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女人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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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姐來接我下班,開的是一輛限量版的銀灰色賓利,燈光一照,在夜裏格外紮眼。
“上車啊,小帥哥,送你回家。”她摘下墨鏡,嫵媚一笑,手指輕輕點了點副駕門。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我報了地址,桃子姐一腳油門,車身輕巧地駛出曠野門口。
我有些詫異,桃子姐居然沒有帶我回她家或者酒店,竟然直接要送我回家。
我還有點小失落,沒想到手機突然來了信息。
是小哀發來的:
今晚我和嵐姨住在店附近,明早旅遊團要來,我們這幾天都不回去了,超級忙碌。
我剛合上手機,就聽見桃子姐悠悠開口:“看樣子,你今晚要一個人住了呢。”
我愣了下,咽了口口水:“難道說,旅行團是你……”
桃子姐笑而不語,車速緩緩降下來。
到了我住的公寓門口,她卻沒有立刻停下車,隻是偏頭看著我:“不請我上去坐坐?”
我頓時有些緊張,手心都冒了汗:“那個……家裏挺小的,可能有點簡陋。”
“我又不是看房子。”她一笑,眉眼彎彎,“看你就夠了。”
她的話太直接,搞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訕訕地下了車,領著她上樓。
門剛打開,桃子姐已經踢掉了高跟鞋,踩著光腳走進屋裏,四下打量了一圈。
她沒說什麽,也沒表現出半點嫌棄,反而在我那張舊沙發上坐下,還調皮地抱了抱我的抱枕:“不錯嘛,有你的味道。”
我有些局促地去燒水,她坐在那兒,一直盯著我看,笑得意味深長。
她揚起下巴,“老實說,我還挺喜歡你這兒的。”
我一愣,轉頭看她。
她靠在沙發背上,長腿交疊,嘴角輕揚:“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我有些臉紅,不敢接話。
“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她忽然問。
我指了指冰箱:“隻有方便麵了……”
她眼睛一亮:“可以呀!你做給我吃的第一頓飯,紀念意義很大哦。”
我苦笑著點頭,轉身去泡麵。
等熱水倒進去,我忽然聽到她在背後抱住我,悠悠地說:“年輕的身體真好啊!”
不看她嫵媚張揚、出手闊綽的那一麵,其實桃子姐也挺……可愛的。
年輕漂亮,眼角眉梢都是風情,偏偏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狠勁兒,我們還是有點像的。
我們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她有的是錢,而我……隻有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你有酒沒?”她一邊看著熱氣騰騰的泡麵,一邊調皮地舔了下嘴唇,聲音又軟又勾人。
“呃……就幾罐廉價啤酒,你能接受嗎?”
她笑了,勾起一邊嘴角,打了個響指:“我什麽酒沒喝過?你就算給我兌白開水,我都能幹一杯。”
我看著她那副什麽都不挑的模樣,忽然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富豪。說好的高品位生活呢?
桃子姐毫不客氣,一口氣喝了兩罐啤酒,臉色微紅,眼神卻還亮得像狐狸。
說真的,這種低度啤酒後勁可不小,我自己一罐下肚就開始發暈了,她卻喝得麵不改色,酒量明顯在我之上。
“別光看我啊,你也吃點!”她盤著腿坐在床邊,搖著手裏的啤酒罐,笑得自在。
那氣場,跟剛才在夜場裏的高貴優雅完全不一樣,倒像個住在我對門的鄰家姐姐,熱情又隨性。
我也開了罐啤酒坐下,她舉杯跟我碰了一下:“謝謝你請我吃飯,秦虎,這是我這段時間吃得最香的一頓。”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種人,什麽山珍海味沒見過,還能稀罕我這桶方便麵?”
“我說真的。”她又舉杯,“你不信就算了。”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像火一樣燙得人心裏直發麻。
說到底,她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她看著風情萬種,可真要相處起來,卻意外地輕鬆,不用裝,不用藏,連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我也舉杯跟她輕輕一碰,啤酒的泡沫冒得滿手都是。
不知不覺,兩罐啤酒就進了肚。
冰箱裏的庫存自然不夠桃子姐的胃口,她嫌不過癮,直接拿出手機開始下單,又訂了十幾罐進口的精釀。
“今晚不醉不歸。”她笑得像個小惡魔,“反正你也不趕我走。”
她喝,我陪著。
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喝了多少已經記不清了,方便麵早就吃光了。
就連我那點可憐兮兮的榨菜、辣條、餅幹,也全讓她翻出來吃了個幹淨。
桃子姐嘴上說著嫌棄,實際吃得比我還香。
酒過幾巡,桃子姐的話也多了起來。
她靠在沙發角落,舉著酒杯,看著我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活得特別瀟灑?”
我沒有回答。
因為她的確是那樣的女人。
張揚、自信、勾人,像小狐狸一樣神秘而危險,走到哪兒都是全場的焦點。
可她這時候卻搖了搖頭,紅唇輕啟:“其實……我嫁的人,年紀比我爸還大幾歲。”
我怔了一下,低聲道:“年紀大的男人懂照顧人,可能更穩重……”
桃子姐笑出了聲,帶著點譏諷的意味,眼神卻不輕浮:“穩重?別傻了。”
她抿了一口酒,才慢慢說出她的故事。
桃子姐家以前做的是珠寶生意,父親在圈裏是個人物,她是典型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女孩子。母親溫柔賢惠,家裏不缺愛,也不缺錢。
但一切在她高二那年全變了。
父親因為一場所謂的經濟糾紛鋃鐺入獄,三個月後在看守所裏突發心髒病,搶救無效離世。母親受不了打擊,半年後也走了。
“當時什麽都不懂,以為天塌了就是最壞的結局。”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可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的地獄,是你明知道有人動了手,卻連個證據都找不到。”
她說,當年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有個人出手幫她,把珠寶公司從破產邊緣拉了回來——條件是,讓她嫁給他。
她抬眼看我:“他是我爸的朋友,喊了一輩子叔叔的人,後來成了我名義上的丈夫。”
我喉嚨發緊,不知該說什麽。
“你現在覺得我還光鮮嗎?”她低笑一聲。
“你能看見的這些光亮,都是我踩著黑夜一點點走出來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是默默打開了啤酒。
“我不是沒想過離開。”她忽然又說,“可要徹底拿回父親留下的東西,我隻能留在他身邊。哪怕每晚麵對的,是讓我作嘔的人。”
她說著說著,臉上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明豔張揚的桃子姐,而隻是一個……在命運前低頭的普通女孩。
“那你為什麽不反抗?”我低聲問。
她咬了咬牙,輕聲道:“因為我想贏。”
沉默良久,我才低聲說了句:“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她看著我,眼神忽然變得柔和。
我們都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喝著酒。
直到她輕輕靠過來,把腦袋擱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今天真的……不想回去。”
她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耳邊。
我的身體恬不知恥的開始灼熱,喉嚨更是幹癢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