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韓夢柳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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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司公走過來,低下頭看了看,“左公子,這個人說不出話來。”
    我把女人扶起來,仔細一看,隻見她嘴裏也不知道被什麽人縫了一道線,把上下顎和舌頭全部縫到了一起。
    這和趙明誌的情況一樣,難道也有人給她下了巫蠱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幹的?我找了把剪刀,輕輕伸到女人嘴裏,一剪,繩子斷了。特麽的,果然是同一個人幹的。
    給鬼施巫蠱術,需要陰陽兩界互相配合才可以,趙明誌當時說不出話來,是因為掌案司公在搗鬼。現在掌案司公已經和陰陽司公結盟,自然不會再管此事。如果這女人嘴裏的線能剪斷,說明在她和趙明誌身上施巫蠱術是同一個人,如果剪不斷,說明不是同一個人幹的。
    繩子一斷,女人動了動嘴,發現自己能說話了,激動的語無倫次,“這位小哥,我、我有一個女兒,我死的時候把她送給別人了。”
    你?我上下打量一番,女人現在嘴裏的線被剪了,剛才還歪嘴斜眼的形象已不複存在。雖然麵色青黑,但仍能看出來她生前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細長的眉毛,和韓夢柳有六七分相似。
    我心裏一陣激動,“陰陽司公,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安靜點的房間?我有話要問她。”
    陰陽司公輕輕一點頭,劉文書說:“其她人都回去吧,李雨潔,你隨我和左公子來。”
    到了房間,我說:“這位大姐,不是,阿姨,你還記不記得你把女兒送給誰了?”
    “記得,記得,平陽縣有個叫林大娘的,經常免費給大家看病,是個有名的好人,我見她老兩口無兒無女,就把女兒放到她家門口了。”女人激動地說,“這位小哥,你是不是認識我女兒?她現在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
    果然是韓夢柳母親,我看她眼巴巴地盯著我,說:“她現在很好,韓爺爺和林大娘收留她當了幹孫女,給她取名叫韓夢柳,我叫她夢夢。後來韓爺爺又把她送到天師府學藝,是我的師妹。”
    李雨潔鬆了口氣,“這就好,我這二十多年了,一直擔心她。”
    我說:“你既然現在知道關心女兒,當初幹嘛要拋下她?你知道不知道夢夢因為這事經常偷偷流淚?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韓爺爺和林大娘,她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女人“嗚嗚”地哭了起來,“我,我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可我當時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二十五年前,李雨潔還是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女孩子,父母都是農民,一家三口雖然不富裕,但日子也過的和和美美。
    但天有不測風雲,李雨潔父親有一天下地幹活,發現地裏的莊稼耷拉著腦袋,有的葉子都枯黃了。再仔細一看,一隻大老鼠正“吭哧吭哧”地大嚼莊稼,好多禾苗的根都被咬斷了。他怒從心頭起,一鋤頭下去,把大老鼠打了個血肉模糊。
    回到家不久,李雨潔父親覺得頭疼,渾身如著火一般地發燙,滿嘴說胡話。村裏的醫生上門看病,開了點退燒藥,但絲毫不起作用。醫生歎了口氣,“我無能為力,你們去城隍廟,給城隍爺燒炷香看看吧。”
    李雨潔沒辦法,隻好一個人跑到城隍廟,可去了她才發現,城隍廟裏冷冷清清,連廟祝都跑的沒了蹤影。她好不容易找了個人打聽,那人告訴她,前段時間廟祝莫名其妙死在了曲水縣,新的廟祝還沒來,城隍廟基本上荒廢了。
    我頓時一腦門子汗,平陽城隍廟變成這樣子,說到底都是我父親造成的。二十五年前,因為平陽城隍廟廟祝參與何城隍倒賣胎兒一案,我父母和舅舅幾個人大鬧平陽城隍廟,何城隍被人暗算,廟祝被滅口,城隍廟陷入癱瘓。
    我說:“阿姨,這件事先別提了,你告訴我夢夢的父親是誰,夢夢說想見見你們。”
    李雨潔吃了一驚,“她怎麽會來看我?她死了嗎?”
    我趕緊說:“不是的,夢夢現在身手很厲害,她可以走陰了。”
    李雨潔這才又鬆了口氣,“不,她不能去見他,這人不是個東西。”
    李雨潔在城隍廟沒能如願,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就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個叫周觀良的人。
    周觀良和李雨潔錯身而過的時候,周觀良突然停下了腳步,“姑娘,我看你眉目不展,父母宮陰雲密布,是不是父母身體有所不適?本法師一向以除惡為善,抓鬼捉妖為己任,如姑娘有需要,我必全力以赴。”
    李雨潔人長得漂亮,平時見多了色眯眯盯著自己看和想方設法來搭訕的男人,本來不想搭理他,但聽到他說自己父母身體不適,心裏一動,“你真的能救我父親嗎?”
    周觀良說:“我自小在武當山學藝,下山幾年來,捉妖除鬼無數,看你麵相,你父親不過是中了邪,自然手到擒來。”
    就這樣,李雨潔把周觀良帶到了自己家。
    周觀良果然有點本事,香案一擺,香燭紙錢一燒,一套流程下來,李雨潔父親一點點退了燒,人也清醒了。
    一家人對周觀良感激不盡,李雨潔親自下廚,為周觀良做飯。飯桌上,周觀良得意地說:“一隻小小的耗子精,也敢來我麵前張狂,適才這妖物見我在此,已經嚇得屁滾尿流,遠遠遁去了。”
    李雨潔一聽,說:“周大哥,如果你走了以後,耗子精再來怎麽辦?”
    周觀良說:“妹子不用擔心,這耗子精道行不深,走了不敢再來的。”
    剛說完,李雨潔父親把頭一抱,喊了聲“疼”,就滾到了地上。手一摸,身體滾燙。
    周觀良大怒,又擺上香案,燒了香燭紙錢,作了半天法,她父親才慢慢緩過來。
    李雨潔心驚膽戰地說:“周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周觀良沉著臉說:“這妖怪請了個高人,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也殺不死他。我一旦離開,你父親隻怕是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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