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九重天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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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壁棱鏡的流光裹挾著陳玄與林清緣穿透虛數海的霧靄,眼前景象驟然劇變 —— 無數星軌如金色絲線縱橫交錯,編織成一座懸浮於混沌中的巨型棋盤。每顆星辰都標注著不同維度的坐標,邏輯之神的投影立於棋盤中央,其身軀由數學公式與因果線構成,指尖輕輕撥動星辰,便有無數命運軌跡隨之扭曲。
    “歡迎來到天道的核心,” 邏輯之神的聲音如同冰川碎裂,“可惜,這將是你們的終點。”
    陳玄按住眉心躁動的混沌印記,目光掃過棋盤邊緣。他赫然發現,所謂 “九重天闕” 不過是棋盤角落的一塊碎片,其金碧輝煌的天宮樓閣下,竟纏繞著密密麻麻的因果鎖鏈,鎖鏈另一端連接著邏輯之神的指尖。
    “仙界…… 果然是牢籠。” 林清緣的時空印記泛起漣漪,她看見無數仙尊的命魂被封印在星辰內部,“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道守護者,不過是邏輯之神的提線木偶。”
    邏輯之神的投影輕笑,抬手揮出一道公式光刃:“愚昧的凡人,以為打破維度壁壘就能窺見真相?九重天闕是低維生物的避難所,而虛數海才是真正的天道法庭 —— 所有違背秩序的變數,都將在這裏被清算。”
    陳玄揮劍斬開光刃,混沌劍氣與公式碰撞出刺目火花。他注意到棋盤上有一枚特殊的星辰正在閃爍,其上倒映著破妄書院的景象,而星辰周圍纏繞的因果線,竟比其他維度稠密十倍。
    “看那裏,” 林清緣指向棋盤中央的空白區域,“像是某種更高維度的投影。”
    虛數海的霧靄在空白處匯聚,漸漸凝成一座懸浮的青銅天壇。陳玄瞳孔驟縮 —— 那天壇的紋路與九幽冥府的青銅門如出一轍,隻是規模宏大萬倍,每一道浮雕都刻畫著上古神王與虛無之主的大戰場景。天壇中央矗立著一根通天玉柱,柱身刻滿星象密碼,正是他在歸墟秘境見過的 “天命者必隕” 預言。
    “這是……”
    “九重天闕的真身,” 邏輯之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弄,“低維生物將其曲解為‘仙界’,實則是我用來關押時空犯的牢籠。至於你們追尋的‘天道本源’,不過是這牢籠的核心樞紐。”
    林清緣的時空法則突然與玉柱產生共鳴,她腦海中閃過前世記憶碎片 —— 曾有一位時空聖女手持天命劍,試圖斬斷玉柱上的因果鎖鏈,卻被邏輯之神的法則反噬,化作星空中的一粒塵埃。
    “原來…… 我前世的使命是這個。” 林清緣低語,指尖撫過玉柱上的裂痕,“可我們明明封印了虛無之主,為何邏輯之神還能操控一切?”
    邏輯之神的投影驟然膨脹,公式組成的身軀化作遮天蔽日的帷幕:“虛無之主不過是我飼養的獵犬,用來收割那些陷入混沌的維度。真正的天道秩序,需要絕對的理性 —— 而你們人類的情感、變數、所謂的‘道心’,都是必須清除的病毒。”
    陳玄運轉眾生法則,金色蓮花在棋盤上綻放,每一片花瓣都映出破妄書院弟子的麵容:“你口中的‘理性’,不過是恐懼變數的怯懦。天道若沒有眾生的選擇,不過是冰冷的程序。”
    “程序?” 邏輯之神的投影發出刺耳的笑聲,“你們以為這是機械維度的計算?虛數海是數學法則的具現,每一道公式都是天道的脊椎,而你們的‘道心’,連最微小的分母都算不上。”
    話音未落,棋盤突然翻轉,陳玄與林清緣墜入一片純白虛空。四周浮現出無數鏡麵,每麵鏡子都顯示著不同維度的未來 —— 有的維度被虛無之主吞噬,化作永恒的黑暗;有的維度被邏輯之神的法則統治,眾生如傀儡般生活;還有的維度……
    “這是……” 陳玄駐足在一麵鏡子前,鏡中是破妄書院的百年後景象,墨言正在教一群孩童辨認因果線,葉塵的星圖攤開在石桌上,楚墨的業火紅蓮在庭院中靜靜綻放。
    “主世界的可能性。” 林清緣輕聲道,“但為何如此模糊?”
