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別坐電梯來到五樓。
    剛一下梯就懵了。
    走廊兩端，排排站著兩列美女。
    她們身上統一穿著露肩短裙，頭上帶著兔耳朵。
    看見我們到來，姑娘們齊齊彎下腰去：“歡迎來到夜殿，請多關照。”
    強子一邊走一邊低喃：“這特麽哪裏是夜殿，簡直就是天堂啊！”
    我們剛剛走過走廊，顧寒就安排所有男公關站在走廊兩邊，同樣的彎下腰，恭迎一下女公關們。
    顧寒說，別人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我們這個行業，很少有人尊重我們，所以我們要互相尊重。
    我偷偷看顧寒，感覺她比從前更加優秀了，她從裏到外透著一股自信的氣質，身上好似帶著無限的光環。
    所有公關對顧寒似乎都很滿意。
    因為尊重這兩個字，對我們來說太尊貴了。
    顧寒能把這兩個字放在首要地位，證明她也是從心裏往外的尊重我們。
    “好了，迎接儀式就算結束了，大家剛聚到一起，可能還很陌生。現在距離正式營業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做個小遊戲相互熟悉一下。我手裏有個小圓球，誰接到球，就要做個自我介紹，同時也可以要求另一個人做介紹。現在開始嘍！”
    她還是這麽會調動氣氛，通過遊戲的方式讓大家相識，一定會印象深刻。
    說著，顧寒拿起高爾夫球，直接扔進了我的懷裏……
    我抬起頭，正好迎上了她那雙清冽魅惑的眸子……
    我以為顧寒沒認出我，後來她跟我說，從我剛下商務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我。
    我拿著紅色的小球兒，有些發愣的看著顧寒，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好似在說：好久不見。
    強子推推我的肩膀，提醒我：“讓你自我介紹呢，別愣著了。”
    我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說：“我叫秦虎，是曠野調過來的。”
    顧寒笑笑說：“現在你可以讓另一個人做自我介紹了。”
    強子趕緊衝我比劃，意思讓我選他，他怕一會沒有姑娘願意選他，丟麵子。
    我隨手把紅球扔給強子，他開始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著。
    強子還算夠意思，介紹完，就把紅球給了阿明，阿明比較內向，沒人帶領，就更不會吸引目光了。
    所有人都介紹完畢，顧寒說出了他對公關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堅決不能在會所內談戀愛，也就是說，不能在會所亂搞。
    顧寒話音一落，大家的神情馬上暗淡了下來。
    其實顧寒的要求我們也都可以理解，本來做我們這行，對男女之事的界限劃分就比較淡，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在曠野是以為酒吧為主，現在不一樣，男女公關在同一樓層，更容易日久生情。
    基本情況介紹完畢，我們先去了休息室。顧寒先帶著女公關們熟悉環境，完事兒後才會過來管我們。
    大家都很興奮，之前我們的主管也都是男的，像江野這樣的，第一次有女經理，而且還這麽漂亮，大家怎麽能不開心。
    夜殿的員工休息室很大，多了很寬敞的淋浴間和衣帽間，換衣服洗澡什麽的更加方便了。
    強子一臉幸福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撫摸著新發的無線耳機，一臉憧憬：“看來以後我們要享福了，夜殿簡直就是曠野的升級版，這才是鑽石級別的殿堂，我愛這裏，我不打算走了。”
    我瞥了強子一眼：“走不走不是你說的算的，你看見沒，外部調來的公關，比曠野自己家來的還多，這說明什麽，說明這裏是一個決鬥場，隻有優秀的人最後才能留下來，其他的人或者派遣回原來的會所，或者直接滾蛋。”
    強子一聽頓時緊張了：“真的假的？要不要這麽殘忍。”
    “適者生存，優勝略汰，這是社會原則。所以你長點心吧，別滿腦子想著怎麽把女人的腿架在肩膀上，多想想怎麽提高業績。”
    我毫不留情的鞭策強子，阿明在旁邊聽得也很認真。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外來會所調過來的男公關，一共十六個，基本上都是各個堂子拔尖兒的公關翹楚，能把這麽多優秀人才召集過來，茜姐的麵子也著實很大。
    我和強子阿明這種根本不專業的湊數的，其實還真不一定能留下。
    這陣子我以男公關身份出入不少場合，但公關的真正服務流程我還真不太熟練。
    所有人都在相互觀察著，看著對方的相貌，在衡量彼此的差距。
    我說過，這是一個角鬥場，每個人都是參賽者。
    沒過多久門口便想起了顧寒的聲音。
    顧寒手裏拿著對講機，步伐果敢颯爽，做起事來幹淨利落。
    她拍拍手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說：“男孩兒們，這幾天是試營業期間，開業酬賓，沒有上鍾價位的高低之分，不管你們在原來的堂子價位是多少，現在一律688，可能這會低於你們之前的身價，但是不要緊，夜殿不會讓自家員工吃虧。
    所有人的上鍾時間，從原來的兩小時，全部下調到一個小時，從上班開始，所有的公關都有客人接，今天你們的收入絕對會爆炸，小夥子們，加油賺錢吧！”
    顧寒話音一落，大家紛紛鼓掌吹哨，氣氛非常熱烈。
    顧寒微微下壓了兩下手掌，意思讓大家安靜。
    “現在男公關和女公關都是我來負責，所以我的工作可能會很忙碌，我需要找一名助手稍微來輔助我，男公關這邊我已經選好了人，就是茜姐特意跟我提到的……秦虎。”
    顧寒衝著我一伸手，所有的目光全都向我集中過來，我馬上成為焦點人物。
    強子和阿明非常開心，使勁兒鼓掌，把我架起來，推了出去。
    很多嫉妒和懷疑的眼神也向我掃射過來，讓我有些不舒服。
    顧寒接著說：“大家不要有什麽想法，我的這個助手是沒有多餘的工資的，甚至還會影響上鍾的時間，所以不是什麽好差事。”
    眾人一陣哄笑，可他們仍然不服氣。
    就算不多拿錢，能跟顧寒這樣的美女經理一起共事，也是很值得期待的事。
    顧寒看了一下時間，說：“現在大家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吧，按照臨時整理出來的排班表，前五名公關需要去右邊電梯口迎賓，以此類推，千萬不要走錯，左邊上來的都是男人，千萬不要給貴賓錯誤的……聯想。
    好了，大家開始準備吧，秦虎，你跟我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