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聖人首徒！”
    “我自歎弗如。”
    紅雲老祖亦是滿臉敬佩。
    若他們與江伍晨處於同一境界，恐怕也難敵。
    鎮元子甚至改變了對他的稱呼，一個“道友”
    ，便表明了他對江伍晨實力的認可。這樣的人物，未來必將成為頂尖強者之一。
    “善。”
    江伍晨淡然一笑，輕聲道：“此戰雖勝，卻也險象環生。”
    鎮元子聞言搖頭，江伍晨此番並非僥幸。
    “眼下當先安置幸存的人族。”
    紅雲老祖忽而開口。
    “此言甚是。”
    江伍晨點頭，隨即另尋一地，施展神通重建部落。
    將所有人族妥善安置於此，更特意布下防禦隱匿的陣法，即便太乙金仙以下，也可保其平安。
    “叩謝天神！感恩不盡！”
    十萬族人齊齊跪拜，涕淚交加。
    若非江伍晨出手相救，他們早已喪命於妖族之手。
    在他們心中，江伍晨便是無所不能的天神。
    “安心休養，日後自會安康。”
    留下這句話後，江伍晨便離去。
    “恭送天神！”
    族人們歡呼跪送。
    離開後，江伍晨遊曆諸多人族部落，見此景，心中倍感沉重。
    “屠巫劍……”
    他想起屠巫劍。
    如今，第一次巫妖大戰已落幕。當年，滿懷信心的妖族被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重創，差點連天庭也被摧毀。
    若非鴻鈞道祖及時出麵製止，天庭怕是早已不在。
    鴻鈞因此定下百萬年不得開戰的規約，如今距期限尚餘三十萬年，意味著妖族的殺戮即將重啟。
    “大羅金仙……”
    江伍晨目光中閃過堅定之色。
    為了對抗妖族，至少需要達到大羅金仙的境界。若能突破至混元金仙，江伍晨甚至有能力攻破天庭。畢竟天庭的帝俊與東皇太一是準聖巔峰的存在，尤其是東皇太一，被譽為聖人之下最強者，憑借先天至寶混沌鍾的力量，足以獨自對抗四五位祖巫。
    “願女媧娘娘庇護。”
    “祈願人族平安順遂，不受妖族侵擾。”
    “人教聖師在上，請賜福人族。”
    “盼聖師展現神跡，守護人族。”
    途經一部落時，江伍晨目睹了一場祭祀儀式，人們向人族聖母女媧娘娘及太清道德天尊祈禱。
    “女媧聖人與太清聖人果然依靠人族氣運成就聖位，深受人族信賴。”
    紅雲老祖感歎道。
    “這樣的祈禱有何意義？聖人怎會在意凡人的生死。”
    江伍晨冷笑著回應。
    聽聞此言，鎮元子與紅雲老祖均神情微變。
    “伍晨道友，聖人之事不可妄加評論。”
    鎮元子提醒道。
    “我所言何錯？聖人至高無上，豈會關心凡人的性命。”
    江伍晨笑意淡然，語氣平靜。
    “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鎮元子歎息道。
    “弱小即是原罪。”
    江伍晨目光幽深，低聲自語。
    但身為人族，他無法坐視人族遭受屠戮，淪為人間煉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始終是人族的一員，無法如聖人般淡然看待世間萬物。
    即便聖人也難割舍某些牽絆，例如自身的道統。江伍晨亦是如此。
    他或許會在未來成為聖人，心境轉變後，對人族的感情會慢慢淡薄，但目前他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於是，江伍晨離開人族，前往萬壽山五莊觀。
    萬壽山離人族不遠，片刻即達。
    否則，人族遭遇 弟子 時，也不會逃到首陽山或萬壽山。
    在這場浩劫裏，鎮元子救了不少人族，保住了部分族群。
    因此，江伍晨對鎮元子的印象還算不錯。
    至於紅雲老祖，雖然為人善良，但江伍晨很好奇，這樣一位善人是如何煉製出九九散魄葫蘆這般狠辣的法寶的。
