊燃燒,花瓣飄落之處,竟開出了與命運果實相同的金色小花。葉塵站在道碑前,目送師尊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光芒中,手中的天命劍突然發出清鳴,劍刃上浮現出 "傳承" 二字。
"山長放心," 他輕聲說道,混沌道域的力量席卷書院,所有弟子的靈台突然清明,"弟子定會守護好這方道統,讓眾生之道傳遍三界。"
與此同時,蒼瀾城廢墟的某個山坳裏,少年葉軒正蹲在溪邊清洗草藥。他的衣衫破舊,卻難掩眼中的靈秀之氣。忽然,一塊青銅碎片從石縫中滑落,滾到他腳邊。碎片上的紋路古樸晦澀,卻讓他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悸動。
"這是... 什麽?" 他拾起碎片,指尖剛一觸碰,碎片便發出微弱的金光。葉軒驚呼一聲,隻見自己的瞳孔中竟浮現出與碎片相同的紋路,而遠處的問道書院方向,一道流光直衝天際。
虛數之海深處,觀測者的主腦再次啟動。無數光屏上閃爍著葉軒的影像,其眉心的混沌印記與陳玄如出一轍。"第 次實驗,新天命者確認。" 機械音中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啟動 " 因果複製 " 程序,確保輪回軌跡完美複刻。"
陳玄的傳送陣光芒在妖界邊緣消散。他抬頭望向黑森林方向,那裏的混沌之氣比往日更盛,隱約可見九幽冥鳳的虛影在雲層中展翅。懷中的命運果實種子突然發燙,果皮上浮現出葉軒的模糊麵容。
"看來,新的故事又要開始了。" 他喃喃自語,天命劍在掌心輕輕震顫,劍刃上的 "眾生" 二字與種子的光芒相互呼應,"但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重蹈覆轍。"
山風拂過,業火紅蓮的灰燼在空中飄成一道金色的橋,橋的盡頭是凡間的萬家燈火。陳玄握緊種子,大步踏入黑森林,身後的傳送陣光芒逐漸消散,卻在虛空中留下一道永恒的道痕 —— 那是眾生道心凝聚的印記,也是打破輪回的希望之光。
書院內,葉塵翻開《太古神王訣》真訣,第一頁赫然寫著:"道在螻蟻,亦在鯤鵬;在凡夫,亦在聖賢。眾生皆可證道,此乃天道之終極。" 他抬頭望向命運果樹,樹上已結出一枚新的果實,果皮上的 "眾生相" 投影中,葉軒的身影正在逐漸清晰。
這是傳承的開始,也是輪回的延續。但無論多少次輪回,問道者的初心,永遠如業火紅蓮般熾熱,照亮三界眾生的證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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