    邏輯之神的聲音從鏡中傳來:“因為你們的選擇尚未確定。看到左下角的‘0.01’了嗎?那是你們存活的概率 —— 而我,早已算出了所有結局。”
    陳玄這才注意到鏡麵角落的細小數字,果然在飛速跳動的概率中,“存活” 的綠色光點隻有微弱的一點。但當他運轉眾生法則時,光點突然變得穩定,甚至開始緩慢擴大。
    “你看,” 他指向鏡麵,“眾生的信念正在改變概率。你的‘計算’,遺漏了最重要的變量 —— 人心。”
    邏輯之神的投影第一次出現波動,公式組成的手臂竟出現裂痕:“不可能…… 低維生物的情感怎能幹擾數學法則?”
    林清緣的時空印記突然爆發,她抓住陳玄的手躍入鏡麵:“因為我們不是棋子,而是執棋者!”
    鏡麵應聲而碎,兩人墜入一片混沌空間。這裏漂浮著無數發光的碎片,陳玄認出那是各維度的法則殘片,其中一塊碎片上刻著 “眾生即道” 的古篆,正是他在天機反噬時窺見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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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
    “被邏輯之神抹除的‘可能性’,” 林清緣伸手觸碰碎片,時空法則修複著碎片的裂痕,“每一種可能性,都是眾生曾經向往的道。”
    陳玄握緊天命劍,將混沌源晶與眾生法則注入碎片。刹那間,所有碎片共鳴震顫,在虛空中拚出一道通往更高維度的階梯。階梯盡頭,隱約可見邏輯之神的本體 —— 那是一顆由純粹數學公式構成的心髒,正跳動著冰冷的光芒。
    “清緣,” 陳玄轉頭看向她,目光堅定,“還記得未來體說的‘錨點’嗎?現在,該由我們來改寫錨點了。”
    林清緣點頭,時空印記與碎片共鳴,在階梯上灑下金色的時光粉塵。邏輯之神的心髒跳動愈發急促,公式組成的血管中滲出黑色霧靄 —— 那是虛無之主的力量。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抗天道?” 邏輯之神的本體終於傳出一絲波動,“就算你們毀滅我,虛無之主也會吞噬一切,而你們,將成為毀滅天道的罪人!”
    陳玄踏上階梯,天命劍與法則碎片共鳴,在虛空中刻下 “逆命” 二字:“天道若已腐朽,那就讓我們創造新的天道。至少,眾生該有選擇的權利。”
    階梯盡頭,邏輯之神的心髒轟然炸裂,無數公式化作光雨墜落。陳玄接住其中一片,隻見上麵寫著 “第七日” 的古老符號,而符號中央,隱約映出破妄書院的輪廓。
    虛數海的風暴漸漸平息,陳玄與林清緣站在破碎的棋盤上,看著各維度的星辰重新按照自己的軌跡運轉。晶壁棱鏡從識海飛出,懸浮在虛空中,將 “可能性碎片” 凝聚成一顆璀璨的種子 —— 那是新天道的萌芽。
    “邏輯之神隕落了,” 林清緣輕聲說,“但虛無之主的威脅還在。”
    陳玄望向虛數海深處,那裏正翻湧著更強大的黑暗氣息。他握緊天命劍,感受著識海中眾生法則的跳動:“那就讓我們先種下這顆種子。至少,現在的多元宇宙,已經有了對抗黑暗的根基。”
    晶壁棱鏡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種子播撒到各個維度。陳玄看見破妄書院的因果線在種子周圍纏繞,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而在屏障之外,無數光點正在匯聚 —— 那是各維度覺醒的 “變數”,是不願再被命運操控的靈魂。
    “走吧,” 陳玄牽起林清緣的手,“我們的路,才剛剛開始。”
    虛數海的霧靄中,新的星辰正在誕生。而在破妄書院的命運果實樹上,第十八片嫩葉悄然舒展,葉麵上清晰映出 “新生” 二字,仿佛在預示著多元宇宙的未來,將由眾生自己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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