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混沌光柱吞骨手,亡者低語鎖魂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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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遮天蔽日的巨大骨手,纏繞著鏽蝕鎖鏈,裹挾著濃鬱到化不開的灰黑色死亡風暴,如同天塌般狠狠拍落!目標直指礦坑邊緣那團仍在瘋狂吞噬死氣怨念、散發著混沌灰白光芒的蟲巢!
    毀滅的氣息如同實質的牆壁,瞬間擠壓過來!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礦坑邊緣的岩石寸寸龜裂、化為齏粉!無數骸骨被這股威壓直接碾成骨粉!
    完了!
    林墨心頭一片冰涼,抱著銀裂的手下意識收緊。他甚至能“聽”到蟲巢意識中傳來的最後一絲混亂而尖銳的恐懼嗡鳴!
    然而,就在那足以拍碎山嶽的骨手距離蟲巢不足十丈的瞬間——
    嗡!!!
    蟲巢那原本瘋狂擴散、吞噬死氣的灰白色光芒,猛地向內一縮!仿佛一個被壓縮到極致的……混沌奇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萬分之一秒!
    下一個刹那!
    轟隆——!!!
    一道粗壯無比、直徑足有丈許的灰白色光柱,如同蟄伏深淵的混沌凶獸張開了巨口,自那壓縮的奇點中心……悍然爆發!逆衝而上!狠狠地、毫無花哨地……撞在了拍落的巨大骨手掌心!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刺眼奪目的光芒!
    隻有一種……令人靈魂都為之顫栗的……吞噬與消融!
    那灰白色的混沌光柱,蘊含著無數流轉不息的玄奧灰色符文,散發出一種包容萬物、同化萬物的至高法則氣息!它撞上骨手的瞬間,骨手上纏繞的濃鬱死氣、怨念魂光、甚至構成骨手本身的那些巨大慘白骸骨……都如同冰雪遇到了燒紅的烙鐵,瞬間……溶解、分解!
    嗤嗤嗤——!!!
    如同強酸腐蝕金屬的刺耳聲響!隻是這聲音被放大了千萬倍,帶著一種令人牙酸的法則湮滅感!
    骨手那覆蓋著黑色苔蘚和鏽蝕鎖鏈的掌心,在與混沌光柱接觸的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邊緣不斷蔓延擴大的……灰白色空洞!空洞邊緣的物質,無論是堅硬的骸骨、汙穢的苔蘚還是冰冷的鎖鏈,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崩散、化為最原始的灰色光點,然後被那貪婪的混沌光柱……徹底吞噬!
    吼——!!!
    礦坑深處,那剛剛蘇醒的恐怖存在,第一次發出了痛苦與驚怒交織的咆哮!那咆哮聲中蘊含的威壓讓整個廢墟再次劇烈震顫!拍落的骨手猛地一頓,甚至想要收回!
    但,遲了!
    混沌光柱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咬”住了骨手!灰白色的空洞瘋狂蔓延!眨眼間,就將整個龐大的骨手手掌……吞噬殆盡!並且順著骨臂,如同貪婪的藤蔓,急速向上侵蝕!
    那景象極其詭異而恐怖!一道逆衝的灰白光柱,如同饕餮巨口,正在“吃掉”一隻遮天蔽日的骸骨巨手!
    “這……這是什麽力量?!”蘇清雪美眸圓睜,清冷的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震撼!她出身青雲坊,見識不凡,但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如此霸道、仿佛能消融萬物的能量!這絕不是她認知中的任何一種靈力屬性!
    “蟲巢……是蟲巢!”林墨抱著銀裂,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他識海中與蟲巢的微弱聯係此刻如同沸騰的開水!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蟲巢意識中傳來的那種……痛苦、掙紮、卻同時又帶著一種瘋狂吞噬和進化的……極度亢奮!
    【吃!吃!吃!】
    【能量!法則!混沌!】
    【進化!蛻變!】
    混亂而強烈的意念碎片衝擊著林墨的識海。他“看”到,礦坑邊緣,那原本隻有半人高的蟲巢本體,此刻正劇烈地膨脹、收縮!灰白色的水晶外殼上,那些玄奧的混沌紋路如同活物般瘋狂流轉、變得更加繁複深邃!整個蟲巢散發出的氣息,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變得更加內斂、更加厚重、也更加……危險!
    “它在利用那亡靈君主的力量進化?!”林墨瞬間明白了蟲巢的意圖!這簡直是虎口奪食!在刀尖上跳舞!利用混沌同化的特性,強行吞噬元嬰級亡靈生物的力量來推動自身的蛻變!這瘋狂的行徑,讓林墨都感到頭皮發麻!
    “走!趁現在!”蘇清雪最先從震撼中驚醒,一把拉住還在發愣的林墨,“那亡靈君主被激怒了!蟲巢擋不住多久!快走!”
    林墨一個激靈,瞬間回神!沒錯!那混沌光柱雖然霸道,但明顯後繼乏力!蟲巢的氣息在暴漲的同時也極度不穩定,如同隨時會炸開的火藥桶!而礦坑深處傳來的咆哮,已經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暴怒!那被吞噬掉手掌的巨大骨臂猛地一震,纏繞其上的粗大鎖鏈嘩啦作響,爆發出一片片幽暗的符文!竟然暫時遏製住了混沌光柱的侵蝕!
    同時,礦坑深處,更多的、由骸骨和死氣凝聚而成的巨大骨刺、骨矛,如同暴雨般,撕裂灰霧,帶著淒厲的破空聲,朝著蟲巢所在的位置……攢射而下!
