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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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轉歲月……似乎還欠缺些火候。”
    江伍晨在歲月中穿梭,試圖逆轉時光,卻未能成功。
    太乙金仙的力量能輕微改變過去和未來,但這些改變都無關緊要。
    若是觸犯了定數,立即會被歲月之力反噬。
    “有些雞肋。”
    江伍晨心想。
    對於低階修士來說,這是極強的能力,但在實戰中作用不大。
    除非掌握時間法則,否則無法駕馭歲月之力,真正改變過去與未來。
    然而,這需要達到聖人級別的修為才行。
    體會完太乙金仙的無盡力量後,江伍晨注視著世界中的先天紫氣。
    “該凝練鴻蒙紫氣了。”
    江伍晨眸光微閃,決意借助鴻蒙紫氣重塑自身本源。他深知,與聖蒼鏡合體後,混元聖人並非他的終極目標。
    世人眼中,他已擁有深厚根基,證道混元亦非難事。但要超越大道,則遙不可及。
    鴻蒙紫氣乃大道根基,妙用無窮。若能借此重塑本源,必將迎來巨大蛻變。
    江伍晨隨即從先天紫氣中提煉鴻蒙紫氣,耗時萬載,數百道鴻蒙紫氣浮現眼前,景象震撼。
    “若放於外界,必驚世駭俗。”
    江伍晨輕笑,這些難得之物足以引發腥風血雨。
    僅費時少許,便凝練出如此多鴻蒙紫氣,對於旁人而言,這是成聖契機,而對他不過是小試牛刀。
    “萬道推演。”
    江伍晨施展秘法,經三千年推演,終於悟得重塑之法。
    “嘭!”
    他揮手間,數百道鴻蒙紫氣凝聚一體,歸於本源。
    巨響震天,紫光彌漫,大道之力顯現。
    眨眼間,江伍晨形神俱滅,唯留意識融入本源,演變蛻變之道。
    此等修為,唯有太乙金仙方可企及,金仙本源絕難承受。
    天地轟鳴,紫氣翻騰,鴻蒙之力重塑本源,曆時五千年。
    這一天,天 弟子 動,大道之聲響徹寰宇。江伍晨的本源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重塑了他的元神真身。
    當他從紫光中現身時,大道之力伴隨,神光耀眼。
    萬法大道與他無比契合,一念之間就能掌控。
    放眼望去,他的氣質煥然一新,仿佛他就是道本身。
    即便是聖人,也無法擁有這樣的大道氣息。
    “掌控萬法大道!”
    “這才是真正的道之極致!”
    江伍晨感受到眼前的世界已完全不同。
    這次重塑自我,全賴鴻蒙之氣,他竟然掌握了萬法大道。
    大道之基包含了所有法則,這意味著無論是時間、空間、仙道、魔道還是劍道等規則,江伍晨都已有所體會。
    盡管這隻是初步階段,尚未達到高深境界。
    但這已經極其罕見了。
    也就是說,無論何種大道,江伍晨隻需參悟,便能以遠超常人數千乃至數萬倍的速度領悟。
    這種速度,恐怕隻有造化玉碟能與之媲美。
    這樣的資質,已無法用常理衡量。
    此身即是道!
    這樣的資質,是大道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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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之體!
    甚至超越了混沌魔神的天賦。
    就算是混沌魔神出生時,也沒有如此多的鴻蒙紫氣來提升本源。
    至於修為,江伍晨也達到了太乙金仙中期。
    但修為並非關鍵,資質的蛻變才是最令人欣喜的。
    “這樣的根基,無可匹敵。”
    江伍晨露出微笑,所有大道在他眼中都如掌上明珠,領悟速度極快。
    江伍晨看了一眼混沌靈髓,將其收入囊中後便離開了聖蒼鏡內的世界。當他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察覺到什麽,停下腳步。
    “嗯?”
    他伸手一抓,一把布滿裂縫、帶有缺口的藍色長劍出現在手中,劍身散發出絲絲混沌之氣。
    “這竟然是殘破的混沌靈寶!”
