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那我就先當服務員吧，有基本工資起碼也有個保障。”
    張揚點了點頭：“服務員也可以推銷酒水，賣零食果盤什麽的都有提成，要是趕上運氣好有人給小費，也不用上交，你們全自己拿著就行。工實習期資是四千。”
    “沒問題！”
    我爽快答應出來，想到大哥隨手給我的1000多小費，我感覺一片前途光明。
    我本以為張揚會把我隨便隻給某個服務生，沒想到他真的親自帶我。
    他先給我介紹了一下曠野酒吧的環境。
    一樓是酒吧、二樓三樓是包房。
    五到七樓還有休息區和客房。
    也算是五髒俱全。
    因為一樓的環境比較亂，張揚建議我從包房服務員開始做起。
    他直接帶我來了二樓，找到主管。
    主管叫王強，穿著黑褲子白襯衫，看起來幹淨利落，但眼底的精明隱藏不住。
    看見張揚到來，王強主動遞上一根煙：“揚哥今天這麽早就來了。”
    “介紹個弟弟給你認識，他叫秦虎，以後跟你混了。”
    張揚接過煙，王強趕緊給點燃。
    王強看了我一眼：“弟弟年齡不大，有過相關經驗嗎？”
    我老實地搖搖頭。
    王強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揚哥，咱們包房是走高端路線的，客人要求比較高也很難伺候。這小弟雖然形象不錯，但沒經驗……”
    張揚笑了笑：“六哥讓安排的，要是不行你去跟六哥說說？”
    王強一聽馬上秒懂：“行，我哪說不行了！這弟弟我留了，我親自帶他。”
    張揚滿意點點頭，回頭跟我說：“以後你就跟強哥好好學習吧，我手機號你存好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感激地深鞠一躬：“謝謝揚哥，我會好好幹的。”
    張揚離開，王強笑著走向我，低聲問道：
    “弟弟，你跟六哥是什麽關係啊？”
    我如實回答：“沒什麽關係，就是六哥看我可憐，給了我個工作而已。”
    王強用手肘碰了碰我：“別謙虛了，揚哥親自帶你，你哪可能是普通人！揚哥可是六哥的親信，一般事情都麻煩不到他。”
    我尬笑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個王強很聰明，很會見風使舵。
    就算我現在撒謊，說我跟六哥關係很好，他也一定會去查。
    萬一到時候謊言被戳穿，我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還不如現在實話實說，信不信由他。
    王強讓後勤給我送了工裝，也是黑褲子白襯衫，黑皮鞋。
    我換上之後，感覺自己也帥氣了不少。
    我有些興奮地摸著新工服，衣服鞋子的質量都很好，比我現在穿的高級多了。
    我現在是不能單獨負責包房客人的，需要跟在老服務生後麵學習，幫忙打打下手，等完全學會了之後才能負責獨立包房。
    王強主管帶我去了休息室，想讓我跟同事們認識認識。
    服務員的休息室是不分男女的。
    我進門的時候。
    一大群男男女女的服務員，正有說有笑，嬉戲打鬧。
    女服務員的工作服有些好看。
    是白襯衫和黑色裙子。
    看起來有一種o工裝的感覺。
    看見主管進來。
    大家都安靜了不少。
    王強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們新來的同事，叫秦虎，以後大家相互照應。”
    休息室裏的十幾個人上下打量著我。
    隨意地拍拍手掌，敷衍地表示歡迎了。
    王強瞄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玩手機的服務生。
    “江野，你負責帶一下秦虎吧。”
    江野輕輕抬了一下眸子，那雙眼睛眼神太過犀利，像是一匹野狼，看起來就很危險。
    聽到王強的安排後。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我。
    那眼神裏大部分都是同情和看好戲的模樣。
    主管也沒等江野是否同意，轉身就走了。
    人群中有人調侃：“江野一向獨來獨往，這回也算有徒弟了。”
    “江野性格這麽難搞，主管還讓新來的跟他，估計這小子跟主管有點仇怨吧？”
    有人議論，聲音很小，卻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以前也跟嵐姨一起看過電視劇，看到過一些新入職場的人被刁難。
    我當時以為那些事情還離我很遠。
    沒想到這麽快就麵對了。
    賺錢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
    我也顧不上是否被刁難，隻能硬著頭皮走到那個叫江野的人麵前。
    “野哥，主管讓我跟你好好學習，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我恭敬地給江野行了個禮。
    他卻眼皮都沒有抬，隻回複了我一個字：“滾。”
    我也不氣餒。
    相比於之前的林霏霏。
    這個江野看起來溫柔多了。
    起碼沒有直接讓我跪下。
    別人一直想看我笑話，一個上前主動跟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也隻能尷尬地坐在一邊。
    等著到上班時間。
    江野屬於曠野的老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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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裏最高等級的服務生，可以負責高級vip。
    聽說江野每天都能賣出去貴賓卡。
    一個月收入好幾萬，比有的男公關賺的都多。
    江野一向心高氣傲，基本上不跟其他服務生服務員來往。
    很多女孩子看他帥氣，瘋狂追求他。
    最後都落得顏麵盡失的下場。
    時間久了。
    也沒人願意主動靠近他了。
    我現在是感受到主管王強的精明了。
    一方麵他想挫挫我的銳氣，試探我的底線。所以給我介紹了個最難搞的師父。
    另一方麵，如果張揚或者六哥真的問起我，他也有說辭。
    畢竟他已經把店裏資曆最老賺得最多的人介紹給我當師傅。
    我要是事兒太多，反而是我矯情了。
    晚上8點以後。
    酒吧的人陸續多了起來。
    江野也去了他負責的高級vip包房的門口等待客人。
    今天包房有預定。
    聽說是個大單。
    江野不搭理我，我也並不氣餒，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
    江野站在包房門口，我就站在他旁邊。
    江野斜眼看了我一下：“你最好留遠點。”
    “可主管把我分配給了你，我真的想留下好好工作。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搗亂的。髒活累活全我幹，提成小費你全拿。”
    我誠意滿滿。
    江野聽了這才沒有繼續驅趕我。
    這時，預定包房的高級vip客人也到了。
    我學著江野的樣子，彎腰迎賓。
    等客人走近，我看清之後，差點要哭出來。
    來的人，竟然是張澤他們！
    老天，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玩我？
    張澤顯然也看到了我，眉毛瞬間就挑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高才生嗎？這不是我們的全校第一嗎？怎麽來這裏當服務生了？”
    我故意裝作不在意，恭敬地彎腰行禮：“歡迎貴賓光臨。”
    張澤走過來拍拍我都側臉，上麵還有沒有褪下去的淤青。
    “他媽早說你像條狗，現在看來你還真是，秦虎，我倒是想問問你，就你這狗樣怎麽敢惦記唐晴的？”
    我側臉被拍著，可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的表情。
    因為在這種場合，顧客就是上帝。
    正麵與顧客發生衝突，不光是要被開除，可能還會被追責。
    畢竟能來高級vip消費的，都是我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江野剛要說話，卻被張澤一個手勢製止住。
    “今天包房裏不用你了，他一個人伺候我們就行。”
    說完，張澤竟然抽下皮帶，直接套住了我的脖子，像牽狗一樣把我扯進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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