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捉拿左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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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王八蛋,我這裏急的要上牆,你狗日的慢條斯理地品嚐美酒。我抽出雷擊木,一把揪住老張的領口,怒吼道:“趕緊告訴我,她在哪兒?信不信我把你打散了。”
    老張嚇了一跳,酒一下子醒了,“小兄弟,你、你鬆手,我、我告訴你。可告訴你也沒用啊,她已經回不來了。”
    陳嫂拉開我,“貝貝,老張就是這樣的慢性子,不是壞人。”
    轉頭又對老張說:“我兒子可沒有我這麽好脾氣,你要知道就趕緊說出來。”
    我說:“你說她回不來了,什麽意思?”
    老張喘了口氣,“她,她被人打暈了,掉進清水河裏麵,順著河水漂走了,現在估計已經漂到陰陽界去了。陰陽界這地方,從來也沒有見人能回來過啊。”
    清水河是陰間三條河之一,河水清澈碧綠,河裏沒有任何生物,是陰間居民日常生活的依靠。但清水河還有個名字,叫做陰陽界。
    清水河的盡頭是陰間與陽世的交界處,所以得名陰陽界。陰陽界是一片混沌深淵,名叫“溟涬崖”。溟涬崖中常年霧氣翻湧,霧氣由消失在陰陽界中的亡魂記憶碎片組成。溟涬崖兩邊是高聳不見頂的懸崖峭壁,由亡魂的執念結晶而成。鬼魂一旦進入此地,稍一不慎就會被亡魂的記憶和執念所迷。
    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在溟涬崖中相互幹擾,形成了連綿不絕不斷變幻的幻境。兩邊峭壁中的執念時不時會發出嗚咽嘻笑怒罵聲,由於這些亡魂的記憶和執念相當雜亂,鬼魂一旦進入溟涬崖,最終都會被幻境所迷,失去自我,從而把自己代入不同亡魂的記憶和執念中,最終化為這些亡魂的一部分。
    就算進入溟涬崖中的鬼魂定力極強,不被其中的記憶和執念所迷,但要想從溟涬崖中出來,隻能通過“息壤橋”,息壤橋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樣,是由陰陽二氣形成,橋麵會如活物般蠕動,時不時還會出現一些大洞,稍有不慎,就會從洞中墮下,永困混沌之中。
    但就算鬼魂運氣好到爆,能順利通過息壤橋,也要麵對鎮守溟涬崖的一頭神獸。這神獸名叫“顥吞”,腦袋上長著三張臉,左邊是黑虎頭,右邊是白骨龍頭,中間則是一張長著獠牙的人臉。三張臉會在不同的時間出現,極少數通過息壤橋的鬼魂,最終都被顥吞吞噬,魂飛魄散,再也無法投胎轉世。
    一聽母親掉進清水河,被衝到陰陽界,我頓時愣住了,“你親眼看見她掉進去被衝走了?是誰幹的?”
    老張看我瞪著他,嚇了一跳,“小哥,我和你父母都是好朋友,你不能這樣。真不是我幹的,那女鬼好厲害的,我可沒那本事打暈她。”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誰幹的,為什麽打暈她?”
    老張說:“是、是一個陰差,那陰差說她是逃犯,要抓她回來,就打起來了。”
    我說:“胡說,鷹台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陰差,能打得過她?”
    老張哭喪著臉說:“我也沒見過這個陰差,但他穿著陰差的衣服,自然是陰差了。”
    沒見過?老張是鷹台的老人了,他如果沒見過,隻能說這個陰差是有人假裝的。想到這兒,我越發急了,對陳嫂說:“媽,不管人能不能回來,我要去溟涬崖看看。”
    陳嫂急了,一把拽住我,“貝貝,聽媽一句,如果她真的到了溟涬崖,你去了也無濟於事,那地方從來沒有人能出來,你別把自己搭進去。”
    我勉強笑了笑,“媽,你放心,所謂沒有人出來也隻是傳說。如果真的沒有一個人出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裏麵是什麽樣子的?”
    陳嫂沒話說,隻是死死拉著我,“反正我不讓你去,等老陳回來讓他去找。”
    老張看我顧不上理他,抱起兩壇酒,偷偷溜到門口,撒腿就跑。
    不到一分鍾,老張又抱著酒壇子回來了,“小哥,外麵陰差在抓你。”
    抓我?為什麽?我看看老張,老張說:“陰差說有兩個人擅入地府,還毆打城隍,辛城隍發了火,把人扣下來了,現在正在捉拿同夥。”
    說的這不是我和父親嗎?我父親是大城隍府判官,辛城隍哪來這麽大的膽子把他扣下?陳哥為什麽不管?
    想到這兒,我說:“媽,我現在不去溟涬崖了,你告訴我我爸在哪兒,我去找他。”
    陳嫂說:“老陳到大城隍府去了,今天晚上估計才能回來。”
    門外傳來“當”的一聲鑼響,接著一個破鑼般的聲音大喊著,“全體人聽著,辛城隍有令,捉拿擅入地府人犯左無咎一名。有知情者城隍爺有賞,膽敢窩藏者,與人犯同罪。”
    特麽的,還真的是抓我的,我看了老張一眼,老張往桌子上一趴,呼嚕打得山響,嘴裏還說著夢話,“我、我喝多了,什麽也沒看到。”
    我顧不上笑話他,聽著鑼聲到了門前,猛地衝了出去。
    一個陰差正拎著銅鑼過去,我一把揪住他脖子,“為什麽抓我?”
    陰差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我,“左公子,城隍爺正抓你,你怎麽還自己跑出來了。”
    我一看,還是剛才在城門口的那個陰差,一把把他拉進小胡同,“到底怎麽回事,辛城隍為什麽抓我?我爸在哪兒?”
    陰差看看四周無人,“左公子,我也不太清楚,我剛才帶左判官去找辛城隍,兩個人見麵沒說幾句話就吵了起來。接著辛城隍就下令說左判官擅離職守,要把他扣下,還讓我傳令把你也抓起來。”
    我越發奇怪了,“他們因為什麽吵起來的?”
    陰差說:“我也不知道,但辛城隍已經發好幾天脾氣了,我聽別人說,好像是他在上麵的城隍廟被人放火燒了,抓不到凶手,才發脾氣的。”
    我去,這是我母親幹的,這下子仇結大了,“那我爸呢,他現在在哪兒?”
    陰差說:“他在城隍府,已經被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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