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緊緊盯著王詩惠的臉，“詩惠姐姐，那女人長什麽樣子？”
    王詩惠皺著眉頭想了想，“她長得非常漂亮，高高的個子，有一米七多。年齡看上去不太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氣質很好，而且看上去很威嚴，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
    “衣著比較奇怪，穿著一身紅袍，有點像戲台上的戲服，但又多了幾分現代的設計感。頭發綰著，五官非常精致。對了，她眉目間和你有點像，但我說不上來你們什麽地方一樣。”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麽人，怎麽長的會和我有點像？
    想了一會，越想頭越大，隻好說：“詩惠姐姐，你先休息一會，這幾天就住在我這兒。我會盡快聯係馮孝霆，讓他來接你回去的。”
    在茶室一坐下，韓夢柳就好奇地盯著我說：“無咎哥哥，這個女人是你什麽人？怎麽會和你長得有點相似？”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爸和呂爺爺他們都認識這女人。應該是我已經去世的長輩吧？
    韓夢柳反駁道：“我覺得不像，如果真是你的長輩，師父、師娘，還有爺爺奶奶他們，又何必要瞞著咱們？”
    我說：“也許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理由吧。不過，這個女人顯然認識咱們，而且她還很關心咱們，宋姐姐當時聽到過這個女人說咱們有長進，她很高興，還說不讓咱們早戀來著。如果不是長輩，她幹嘛管這些？”
    韓夢柳臉一紅，低下頭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抬起頭，眼睛亮閃閃地說：“那時咱們還小。”
    我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韓夢柳害地看了看門口，最終還是紅著臉坐了下來。
    “表哥，夢夢，你們抓到王詩惠沒有？”我剛把手放到韓夢柳肩膀上，楊飛雪和楊非雨從門口闖了進來，大聲嚷著問我。
    韓夢柳迅速往旁邊一挪，楊飛雪打趣道：“我和小雨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要不要我們出去，等會兒再進來？”
    我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麽？你們抓到那隻狐狸了嗎？”
    楊飛雪沮喪地搖了搖頭：“那狐狸跑得太快了，我們一路追到西郊，它鑽進了山溝裏，找不到了。害得小東叔叔和小西阿姨也白跑了一趟。”
    我說：“沒關係，它跑不了，潘小靈肯定知道它在哪兒？”
    抽出雷擊木，我說：“宋姐姐，出來。”
    宋雨晴應聲出來，手裏還抓著潘小靈。
    我說：“潘小靈，現在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跑是肯定跑不了了。你要是識相呢，就把溫文儒的去向告訴我們，還有鷹台大學這隻黃狐狸，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潘小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的倒是挺美，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韓夢柳說：“你對溫文儒倒是忠心耿耿，隻是不知溫文儒是否也對你如此深情？”
    潘小靈說：“你別想挑撥我們，文儒不這麽想，難道你會這麽想？”
    我說：“我雖然沒有見過溫文儒，但我知道他這人對女人毫無憐憫之心，他騙女人隻是為了製造幻鬼為己所用，受害者已經不止一人，你憑什麽認為他對你的感情會始終如一？”
    潘小靈說：“你個小屁孩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懂什麽叫感情？文儒對別的女人或許無情，但那是因為她們愚蠢、貪婪。而我不同，我要的隻是他對我的愛。因此，在他心中，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誰說我沒有女朋友？明明是那個“慧慧”不讓我早戀。想到這兒，我回頭看看韓夢柳。
    韓夢柳臉上一紅，楊飛雪打趣道：“表哥，你看夢夢幹什麽？難道想說她是你女朋友嗎？”
    楊非雨也好奇地問道：“姐姐，表哥是和夢夢談戀愛了嗎？剛才他們看起來好親密啊。”
    我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別打岔？潘小靈，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真的相信溫文儒對你的感情，那他為何要將你變成幻鬼？”
    潘小靈沉默了一會：“那是一個意外，雖然我死了，但文儒把我做成幻鬼，讓我能長久陪伴在他身邊，我已經知足了。”
    韓夢柳冷笑一聲：“你別自欺欺人了，他讓你和陳子強結婚，讓你嫁給孫立翀，讓你和高宏利上床，這是愛你的表現嗎？如果他真的很愛你，會讓你陪其他男人睡覺嗎？”
    潘小靈的身體微微一顫，但仍堅持道：“我是自願的。隻要文儒高興，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說：“我也是個男人，夢夢也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但她知道我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我也不會讓她違背自己的心願去做事。”
    楊飛雪嘖嘖兩聲，“表哥，你這突然撒狗糧，是要向夢夢表白嗎？”
    韓夢柳臉紅的像一塊大紅布似的，眼睛裏滿是抑製不住的笑意，低下頭“癡癡”的笑了起來。
    潘小靈冷笑一聲，“幼稚，你們這種小屁孩懂什麽？懶得和你們囉嗦，想打想殺你們動手就是，反正我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楊飛雪說：“你個幻鬼還這麽嘴硬，信不信我一掌打你個魂飛魄散？”
    我說：“小雪，別和她費口舌了，我總有一天會讓她知道溫文儒的真麵目的。”
    讓宋雨晴把潘小靈抓回雷擊木裏，韓夢柳過了一會，臉上紅褪了下去。“無咎哥哥，你留著潘小靈幹嘛？反正她好幾條人命在身，又嘴硬著不說，不如打散她算了。”
    我說：“如果小雨沒來，我可能真的會打散她。但小雨來了，我就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楊非雨說：“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處理馬老板的事？”
    我說：“等馮孝霆把王詩惠接走，咱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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