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女人越貼越近，恨不得將整個柔軟的身子都靠在我身上。
    我緊張得不行，連虛榮的心思都沒了。
    我尷尬地向旁邊坐了坐，隨手拿起一杯果酒喝。
    那女人竟然也毫不客氣地喝起了我的酒。
    我心疼得不行，這可是揚哥特意給我準備的。
    估計任何一杯都要幾百塊，這女人竟然一連喝了三杯。
    我正想怎麽鬥智鬥勇，把我的酒保住時，旁邊的卡座突然有人大聲叫服務員。
    這時候工作人員都在忙，可能一時半會兒沒人聽見。
    叫服務員的大哥有些不高興，借著酒勁兒砰砰地摔了兩個酒瓶。
    這裏畢竟是六哥的場子，揚哥還請我喝了酒，我有些不好意思袖手旁觀。
    我起身走過去，跟大哥道歉：“不好意思哥，工作人員有些忙，你有什麽需求嗎？”
    大哥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先把這瓶酒喝了再跟我說話！”
    他隨手把一瓶洋酒拍在麵前茶幾上。
    那洋酒看起來挺昂貴平常我是連見都沒見過。
    本身我今天就喝了很多白酒和果酒，這會兒如果真的把這瓶洋酒全喝了，我今晚就別想好過了。
    可周圍的人起哄聲越來越大，那大哥的眼神更是凶得嚇人。
    我用力抽了一口氣，向前一步，打開那瓶洋酒。
    “要是哥想讓我喝，那我就喝了。希望各位大哥今天玩得開心，小弟給大哥們漩兒一個！”
    我學著電視裏麵看來的陪酒招式，一仰頭就往喉嚨裏灌酒。
    這洋酒很烈，而且很苦。
    剛剛喝下第一口我就恨不得吐出來。
    可隨著周圍的起哄聲，我感覺像是受到鼓勵似的，咕咚咕咚大孔往胃裏灌。
    當我把一整瓶酒都喝下去，大哥帶頭拍手叫好：
    “這小夥子不錯呀，有點魄力，不像有的服務員扭扭捏捏。這500塊小費給你了！”
    大哥說著，竟然真的往我口袋裏塞了500塊錢！
    我頓時就愣住了！
    在這裏當服務員賺錢這麽快嗎！
    要知道嵐姨給人家打掃衛生，一天工作12個小時，一個月剛2000塊。
    喉嚨裏和胃裏雖然都火辣辣的疼，但這500塊小費好像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在大哥金錢的瘋狂加持下，我又往肚子裏灌了不少酒。
    最後竟然拿到1000多的小費！
    後來我再也忍不住，跑到衛生間一頓狂吐。
    吐得天昏地暗，好像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但我依然傻嗬嗬地樂著。
    因為大哥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所以這些錢我沒有打算自己揣進兜裏。
    在衛生間吐了兩個小時，我在昏昏沉沉地走回去。
    六哥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他坐在卡座我剛剛坐的位置，旁邊有幾個大美女陪伴。
    而剛剛搶我酒喝往我身上貼的兔兔，連坐著的資格都沒有。
    隻是在一旁站著。
    我拿出剛剛得到的1000多塊錢小費，向六哥走了過去。
    六哥看見我倒是有些意外。
    “張揚說你來了，我到了沒看見你，以為你走了呢。”
    見我臉色有些蒼白，六哥微微皺了皺眉頭：“喝酒了？”
    我笑著把1000多塊錢放在六哥麵前的矮桌上：“六哥，這是剛剛那桌客人給的小費，我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這錢不屬於我，給你。”
    六哥眉毛微微一挑：“喲，你還去陪酒了？聽說剛剛有群難纏的客人，沒想到是你小子解決的。”
    “我也沒做什麽，就是陪大哥喝了點兒。”我撓頭回答。
    六哥示意對麵的女人離開，讓我坐下。
    旁邊恭敬站著的兔兔，看見六哥對我如此親近，看我的眼神更加期待了。
    六哥拿了根煙遞給我，我雖然不抽煙，但還是禮貌地接了過來。
    六哥笑了笑，左耳的耳鑽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耀眼，讓他看起來痞帥痞帥的。
    “來這裏就是為了放鬆，選個姑娘陪你吧。”六哥說。
    我趕緊擺手：“不用不用……”
    六哥看我的眼神更加玩味了：“怎麽，都這麽大了還是個雛兒？”
    我尬笑著咧咧嘴。
    “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選個姑娘吧，今晚就給你破了！”
    六哥的語氣調侃又認真。
    我頓時就緊張了。
    本身來這種場子就容易讓人放縱。
    六哥這麽熱情，實在讓我有些蠢蠢欲動。
    不知為何，我腦海裏竟然閃過了林菲菲的影子。
    她纖細的身材，嫵媚的淺笑，還有眼角那顆攝人心魄的美人痣。
    我突然一個激靈，趕緊搖搖頭甩開這份晦氣。
    媽的。
    這個時候怎麽能想起這個賤人呢！
    見過麵紅耳赤的樣子，六哥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嘴角抽了抽，想證明一下自己不是孬種：“找個人陪我坐一會兒就行，就她吧！”
    我回手指了指兔兔。
    兔兔的眸光瞬間就亮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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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詢問似的看向六哥，六哥點頭之後，她才興奮地坐到我旁邊。
    六哥看了眼兔兔，兔兔急忙做自我介紹。
    “六哥好，我之前在咱們酒吧做過酒水前台，您還記得我嗎？”
    “不好意思，我見過的人太多了，實在記不清。我這小兄弟想讓你陪著喝兩杯，不介意吧？”
    六哥很紳士。
    兔兔趕緊用力點頭：“我願意的，能跟六哥坐在一起我感覺榮幸至極。”
    得了。
    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這個兔兔分明就是衝著六哥來的。
    又跟六哥隨意聊了一會兒，我才說出我的想法。
    “六哥，你這裏還缺人嗎？我能不能在你這裏打工啊……”
    六哥想了想，“夜場的工作可不輕鬆，你能行嗎？”
    “我沒問題，絕對能吃苦！”
    我心中暗道：林菲菲從小欺辱我到現在，我早就學會裝孫子的技能了。
    我估計沒有人比林菲菲還難伺候。
    六哥也沒有反對：“那我讓張揚帶你吧，你什麽時候想上班就隨時過來。”
    “謝謝六哥！”
    我感激地起身給六哥鞠了個躬。
    六哥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總是透著一股我看不懂的深沉。
    我知道他是透過我在看別人的影子。
    我也沒什麽好失落的。
    替身文學也好，菀菀類卿也罷。
    有這一點優勢，六哥能夠讓我在這裏打工，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想明天就來上班，六哥也同意了。
    我喝太多酒實在難受，又坐了一小會兒，我就跟六哥告了別，決定先找個地方睡覺。
    我渾身酒氣肯定不能去醫院，又不想回半地下麵對林菲菲。
    我就隨便找個小旅館先睡一夜。
    我到賓館，跟前台說開個最便宜的房間。
    前台鄙視地瞪了我一眼，語氣很是諷刺：
    “六十塊一宿的，是張單人床，可不抗你們兩個折騰，帶女人出來還是要大方點。”
    “兩個？女人？”
    我狐疑地順著前台小姐姐的目光看去。
    沒想到那個叫兔兔的女孩兒，竟然一直跟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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