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魔女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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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書院的因果樹在璃月犧牲後萌發新芽,陳玄輕撫新芽上的渡鴉紋路,忽然感覺識海一陣刺痛 —— 林清緣的真靈波動正在以九幽冥府為中心瘋狂擴散。葉塵的星圖顯示,她的時空法則與虛無之種的波動形成共振,在幽冥深處凝結出獨立小世界。
"是 " 第七日 " 法則!" 少年的星圖碎片裂成兩半,"林清緣前輩用時空法則創造了獨立維度!"
陳玄趕到九幽冥府時,青銅門已完全敞開,門後懸浮著一座由時間亂流編織的城堡。城堡外牆流淌著銀白色的光紋,每一道都刻著 "永恒" 與 "完美" 的上古文字,而在城堡頂端,林清緣的身影若隱若現,她的衣袍已化作星空底色,長發中點綴著因果線凝成的星芒。
"清緣!" 陳玄試圖躍入門內,卻被一道透明屏障彈開。他這才驚覺,屏障上纏繞著與滅靈神雷同源的法則鎖鏈,每一道都刻著 "天道正法" 的咒印。
"陳玄,你終究還是來了。" 林清緣的聲音從城堡中傳來,卻帶著幾分空靈,"看這小世界,是我用第七日法則創造的 " 完美領域 ",所有生靈都能停留在最幸福的瞬間。"
屏障突然扭曲,顯露出內部景象:凡人城鎮中的孩童永遠在追逐風箏,修士們停留在突破境界的刹那,就連血月教教徒都麵帶祥和 —— 他們的記憶被改寫,困在各自的 "完美瞬間"。陳玄看見蘇璃的麒麟虛影正在草坪上嬉戲,零三的機械臂化作普通手臂,正握著毛筆作畫。
"這是虛假的永恒。" 他揮劍斬向屏障,混沌青蓮碎片的光芒卻被法則鎖鏈吸收,"清緣,你還記得璃月犧牲前說的話嗎?真正的道心在於直麵因果。"
林清緣的身影緩緩落下,她的眉心 "第七日" 印記已化作金色圓盤,瞳孔中倒映著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畫麵:"你看這些人,他們在現實中受盡命運折磨,唯有在我的領域中才能獲得安寧。這難道不是天道該有的模樣?"
陳玄忽然想起真靈共鳴時看見的畫麵:上古時空聖女為阻止天機閣篡改輪回,自願被放逐至時間長河。他意識到,此刻的林清緣正重蹈前世覆轍 —— 以 "完美" 之名,行 "禁錮" 之實。
"當年你因反對操控輪回而被放逐," 他沉聲說,"如今卻要用同樣的方式對待眾生,這難道不是背離了你的道心?"
城堡突然震動,法則鎖鏈浮現出裂痕。陳玄趁機闖入小世界,卻見中心處懸浮著一枚 "逆熵時鍾"—— 那是與天機閣 "天衍羅盤" 同源的時間神器,鍾麵上的指針正逆時針轉動,每轉一圈,周圍生靈的表情就更加凝固。
"這是楚墨留在輪回井的神器," 林清緣輕撫時鍾,"用它可以逆轉因果,讓所有人避開痛苦。" 她望向陳玄,眼中閃過掙紮,"你還記得第一世嗎?你我因戰亂分離,若當時我有這神器,就能讓時間停在我們相遇的瞬間。"
陳玄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指尖冰冷如霜:"但那樣,我們就不會有第二世的重逢,不會有第三世共賞櫻花的約定。痛苦與幸福本就是因果的兩麵,強行剝離隻會讓道心扭曲。"
逆熵時鍾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陳玄看見時鍾內部纏繞著無數凡人的因果線,每一根都被強行剪斷、重塑。他想起被用作獻祭的凡人,想起他們眼中空洞的咒印,心中湧起一陣劇痛。
"清緣,你看這個。" 他取出璃月的渡鴉羽毛,羽毛在小世界中發出金光,映出書院弟子們的真實狀態 —— 蘇璃正在因果樹下為麒麟梳理羽毛,零三用機械臂修理破損的玉簡,葉塵則在望星台推演星圖。他們的臉上有疲憊,有傷痕,但也有真實的信念與希望。
林清緣的瞳孔驟然收縮,第七日印記的光芒開始不穩:"這... 為什麽他們沒有留在完美瞬間?"
"因為真正的道心不需要逃避," 陳玄將羽毛貼在逆熵時鍾上,渡鴉花的金芒瞬間蔓延至整個小世界,"你看,蘇璃的麒麟雖然受傷,但它還在成長;零三的機械臂雖然殘缺,但他學會了用靈氣修補。痛苦讓他們強大,而不是讓他們停滯。"
逆熵時鍾的指針突然爆裂,時間亂流如潮水般退去。被困的生靈們紛紛驚醒,有人迷茫,有人惶恐,但更多的是望向陳玄二人時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蘇璃跑過來,業火紅蓮在她掌心跳動:"閣主,我們就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永恒。"
林清緣望著手中破碎的時鍾,忽然露出釋然的微笑。她的真靈波動逐漸平息,第七日印記化作光點融入混沌青蓮碎片:"謝謝你,陳玄。我差點... 又被過去的執念困住了。"
小世界崩塌的瞬間,陳玄看見虛數海方向有一道黑影閃過 —— 那是邏輯之神的投影,其手中的棋盤上,代表林清緣的棋子正從 "無序" 重新變回 "變數"。他握緊青蓮碎片,感覺其中的時空法則與因果法則正在融合,形成新的 "平衡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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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的陰謀,觀測者的算計,邏輯之神的棋盤..." 他望向九幽冥府深處,那裏的輪回井正在重新凝聚鎮靈鎖鏈,"但隻要我們的道心不變,終有一天能跳出這些桎梏。"
林清緣輕輕點頭,時空法則在她指尖凝聚成一枚光蝶,飛向正在蘇醒的凡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應對觀測者的下一輪攻擊?"
陳玄取出葉塵解析的觀測者數據庫核心,看見其中閃爍的 "情感法則" 資料:"璃月說過,邏輯之神的弱點是情感。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更多生靈明白,情感不是缺陷,而是對抗虛無的最強力量。"
風起時,渡鴉花的香氣從破妄書院方向飄來。陳玄望著手中的青蓮碎片,看見碎片中倒映著璃月的微笑 —— 那是她在觀測者圖書館中第一次理解情感時的笑容。他知道,璃月的犧牲沒有白費,林清緣的覺醒更是關鍵一步,而他們的道路,終將引領眾生走向真正的自由。
"回書院吧," 他輕聲說,"因果樹需要我們,而葉塵... 可能已經找到了楚墨的下一個陰謀據點。"
夜幕降臨時,九幽冥府的青銅門再次緩緩閉合。門後的小世界殘骸中,逆熵時鍾的碎片正在生長出渡鴉花的藤蔓,每一片花瓣上都刻著 "自由" 的道紋。陳玄知道,這一仗他們贏了,但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 —— 邏輯之神的棋局已經展開,而他們,必須在第七日的鍾聲響起前,找到破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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