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小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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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做飯廚子以及客棧的尊重,兩人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菜都嚐了一遍,等嚐完之後,文冰軒隻覺得一言難盡。
“兩位客官,不知道對我們客棧裏的這幾道菜還滿意不?”
柏世行陪著笑臉,他站旁邊站半天了,自然知道兩人吃飯的如鯁在喉。
“菜做的不錯,但是嘛,有些小小的缺點。”
文冰軒保守一點,還稍稍給了誇獎。
“比如說你這黃花菜蒸黃花魚,魚倒是好魚,味道不錯,但這黃花菜怎麽又苦又澀?油燜短黃瓜我完全吃不出黃瓜的味兒,一口下去全是油。
這個油炸蘿卜皮倒是有蘿卜的味道,不過同樣有點膩。還有這個小鹹菜拌肥腸,我怎麽感覺這肥腸沒洗幹淨,而且小鹹菜有點過於鹹了。
碳烤公豬蹄烤得太老,完全咬不動,胖大海蒸蛋又苦又澀,就油炸饅頭片以及羹還有粥好點。
哦,差點忘了這道菜,這麻辣蝦皮太辣,也同樣很腥,完全下不了嘴。”
文冰軒矮子裏麵選將軍,還算選出了幾個稍微吃得過去的。
“砰!”
“誰說我做的菜腥!”
文冰軒剛發表完飯後點評,就聽見後廚響起一聲拍刀的聲音。
緊隨其後,一個戴著米色頭巾,穿著灰色衣飾,拿著一把鋒利菜刀的胖子從後廚走了出來。
“是誰說我做的菜腥的?是你?還是你!”
胡同裏客棧唯一的廚子、神武國第一食神的傳人李慶喜拿著菜刀,對著一幫食客挨個質問。
這些吃飯的食客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以為這家是黑店呢,飯都不吃了,全部往外逃。
“哎哎哎,還沒給錢呢,跑什麽!”
見食客沒付錢就跑了,柏世行趕緊出門去追。
而就在柏世行追人的功夫,凶神惡煞的李慶喜已經舉著菜刀來到文冰軒這一桌了。
“是不是你們說我的菜腥的。”
李慶喜用刀背對著文冰軒,仿佛文冰軒敢說一個‘不’字,他的菜刀就能砍下來。
“大叔,你這脾氣也太暴躁了。”
文冰軒把李慶喜的菜刀往外撥了撥,防止誤傷,至於李慶喜的威脅,他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在這裏也算是個武力點數為7的高手了,打不過剛才那個領班,難不成還打不過一個廚子不成。
“李慶喜,你在幹什麽,還不快把你的菜刀收回去,嚇到客人了。”
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著磚紅色絲質長裙搭配淡粉色上衣的少婦,她就是整個胡同裏客棧的掌櫃董玉湘。
見自家廚子居然敢拿刀威脅顧客,董玉湘趕緊上前製止。
“掌櫃的你別管,我最討厭浪費糧食的人了。”
李慶喜似乎認定文冰軒和宋耀輝說他做菜腥的人了,把刀往桌子上一拍,不走了,他要看著兩人吃完。
“你又抽什麽瘋,還不快回你的廚房去,世行、小蓉,快來幫忙。”
董玉湘見自己一個人弄不住李慶喜,趕忙叫幫手。
“來了來了。”
“這呢這呢!”
本來出去追客人要飯錢的柏世行又折返了回來,同時從後院又跑來一個精瘦的女子,該名女子看起來是個雜役,一身的灰,但眼裏的不羈與身上的江湖氣完全無法被壓住。
“李慶喜,你幹什麽呢,掌櫃的都發話了,快回你的廚房去,不然我點你了。”
“是啊是啊,我很忙的,我還有一幫子事情要做,要是你再給姑奶奶添亂,我排你了。”
在跑堂領班柏世行以及雜役郭小蓉的半推半架下,李慶喜終於被推回了他的工作崗。
“兩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打攪兩位用膳了,這一單我給二位免單,希望兩位客官下次再來。”
為了穩住自己的潛在客戶,董玉湘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行吧,我們也不是那麽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掌櫃的你都這麽說了,我們自然沒有揪著不放的道理。
不過嘛,我還想給掌櫃的你提個小建議。
我之前聽說你們家這廚子是神武國第一食神的傳人,但我覺得,一個人不能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就算他是食神轉世,廚藝也是會不進則退的,我覺得吧,貴客棧還是得多招幾個廚子才是,讓他們良性競爭,這樣才能越辦越好,走向輝煌。”
文冰軒可不是什麽大方的人,剛才李慶喜居然敢拿刀威脅他,那就別怪他無義了,文冰軒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鬼點子,客棧不是就一個廚子嘛,那他就給李慶喜整點壓力。
一旁的宋耀輝嘴角微微揚起,他就知道自家另一半會把仇報回來的。
“一定一定,客官的意見,我們一定會參考的。”
董玉湘還是很虛心地聽取了文冰軒的建議,事實上她也早想再招幾個廚子了,客棧正是擴張之際,沒有‘兵’怎麽行呢。
“咚!”
一道沉悶的落地聲從客棧的門口傳來。
“額的百年老門檻,額滴個神啊!”
看到自家門檻被撞壞了,董玉湘那叫一個心疼,連方言都說出來了。
“有人嗎?掌櫃的在嗎?”
隻見一個全身是血的黑衣服青年,扶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白衣服青年,半跪在胡同裏客棧的門檻上。
白衣青年的衣服盡管已經染了血,但從其沒染血的區域來看,他的衣服不是一般的白,而且和神武國的白衣服不同,文冰軒總覺得白衣青年的衣服太白了,非常現代化,有點像是實驗服。
和白衣青年不同,白衣青年身上雖然染了血,但外露的皮膚並沒有多少的傷口,可黑衣青年就不一樣了,黑色的粗布短打已經算是徹底報廢了,手臂、前胸、大腿的傷口結痂,和身上的衣服混在一起。
就連臉上,也是各種各樣細小的未愈合的傷口。他的左臂受傷最重,鐮刀大的傷口從胳膊一直延伸到手腕,並且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
剛才正是白衣服青年倒地砸壞了胡同裏客棧的百年老門檻,而黑衣服青年則是跪下來將一旁昏迷的白衣服青年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