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賽羅的噩夢原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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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由於背著路西法做了虧心事——他親他伴侶為什麽要心虛——或者是尤格的抱著賽羅的手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觸手,把他勒得太緊,賽羅軟玉在懷卻還是做了噩夢。
那是個熟悉的噩夢,是在尤格死亡的那一刻,他就一直重複的噩夢。
把be結局的番外加到正文來了,要是當初賽羅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小刀,不喜歡的可以跳到下一章。)
夢境——
當世界本身都開始瘋狂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呢?
那可能隻會是一場獨偶戲,而觀眾是它唯一的敵人,是尤格。
命運的力量變成細線,緊緊纏繞住身軀,牢牢捆住脖頸,就連大腦也被其控製,讓賽羅變得不像他自己。
世界牽引著它的寵兒,讓他親手毀滅自己的半身,讓他們也不可能和解——一如當初的路西法和諾亞。
它不在乎秩序,它隻渴求鬧劇,它接受寂滅的未來,它不再求活。
瘋狂取代理智,歡笑著舉行最後的狂歡。
它手指上纏繞著細線,控製著賽羅走向他最不願看到的結局。
這是命運、這是天理,這是大宇宙,是世界的——意誌。
【混沌必定滅亡!光明永遠勝利!】
“賽羅,那太危險了,你不要去。”
“哥哥,我好怕,你別走好不好?”
“根據數據分析,你前去後死亡概率為……100”
賽羅的朋友在勸他離開,勸他放棄自己的半身。
[你一定要做出正確的選擇!]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腦中回響。
賽羅停在命運的岔路口,需要他做出正確的選擇。
是前進,和夥伴打敗貝利亞,成為光之國的英雄,成為世界的明日之星;還是後退,去拯救那個徹底瘋狂的混沌,去幫助那個想要救出母親的孩子?
賽羅看著抱著自己的孩子,遲疑了。
大宇宙意識笑了。
命運的細線被祂收緊,將一切的軌跡都改變;混沌的汙染被祂牽引,淹沒了少年英雄的一切。
賽羅隻覺得一眨眼,艾美拉娜、小治、詹伯特,就被尤格釋放的黑泥淹沒,然後變成了怪物。
“不……這不是真的……”
賽羅伸手,想要救人,但在他觸碰到他們之前,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不要!!!”
賽羅跪倒在地,光粒子流下。
“賽羅,我的孩子……”
賽羅驚訝地回頭:“老爹,你怎麽……”
他這才看清背後的事物。
賽文站在賽羅麵前,背後是被藤蔓狀的觸手纏繞住的光之星。
賽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老爹,光之國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賽文歪頭,嘴角裂開到了眼角:“哪樣?像我這樣嗎?”
他的身形波動了一下,褪去了偽裝,出現在賽羅眼前的就是一個藤條編輯而成的賽文。
賽羅:“老……爹?”
賽文張開雙臂:“因為你的猶豫,因為你不想殺了尤格,所以,光之國已經被混沌的力量汙染了,所有人……”
他湊到賽羅麵前,眼睛中流出了血淚:“都死了!!!”
賽羅抱住頭大喊:“不……不會的!尤格不會傷害你們的!”
賽文掐住他的脖子:“尤格確實不會……但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汙染啊,雖然她不是有意的,但我們確實——因她而死!”
賽文包括光之國消失,賽羅捂住脖子,大口喘氣。
大宇宙意識:【為了保護你的家人、朋友,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危,你要殺死尤格。】
賽羅喃喃自語:“殺了……她!”
“不對,尤格不會……”
“她會?”
“我相信她!”
“可她真的不會這麽做嗎?”
賽羅穿上究極鎧甲:“……總之,要去看看……”
他飛入鏡子之星中的諾亞遺跡,看到了混沌的瘋狂。
大宇宙意識在他耳邊呢喃:【你看啊,她瘋了,就像以往所有的混沌那樣,她會毀了這個世界的,你一定要阻止她啊!】
尤格會……毀了這個世界?
賽羅的眼神空洞了片刻,然後閉上眼,顫抖地舉起究極之刃。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究極之刃已經砍斷了尤格的手臂。
尤格側頭看他,眼裏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可置信,而是一種自嘲的麻木。
“賽羅……果然,是你啊……”
賽羅僵硬地開口:“尤格……我,我不能讓你放走路西法。”
路西法會危害這個世界,他被封印是最好的選擇。
但……尤格……尤格哭了啊……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黑色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滴落,就如同地上的陰影一樣,沒有邊際,滿是荒涼。
對不起,賽羅想道歉,想抱抱他,他有點後悔了,他不想讓尤格哭泣的……
可是……可要是,真的要在世界和尤格之中選一個的話……
“【賽羅,我們說過,若有一天你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那我們的一切誓言,都將統統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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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不到,我食言了……對不起……我無法,我……我隻能選這個世界……對不起……
賽羅看著尤格撕除她本源深處的、代表著她誕生的那份奇跡的虹色核心,無法呼吸。
“尤格……”
“【現在,我不是你的半身了,賽羅,從此以後,我們之間,隻有仇恨!】”
她捏碎了虹色核心,也捏碎了他們之間最緊密的聯係。
他們,隻是仇人,從今以後,不死不休……
賽羅感覺一部分靈魂隨著那虹色核心一同被她捏碎,再也無法拚湊起來,他很痛,痛到難以呼吸,但他不得不阻止她,為了正義,為了這個世界……
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賽羅本該這麽想的,他目睹著尤格的離去,哪怕直覺在瘋狂警報,叫他阻止她,可他依然沒有動作,他以為她隻是想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他以為,他們還能再見……
於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他沒有告知她,他被影響、被控製了。
因為說到底,他確實選擇了世界,也確實……背叛了她……
這樣也好,成為仇人也好……對不起……
對於偉大無私的光來說,“私情”在“大愛”麵前,從來都不堪一擊。
哪怕再喜歡,但為了世界、為了其他生命,都可以放下。
在命運的影響下,賽羅真的以為,自己會放任尤格離去,自己會拋棄尤格。
他以為,他不會後悔,但他錯了!
在賽羅和電弧貝利亞戰鬥的時候,突然胸口一痛,計時器瘋狂閃爍了起來。
“是尤格……尤格……出事了……”
其實他知道的,尤格死了,徹徹底底的消亡了,可是他不願意相信,所以隻是用“出事”替代。
“為什麽?”
賽羅不明白這世界上除了他這個奇跡還有誰能徹底消滅尤格,他無法接受,他拒絕相信。
可……這就是事實。
尤格消融於本源池水之中,她不再留念,她和過往所有的混沌一樣,渴望長眠。
混沌外海從世界手中搶走了尤格最後的一星不滅本源,把她放入自己體內,看著她和其他混沌一起安然入睡——永遠不再醒來。
賽羅自欺欺人地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他再也沒有等到她的歸來。
於是,在若幹年後,他才明白。
“是我的錯……”
“要是我當時出聲阻止……要是我意誌再堅定一點……要是……”
“那尤格,是不是就不會死?”
“是我,親手……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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