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韓夢柳不服氣地說：“為什麽沒有動機，她的動機就是為了和奸夫在一起。”
    韓爺爺說：“如果是為了和奸夫在一起，趙明誌已經提出離婚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幹嘛還要殺人？”
    是啊？為什麽呢？難道趙明誌騙了我們？韓夢柳氣道：“好他個趙明誌，我找他去。”
    我說：“夢夢你別衝動，我覺得爺爺說的有道理。趙明誌說原素莉下毒的事隻是他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而且咱們給原素莉測字的時候，我說可能是趙明誌的鬼魂在作祟，原素莉並沒有緊張，反而對趙明誌頗有怨言，說明她並不知道趙明誌是被毒死的，不然她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韓夢柳說：“那就是潘睿幹的，我就說嘛，你測字的時候他臉色都不對，肯定是心虛。”
    “沒錯，我說是有人使用巫蠱術的時候，潘睿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好像想反駁我，但沒有說話。”我說，“夢夢，咱們再去趙遠山家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買了點米麵糧油，我和韓夢柳去陳麗萍家。敲了半天，門才開了一條小縫，陳麗萍露出半個臉，警惕地打量我們一番，“你們找錯人了。”說著就要關門。
    我伸手把門擋住，“陳阿姨，我是韓爺爺的孫子，他讓我給你送點糧食來。”
    陳麗萍看看我手裏的東西，這才把門打開，“進來吧。”
    “韓師父怎麽沒來？”我們兩人一進屋，陳麗萍就問。
    我說：“韓爺爺說你一個單身女人，他老上門，擔心有人說閑話，才讓我們來的。他老人家讓我問一聲，給你的水蛭蠱好不好用，需要不需要他老人家出手？”
    陳麗萍恨恨地說：“本來是起了作用的，但前日他們不知從哪裏找了個法師，居然把我的蠱給破了。兩位年輕人，你們能不能帶我去找韓師父？讓他再幫我想想辦法。”
    我說：“陳阿姨，我覺得這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昨天見到趙明誌了，他在地府當了陰差，如果凶手死到你手裏，他就成了教唆殺人者，怕是對他前程不利。而且我也給韓爺爺說了，不管誰是凶手，畢竟是個生人，還是交由警察局處置為好。”
    陳麗萍說：“要能把凶手繩之以法，我早就去報案了。可老趙死了這麽多年，根本找不到證據。不對，你說不管誰是凶手？難道凶手不是原素莉？”
    我說：“陳阿姨，這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原素莉可能真不是凶手，但不管是誰，你都去報案，就說趙明誌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警察如果不相信，就讓他們開棺驗屍，告訴他們棺材裏有一瓶胃藥，其中一顆裏麵被人換成了砒霜。”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陳麗萍懷疑地看著我，“你是不是把老趙的棺材打開了？”
    我說：“是趙明誌告訴我的，但這話你別給警察說。我現在準備去找原素莉和潘睿，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趙遠山一看到我和韓夢柳去而複返，“左大師，你是不是找到給我母親下巫蠱術的人了？”
    我說：“沒錯，我找到給你父親下鬼巫術的人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餘光一直盯著潘睿。隻見他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我說：“趙大哥，你要想你母親的身體以後再不出現問題，就聽我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女人，結婚後與丈夫育有兩個孩子。然而，由於丈夫長年在外打工，女人在家寂寞難耐。再加上她發現丈夫對隔壁的女人非常關心，追問這下，知道這是他的前女友。女人對此心生怨恨，於是，她出軌了，並與情人生下了一個孩子。
    “女人本以為這件事可以瞞天過海，但她萬萬沒想到，丈夫幾年前就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因此，當女人懷孕時，丈夫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背叛了。憤怒和痛苦之下，丈夫決定查清誰出奸夫，然後再與妻子離婚。
    “然而，丈夫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事情就以另外一種方式結束了。女人的情人擔心丈夫會揭露他們的關係，同時也為了和女人能長期在一起，他慫恿女人一起策劃了一場陰謀。他們合謀對丈夫下毒，丈夫最終不幸身亡。
    “女人如願以償地與情人走到了一起，但情人的內心卻始終不安。他害怕丈夫的亡魂會在陰間告發自己，於是又找來一個術士，對丈夫的亡魂施了巫術，讓他無法在陰間開口說話。”
    我一說完，屋子裏一片寂靜，趙遠山一臉的不可思議，潘睿渾身顫抖，原素莉目瞪口呆地看著潘睿，隻有潘遠水麵無表情地盯著窗戶。
    “大師，這不可能，你是在講故事對吧？”片刻之後，趙遠山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說：“是不是真的，潘睿心裏自然有數。其實趙明誌當時已經打算和原素莉離婚了，他們隻要稍等幾日，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惜他們太急了，白白賠了趙明誌一條性命。”
    潘睿勉強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聽不懂。”
    我說：“好吧，我來以前，已經通知了警察局，等警察一開棺驗屍，我看你還怎麽嘴硬？”
    潘遠水猛地站了起來，捏著拳頭，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你算老幾，憑什麽讓警察開棺。”
    “想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吧，我看你的腦袋有多硬。”韓夢柳冷笑著站起來，一掌拍到桌子上。“哢嚓”一聲，桌子四條腿全斷了，上麵的杯盤摔了一地。
    潘遠水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住了，韓夢柳說：“你又算老幾？我說的是趙明誌的家事，你個潘睿生的雜種，有什麽資格對趙明誌的事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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