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歎了口氣，“孩子都沒有孵化出來。物種繁衍關係天道人倫，如果不同物種如能繁衍，天道何存？人倫何在？可惜柳仙修行一輩子，卻始終沒有悟通這個道理。我來到風清堂後，他跟著我不方便，我們就把他送到了楊家寨，後來就很少見麵了。”
    韓夢柳惋惜地說：“太可憐了，這柳仙真是個好人，有情有義。”
    我說：“爺爺也是有情有義的好人，奶奶癱瘓幾十年，爺爺對她不離不棄，四處為她求醫。”
    韓夢柳斜著眼睛看著我，“嗯，爺爺和柳仙都是好人，所以好人有好報，奶奶的身體恢複正常了。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也能做到這樣。”
    爺爺“哈哈”笑著說：“夢夢放心，貝貝是我們看著長大了，人品肯定差不了。”
    韓夢柳撲到奶奶身上，紅著臉說：“怎麽又說到我身上了？奶奶，你看爺爺，一直拿我打趣，你還不罵他？”
    奶奶笑著把她摟住，“放心，貝貝將來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和你爺爺打他。”
    韓夢柳扭著身子不依，“奶奶，你怎麽也打趣我？”
    我也不好意思，待了一會，說：“奶奶，你的意思是周亞軒也是動物成精，她給孫老板服用了某種藥物，所以孫老板才沒有急速衰老？”
    爺爺點點頭，“有這種可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成了王詩惠的樣子，但大體應該就是這樣子。”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我剛開上水，拿起茶壺準備泡茶，韓夢柳進來了，“無咎哥哥，你說今天孫老板會不會來風清堂？”
    我說：“你今天稀罕啊，這半個月幹嘛去了？每天跑的人影都不見。”
    韓夢柳笑了笑，從我手中接過茶壺，開水一燙，加上茶葉，洗茶、刮沫、封壺、分杯，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眼間我麵前就多了一盞熱氣騰騰的茶。
    我看得目瞪口呆，“夢夢，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門手藝？不比那些專業的茶藝師差啊。”
    韓夢柳得意地一笑，“你以為我這半個月幹嘛去了？”
    “你去學習茶藝了？怎麽對這個感興趣了？”
    “嗯，我學會泡茶，你就不會偷偷跑去茶室找那個美女茶藝師了。”韓夢柳調皮地瞅我一眼。
    我笑著說：“不許這麽說我，我幹嘛要去找她？爺爺的話你忘了？他說我差不了的。”
    韓夢柳一噘嘴，“爺爺年齡大了，說不定會看錯人呢。”
    我說：“就算爺爺看錯了，宋姐姐的話你還記得吧，我最關心的人是誰來著？”
    韓夢柳臉蛋緋紅，低下頭“吃吃”笑了起來，忸忸捏捏地說：“我就是想以後能讓你喝上我親手泡的茶。”
    韓夢柳現在與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我看得心頭一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左大師在嗎？”有人敲門。
    韓夢柳一驚，用力一縮，把手抽了回去，屋子裏剛剛有點曖昧的氣氛一下子沒了。
    “誰啊？”我大為惱火，這時候敲什麽門，太煞風景了。
    孫立翀走了進來，“左小哥，是我。”
    半個月不見，孫立翀看上去又老了好幾歲，麵色陰沉，額頭上隱隱多了好幾條皺紋。
    “孫老板，看來我讓你獨睡的建議，你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啊。”
    孫立翀苦笑一下，“你別說，我這段時間還真是一個人睡的。”
    一個人睡怎麽會這樣？我仔細看看他的麵相，說：“孫老板，看你的麵相，我說的話應該是應驗了吧？”
    孫立翀一屁股坐下來，韓夢柳給他沏了一杯茶，他端起來一口喝幹，說：“左小哥，韓姑娘，前幾天我說話無禮，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怎麽知道我會損失一大筆財產的，真的是從我麵相上看出來的？”
    我指指牆上掛的八卦圖，“孫老板，我風清堂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要是沒有點真才實學，怎麽敢說那樣的大話？”
    孫立翀一擺手，門外有個人拎著一個黑色的皮包進來了。孫立翀接過皮包放到茶桌上，朝我麵前一推，說：“恕我有眼不識泰山，左小哥既然有此能耐，那我也卜一卦。這是五十萬的卦金，還請左小哥收下。”
    五十萬！這麽多？韓夢柳眼睛一下子睜的圓圓的。
    我把皮包推回去，搖了搖頭，“風清堂算卦，是明碼標價的，不會漫天要價。孫老板想算什麽？還請明言後再談卦金。”
    半個月前，從茶室離開的孫立翀並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可他回去後沒幾天，公司財務經理來找他簽字，說有一筆三年前的一百萬元貸款到期了，銀行催著還款。
    孫立翀生意做的大，貸款是常有的事，區區一百萬也不放在他心上。也沒多想，提起筆就簽了字。
    到了第二天，財務經理又來了，說有一筆四百萬的貸款也到期了，讓他簽字。
    接下來連續幾天，差不多每天都有金額不等的銀行貸款到期，小的一百萬元，大的兩千多萬元，總金額接近一個億。孫立翀感覺不對勁，就讓財務經理核查一下。
    財務經理連續收到銀行的催繳通知，也覺得有問題。孫立翀一說，他馬上安排人查賬，結果發現公司賬目上並沒有這幾筆貸款的入賬記錄。
    財務經理當時汗就下來了，馬上給銀行聯係，要求銀行查清這幾筆貸款的去向，同時查查公司還有沒有其他貸款。
    孫立翀是大客戶，銀行不敢怠慢。不到半天，就有了查詢結果。
    立翀集團從三年前開始，貸款數額突然增多，數額從一百萬元到五千萬元不等，總數已經達到十幾億。最晚的一筆是前幾天剛貸的，數額是四千萬元。但這些貸款並沒有打入公司賬戶，而是全部打入了一個名為卉詩貿易有限公司的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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