    江伍晨心中震撼,這看似普通的寶物,其實極為可怕。
    這寶物遠超先天至寶,隻是不知具體品階。
    盡管破損嚴重,但它依然鋒芒畢露。
    煉化第一道禁製後,江伍晨得知了它的來曆:“混元斬道劍,劍祖魔神的法寶。”
    此劍乃頂級混沌靈寶,顧名思義,一劍能斬大道。僅次於混沌至寶,可惜被盤古毀損。
    劍祖魔神雖未列入十大魔神,但戰力非凡,一劍斷混沌海,威力驚人。
    “這次收獲太大了!”
    江伍晨大喜,不僅成就太乙,還擁有了大道之體,如今又得了這頂級混沌靈寶。
    洪荒中的先天至寶已算頂尖,但在混沌中,混沌靈寶更勝一籌,而這種頂級寶物更是難得。
    即便破損,其威力仍遠超先天至寶,若是完好,甚至可媲美殘缺的混沌至寶。
    最關鍵的是,這是一件專攻殺伐的劍寶,沒有防禦,隻求最強攻擊!
    江伍晨並不缺少防禦法寶,而是急需一件頂級攻擊利器。
    他手中緊握混元斬道劍,心中無比喜悅,隨後將它收入體內世界精心培養。
    “若有必要,可以再次召喚師尊,或許能得到劍道圓滿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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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能夠節省大量時間去參悟劍道法則。”
    江伍晨心中暗忖。
    “物盡其用,這個混沌小世界也不能閑置。”
    江伍晨目光一閃,施展神通。
    “轟隆隆!”
    他運用太乙神通,煉化一方小世界。
    隻見混沌小世界被江伍晨徹底煉化,化作一顆黑色珠子。
    這是一種一次性法寶。
    釋放後,混沌小世界瞬間爆發,其威力足以媲美頂級先天靈寶。
    尤其是其中蘊含的混沌之氣,即便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承受。
    而且這是群體攻擊法寶,混沌小千世界的大小決定了覆蓋範圍。
    江伍晨將混沌小世界搜刮一空後,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回到不周山,江伍晨抬頭望向遠處的山巔,徑直前行。
    此時的江伍晨已與大道契合,行走途中毫無阻礙。
    即使麵對盤古遺留的威壓,他也毫無畏懼。
    最終,江伍晨登上不周山巔,傲然立於九天之上。
    下方是混沌天外天,再向下為三十三重天。
    最下麵是浩瀚無垠的洪荒星空,無數星辰點綴其間。
    穿過星辰大海,便是廣袤無邊的洪荒大地。
    俯瞰天地,審視萬物!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巔峰,傲立於大道之巔!”
    江伍晨眼中燃燒著熾熱的光芒,默默立誓。
    如今的江伍晨,已經具備追尋無上大道的實力。
    在不周山巔停留百年後,江伍晨便離開了。
    在百年的推演中,江伍晨完成了幾部弟子,打算傳授給人族。
    下山途中,借助聖蒼鏡的靈蘊,他又發現了一些寶物。但與混沌小千世界的收獲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
    站在不周山腳,江伍晨回首眺望巍峨的神山,輕歎一聲:“可惜了這座神山。”
    再過幾個元會,它就會被共工撞塌。
    “不知道聖蒼鏡能否投影……”
    望著不周山,江伍晨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投影不周山。”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不周山的畫麵。
    “投影不周山成功。”
    “掉落盤古心頭本源精血十滴,掉落完整盤古弟子,混沌九轉天功!”
    這兩句話在江伍晨腦海中回響。
    “這……”
    他一時震驚,許久未緩過神來。
    “居然真的行!”
    江伍晨欣喜若狂,如同打開了新天地。
    原來不隻是修道者,法寶、仙山、靈根、天材地寶等都能投影!
    這樣一來,獲取機緣的方式更加豐富了。
    江伍晨開懷大笑,這一次投影不周山收獲頗豐。
    十滴盤古心頭本源精血!
    絕非凡品可比!
    那是孕育十二祖巫的至寶!
