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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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桐兜裏的手機在震動,打開一看竟然是蘇茶發來的語音。
    她之前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難道是閆秋水打來的嗎?他皺眉按開,蘇茶的聲音傳來:【我在大理,過幾天回家,別找我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的葉桐眉頭一皺。
    葉桐把電話打回去,蘇茶的手機已經關機。
    這什麽情況?葉桐陷入沉思。
    蘇茶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發來一條語音說自己要去大理呢?聽她的語氣,沒什麽感情,聲音也不太正常。難道她被閆秋水逼迫,隨便找個借口讓葉桐放鬆警惕,或者幹脆把他引到機場去找人?
    葉桐反反複複的把這條語音聽了五六遍,神情專注無比。
    “你聽什麽呢?”同事問。
    “聽背景音,好像有船的鳴笛聲。”葉桐拿著手裏的地圖跟司機說,“去這裏。”
    天眼顯示她們開的那輛越野車去了東麵的海邊,具體位置還沒找到,現在有了具體方向,倒是節省不少時間。
    幾隊人分頭尋找那輛車,經過一夜努力,終於在天亮時分找到了別墅區。
    葉桐清晨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蘇茶爬到了三樓陽台的欄杆上,她身後一個人影轉身即逝,看不清長相。
    葉桐帶人敲門,門很快被一個中年婦女打開,他風一樣衝到三樓,撞開了別墅通往三樓的木門,巨大的聲音響起,陽台上的人回頭望過來,目光空洞。
    葉桐剛一出現,就驚覺一記腿刀帶著風聲招呼到他臉上。
    是閆秋水。
    看起來她好像很厲害,可葉桐知道,和辛星燁一樣這都是在體育館裏跟健身教練學的,根本就是沒有實戰經驗的花拳繡腿,放倒她都不用一秒,可葉桐不想傷人,特別還是個女人。
    他一個側身避開她的下劈,又抬腳閃電般踢在她站立的那條小腿上,閆秋水悶哼慘叫應聲倒退幾步,到欄杆處才停下。
    搞定她之後,葉桐迅速移動到蘇茶眼前,她一條腿已經掛在欄杆外麵,隨時都能輕鬆躍下。
    這裏離地麵足足有十幾米。
    葉桐伸出手,“聽話,下來。”
    閆秋水的聲音從蘇茶身邊響起,她慢慢的靠近蘇茶,“去吧,去大理!”
    蘇茶依舊站在上麵,仿佛在看著他們,又仿佛沒有看著他們。
    “抓緊時間!”閆秋水催促道,看她那表情恨不得把蘇茶推下去,惡毒嘴臉昭然若揭。
    葉桐對身後的同事打了個眼色,立即上來兩人把閆秋水控製住。
    閆秋水雙手被手銬銬住,嘴巴也被堵上再也說不出話。葉桐又重新對蘇茶伸出手,“乖,茶茶,把手給我。”
    閆秋水緊張的盯著蘇茶,眼裏像要噴出火。
    蘇茶輕輕搖頭,“不,我要去大理住幾天。”
    閆秋水呼吸急促,祈禱她向前走一步。
    葉桐往前走一些,蘇茶清叱一聲:“別過來,火車就要來了。”
    她開始搖晃身體,就差一步就能掉下去。
    葉桐不敢刺激她,他舌頭緊張的抿抿幹裂的嘴唇,柔聲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大理看看嗎?”
    “我要和你一起去。”
    他朝蘇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說:“來,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去。”
    蘇茶仿佛被他的話喚醒了沉睡的記憶。
    “不,我不想和你一起去,我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蘇茶看著葉桐,突然有些害怕。
    媳婦怎麽會害怕自己呢?葉桐冷汗直流。
    “你拋下我,我好可憐。”葉桐又上前一步。
    “可憐?”蘇茶冷笑,“我被人擄走豈不是更可憐?”
    “你一定會嫌棄我吧?”
    葉桐舉手發誓,“我不會嫌棄你,一輩子都不會!”
    “隻要你下來,我們立馬回家,哪也不去了。豆包和公主都在家等著我們呢?”
    “小孫,小孫你知道吧?我的朋友,他這幾天上家裏給豆包喂飯,說它胃口不好,可能是生病了,我們回家,它肯定是想我們了。”
    蘇茶眼睛轉了轉,“回家。”她點點頭,“回家。”一隻冰涼顫抖的手緩緩伸過來。
    葉桐眼疾手快的一步走到她近前。
    閆秋水眼睜睜看蘇茶伸出手,卻什麽也做不了,她看到葉桐一把抓住蘇茶的手,嗓子裏發出一聲像動物一樣難聽的嚎叫。
    葉桐握緊蘇茶的手,慢慢靠近一些,直到抱住她的腰,懸著的心才落地。
    他把她一把抱下來,激動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再也不要失去她!
    蘇茶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開始顫抖,她仿佛才看清他的臉,也放聲哭起來,“你怎麽才來?”
    葉桐哽咽著問:“他們欺負你了?他們打你了?”
    這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他們欺負我!”蘇茶大哭起來。
    “打回去!”葉桐把蘇茶放下,對她說。
    蘇茶像重新活過來一樣,幾步來到閆秋水身邊,抬起手狠狠的抽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閆秋水嘴角瞬間流下血來。
    她驚訝的看著蘇茶清明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你,你不是被我催眠了嗎?”
    蘇茶舉起自己那隻緊握的手,手心裏有一支牙簽,牙簽深深的紮進白嫩的手掌,鮮血絲絲染紅了指縫。
    蘇茶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早就知道你會用這招對付我,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你想用送我去大理穩住我,又偷偷用餐巾給我催眠,想讓我跳樓!”
    “你沒想到我也學過心理學吧?”
    “沒想到一個牙簽就能破了你的障眼法吧?”
    閆秋水氣的雙眼通紅,“你,你這個小賤人竟然耍我。”
    蘇茶冷笑一聲,指著樓下的遊泳池說:“本來要趁你不備讓你下去涼快一下的,現在倒是便宜你了!”
    原來她從昨晚來到這個別墅以後,種種表現一直都是裝的。
    小賤人原來一直在跟她演戲。
    閆秋水眼裏的光複雜多變,眼神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