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人安排還是天賜巧合，一直在屋頂盯著我的季姐突然下樓了，利用這段時間迅速解決掉兩頭怪物。
    轉折太快怪物根本反應不及，瞪個大眼珠子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貫穿一頭撞在土坡上。
    “華鳶，進步神速啊，如果放在以前我們估計要跟它倆打三天。”
    “虱子多了不怕咬，隻要在你覺得可以承受的範圍內，我保證把錢花在刀刃上。”
    “回去找季姐複命吧。”
    麵包車裏隻有昏迷的拆遷隊老板，季姐和那些護衛不見了。
    “沒有反抗痕跡，她們是自願離開的。”
    “也可能是李盧斯控製住季姐逼其他人就範。”
    “老簿，你知道跟著季姐的護衛是什麽水平嗎？”
    “對業像的侵蝕有特化抵抗，堅剛不可奪其誌之人。”
    “如果季姐有被洗腦的可能，她們甚至會先動手解決季姐。”
    “既然你知道她們會做什麽，為什麽還覺得她們會束手就擒。”
    “如果李盧斯以男朋友自居，那這就是季姐的家事了，她們不方便插手。”
    “李盧斯以為這是相親啊，帶女方的姐妹一起去吃頓好的。”
    “華鳶，跟我爭論沒用，你給白玲打電話，看在她那邊嗎？”
    李盧斯手段再高明也不能把一場劍拔弩張的會談變為大齡單身女強人帶姐妹相親小青年。
    “白玲，季姐在餐廳嗎！”
    “噓~”
    “你小聲點，她在跟拆遷隊的小秘書聊天，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有總部的姐妹們在旁邊保護問題不大。”
    “你也趕快過來吧，我訂了張小桌子剛好能看到她們，過來把餐費結了，我這個月買了輛代步車，三千多的餐費我付不起，回頭aa你。”
    白玲掛斷電話，幾聲忙音過後我懸著的心掉下來砸穿了橫膈肌。
    李盧斯曾不止一次出現在我提交的報告裏，雖然沒有照片至少也應該有所防備，我承認他今天的形象與以往不同，可我不信換個形象就能完全掩蓋氣息。
    “老簿，借貸人能否做的完全掩蓋氣息？”
    “理論上是可以的，需要目標配合。”
    “怎麽配合？”
    “熟悉感，最好是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兩個人不認識卻像是認識了很久。”
    “李盧斯這次下血本了，它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觀察季姐的，一個深居簡出整日生活在高度戒備機構裏的女人誰又能觀察到呢？”
    “李盧斯在我身上安攝像頭了！”
    “算了吧華鳶，你也不經常見季姐，而且借貸人的攝像頭咱們又不是沒見過，季姐不養任何寵物，從哪給她安排黑貓啊。”
    “我有點不想去餐廳那邊。”
    “怕付餐費？”
    “算是其中一部分，畢竟我不想花三千吃半兩肉。”
    “更不想看到李盧斯近距離獲取指紋虹膜信息，我會尷尬死的。”
    “李盧斯策劃這次行動也有你的份，畢竟成果算你倆的。”
    “誰知道它要從特待區偷什麽啊，借貸人的承諾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
    “腳踏兩隻船非君子所為，尤其是有條賊船的情況下，會被扯成兩半的。”
    騎上越野摩托奔赴船裂現場，即使堵不上李盧斯的嘴也要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會員製餐廳的門不是那麽好進的，保安攔住我要求出示證件，掏錢包的時候想起了那張黑金卡，決定用它試試能否行得通。
    “你看這張黑金卡可以嗎？”
    “當然可以，貴客您裏麵請，需要我幫您停車拿衣服嗎？黑金貴賓有專屬套房和菜單，稍後有專人送往套房。”
    “貴賓套房距離大廳近嗎？”
    “貴賓套房位於大廳上方，俯瞰整個大廳的同時還能享受遠處依山傍水的美景，以確保您帝王級的享受。”
    “好，順便幫我去大廳找個人，她叫白玲，你們應該能查到她在哪一桌，帶她過來見我。”
    貴賓包間果然夠氣派，確認能看到季姐後發消息給白玲叫她不要聲張。
    白玲來到貴賓包間立刻質問我憑什麽能訂得起這麽貴的房間。
    “白玲，你應該還記得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吧。”
    “敲代碼的苦工啊，憑那點工資是混不進這種地方的。”
    “我對這裏的係統很熟悉，曾經開發過類似的，不留痕跡的改個預訂信息輕而易舉。”
    “你有這本事還能被優化啊。”
    “他們那是嫉賢妒能。”
    “請問黑客高手大人，一會服務員進來問我們點什麽菜——”
    “不用待太久，在上麵偷聽一會等出去我請你吃盒飯。”
    “真摳門，怪不得沒有女朋友，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叫該省省該花花，愣在那幹嘛，趕緊過來一起聽啊。”
    季姐和李盧斯已經聊到孩子教育問題了。
    李盧斯認為季姐這個年齡生育太危險，他不想麵臨保大保小的問題，聲稱可以去領養。
    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想領養一對兄妹，讓孩子有個伴更容易接受新家，教育觀念也形成了互補，一個送去學藝術一個報效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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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姐的護衛們像七大姑八大姨那樣幫忙出主意，商量到需要幾個伴娘的時候白玲忍不住了。
    “怎麽可以沒有可愛的我，雖然我擋不住接親隊但是可以幫忙藏鞋收紅包啊，我要下去爭取一下伴娘的位置，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先別著急親近上司。”
    “白玲，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麽的？是來商量訂婚的嗎？有詐呀！”
    “如果季姐能成功嫁出去，其中有詐也可以先緩緩。”
    “你要用季姐生命賭新郎的真心？”
    “華鳶你不懂一場婚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季姐平時很嚴肅不代表她不是個女人。”
    “季姐出生在將門從小接受嚴苛的訓練，以至於不那麽像個女人。”
    “季姐比我大十幾歲，她的同齡人早都已經結婚了，參加過那麽多場婚禮，而且是盛大的婚禮，心中肯定是有期待的。”
    “那個小秘書我調查過，出身名門望族門當戶對，有機會通過季姐父親那關。”
    “白玲，你要知道身份什麽的都可以造假。”
    “我當然知道，季姐也知道，但或許一場婚禮就是季姐期待的儀式。”
    “白玲，自此我加入這一行，參加的婚禮幾乎都是災難。”
    “九九八十一難也得季姐自己過啊。”
    “這小秘書給你們灌迷魂湯了，一個個都向著他說話，怎麽我去相親的時候沒碰上這麽順風的局。”
    李盧斯已經聊到贍養父母的問題了。
    血壓飆升讓我有些站不住，恰巧服務員這時候進來，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延緩點菜，再這麽下去季姐就要成為李盧斯的盤中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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