    盤古心髒中的精血雖珍貴,卻並非純粹的心頭精血,隻是殘存於心髒中的盤古精血。
    並且,並非所有心頭精血都屬於本源精血。
    真正的心頭本源精血,蘊含盤古一絲本源。
    每名祖巫皆由盤古心頭本源精血所化,共十滴。憑借此精血,江伍晨足以創造十個祖巫。昔日未登不周山時,他定會留存這些精血自用,如今卻不同,其修為根基已能與盤古比肩。這些精血雖可助他提升修為,但對自身蛻變幫助有限。然而,他對修為的提升並不十分在意,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未來的巫妖之劫和封神殺劫。
    江伍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自己已然證道太乙,接下來需著手布局謀劃。盡管巫妖之戰為量劫,卻蘊含巨大機遇。天庭底蘊深厚,如河圖洛書、混沌鍾等至寶,他絕不會放過。而封神殺劫同樣重要,直接關乎他的劫運。若無所作為,截教衰敗對他毫無益處,當初加入截教正是因實力不足尋求庇護。如今身為截教首徒,麵對殺劫無法置身事外,唯有依靠先知先覺提前布局才是關鍵。
    “這一回,截教再也不會衰敗。”
    江伍晨目光堅定,喃喃自語。
    離開不周山前,他臨時開辟洞府,調整了投影間隔至二十萬年,相較之前聖人的十萬年更為漫長。相應地,參悟與煉化道紋所需時間亦大幅增加。但即便存在百倍時間差距,在現實中不過煉化一萬多年,外界僅百餘年,尚屬可接受範圍。
    之後,江伍晨便告別不周山,前往人族,再赴昆侖山。此次遊曆數萬年,收獲頗豐。
    江伍晨在返回人族途中,憑借靈蘊感知,一路行來毫無遺漏。
    即便寶物不及自身收藏,但多積累一些總歸有益。
    接近人族時,一聲怒吼吸引了他的注意。
    “吼!”
    震天動地的一聲巨吼,大地顫動。
    隻見一頭全身漆黑的凶獸遮天蔽日,形似黑牛,卻長有利爪尖刺,獠牙猙獰,雙眼赤紅,凶性畢露。
    “洪荒凶獸?!”
    江伍晨見到此獸,頗感意外。
    所謂洪荒凶獸,是由盤古斬殺三千魔神後遺留的怨氣與精血孕育而成。
    這類凶獸天性狂暴,嗜殺成性,專門破壞洪荒。
    低階凶獸毫無靈智,即便化形也需要極高條件,非大羅金仙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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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化形成功,本性依然凶狠。
    當時出現過一位凶獸之王,名為神逆,統領混亂的凶獸,建立了凶獸王朝。
    在千萬元會前的凶獸劫難中,鴻鈞率領的仙道強者聯合萬族,圍剿洪荒凶獸。
    此役中,真龍、鳳凰、麒麟三大先天種族崛起,稱霸一時。
    江伍晨未曾想到如今竟還有凶獸現身。
    而這頭凶獸已達到混元金仙境初期。
    看來它在之前的劫難中受創嚴重,現已喪失靈智。
    “或許是因某種緣由幸存,或是被困至今。”
    江伍晨眉頭微蹙,這解釋較為合理。
    此等實力,在凶獸王朝中也算頂級存在。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聯手出擊,月華灑落,太陰之力湧動,展現太陰大道,仙光環繞,姿態曼妙。
    “是太陰星上的那兩位?”
    江伍晨怔了一下,低聲自語。
    縱觀洪荒,唯有太陰星孕育的羲和與嫦曦擁有如此純粹的太陰之力。天庭的天婚尚未完成,妖族屠 弟子 類、煉製屠巫劍後,便會前往太陰星提親,並在十萬年內誕下十大金烏。而十日齊飛,最終被大巫大羿射落,成為巫妖二族第二次大劫的 弟子 。
    “轟隆!”
    羲和與嫦曦各自祭出月光神輪和混天仙道綾這兩件先天靈寶,與凶獸展開激戰。兩人都已達到準聖境界,但洪荒凶獸皮糙肉厚,此刻又陷入瘋狂狀態,悍不畏死,使得戰鬥異常艱難。即便兩位準聖聯手,一時也無法取勝。
    江伍晨運用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正立無影,隱去身形,藏於虛空中,無跡可尋,這是極為玄妙的隱匿之術。
    他靜靜觀察著這場大戰,以混元金仙的實力,目前還無法直接參與其中,隻能稍作輔助。
    “正好借此機會試試混元斬道劍的威力。”
    江伍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忖。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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