    九九散魄葫蘆本是先天葫蘆藤所結靈寶之一，功能多樣，但紅雲在煉化時加入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散魄紅砂。
    這種砂能蝕骨噬神，摧毀元神，將其強行撕裂，極其痛苦。
    怎麽看這都不像是出自一位善人之手。
    ……
    與此同時，在三十三天的天庭內。
    一尊妖聖洞府中，天元老祖突然睜開雙眼，推演大道法則。
    “我的天元教！”
    天元老祖怒吼一聲，眼中充滿殺意！
    隨即，他打算下界尋找殺害天元教的凶手。
    “天元道友稍等。”
    一道身影出現在天元老祖麵前。
    “見過鯤鵬妖師。”
    天元老祖愣了一下，急忙行禮。
    “天元道友是要去 弟子 吧？”
    “正是。”
    天元老祖有些驚訝，妖師怎麽會知道他的意圖？
    “滅你天元教的人，是截教首徒江伍晨。”
    “你是否還要前去？”
    鯤鵬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低聲問道。
    “聖人……”
    天元老祖瞬間變了臉色，聖人大教之中的存在，這該如何應對？
    “此事如何選擇，你自己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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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鯤鵬話音剛落，身影已然不見。
    天元老祖怔了一會兒，最後苦笑著放棄了打算。
    天庭雖強，但聖人大教，他招惹不起。這筆仇，隻能默默咽下。
    妖皇宮內，鯤鵬複現，恭敬稟報：“天帝陛下，東皇殿下，天元已放棄。”
    “嗯。”
    帝俊身著帝袍，威儀滿溢，手中一方中千世界正緩緩演化，隨即開口，“未曾想，截教竟有如此厲害之人，日後必成威名赫赫的大能。”
    “能讓通天聖人親臨天庭，可見其重要性。”
    鯤鵬點頭回應：“巫族如今與我等對立嚴重，確實不宜再與截教為敵。”
    “若他要複仇，就除掉他吧。”
    “下去吧。”
    帝俊揮了揮手，神色平靜。
    “是，陛下！”
    鯤鵬眼中閃過銳利光芒，恭敬退下。
    ……
    與此同時，江伍晨已抵達五莊觀。
    “清風、明月，去摘幾個人參果來。”
    鎮元子歸來後，即刻讓二童子前去采摘。
    人參果這種靈物極為奇特，遇金則落，遇木則枯，遇水則化，遇火則焦，遇土則入，但其妙用無窮。
    “伍晨道友，不妨品嚐一下我的人參果。”
    鎮元子望著江伍晨，笑言道。
    江伍晨服下一枚人參果，頓覺體內法力翻騰。
    人參果化為純然之力，匯聚於丹田之中。
    天崩地裂之際，天地間的靈氣驟然 弟子 。江伍晨下意識施展萬道天衍訣，無數靈氣朝他湧去。
    這萬道天衍訣威力絕倫，平日靠吸收先天紫氣轉化為法力，用來 弟子 聖蒼鏡的禁製。如今自動運轉，僅靠先天靈氣已無法滿足，瞬間席卷方圓數千萬裏的靈氣。
    萬壽山上空頓時形成巨大靈氣漩渦，聲勢驚人。
    “難道要突破了？”
    鎮元子心中一震。
    “或許是他悟出了什麽，再加上人參果和九轉金丹助力。”
    紅雲老祖說道。
    “快再去取十顆人參果。”
    鎮元子吩咐道。
    江伍晨周圍大道法則顯現，瘋狂吸納靈氣。靈氣漩渦逐漸擴大至七千萬裏，但仍不夠。
    萬萬裏、十萬億裏……
    最終，這漩渦覆蓋十萬億裏天地，所有先天靈氣都被他吞噬。
    “這是何種秘法！”
    鎮元子和紅雲看得目瞪口呆。
    即便是頂級 弟子 也難以達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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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這一天，萬壽山陷入恐怖氛圍。方圓十萬億裏靈氣被抽幹，全匯聚到萬壽山上。
