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站台上有很多女高中生，她們活力四射的樣子勾起我很多回憶。
    “朝氣蓬勃是一種氣質，並不會因為穿的不是水手服而變質，那些穿藍白校服喜歡修褲腿的女孩也很美好。”
    “華鳶，我們還沒進城呢，怎麽現在就開始感歎了。”
    “兩站後就是她們就讀的森洋女子高中，等她們到站下車就看不見了，城裏的多俗氣啊。”
    “活力滿滿，是挺好看的，符合你對動畫片的幻想。”
    第一次進城儀式感還是要有的，特意換了身顯年輕的衣服，我今天這身打扮坐在女高中生旁邊還算和諧。
    老簿上車後感覺很不安，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我不得已帶上耳機假裝打電話與其溝通。
    “華鳶，我們可能要接單了。”
    “距離自己轄區十萬八千裏也會有委托？”
    “她來了。”
    一位穿黑色水手服的女高中生從後一節車廂走到我麵前，老簿嚴陣以待翻譯的很快。
    “請問您是華醫生嗎？”
    “你好，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打擾了，我的一個好朋友向我推薦您，沒想到能在車上碰見，我所在的社團有個學妹最近情況不太好，希望您能幫忙疏導一下。”
    “她也在車上？”
    “是的，在後一節車廂，她現在情況很糟糕。”
    “帶我過去看看。”
    這次換言術來的如此迅猛，直接把我的照片給出去了，也不怕別人侵犯我肖像權。
    “怎麽稱呼二位？”
    “不好意思剛才忘記說了，叫我玲香就可以，她是我的學妹神津薰，從一周前開始沒精神，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昨天甚至暈倒在社團活動現場。”
    “身體全麵檢查過嗎？特別是腦部。”
    “去城裏大醫院做了十幾項檢查，醫生說她身體沒問題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或許就沒事了，但她非要來上學，父母勸不住，隻好拜托我多加照看。”
    “為什麽會想到找心理醫生？”
    “上個月她在這班電車被三個流氓戲弄過，可能是因此想不開心中有怨氣。”
    “那你算是找對人了，我不僅是個心理醫生而且還懂些拳腳功夫。”
    “玲香小姐認識那三個流氓嗎？等我把他們抓過來打一頓給神津小姐道歉應該就沒事了。”
    玲香指向車廂最後一排，三個小黃毛坐成一排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們。
    老簿警告我不要惹是生非，我們還沒進城，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打架容易被藏在暗處的借貸人注意到。
    “打架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壓力給到老簿翻譯速度上，我將三個黃毛到處調戲女學生的事添油加醋說出去，鼓動車廂裏大爺大媽們出手聲討他們。
    這些大爺大媽的孫女們都在森洋女高上學，聽聞車廂裏有三個流氓可能會在路上調戲自家孩子當場就急了。
    最後一節車廂被圍的水泄不通，玲香扶著神津薰前往其他車廂，我也跟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沒想到老人家們能如此激動，道歉的事我一定會追下去，你們是哪個班的，我聯係你們老師幫忙解決。”
    “華醫生，薰現在很難受，麻煩您想想辦法。”
    “這種情況需要送去醫院治療。”
    “這趟車怎麽這麽慢啊，兩站路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到站！”
    老簿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華鳶，特待區的壓製效果影響了我的判斷，神津薰很可能已經三階段了，這輛電車就是她的剝靈獄。”
    “看來圍觀民眾如此激動也是受了剝靈獄的影響。”
    “冤有頭債有主，三個混蛋就在車上，為什麽不直接找他們報仇，在這耗時間有什麽意義。”
    “時間？今天是星期幾？”
    “周二啊。”
    “華鳶，電子屏上顯示的是周一。”
    “馬薑娜調查過，森洋女高是住校製，周一上學周六放學，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從站台開始我們就在昨天。”
    玲香仍在祈求我救救神津薰，她身上的黑色水手服條紋逐漸褪色，幾乎要變成純黑色。
    我趴在神津薰身前企圖撩開頭發一睹真容，垂下的腦袋裏隻有一片虛無，頭發是從那片虛無裏長出來的。
    “一個瘋了一個假身，業像或許躲在駕駛室裏。”
    “按照以往經驗，我們應該很難抵達駕駛室。”
    第一步總是很艱難的，前一節車廂空空蕩蕩，地板都被拆掉了。
    “雙杠車廂，掉下去直接摔碎，有意思。”
    “有把握嗎？籠影現在隻能持續三分鍾。”
    “第一關，不用籠影也能過去。”
    “什麽？三分鍾！我是鹹蛋超人嗎？”
    通過雙杆車廂大概用了四分半，平時鍛煉不鬆懈的回報。
    “苗醫生推薦的鍛煉課程還挺不錯的，剛好有雙杠這一項。”
    “華鳶，下一節車廂應該會很熱鬧，可以借此多積蓄些力量。”
    “一車廂的黃毛混混，完美的出氣筒。”
    黃毛混混用的盡是些下三濫手段，戰況相當慘烈，十幾次險些蛋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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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我靠著瘋狂進攻下三路艱難突圍出去，在兩節車廂連接處休息了好一會才有力氣起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電車速度相對較慢，這段路上沒有隧道，想想辦法從車頂過去。”
    “下一節車廂玻璃基本都是碎的，或許能爬出去。”
    第三關沒有活人，猩紅的血跡布滿整節車廂，我挑選了一麵破損最為嚴重的開始清理玻璃碎片，沒想到車廂突然黑了。
    “我們進隧道了？難道馬薑娜的情報過時了？”
    鋸片的轟鳴打碎了猜疑，電車駛入一條布滿圓鋸的管道，血漿混合著殘肢碎肉噴進車廂，我躲閃不及直接變成了小紅人。
    “華鳶，你眉毛上有片指甲，上麵還有新做的美甲。”
    “呸，耳釘真難吃。”
    簡單清理掉身上的血汙繼續往下一節車廂走，這節血車廂隻要我一靠近車窗就會有血肉殘渣噴進來，實在難以下手。
    第四關隻有兩個人，坐在車廂最後一排的神津薰和坐在第一排的神津薰，她們這次是抬著頭的。
    後排的神津薰主動給我讓座，輕拍讓出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薰小姐，能否告訴我仇人是誰？”
    “社團負責人，玲香學姐的男朋友，鬆本健一郎。”
    “他也在這輛電車上？”
    “昨天他來送玲香學姐的時候被我捕獲，安置在第一排。”
    我來到第一排，神津薰腿上躺著一個沉睡著的男人。
    “華鳶，這不是他的本體，隻是神津薰的某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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