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少年歌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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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雷無桀。”雷無桀性子最急,立刻搶先說道。
蕭瑟淡淡開口,語氣依舊沉穩,“蕭瑟。”
君凝也微笑著說道“君凝。”
一旁的蕭栩遠聽到大人在說名字,也連忙舉起小手,脆生生地說道“我叫蕭栩遠,可以叫我歲歲!”
蕭明昭也不甘示弱,拉了拉君凝的衣袖,小聲卻清晰地說道“我叫蕭明昭,叫我安安就好啦。”
無心看著兩個孩子可愛的模樣,眼中滿是溫柔,笑著點了點頭“都是好名字。”
其實蕭瑟早已猜出無心身份,無心既然不願回應,他也不便於點破。幾人酒足飯飽後便繼續趕路,結果遇到聞名江湖的馬賊。一聲令下,雷無桀慘遭馬賊圍攻,正當他要呼救,發現無心和蕭瑟幾人已是逃得無影無蹤。
待雷無桀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地牢,還遇到同樣被關在隔壁的神秘男子,與之共飲美酒。男子揚言要當皇帝,雷無桀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以為他是喝醉說胡話。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隻餘下零星幾點星光,勉強勾勒出山林間馬賊老窩的輪廓。蕭瑟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了用木柵欄圍起來的賊窩。
蕭栩遠被蕭瑟緊緊牽著小手,小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大人們一個個踮著腳、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仰起頭,小聲問道“爹爹,我們為什麽要這麽鬼鬼祟祟的呀?不能直接把小雷叔叔救出來嗎?
旁邊的蕭明昭也跟著點點頭,小手抓著君凝的衣角,奶聲奶氣地附和“就是,爹爹和娘親還有無心叔叔這麽厲害,不能直接把小雷叔叔救出來嗎?”
蕭瑟低頭看了看兩個滿臉疑惑的小家夥,嘴角抽了抽,幹脆直接甩鍋,朝著無心的方向努了努嘴,“問你無心叔叔,他想出來的法子。”
蕭栩遠和蕭明昭立刻轉過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向無心,無心被兩個小家夥看得有些無奈,笑著說道“歲歲和安安乖,小朋友不能知道這麽多哦。”
沒想到這話一出,兩個小家夥立刻雙手抱胸,那神態活脫脫跟蕭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蕭栩遠板著臉說道“你們一定在幹壞事。”
蕭明昭也跟著點頭,小臉上滿是篤定,“就是就是,大人幹壞事都喜歡這麽說。”
無心被噎了一下,對著兩個小家夥解釋這怎麽能叫幹壞事呢?這叫隨機應變,咱們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能順利把雷無桀救出來呀。”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醉醺醺的馬賊搖搖晃晃地從屋裏走出來,無心眼疾手快,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時手臂用力,直接將人按進了水井裏,嘴裏一邊說著,還一邊念叨著 “罪過,罪過”,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減。
蕭栩遠看得目瞪口呆,拉了拉蕭瑟的衣角,小聲問道“爹爹,無心叔叔這樣,也是隨機應變嗎?”
君凝摸了摸蕭栩遠的頭,又看了看蕭明昭,溫柔地說道“歲歲,安安,你們現在還小,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要多聽、多看、多思考,知道嗎?等以後你們經曆多了,自然就懂了。”
蕭栩遠和蕭明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蕭瑟則看向無心,挑了挑眉,問道“你不是會心魔引嗎?怎麽不用啊?”
無心頭也不回地說道“累。”
蕭瑟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追問“你真的是在寒水寺長大的?”
無心轉過頭看向蕭瑟,眼神帶著幾分深意,“不是寒水寺,還能是哪裏人?”
蕭瑟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篤定,“你自己心裏清楚。”
無心抬頭望向夜空,語氣有些落寞,“我隻是寒水寺裏一個有些頑劣的小弟子罷了。”
蕭瑟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追問有些唐突,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於是輕聲說道“抱歉。”
無心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在意。這時,君凝指著水井,提醒道你要是再不拉他上來,他就死定了。”
無心神色一慌,急忙把馬賊從水井裏拉上來,馬賊不堪折磨,如實交代出有關營寨的大小事,包括一位來曆不明的男子,大當家尊敬稱呼他為公子。
無心得到雷無桀的關押地點後,毫不拖泥帶水,抬手一掌就將那還在瑟瑟發抖的馬賊打暈在地,確保他不會醒來壞事。隨後,一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營寨深處的地牢。
雷無桀看到他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激動地說道“蕭瑟,無心,君凝姐,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的。”
雷無桀一出來,蕭瑟立刻聞出了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雷無桀撓了撓頭,“對,剛剛有個兄弟關在我隔壁,就是他給的我酒,我還說把他給救出來呢,他就被人給帶走了。”
蕭瑟目光掃過牢房,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個空酒壺和一個酒杯,他走上前拿起酒杯,湊到鼻尖聞了聞,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分明是天啟城才有的 “秋露白”。這酒價格昂貴,尋常人根本喝不到,在這偏遠的馬賊營寨裏,更是絕不可能出現。
君凝見蕭瑟神色不對,走上前問道“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蕭瑟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君凝鼻子邊,君凝輕輕一聞,立刻認出了這酒,“秋露白?”
蕭瑟點點頭,與君凝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
無心也意識到有問題,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開口說道“好了,不提他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真正的行動了。”
營寨另一側的房間裏,那位身著紅衣的公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無心會跑來劫獄,就聽見外麵傳來震天響,隻見雷無桀連拋數枚火藥製造混亂,跟隨無心和蕭瑟還有君凝他們縱馬狂奔離開營寨,借助馬賊之手清理掉身後的尾巴。
忽然,蕭瑟好像在火光中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君凝察覺到身邊的異樣,轉頭看向蕭瑟,關切地問道“阿楚,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蕭瑟緩緩回過神,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我好像看到老七了?”
君凝聽到 “老七” 二字,瞬間明白了蕭瑟口中的人是誰,她沉聲道“赤王蕭羽?既然知道,那事情就明朗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
蕭瑟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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