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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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為時已晚,她根本逃不掉。
他左手抱著她的肩頭,而腿卻纏繞著她的腰部,右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身體。
一旦女人身體被喚醒了那感覺,便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她終於受不了想要逃脫,卻被他製的死死的。
他不知用什麽噴出一陣水霧,吸在鼻腔裏有股子淡淡的香味,蘇茶的腦子更加漿糊起來。
她被一陣接一陣的玉火焚燒著,這感覺很危險,失去理智很危險,意識漸漸離家出走,她在關鍵時刻又開始憑著本能掙紮。
低笑聲在耳邊響起:“哪裏逃。。”
喘息的求饒聲斷斷續續的響起:“饒了我吧。”備受煎熬的人開始哀求,祈求,可獵人哪裏會輕易放過她。
審核。。
他的頭探在她的胸前,開始繼續折磨她。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男人要做的事明擺著,他緩慢而輕柔的,直到對方感到焦躁或者急躁的時候才停下。
他的唇和手都不需要用什麽力,隻溫柔和若即若離就能調動起感覺。女性經常說喜歡溫柔的男人,你以為是性格嗎,是說話聲嗎,不,這種時候溫柔才是武器。
在她極致的渴求下,他依舊按兵不動,繼續享受著她的柔軟,等待身下獵物對她發出苦苦哀求。她似乎思維出走,隻留軀殼還在,現在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已經到達了忍受的極限,可他依舊在殘酷的拷問著她,“求我!”
他的手指在若即若離,稍微一個用力,終於她在一聲壓抑的xx中自行登上巔豐。
審核。。
“嗬嗬,去了嗎?”他把她反轉過來。“還不夠,還早著呢。”
他為了她投入大量時間和金錢,人力物力,勞力和付出,隻為了看她此時的樣子。
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此時她是最無防備的,最生動誘人的,一心在體味著,宛如被輕度麻醉了似得,軟綿綿的橫臥在床上,輕蹙黛眉,似乎進入半睡半醒之間。
這嬌俏樣真是美妙無比。
她的表情和身體還在渴望,已經做好了接納他的準備,男人把她的雙手反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緊不慢的巡梭著。
高亢的號角早已經吹響。
正當他準備殺入敗軍陣地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滴滴”聲,在黑夜中,在這箭在弦上的時候,這個聲音格外的清晰,這是門禁卡打開門的聲響,接著,一連串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響起。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燁哥!”
“你在哪?”隨著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來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男人立即聽出來人是誰,心裏一個咯噔,迅速彈起來,把浴袍重新撿起來穿好。
他身高腿長,搶先一步打開房門,把女人堵在門口。
男人不動聲色的把門帶上,不辯喜怒的開口:“你怎麽來了?”
女人明豔動人的臉上掛起一個佯裝生氣的樣子,“剛剛在家過完年,你都不找人家,聽說你在這裏就飛了過來找你嘍,你怎麽不歡迎人家呢。”
“這是什麽?是不是猜到了人家要來?”
“我聞到了迷迭情花的味道,是給人家準備的嗎?”
她的手緩緩探進他的浴袍裏,“我不信你不想我,人家都半個月沒見你了。”
“每天都在想你。”
她推著他想進房間,男人捉著她的手腕,“婷婷,我這裏有事,你能不能等一會兒?”
“什麽事?我不管。”曲婷婷低笑一聲,主動跪下。
她總是這樣讓人無法拒絕,男人無奈,隻能咬咬牙,帶她去了另一個套房。
女人不甘的回頭追問,“那裏麵有誰呀,你和誰在一起?”
“是閆秋水那個賤人嗎?還是有什麽其他狐狸精?”
“今天的香味很特別,是有什麽新貨我沒嚐過嗎?我今天也帶了點過來,很頂的,要不要試試。。”
男人不情不願的被女人扯著衣領帶入另一個房間,房門砰的一聲被帶上。。。
一個小時以後,曲婷婷癱軟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幾種藥混著勁兒太大,她閉著眼生死不知。房間門被打開,男人紅著眼從裏麵出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他打開門,床上沒人,還沒退卻的激情像潮水一樣湧離大腦。
他瞬間清醒,一陣雞皮疙瘩像電流一樣劃過,從後背直達天靈蓋。
人呢?