    萬壽山中，先天靈氣濃鬱至極，已達到靈氣凝液的地步。五莊觀內，江伍晨被無盡大道之光環繞，玄妙的道韻演化萬象，神光奪目。
    即便是鎮元子這樣的頂級強者也不禁失神。
    “從未見過這般驚人的景象！”
    “絕非九轉玄功可比。”
    紅雲老祖目瞪口呆，脫口而出。
    “仍需努力。”
    江伍晨猛然開口，一口吞下眼前的人參果。磅礴的精華在他體內流轉，無盡的先天靈氣湧入。
    萬道天衍訣運轉，開始煉化第十道封印。
    浩瀚的力量籠罩萬壽山，影響諸天寰宇。
    江伍晨身邊，百萬小千世界顯現，每個小千世界包含三千多元宇宙。
    每個多元宇宙又演化出萬億大小宇宙星河。
    他座下的萬法蓮花盛開，時空歲月兩河顯現，大神通者演化秩序神鏈，散發無窮氣息。
    不僅如此，江伍晨借助聖蒼鏡的內世界吸收先天紫氣，衝擊修為瓶頸。
    因此，在鎮元子眼中，江伍晨修行時紫氣環繞，祥瑞呈現，令人震撼。
    隨著江伍晨煉化第十道封印，他的修為迅速提升。
    鎮元子與紅雲在一旁注視。
    這種驚人的異象持續了三千年。
    而江伍晨的修為逐步增長。
    從金仙中期到金仙後期。
    三千年裏，江伍晨連續突破兩個小境界。
    聖蒼鏡的封印也煉化了第十三道。
    “僅僅三千年就完成了突破！”
    鎮元子驚歎道：“這般天賦速度，堪稱無雙！”
    他心中滿是震撼。
    當年他處於金仙境初期時，僅突破兩個小境界便耗費了十萬多年。而江伍晨卻隻用了三千年。
    金仙之境已能掌控大道法則，壽元綿長，即便是一滴血也可百萬年不朽，一念之間便可影響多元宇宙的生滅，屬於道的層麵。
    在這一境界，小境界的突破通常需要十萬年，且需福緣深厚、機緣相助。
    “咚！”
    江伍晨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流轉著無盡神力。
    刹那間，四周的一切歸於平靜，所有的小千世界消散，秩序神鏈也消失不見。
    “恭喜伍晨道友，修為更進一步。”
    “這樣的速度，我遠遠不及。”
    鎮元子由衷感慨。
    “前輩過譽了。”
    “不過是機緣湊巧，還得感謝前輩的人參果。”
    江伍晨笑道。
    正如紅雲老祖所言，江伍晨此次突破得益於與太乙金仙一戰後的領悟，以及服用九轉金丹和人參果帶來的契機。
    最讓江伍晨欣喜的是，在煉化第十二道禁製時，聖蒼鏡新增了靈蘊感應的功能。
    簡單來說，這就相當於多了個尋寶的能力。
    在方圓十萬億裏的範圍內，若有無主的靈蘊存在，聖蒼鏡都能感知到。
    隨著江伍晨修為的增長，這個感應範圍也會逐步擴大。
    最終，他甚至能知曉整個世界中所有的無主寶物。
    這無疑是一台機緣收集器。
    畢竟如今的洪荒世界，大部分寶物已被搜集殆盡。
    想要靠機緣得到稀有之物，已變得極為艱難。
    有時走過，竟不知珍寶就在腳下。
    然而如今，隨著聖蒼鏡新開發的靈蘊感應功能，此範圍內的一切無主寶物都無法逃脫江伍晨的察覺！
    “若再深入煉化，這新功能怕是會更加強大了。”
    江伍晨默默思忖。
    “伍晨道友的修行法門實在獨特且霸道，貧道實在期待與您論道！”
    紅雲老祖笑顏滿麵地說道。
    “善。”
    江伍晨點頭應允。
    能夠與這兩位名震四方的頂尖高手論道，對自己亦是收獲頗豐。
    鎮元子與紅雲對大道的理解，經由無數歲月沉澱而成，給江伍晨帶來了諸多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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