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客人你受驚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情緒化了，動不動就跳樓。”前台女站在大廳調笑著，應付著找茬的客人。
    “老板娘，你不讓我們報警，也不給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那至少把我們這八十塊錢的房費給免了吧。”
    “是啊，老板娘，你這環境本來也就算不太好，要不是山裏沒地方住……”
    七八個人大廳吵吵嚷嚷，基本上都是為了那幾十塊錢的房費。
    “好啦好啦，別吵啦！不就是幾十塊錢嗎？算我倒黴，今天的我都給你們免了行了吧。明天雨停你們早點走。”前台女翻著白眼把錢放到他們的手上，“好了好了，拿了錢就上去吧，一個個的就別在我這大廳擠著了。”
    “怪不得你這小破旅館不會倒閉，老板娘你還真會做生意啊。”
    拿了錢的人也不再刁難前台女，反而跟她開起了玩笑。
    “哎呦，我這生意還不是得仰仗你們這些上山玩的遊客，可別笑我了。哈哈哈。”前台女跟他們打趣著，手還嫵媚的拍在他們身上。
    拿到錢了，外麵還在下雨。
    葉以寒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拿錢上樓。
    “臥槽，有鬼。”
    一個男人看見葉以寒這幅打扮，嚎叫著往後退。
    葉以寒說不了話，發出的聲音隻能是“呃呃呃”，而她嘴上的傷口又因為想要張嘴說話裂開，血液映出繃帶，嚇得樓梯下的人一起往後退。
    這就被嚇到了？
    葉以寒玩心四起，擺著手朝他們走去，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滲出來的血液。
    “臥槽，臥槽，臥槽！”
    “別慌，別慌，我看她有影子，她應該是人。”
    樓梯口上的節能燈，將葉以寒的影子投射在水泥樓梯上，看見了她的影子下麵的人鬆了口氣。
    “你是人，你怎麽不說話啊？該不會是老板娘讓你來嚇我們的吧。”膽子大的靠近葉以寒，推了她一把，“說話啊。”
    能力被限製，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葉以寒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推我？你完了。
    葉以寒瞪著眼朝推倒她的人看去。
    “喲，還瞪我，裝個鬼嚇人，竟然還敢瞪我們？你是不是有病啊？”說著就想揚起手去打她。
    “哎呦喂，你們這是幹什麽呀。嘖嘖嘖，這怎麽還流血了呢？”前台女按住男人揚起的手，把他往後推了一把，沒站穩的他倒是被他身後的人給接住了。
    前台女扶起坐在地上的葉以寒，“這怎麽倒在地上啊，跟姐說，姐給你做主。”
    葉以寒借著前台女的力站了起來，揉了揉摔得發麻的屁股，躲到前台女身後。
    “老板娘你跟她一夥的？”被推了一把的男人氣衝衝的指著葉以寒的鼻子。
    “什麽一夥不一夥的，這也是我的客人，人家小姑娘臉上受了傷說不了話，怎麽，你們竟然在這裏欺負一個小姑娘？”前台女一把拍開他的手，“一個個的占八十塊錢的便宜也就算了，現在還蠻不講理？快點給小姑娘道歉！”
    “我給她道歉？我沒問她要精神損失費真是便宜她了，還要我給她道歉？讓開，別擋我們的道，讓我們先上去。”
    “真是晦氣！呸”
    男人推開前台女和葉以寒，朝著她們吐了一口，帶著人上去了。
    葉以寒閉了閉眼睛，好生氣，我的觸手呢？
    “小姑娘你沒事吧。”前台女摸了摸葉以寒從嘴角滲出來的血漬，“嗯，沒事，應該是傷口裂了，重新包紮一下就行了。”
    葉以寒按住嘴角點了點頭。
    “哎呀，不用跟我客氣，叫我林姐就行哈，你也早點上去休息吧。”
    葉以寒冷著臉回到303，在包裏、房間裏翻找著，一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你是有什麽東西掉了嗎？要不要我們幫你找？”中年大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門沒關，敞開剛好對著樓梯口，倆保潔抬著車站到樓梯口歇腳。
    保潔？
    葉以寒走到門口，點了點她們推車裏的掃把。
    “想要這個？”
    保潔拿起來在葉以寒麵前晃了晃。掃把並不幹淨，剛剛應該就是用這個清理的屍體，打濕了不說，上麵還沾著血。
    掃把下麵的毛跟從來沒清理過一樣，上麵還沾著不少毛發和組織物。
    葉以寒退了兩步，離這髒東西遠了一點。
    “哎呀，這不能給你，林姐摳門，我們店就一把掃把。”保潔大媽壓低著聲音，笑了笑，“不說了，我們得去打掃你樓上的那個房間了。”
    ……
    葉以寒幫忙抬著車，跟著她們一起到了樓上
    403那對跳樓的小情侶的房間。
    屋內一片狼藉，不說桌子被掀翻了，床都被掀翻了。
    他們帶來的行李也都隨意的灑在地上，化妝品什麽東西的還砸到了牆上，相機也成了碎片……
    嘖嘖嘖，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打架打成仇人還殉情了？
    “哎呀，小姑娘，謝謝你幫忙哦。這個房間的東西肯定是都不要了，你要是有看的上的，你就直接拿走吧。”
    保潔大媽指了指地上的狼藉。
    葉以寒點了點頭，拎起斷了一條腿的凳子。
    “就要凳子啊？我看這些東西也挺好的啊，這些吃的好像還沒拆封。”
    葉以寒搖了搖頭，拎著凳子就離開了。
    麵包哪有戒指空間裏的炸雞好吃，有沒有毒也不知道，就算是貪吃但也沒到那種程度。
    “有吃的？”
    老樓房改的旅館，隔音差的很。隔壁聽見了“看得上的直接拿”“還有吃的”直接靠了過來。
    “大姐，這些東西真的可以隨便拿嗎？”
    保潔皺起眉頭，“死人的東西你也敢要？”
    “剛剛她都拿了，我們怎麽就不能拿了？我看這對不像是差錢的樣子，這衣服這化妝品肯定都是大牌。”
    說著就直接走進來翻找起來，一個人來了，一窩人就來了，房間裏鬧哄哄的。
    兩個保潔退到門外任他們搜羅著，“他們怎麽跟沒見過世麵一樣？”
    “除了幾個真懂行的，其他的不都是跟風來的，有幾個見過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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