他四處尋找,套房太大,他花了幾分鍾把整個套房都找了一遍也沒有人。
男人立即一邊打電話,一邊套上一件浴袍來到走廊上,沒過5分鍾,走廊裏就上來七八個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保鏢,“我房間裏的一位女士不見了,趕緊去找找。”
幾個人聞言馬上分頭行動。
深夜時分,整個大廈安靜異常,門廳裏沒有其他人,叮咚一聲電梯到了,每個樓層都分散了一個人在尋找,還有到監控室裏查監控的。
。。。
一群氣質不大一樣的人出現在酒店大門,帶頭的人很高,一臉胡茬,神態陰鬱,出示警官證以後,說要進來找人。
“給我看看這個人常年包間在哪一層?”他拿著辛星燁的資料問。
前台不敢說,這位辛總可是股東,她哪裏敢把他的資料隨便透露給警方,當然她也不敢怠慢這幫人,領頭的這人眼神嚇人,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前台忙聯係了正在值班的經理過來,帶頭的警察等不了,一直在催促前台,讓她趕緊查這人在幾樓。
前台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麽應對,急得一頭汗。
這個帶著人來的胡茬大漢就是葉桐。
要是蘇茶在這裏,估計一時也認不出這是自己家的葉隊長。他的形象反差太大,此時憔悴不堪,兩眼猩紅,精神高度緊張,像一個野獸一樣危險。
葉桐已經整整兩天沒有休息了,現在正在崩潰的邊緣。
時間倒退到兩天前,因為天氣問題,他和媳婦在半夜落地海口機場,機場派了幾輛大巴拉著他們去酒店休息。
蘇茶困的不行,把頭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走到半路,又下起了雪夾雪,道路濕滑,一輛大巴不知為何一頭紮進了溝裏,它身後的那輛車為了避險,司機猛打反向盤,撞上一輛大車,發生了側翻,車上人一片驚呼哭喊。
自己乘坐的這輛車也緊急刹車,乘客一陣哎呀聲不斷。
葉桐忙用手護著蘇茶,她睡的很沉,沒有醒過來,葉桐把她緊緊摟在懷裏鬆了一口氣。
他打開窗戶探出頭,朦朧的車燈下,那兩輛車的情況很危急,有的乘客打破玻璃自救,有的則受傷叫喊,有的第一時間打電話呼叫救援,有的女人和孩子因為驚嚇過度哭聲一片,一時之間哀嚎遍野。
葉桐是警察,這時候理應第一時間站出來主持現場,他要去救人。
可蘇茶還在,他放心不下,叫了她兩聲,想囑咐她幾句。
可媳婦睡的很沉,叫了幾聲也沒醒。他隻好把她放在座位上繼續睡覺,並囑咐周圍人照顧她。葉桐走到前麵跟前麵的司機師傅也說一聲,“師傅,我是警察,現在帶著幾個年輕人下去看看,一些老人,女人孩子留在車上,你把車鎖好門,救護人員到達之前都不要隨意開車門,要保證車上所有乘客的安全。”
司機點點頭,“放心吧,這我都懂,你們去吧。”
葉桐招呼幾個熱心有力的年輕人下車救援,最後看了一眼蘇茶,親眼看到司機鎖上門才去了前方的車禍現場。
溝裏的車損壞嚴重,許多從窗戶裏爬出的人都帶著傷,有懂急救的會幫助他們簡單處理傷口。
葉桐和幾個人合力把還沒出來的人救出來,幾個女人和孩子因為害怕癱軟瑟縮在車內,不能自主出來,都是被他一個個抱出來的。還有幾個正在哭喊的倒黴鬼被夾住了,人力無法救援,隻能等消防和救援人員到了以後,拿著工具才能實施救人。
葉桐從車窗裏鑽進去,安撫一個哭的最大聲的中年人,他的腿被夾斷,此時血流不止。
葉桐一邊安慰他一邊給他包紮傷口,怕他因為失血體溫驟降危及生命,他還從車上翻了幾件衣服給他披在身上。
那人可能也過了最初的疼痛和害怕,此時拉著葉桐說話,說自己不想死,讓他救救自己。
葉桐輕聲安慰他,一直陪在他身邊,還不停跟他說話轉移注意力。
不到十五分鍾救護車和消防員到了現場,大家齊心合力,把四五個受傷嚴重的人救出,消防車來了好幾輛,醫生也帶著止血和輸氧儀器給傷者進行急救,陸續帶著他們去往醫院。
剩下的人都隻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隻是現在天上還下著雨,大部分人恐怕都會感冒生病,過了一會兒,自然有機場的人收到消息,另外再派大巴車接走這些人,再進行安撫治療和賠償。
葉桐渾身都濕透了,他看了一下時間,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他回到之前的大巴上,準備和其他人一起去賓館休息。
回到座位才猛然發現座位上的蘇茶不見了。
他以為自己上錯車。
可他記性很好,車牌號和司機都是對的,前排的老人和後排帶孩子的媽媽也是對的,自己的行李還在行李架上,可就是媳婦人不見了。
是她醒來後發現他不在,擔心自己的安全,下車找他了嗎?
