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沒了翠竹劍,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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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轉身,再度踏入那仿若巨獸咽喉般幽深且昏暗的隧道。
    昏黃的螢石之光,恰似幽微燭火。在粗糙的石壁上,勾勒出一幅幅扭曲斑駁、宛如鬼麵的光影。仿佛在低聲呢喃著,遠古時代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神秘故事。
    鍾離穩步前行,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要將這飽受歲月滄桑侵蝕、搖搖欲墜的隧道,重新夯實根基。宛如一位來自古老時光的守護者,沉穩而堅毅。
    他身著一襲墨綠鑲金勁裝,勁裝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領口處的青羽,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在幽暗中散發著清冷的微光。
    他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如鬆。偶爾目光掃過牆壁上鐫刻的神秘符文,狹長的金眸中,便會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那眉眼間專注的神情,恰似破曉前凝視東方的智者,盡顯沉穩仙姿。
    林羽裳身姿輕盈得如同穿梭在竹林間的靈雀。靈動地在這略顯逼仄的空間中遊走。
    她抬手輕輕觸碰牆壁,指尖仿若輕撫琴弦。劃過粗糙的石壁,帶起絲絲細微的塵土。仿佛是在喚醒沉睡於石中的古老記憶。
    烏發用竹簪束成利落馬尾,簪頭那極小的竹節紋在微光下若隱若現。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微弱星光,為她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韻味。
    她身著寬鬆的青竹紋修士服。盡管刻意隱匿身形,但走動間那如柳條輕擺般的姿態,仍難掩女性特有的柔美氣質。
    她不時抬眼打量四周,眉眼溫婉靈動,恰似春日裏隨風搖曳的花朵。唇角自然上揚,仿若天邊彎彎的新月,周身散發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說起來,你怎會來此?”鍾離開口,聲音低沉醇厚。仿若來自遠古的洪鍾鳴響,在這幽閉的空間裏不斷回蕩。尾音帶著風元素特有的震顫,恰似山間呼嘯而過的勁風。仿佛從遙遠的時空深處滾滾而來,帶著一絲好奇的漣漪。
    林羽裳腳步微微一頓,恰似一隻受驚的小鹿。抬眼望向鍾離,說道:“來到這秘境,自然是為了收集資源。之前在坊市,碰到一群行色匆匆之人,便像隱匿於暗處的獵手,悄悄跟著過來瞧瞧。”
    說話間,她習慣性地抬手撫向腰間,想要握住翠竹劍,尋求那份熟悉的觸感與力量。然而,指尖觸碰到的,唯有空蕩蕩的劍鞘。
    那一瞬間,她的眼神猶如被烏雲遮蔽的星辰,瞬間黯淡下去。一絲懊惱與不甘如閃電般劃過眼眸,下意識地攥緊拳頭。即便手中無劍,那姿態仍似要緊緊抓住往昔戰鬥中積累的勇氣與力量,宛如一位堅守陣地的勇士。
    “先前那撥人,出手闊綽,一看便知是世家大族子弟,出來曆練遊玩罷了。”林羽裳又補充道,語氣裏帶著些許羨慕與不屑。說話時尾音帶著爽朗的竹哨聲,即便身處險境,也難掩其灑脫不羈的一麵,恰似竹林間自由穿梭的清風。
    鍾離聽聞,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絲尷尬,他正是來自那等世家。但他神色未變,隻是輕輕咳了一聲,掩飾過去。身形依舊挺拔如鬆,語調沉穩地回應道:“嗯。”
    兩人繼續前行,腳步聲在隧道中交織回蕩。仿若一首低沉而緊張的樂章,每一步都踏在寂靜的鼓點上。
    空氣中彌漫著陳舊與潮濕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泥土腥味。恰似歲月沉澱的腐朽與大地深沉的呼吸相互交融。
    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不知名生物的低吟。那聲音仿若從地獄深淵傳來的詛咒,似是在警告闖入者,莫要踏入這禁忌之地。
    穿過漫長如歲月長河般的隧道,他們終於來到淵底。原本能夠增大引力的陣法已然消失,地上殘留著陣法破碎後的痕跡。淩亂的石塊與閃爍的符文碎片散落一地,仿佛是一場大戰後留下的殘骸,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的激烈與殘酷。
    鍾離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仿若能看穿一切偽裝與秘密。忽然問道:“你可是跟著一個戴眼罩、手持長槍的修士前來?”
