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狐落媧手,難逃一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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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笛忍笑一揮衣袖,玉案上霎時浮現金光流轉的瓊漿玉液。
蟠桃沁香繚繞間,仙露凝成珠簾垂落案邊,每一滴都映著殿內明珠的光暈....
他執起玉壺斟酒時,抬眸似笑非笑,赤金色的瞳孔裏漾著促狹的光:
"這一拳打得,可是把本座攢的威嚴都打散了......現在火氣可消了?!"
他指尖輕叩案麵:
"可願與本座好好說道說道,我那不省心的小狐狸究竟如何招惹了你這尊洪荒大能?!"
女媧眸光微垂,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雲紋,那繡著山河社稷圖的衣料竟被她揉出了褶皺。
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殿外掠過的仙鶴:
"......他們都退下了?"
瞧著女媧這副與平日威嚴形象截然不同的模樣。
江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震得案上玉盞叮當作響:
"氣性賽過東海浪頭,這會兒倒曉得害臊了?!"
"誰害臊了!"
女媧耳尖倏地染上緋色,一把搶過江笛手中的酒杯仰頭灌下,瓊漿順著唇角滑落頸線。
"還不是你那小狐狸......"
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委屈,握著酒杯的指節都泛了白。
江笛好奇地湊近,赤金色的眸子裏燃起八卦的火焰,生怕錯過半個字。
"她怎麽你了?!"
女媧咬了咬朱唇,終化作一聲含怨的輕哼:
"遊曆歸來那日,你我爭執時說的那些.....如今倒叫隻小狐狸來臊我!!"
江笛執杯的手一抖,琥珀色的酒液濺在衣袍上。
本想吃個瓜,沒想到瓜皮落地,正中靶心!
小醜竟是我自己!
"這...都是誤會。"
他幹笑著去擦酒漬,"那丫頭定是醉酒胡唚,當不得真......"
女媧越說越氣:"哼,祖巫大人一言不合就趕我出殿,如今我倒是腆著臉來!"
她轉身就要化虹而去,"我看還是回我那道場閉關萬載吧!"
江笛連忙起身,伸手拽住她的披帛,"你說怎般便怎般......"
女媧耳根紅霞已蔓延至頸側,終是泄了氣般坐回來,懊惱低語:
"我想......想擼狐狸解氣!"
這句話說得極輕,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江笛眼底笑意霎時燎原,忙不迭應下:
"好好好!即刻將那丫頭召來賠罪!"
他忽然湊近女媧身旁,壓低聲音道:
"順便......幫我個忙唄..."
女媧輕哼一聲,卻未再拒,隻默然盯著杯中晃動的瓊漿。
她耳尖那抹緋色,悄然灼成了天邊的火燒雲。
這副別扭的模樣,與平日裏的女媧娘娘判若兩人。
"就這麽說定了!"
江笛突然打了個響指,空間法則如漣漪般蕩漾開來。
正在族地中央廣場指揮慶典布置的白洛泱突然感覺後頸一涼。
她猛地回頭,隻見空間如同水麵般扭曲起來——
"啊呀!"
一聲驚叫響徹太虛殿,她已經四腳朝天地摔在殿內,手中慶典圖紙散落在地。
她暈頭轉向地爬起來,卻發現江笛的身影正在緩緩消散,隻有餘音在殿內回蕩:
"女媧妹子,玩得開心哈,給她留口氣,能辦事就行......"
白洛泱渾身絨毛炸開,九條尾巴瞬間繃直。
她緩緩抬頭,正對上女媧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目光讓她想起小時候見過的,盯著兔子的蒼鷹。
"女媧娘娘,好巧哈......"
白洛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後腿悄悄往後挪,"今日天氣真好,我好像還有慶典事務......"
她轉身就要施展遁術,卻發現渾身被造化之力禁錮,連尾巴尖都動彈不得。
"是挺巧的。"
女媧指尖泛起青光,一指點在白洛泱眉心。
造化之力流轉間,白洛泱的身形開始肉眼可見地縮小。
"娘娘饒命!"
白洛泱驚呼一聲,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幼狐。
九條尾巴可憐兮兮地耷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裏淚汪汪的。
女媧彎腰抱起這團毛球,修長的手指撫過她顫抖的皮毛。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觸感,女媧嘴角浮現一抹與江笛如出一轍的狡黠笑意。
"還是變回本體才乖。"
女媧捏了捏那對粉嫩的耳朵,"比你家祖巫可愛多了。"
白洛泱急忙用兩隻前爪作揖:
"娘娘明鑒!小狐真是胡言亂語!您和尊上就......"
