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留下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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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許祥把邪宗教主的缸葬破壞了個差不多,正準備背著女屍出去。可他剛回到第一個墓室,就看到女屍旁邊蹲了一個人,正打著手電上下翻看女屍。他這幾天為搞清墓穴的結構,費盡心思,心裏憋了一肚子氣,現在一下子看見一個活人,以為邪宗又來了,躡手躡腳走過去,掄起手電,照著那人的後腦就砸了下去。
    不料地上的人頭也不回,隻是反手把手中的手電掄了回來,“嗵”的一聲,兩支手電撞到了一起,巨大的撞擊力讓兩支手電一下子都熄滅了,墓室裏頓時一片黑暗。
    楊許祥吃了一驚,一個跨步猛地退了回去,但地上那人動作異常靈敏,他剛落地,就感覺到那人的拳頭已經到了自己胸前。楊許祥身經百戰,此時雖然心驚,卻也不慌不亂。腦袋微微一側,一腿就踹了過去。
    兩個人在黑暗裏過了幾招,楊許祥隻覺得對麵的人不但身手敏捷,更兼功力深厚,他心念一轉,“是左不言這臭狐狸嗎?”
    對麵的人停了手,“怎麽是你這癩蛤蟆?”
    來的人正是我父親左不言,臭狐狸和癩蛤蟆是他們剛認識時互相起的外號。我父親於一次意外中得到了鴇仙的功力,所以楊許祥能在黑暗中發現對麵的人是我父親。
    兩支手電在剛才的碰撞中都壞了,好在兩個人都是學道之人,隨身都帶的有蠟燭火柴,我父親從隨身帶的包裏翻出蠟燭點著。兩人一聊,楊許祥才知道我在天師府受傷被趕出的事,我父親也知道了楊許祥和許心妍找左無瑕好幾天沒有找到,兩個人都是極聰明的人,馬上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楊許祥說:“邪宗抓無瑕的目的是為了讓你拿宋理宗頭顱來換,那就說明邪宗手上沒有宋理宗的頭顱,那這頭顱又是誰偷走的?”
    我父親說:“宋理宗頭顱被盜後,天師府防範極嚴,也許竊賊沒來得及把頭顱已經得手的消息送出去。”
    楊許祥點點頭,“有可能,你說你這天師府掌教怎麽當的?連個死人頭顱都看不住。還有,頭顱丟了,你小子不好好找,反而辭了掌教來找無瑕。怎麽,不相信我能把無瑕找回來?”
    我父親說:“你特麽的以為我想辭啊?十大天師裏有一大半都懷疑頭顱是貝貝偷走的,再加上郭鬆仁又死在他手上,我要是不辭,他們怎麽肯這麽輕鬆放過貝貝?”
    “明明就是你笨,還不肯承認。”楊許祥鄙視地看我父親一眼,“不放過貝貝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敢讓貝貝給那個什麽郭、郭鬆什麽的人抵命不成?”
    我父親和楊許祥打嘴官司,從來就沒有贏過。現在說不過楊許祥,馬上就轉移話題,“辭都辭了,現在還說這個幹嘛。我問你,你說是邪宗寫信讓你來這兒的,現在你來了,那邪宗的人呢?”
    楊許祥說:“我特麽怎麽知道,信上就寫了兩個地方,一個城隍廟,一個就是這兒,丫丫去了城隍廟,什麽也沒有找到。我到了這兒,除了幾個裝屍體的大缸和骨灰盒,就隻有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女屍了。”
    我父親說:“這事太蹊蹺了,如果邪宗叫咱們來這兒是為了交換無瑕,那為什麽還要讓咱們去城隍廟?難道、難道隻是為了把咱們調開?”
    楊許祥一拍大腿,“肯定是這樣,現在何道人和溫文儒都在咱們手上,邪宗一定是想把咱們調開,以便伺機搶奪。我去,咱們得趕緊回去,別讓那幾個小家夥著了邪宗的道。”
    “不急。”我父親搖搖頭,“你們出來也好幾天了,他們要著道早就著道了。再說了,風清堂還有我父母在,邪宗未必能輕易得手。這樣,我去風清堂,你帶這女屍去天師府找老黃。”
    “好,反正你也沒臉去天師府了,那就我去。”楊許祥答應一聲,扭頭正要走,就聽我父親驚訝地叫了一聲,“屍體呢,怎麽不見了?”
    楊許祥吃了一驚,回身一看,隻見原來放女屍的地方空空如也,好像壓根就不存在過什麽女屍。
    兩個人剛才隻顧說話,沒有注意女屍,四處看看,楊許祥說:“奇怪,難道這女屍真的是活的,趁咱們不小心溜了?”
    “不可能,就算是活的,以咱們兩個人的眼力,她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開,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父親說,“而且我剛才檢查過她的身體,也不可能是飛僵。”
    楊許祥罵道:“真特麽的許仙娶了白娘子,日了怪了。難不成這墓裏真有什麽咱們不認識的厲害東西?”
    我父親想了半天,說:“我也搞不懂怎麽回事,先不要管她,現在找無瑕要緊,她走了也好,咱們不用再去天師府了,先去風清堂。”
    突然,墓室裏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哪兒也別想去,留下來陪我吧。”
    聲音是一個女人,在空洞洞的墓室中,顯得異常詭異。
    楊許祥大喝一聲,“什麽人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我父親一把朱砂撒向房頂,在他出手的同時,楊許祥已經拉開了墓門,卻見原本應該是墓道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一堵牆。
    “小小幻境,能騙的了誰?”楊許祥一腳就踹了過去,隻聽“嗵”的一聲,牆沒事,楊許祥反而被彈了回來。他瞬間出了一身汗,“臭狐狸,墓門不見了。”
    “嘿、嘿。”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地方沒我同意,誰也別想出去,乖乖留下吧。”
    我父親大喝一聲,“有能耐就出來比劃一下,躲在暗處算什麽能耐。”
    他功力深厚,這一聲震的墓室裏嗡嗡直響。卻聽女人隻是冷笑一聲,“我本來就在這兒,是你們看不到我,能怪誰啊。”
    我父親剛才撒了一把朱砂,在墓室地麵上均勻地鋪了一層,上麵除了他和楊許祥的腳印,除此沒有一絲痕跡。
    我父親定了定神,“不知是哪位前輩,如覺得我們冒犯,還請現身相見,容我們當麵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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