    林羽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反問道:“你如何知曉?”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身體微微緊繃,眉眼間透露出警惕,恰似一隻察覺到危險的野兔。
    鍾離抬手指了指上方,說道:“瞧那兒。”
    林羽裳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懸崖的崖壁上,影影綽綽埋伏著一群修士。他們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若非仔細觀察,極難發現。就像隱藏在陰影中的鬼魅,伺機而動。
    林羽裳見狀,懊惱地咬了咬下唇,低聲自責道:“都怪我大意了,竟沒察覺到他們把我當螳螂了。”
    說罷,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靠近鍾離,似是在尋求一絲庇護。她的發絲隨著動作輕輕飄動,眉眼間滿是焦急與懊悔。宛如風中飄零的落葉,無助又彷徨。
    而鍾離則神色平靜,微微皺眉,凝視著崖壁上的那些身影。雙手在袖間不自覺地微微握拳,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他的眼神專注,唇角輕抿,盡顯沉穩與冷靜。恰似暴風雨來臨前屹立不倒的燈塔,為迷失的船隻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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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的光艱難地穿透黑暗,將那本就狹窄如縫隙般的隧道映得愈發陰森。仿若通往地獄的通道。
    鍾離與林羽裳駐足於淵底,頭頂的懸崖壁上,幾抹黑影蠢蠢欲動。其中一人剛想探頭,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瞬間縮了回去。想必是收到了嚴厲的警告,那情景猶如偷吃禁果的孩童,被突然出現的守護者嚇得退縮。
    林羽裳再次下意識地往腰間摸去,動作停頓在空中,才又想起翠竹劍已不在。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目光在崖壁上快速掃過,試圖捕捉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氣息。低聲咒罵道:“這群藏頭露尾的家夥,到底在謀劃什麽!沒了翠竹劍,可棘手了。”
    她身姿雖略顯單薄,卻如同一棵在狂風中屹立不倒的翠竹。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眉眼淩厲,恰似出鞘的利刃。唇角帶著一抹堅毅,宛如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女將軍。
    鍾離微微仰頭,目光順著崖壁的走勢緩緩移動。仿若能看穿那層層黑暗,洞察敵人的一舉一動。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是些自視甚高的鼠輩罷了,以為設下這埋伏,便能坐收漁利。你猜,他們能在上麵躲多久?”
    他的語調沉穩,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恰似古老山脈般沉穩厚重,讓人安心。
    林羽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回應道:“魈兄,我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這般偷偷摸摸的,估計比我們還緊張呢。可惜我那翠竹劍……唉,要是它還在,我定能讓這些家夥見識下我的手段。”
    說著,她微微抬起手腕,即便劍已不在,可那動作依舊帶著往昔戰鬥時的颯爽。似在緬懷那把相伴許久的武器。她眉眼間透著遺憾與不甘,卻又有著對即將到來戰鬥的期待。恰似黎明前對曙光的渴望。
    崖壁上的那些人,誤以為鍾離二人正在絞盡腦汁,思索如何攀爬而上。一時間,雙方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寂靜如一張無形且密不透風的大網,將整個淵底緊緊籠罩。唯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似是在為這場無聲的對峙添上一絲緊張的音符。那風聲仿若惡魔的低語,在耳邊回蕩。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鍾離忽然轉頭看向林羽裳,目光柔和了幾分。輕聲問道:“走了這一路,你可覺得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語調輕柔,恰似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心田。
    林羽裳聞言,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沒料到鍾離會在此時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微微皺眉,歪著頭,上下打量了鍾離一番。反問道:“魈兄,怎突然有此一問?如今這情形,哪有心思去想累不累,我正愁沒了翠竹劍,該如何應對這些埋伏之人。”
    她的眼神中滿是不解,說話時語速稍快,透著焦急。恰似熱鍋上的螞蟻。
    然而,鍾離並未作答。隻見他袖袍一揮,須臾間,一套古樸的桌椅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仿若從天而降的神物。
    他動作優雅地坐下,從袖中取出一套茶具,開始有條不紊地沏茶。熱氣騰騰的茶香瞬間彌漫開來,衝淡了些許周遭的寒意。那茶香仿若一縷縷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黑暗中的陰霾。
    他雙手結印般熟練地擺弄著茶具,掌心偶爾閃過一抹微光。眉眼專注於手中動作,盡顯沉穩氣質。宛如一位沉浸於藝術創作的大師。
    林羽裳見狀,先是一怔,隨即展顏一笑,在鍾離對麵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讚道:“魈兄,這茶的滋味倒是獨特,在這危機四伏之地,竟也能有這般享受。隻是……”
    她的目光落在空蕩蕩的腰間,神色有些複雜,“沒了翠竹劍,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她說話時語調輕柔,姿態優雅,即便身處險境,也難掩其溫婉的一麵。恰似一灣寧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崖壁上的埋伏者們,原本還強忍著按捺住身形。可看到這一幕,終於徹底繃不住了。
    隻聽一陣雜亂的風聲響起,數十道身影如雨點般紛紛躍下,瞬間將鍾離二人團團圍住。好似一群饑餓的野狼,將獵物死死包圍。
    為首之人,身著黑色勁裝,手持一柄大刀。刀身上寒光閃爍,映照著他猙獰的麵容,怒喝道:“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還有閑心在此喝茶!今日,你們插翅難逃!”
    林羽裳迅速站起身來,身姿輕盈卻透著一股無畏的氣勢。她直視著對方,心中暗自盤算,沒了翠竹劍,便隻能依靠自身的木係法術和靈活身法來應對這場危機了。
    她眉眼淩厲,唇角帶笑,柔美與颯爽並存,已然做好戰鬥準備。宛如一朵盛開在戰火中的玫瑰,嬌豔且堅韌。
    鍾離則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周身氣場瞬間強大起來,雙拳微微握緊,眉眼微眯,凝視著眼前的敵人。似在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恰似即將噴發的火山,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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