"本宮要在這裏小住。"
女媧抱著白洛泱向後殿走去,裙擺如水般流過玉階,"對這宮殿布局倒是不甚熟悉。"
白洛泱眼珠一轉,立刻諂媚道:
"娘娘問我準沒錯!這太虛殿每塊磚我都...摸過!"
她的小爪子急切地指向各處,"這是主殿,後麵是寢宮,左邊是......"
與此同時,江笛嘴裏叼著一根靈草,優哉遊哉地晃著步子走出神殿,往族地南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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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著手,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洛泱啊,跟著我,真是讓你受了不少苦啊!"
他搖頭晃腦地說著,語氣裏卻分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尊上,您這樣......不太好吧?!"
刑天粗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炸響。
江笛腳步一頓,慢悠悠轉過身來。
隻見十一殿統領與大巫們不知何時已悄然聚集,整整齊齊站成了一堵人牆。
他們個個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地望著自家祖巫。
刑天那把開天斧斜扛在肩頭,
花想容纖纖玉指絞著花籃提手,
雷夔周身雷蛇亂竄,
風清歌的廣袖無風自動......
眾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焚天硬著頭皮開口:
"尊上,白統領她......"
"有什麽不好的?!"
靈草在江笛嘴角晃動,目光在眾巫身上一一掃過:
"這是小狐狸的造化!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女媧妹子還看不上呢。"
話音剛落,眾巫臉色頓時精彩紛呈。
花想容手中的花籃"啪嗒"掉在地上,
雷夔周身的雷電"滋啦"一聲熄滅,
風清歌的衣袖僵在半空......
"帝江大人!"
刑天銅鈴般的眼睛瞪得老大,"屬下雖然長得糙,但在天柱野也是被誇過俊的!"
"怎麽?不服氣?!"
江笛挑眉,"要不你們現在去太虛殿,問問女媧道友願不願意給你們梳毛?!"
這句話像是一道九霄神雷,眾巫齊刷刷後退三步。
焚天幹笑兩聲:
"那個......屬下突然想起煉器爐還燒著火......"
說罷化作一道火光遁走。
"屬下該去監督慶典進程了!"
花想容撈起花籃就跑,撒了一路花瓣。
"我.....!"
雷夔轉身化作電光消失。
江笛望著他們倉皇逃竄的背影,笑得前仰後合:
"這群沒出息的......,豈知...未......仙人撫頂的造化?!"
"......今日這"劫難",便是它日求都求不來的機緣!"
雷夔的聲音遠遠傳來:
"那慶典的事......"
"照常進行。"
江笛話音未落,祖巫神殿後殿突然傳來白洛泱撕心裂肺的慘叫。
"娘娘!哪裏是不能摸啊!"
"啊啊啊——我的尾巴要禿了!"
遠處的眾巫齊齊打了個寒顫,速度又快了三成。
風清歌忍不住道:
"尊上,您這樣......會不會太......"
"腹黑?!"
江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不懂,這是那丫頭的造化!"
"好好悟吧!"
江笛雖未直言,但話中之意已如明鏡——女媧前途不可限量,此刻若不趁勢結交,日後恐再無如此良機!
他說著,突然神色一肅,周身氣息陡然變得威嚴:
"好了,玩笑歸玩笑。金不換,慶典物資可齊備了?!"
金不換道:
"啟稟尊上,慶典廣場的主體架構已布置妥當,...不知尊上可要移駕一觀?!"
"很好!"
江笛滿意點頭,"巫神都和天柱野安排妥當了吧?!"
滄溟拱手道:
"稟尊上,巫神都、天柱野已開啟防護大陣,戰巫、巫神衛分三班輪守,配合護族大陣,確保慶典正常舉行!"
江笛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如此甚妙!且讓我巫族兒郎放歌縱酒,酣暢淋漓鬧個痛快!"
就在這時,後殿又傳來白洛泱的喊聲:
"尊上救命啊!娘娘要給我紮小辮——唔唔......"
聲音戛然而止!
江笛掏了掏耳朵,對眾統領擺擺手:
"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等眾統領與大巫離去,他卻在轉身時悄悄往太虛殿方向彈去一道傳音:
"女媧妹子,玩歸玩,可別真把我家小狐狸玩壞了......"
下一刻,族地南部的祝融神殿前空間突然扭曲波動,江笛的身影從虛空中一步踏出。
"該看看老六準備得如何了......"
江笛忽然鼻尖一癢,連打三個響亮的噴嚏。
"這死丫頭......"
他揉著鼻尖,眸子微微眯起,"定是又在背後編排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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