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開，讓病人透透氣。”我衝進人群，“你們兩個是溫總的秘書嗎？快把他抬到外麵去，這裏太悶了。”
    “大家都別緊張，溫總隻是偶爾發病，救護車馬上就到。”孫立翀站起身喊了一嗓子，人群逐漸平靜下來。
    把溫文儒抬到門外，幾個保安圍了過來，小劉吼道：“看什麽看？都給我散開。”
    我說：“老兄，救護車還沒來，咱們不能這麽幹耗著。我開孫總的車，先把溫總送醫院。你再給醫院打個電話，到大門口等著救護車。”
    “好，謝謝兄弟了。”
    剛把溫文儒抬到孫立翀車上，小劉就急吼吼地過來了，“救護車馬上到門口了，把溫總抬救護車上吧。”
    楊飛雪看看我，我說：“抬下來吧。既然救護車來了，就趕緊送醫院。”
    救護車拉著溫文儒和小劉，“啊嗚、啊嗚”閃著燈走了。楊飛雪說：“表哥，咱們現在怎麽辦？”
    我說：“你回去繼續參加酒會，告訴大家救護車把溫文儒拉走了。然後陪著無瑕，該吃吃，該喝喝。我去東郊一趟，夢夢估計等急了，等酒會散了，我再來接你和無瑕。”
    “真有你的。”楊飛雪對著我翹了個大拇指，轉身進酒店去了。
    “哥，你是個豬嗎？怎麽還在睡？快起床，溫文儒跳河自殺，屍體至今未能找到，已經上了鷹台頭條了。”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夢鄉裏，被子就被左無瑕給掀開了。
    “無瑕你多大了？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我氣急敗壞地抓住被子，“給我滾出去，我要穿衣服。”
    左無瑕哈哈大笑起來，衝著門外喊道：“嫂子、小雪姐姐，快來看，我哥要表演免費的男生裸體秀。”
    韓夢柳和楊飛雪沒有進來，進來的是奶奶。奶奶進門就給了左無瑕一拐杖，“給我出去，你哥昨天晚上忙到後半夜才回來，讓他睡會。”
    還睡什麽啊？讓左無瑕這一攪和，我一點睡意也沒了。
    韓夢柳、楊飛雪和左無瑕都在樓下，我說：“小雨怎麽樣了？”
    “小雨哥哥還睡著呢，他昨天晚上在水裏泡了半夜，又走了十幾裏路，淩晨三點才回來，累壞了。”左無瑕瞪了我一眼，“小雨哥哥要是病了，我和你沒完。”
    韓夢柳咦了一聲，“這就心疼了？無咎哥哥，你看鷹台頭條，溫文儒自殺的新聞已經登出來了。”
    我接過手機，“第三屆鷹台市商業協會商界精英聯盟酒會突發意外，美國誠大國際貿易有限公司駐鷹台辦事處負責人溫文儒酒會上突發疾病後跳江失蹤。
    “昨晚，在鷹台市舉行的第三屆商界精英聯盟酒會上，美國誠大國際貿易有限公司駐鷹台辦事處負責人溫文儒先生突發急病。會議現場一片嘩然，隨即緊急召喚了救護車前來救援。
    “但在救護車送醫途中，出現令人震驚的一幕。據目擊者稱，溫文儒先生突然情緒異常，不顧醫護人員勸阻，跳下了行駛中的救護車。醫護人員及其秘書迅速追趕，但未能追上，眼睜睜地看著溫文儒先生跳入了鷹江之中。
    “事件發生後，警方迅速介入調查。通過調取事發路段的監控錄像，確認了溫文儒先生跳江的事實。監控畫麵顯示，溫文儒先生在跳江前行為異常，但具體原因尚不明朗。
    “鷹台市相關部門連夜組織了一支專業的搜救隊伍，在鷹江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救行動。遺憾的是，經過一夜的緊張搜救，未能發現溫文儒先生的蹤跡，也未打撈到任何相關屍體。
    “目前，據搜救專家推測，溫文儒先生生還的可能性已經不大。其突然發病及跳江的具體原因，警方及相關部門仍在進一步調查中。
    “此次事件在鷹台商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各界人士紛紛表示震驚和惋惜。對於溫文儒先生的事，其朋友及同事均表示難以接受，希望警方能夠盡快查明真相，給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
    “目前，市商務部門已經與美國誠大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總部聯係，向誠大公司表示惋惜，並請誠大公司派人前來鷹台善後。警方也已與溫文儒先生在美國的家人聯係，並協助其家人辦理回國手續。
    “我們將繼續關注此事的後續發展，並帶來最新的報道。”
    我放下手機：“好了，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溫文儒已經死了，咱們的釜底抽薪計劃取得了非常完美的結果。讓我們對在此事中居功至偉的楊非雨同誌至以最親切的問候，同時我們要認真學習楊非雨同誌不顧個人安危，奮不顧身的大無畏精神。”
    左無瑕狠狠打了我一拳，“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沒有攔住小劉，小雨哥哥至於冒這麽大危險嗎？”
    我說：“當時我攔不住，他老板病了，他跟著去醫院有什麽不對，你讓我怎麽攔？”
    左無瑕一拉韓夢柳，“嫂子，你看我哥，到現在還不認錯。”
    韓夢柳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你給我好好說話，不然我揍你。”
    “夢夢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暴力？”我說，“好吧，我承認是我計劃有誤。但誰想到那個小劉對溫文儒這麽忠心，居然死追不舍。”
    “他忠心個屁，我看他是害怕溫文儒死了沒辦法向何道人交待。”楊飛雪從脖子上取下四葉草項鏈，“無瑕，現在這項鏈是你的了。”
    左無瑕喜滋滋地接過來，“謝謝小雪姐姐。”
    我說：“行了，項鏈也到手了，小雨的事就不許再提了。你今天就在風清堂陪陪小雨。我和夢夢、小雪帶著葉小妮去東郊一趟。”
    依舊是韓夢柳開車，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又一次站到了東郊城鄉結合部的爛尾樓前。
    輕車熟路地走到地下室最裏麵的一間，推開門，葉五娘坐在裏麵。我把葉小妮遞給她，“葉奶奶，小妮挺好的，我帶她過來看看你。”
    葉五娘接過葉小妮，“我陪小妮玩一會，這個男人就交給你了。”
    韓夢柳朝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踹了一腳，“溫文儒，給本姑娘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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