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倒也不計較我們的貿然闖入，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們闖入這裏也不為別的，就想找一找有沒有與藥聖有關的資料，僅此而已。”
    文冰軒實話實說，彰顯自己的誠意。
    “你們要找藥聖？恰好，我們也要找藥聖。這麽看來，我們的目標還真是一致的。
    隻不過藥聖行事向來神秘，誰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在哪裏。
    我們藥神組織找了這麽多年，雖然不曾找到，但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無償贈與你。”
    一聽文冰軒的目的就是為了藥聖這麽簡單，龔自德當即爽快地表示可以資源共享。
    “龔老前輩如此爽快，晚輩十分感謝，隻是晚輩想知道前輩的無償贈與是否有什麽條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文冰軒不覺得可以白拿線索。
    “我也實話實說了，我想讓你拜我為師，成為我第二個弟子，和艾鳩一樣繼承我的衣缽，並且真心誠意邀請你加入我的毒人實驗，一同為了神醫國的未來而前行。”
    終於，龔自德終於可以說出這句話了，他憋了好久，非常希望將文冰軒這個有天賦的可造之材納入麾下。
    “抱歉，前輩，晚輩並沒有拜師的打算。”
    文冰軒直接拒絕了龔自德的好意。
    ‘喂喂喂，文冰軒你幹嘛拒絕啊，他一個愈力點數8點巔峰的存在，對於你而言可是個大機緣啊，你在這裏偷學點古典醫學，對你未來的輔助療愈係肯定大有裨益。’
    和文冰軒共享了視角的小a在文冰軒的契約空間中歇斯底裏地‘咆哮’，差一點，他也可以將這些古典醫學錄入自己的數據庫了。
    ‘還是不了，他一個拿人體做實驗研究毒人的毒師頭子，我還是不要跟他有關係為好，心裏有點膈應。’
    文冰軒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也很雙標，隻要是符合自己利益的，壞的也能當成好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但拿活人做實驗研究毒人，文冰軒心裏這關過不去，他不想認這樣的人當老師。
    “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我愈力點數8點巔峰，但教導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龔自德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會拒絕自己，隻要自己想收徒的意思傳達出去，外麵一大幫子人爭著當自己的學生，他什麽時候這麽不受歡迎了？時代變了不成？
    “抱歉前輩，我對什麽毒人實驗，真的沒什麽興趣。
    再者，我覺得用活人來製造和研究生化改造人以及毒人，有傷天和，本就是不義之舉，希望前輩也早日收手，這終究不是什麽好的方向。
    神醫國作為天下醫師的聖地，應當把救死扶傷作為自己的準則，而不是利用醫術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聽完文冰軒的觀點，龔自德坐不住了。
    “野心？我承認，無論是我們這邊研究毒人，還是現代醫學那一派研究生化改造人，除了想用來自保之外，確實也有用來當侵略武器的打算。
    可你有沒有想過，同樣是人，為什麽科特國和神武國的人能夠侵略別國，肆意發動戰爭，我們就要按部就班給人治病？
    我們神醫國的人從小學醫，但誰規定我們學醫一定要救人，一定要為別人付出的？
    再者，被殺手組織的殺手所暗殺的人不計其數，科特國的神都十衛也有滅城的記錄，因為神武國與科特國連年戰爭而流離失所的普通人更是數不勝數，我看他們也沒有被譴責嘛。
    這個世道弱肉強食，何為義？何為正義？都在為了活著而活著。
    你能保證未來這兩國不會入侵我們神醫國嗎？
    你不能。
    你能讓這個世界太平，從此不會有戰爭嗎？
    你也不能。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哪有公平哪有正義，全靠拳頭說話。
    我們神醫國武裝自己有什麽錯？
    還是說未來要我們任人宰割？
    倘若未來我們真因為這些實驗而自食惡果，那也是我們咎由自取，世間大道本來就是平衡的，哪有那麽多絕對的黑與白。”
    龔自德一連幾問，直接把文冰軒給問住了。
    “這……抱歉，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沒辦法站在神醫國人的角度上思考，但我依舊反感和討厭毒人實驗。”
    文冰軒承認，龔自德說的是對的，就拿神武國的殺手組織來說，那才是一群亡命之徒。
    不過嘛，人都有自己的主觀傾向，盡管知道龔自德說的是對的，但文冰軒還是從心裏抵觸毒人實驗。
    “哎，算了，我也不強求了，藥聖的資料我會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找艾鳩去拿吧，我們沒這個緣分了，慢走不送。”
    “滴！”
    “哢～哢～”
    又是幾聲異響，龔自德解除了實驗室的封鎖。
    這次龔自德是真傷心了，他沒想到罵名的反噬來得這麽快，他救死扶傷了一輩子，現在就已經晚節不保了，連個小輩都覺得他所行之事有傷天和了。
    “多謝前輩了。”
    文冰軒知道多說無益，也就沒再繼續說，帶著聶心元走了出去，反正龔自德答應了給自己，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至於毒人實驗，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老師，剛才怎麽了？”
    這邊見實驗室封鎖解除，艾鳩趕緊跑了進來，之前實驗室突然從內部封鎖，可把他給嚇壞了，人是他帶進來的，要是自己老師有個三長兩短，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沒事，你帶這位老前輩去資料庫，將有關藥聖的資料備份一份給這位老前輩，然後送老前輩出去吧。”
    龔自德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好。”
    摸了龔自德脈象，確認龔自德身體無大礙隻是有點累了之後，艾鳩便不再打擾，而是帶著在封鎖解除那一刹那就已經恢複易容的文冰軒去資料庫了。
    將藥聖的所有信息都備份完之後，艾鳩將一個移動硬盤交給文冰軒。
    “老前輩，你有電腦嗎？算了，我白送你一個吧。”
    艾鳩幹脆送佛送到西，怕文冰軒無法打開移動硬盤裏的資料，又搭上一台筆記本電腦。
    他們實驗室別的不多，就電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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