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撫完雅兒貝德後，李默轉向仍跪在地上的克萊門汀：“你想要力量是嗎？那就去浮屠塔吧。”
    “浮屠塔？”克萊門汀困惑地抬起頭。
    李默懶洋洋地解釋道：“你來的時候應該見過，就在王國東南方向那座高塔。”
    克萊門汀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座被詭異霧氣籠罩的黑色高塔。
    當時她還特意繞道而行，因為那座塔散發出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給你個任務，”李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去散布消息，就說那座塔裏藏著無窮的財富和力量。越多的人去越好，明白嗎？事成之後，我自然會給你想要的力量。”
    克萊門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我了解了！我會讓這個消息傳遍每一條街巷！”
    “很好，”李默滿意地點點頭，“現在你可以走了。”
    這次克萊門汀終於聽話地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恭敬地行禮。
    待她走遠，李默轉向雅兒貝德，臉上露出罕見的興致：“這個國家有個很有趣的人，雖然實力不怎麽樣，卻是我在這個世界最感興趣的存在。要陪我去看看嗎？”
    “榮幸之至。”雅兒貝德優雅地行禮，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雖然有過片刻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她很快就明白李默此行的目的絕非兒女情長。
    不過這也足夠了，至少李默大人剛才已經當眾表明，她是有機會的。
    李默確實需要帶個聰明人去見拉娜。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玩不過那個黃金公主。
    那個女人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做出任何事——真的是任何事情。
    在他認知中，如此混沌的存在隻有一個能與之媲美，那就是著名的哥譚市小醜。
    你永遠猜不透他為什麽要和蝙蝠俠作對，他甚至渴望死在蝙蝠俠手上，僅僅因為他覺得這樣"很有趣"。
    各個版本的小醜動機各異，但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願望：成為第一個死在蝙蝠俠手裏的人。
    拉娜也是如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混沌到令人無法理解的存在。
    或許比不上小醜那般極致，但絕對比大部分反派都難搞的多。
    事實上，整個納薩力克大墳墓中能在智慧上與黃金公主抗衡的僅有三人。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雅兒貝德，其次是遠在南方的迪米烏哥斯，最後則是那位性格跳脫的潘多拉·亞克特——這位被戲稱為"骨王親兒子"的守護者。
    眼下迪米烏哥斯尚未歸來，而潘多拉的性子又過於跳脫，李默最終隻能選擇雅兒貝德作為此次行動的搭檔。
    雅兒貝德果然沒有讓李默失望。她微微欠身，主動請纓道：“是否需要屬下先行探路？這樣能讓李默大人接下來的會麵更加順利。”
    李默眼前一亮，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納薩力克的智囊，這份眼力見確實難得。
    “很好，”他當即應允，“你先去探探情況，我隨後就到。”
    “遵命。”雅兒貝德優雅地行了一禮，“屬下這就去為大人鋪路。”
    待她退出大廳後，很快便進行了簡單的偽裝，飛向了王宮方向。
    李默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倩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種有人打前站的感覺確實不錯，比起在小隊時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輕鬆多了。
    想到小隊，李默的心緒突然飄遠。
    不知那些隊友們現在如何？奇奇是否已經將他的口信帶到？這個念頭剛起，他就自嘲地搖搖頭，操心太多可是會掉頭發的。
    然而世事往往如此，越是刻意回避的思緒，越是會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想起隊伍裏的女孩們，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那天宴會結束後，有好幾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說實話，被這樣注視的感覺並不壞，難道真要毫無顧忌的橫推過去？但李默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最終，李默決定暫時壓下那些可能讓整個小隊的氛圍都變得奇怪的念頭。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畢竟有些關係一旦改變，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李默遣散眾人後，隻留一名女仆在門外候著。
    他獨自回到房間，開始思考一些需要改變的事情，比如雅兒貝德那個"魅魔之恥"的稱號。
    說起來，他的召喚物裏似乎也有個同樣不爭氣的魅魔。
    “出來吧，莫迪斯。”隨著召喚卡片破碎的光芒，一個身影立刻撲到了李默身上。
    看著這個毫無矜持可言的魅魔，李默不禁笑出了聲。
    作為魅魔卻如此不堪大用，豈不讓人笑話？今天他就要親自訓練訓練這個總喜歡往他身上爬的家夥！
    雖然她的戰鬥力與李默自身實力掛鉤，但自召喚以來竟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經曆過。
    “今天非得好好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之間的差距。”李默拎起掛在身上的魅魔，“讓你知道什麽叫"菜就多練"！”
    ————
    早些時候，離開府邸的克萊門汀並沒有立即執行任務。
    她站在街角，突然不可抑製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會這麽強！什麽教廷，什麽神人，在他麵前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隻需要……跟在他身邊就好了。”
    更讓她興奮的是，從外貌判斷，那位強者似乎也是人類。
    克萊門汀終於露出了李默期待看到的那個標誌性滑稽表情：“你的秘密，我一定會挖出來的！到時候...嗬嗬嗬嗬...”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
    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與那個男人的差距已經不是用"鴻溝"能夠形容的了。
    在找到對方強大的奧秘前，她必須像毒蛇般蟄伏起來。
    李默並不知道自己身邊這麽快就多了個心懷鬼胎的二五仔。
    但即便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反正他不會帶這家夥去現世。
    至於納薩力克？她要是不怕被丟進蟲巢就盡管鬧吧。
    還有自己的實力秘密？李默甚至願意讓她隨便學，能學會的話把整個納薩力克送給她都行。
    最後他隻會評價一句——你就學吧，一學一個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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