“這個座位上的女孩呢?”葉桐問後座的人。
後排的年輕媽媽正抱著孩子在睡覺,聞言茫然的說:“不知道呀,我剛剛睡著了。”
左右的人都搖頭表示她好像下車了。
葉桐馬上去前麵問司機:“後麵倒數第二排的那個女孩哪去了?是你放她下車的嗎?”
“不是跟你說過要鎖住車門保證乘客的安全嗎?”
司機一臉懵,“有一男一女,說她是自己的家人,還在生病發燒,他們說自己家裏來車接他們,要把她帶回家。”
媳婦被一男一女帶走了?!
葉桐氣的不輕,腦子充血,大聲嗬斥道:“他們說帶走就帶走?他們說是家人就是家人?”
“我才是她的家人!”
司機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葉桐腦子轉的很快,知道現在罵人不對於事無補,他不再發脾氣,而是強迫自己靜下來,“你是說車上的兩個人說要帶她回家?”
是拐賣團體嗎?
司機忙點頭,“對呀,這不都是一家人過節出來旅遊的嗎?”
“人家說她不舒服,家裏親戚來車了要走,我有什麽資格說不放人走嗎?”
葉桐不想跟他爭論這些,隻好又問,“你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嗎?他們的車停在哪,什麽車?能不能錄上?”
司機掏出自己的手機,“我也怕有什麽不好,畢竟是要統一拉去酒店的,萬一出事不好說,就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你看看。”
葉桐大喜,忙拿過來仔細看,這是一輛09牌照的本地保姆車,價值幾百萬,來頭不小,不像人販子,他更糊塗了,不知道這是衝誰來的。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馬上報警人讓警察協助他找人。
本地警察因為剛才的車禍來了不少人,葉桐直接去不遠處的警車去找人。
他是海城警察,本地警察也得給他幾分麵子,開著警車帶他去警局查那輛車。
本來不是大案要案,查看天眼的效率就很慢,還有很多規章製度,現在這麽晚了,值班的人手不夠,蘇茶又是個成年人,竟然還有人說是不是她真的在當地有親戚,被他們接走了,找人找車的效率不高。
直到第二天白天,還沒查到這輛車的蹤跡。
葉桐一個電話打去給姥爺的警衛員,軍區司令部立即給來了一張通知,這裏的領導不敢怠慢,忙派專人進行調查。
又查了整整一天,才終於查到了這輛車的資料和行動軌跡。
葉桐看著手裏的資料,這輛車是一個集團董事長度假區的車,幾個股東一一看過去,一張熟悉的臉和名字映入眼簾。
辛星燁。
葉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定是這個惡毒小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覺得自己查案的時候給他老婆女兒找了不少麻煩,還對他的糖衣炮彈免疫,這才讓他懷恨在心,做局綁架了自己的媳婦。
不知道他會對蘇茶怎麽樣?
葉桐心裏一陣焦灼。
他已經兩天沒合眼,隻在中午吃了一碗麵,全靠紅牛吊著精神,此時想著蘇茶要麵臨的處境,想到最壞的結果,他差點崩潰。
天眼顯示,這輛車最後到的地方是一個不太出名的私人酒店,在離這裏大約60公裏的海邊,葉桐忙和警察一起開車連夜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