    蟲巢危在旦夕!它已經吸引了亡靈君主全部的怒火!
    “走!”林墨不再猶豫,抱著銀裂,和蘇清雪一起,將身法催動到極致,化作兩道殘影,朝著廢墟外圍亡命飛掠!身後,是礦坑方向傳來的更加狂暴的能量碰撞聲和亡靈君主震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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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如同驚弓之鳥,在斷壁殘垣間穿梭,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蘇清雪不顧傷勢強行催動靈力,臉色愈發蒼白,嘴角不斷有血絲滲出。林墨也好不到哪去,之前硬抗威壓的傷勢並未恢複,識海依舊隱隱作痛,懷中銀裂的鱗片翕動頻率越來越快,散發出的空間波動也愈發明顯,讓他感覺像是抱著一塊不穩定的空間結晶。
    “去北麵!那邊廢墟相對完整,可能有離開的通道!”蘇清雪強忍著眩暈感,指了一個方向。她對星墜城的地形顯然比林墨熟悉。
    林墨點頭,毫不猶豫地跟上。兩人誰都沒有再提剛才的蟲巢和亡靈君主,那等存在已經超出了他們現在能應對的範疇。逃命,是唯一的選擇。
    轟!轟!轟!
    身後礦坑方向的能量波動如同海嘯般一波強過一波,即使隔著遙遠的距離,依舊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壓。混沌光柱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下去,亡靈君主的咆哮則更加高亢,充滿了暴戾和……一絲被螻蟻挑釁的屈辱?
    林墨心頭沉重。蟲巢……怕是凶多吉少了。那混沌光柱雖然驚豔,但麵對一個盛怒的、全盛狀態下的元嬰級亡靈君主,終究是螳臂當車。
    就在兩人即將衝出這片核心廢墟區域,前方隱約可見較為完整的街道輪廓時——
    異變再生!
    嗚——嗚——嗚——
    一陣極其詭異、仿佛能直接鑽入靈魂深處的……低語聲,毫無征兆地在兩人周圍響起!
    這聲音並非來自某個方向,而是仿佛從腳下的土地、從周圍的斷壁、從空氣中彌漫的塵埃裏……同時滲透出來!聲音低沉、嘶啞、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詛咒和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誘惑力!
    “留下來……”
    “血肉……新鮮的血肉……”
    “成為我們的一部分……”
    “永恒的……安眠……”
    無數重疊的、男女老幼混雜的、充滿負麵情緒的亡者低語,如同潮水般衝擊著兩人的識海!林墨瞬間感覺頭痛欲裂,眼前幻象叢生,仿佛看到無數腐爛的手臂從地下伸出,抓向他的腳踝!蘇清雪也是悶哼一聲,身形一個踉蹌,冰心訣的運轉都出現了一絲滯澀!
    “是亡者怨念共鳴!”蘇清雪臉色煞白,聲音帶著驚駭,“那亡靈君主徹底蘇醒,引動了整個星墜城廢墟積攢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怨念!它在用怨念侵蝕我們的心神,想把我們拖入亡靈的行列!守住心神!不要聽!”
    然而,這亡者低語無孔不入,直指靈魂深處!比任何物理攻擊都要陰毒百倍!林墨感覺自己識海中的神念如同被無數冰冷滑膩的觸手纏繞、拖拽,意識開始模糊,逃跑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懷中的銀裂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在昏迷中發出不安的嗚咽。
    更恐怖的是,伴隨著這無處不在的低語,他們周圍的景象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那些散落在地的、被之前的戰鬥震碎的骸骨碎片,此刻如同被無形的磁力吸引,開始……自行蠕動、組合!
    哢啦…哢啦…
    細碎的骨片摩擦聲匯聚成一片令人牙酸的噪音。隻見地麵上,無數白骨碎片如同活了過來,飛速地聚合、堆疊!
    僅僅幾個呼吸間,在林墨和蘇清雪前方不到十丈的必經之路上,一具具由無數碎骨強行拚湊而成的、形態扭曲怪異的……骸骨傀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這些傀儡沒有完整的形態,有的像多足的蜘蛛,有的像臃腫的肉球,有的則幹脆是一堆扭曲的骨刺聚合體!它們眼眶中燃燒著微弱但充滿惡意的慘綠色魂火,空洞的嘴巴如果那能算嘴巴的話)無聲地開合著,發出與周圍低語同步的怨毒詛咒!它們移動緩慢,動作僵硬,但數量……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加!如同從地獄爬出的白骨潮汐,瞬間就堵死了前方的道路!
    “該死!”林墨咒罵一聲,猛地停下腳步。前有骨潮堵路,後有亡靈君主隨時可能追來雖然暫時被蟲巢牽製),空中還充斥著侵蝕靈魂的亡者低語!這簡直是絕境!
    “衝過去!”蘇清雪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強提靈力,手中光芒一閃,那柄冰晶長弓再次出現!她搭弓引箭,一支通體由冰晶凝成、箭頭閃爍著刺骨寒芒的箭矢瞬間成型!“我用冰魄箭開路!你護住心神,跟上!”
    話音未落,蘇清雪手指一鬆!
    咻——!
    冰魄箭矢離弦而出,帶著刺耳的尖嘯和一道冰冷的白色軌跡,瞬間射向擋在最前麵的幾具臃腫骨球傀儡!
    轟!
    箭矢精準命中!極致的寒氣猛然爆發!那幾具骨球傀儡瞬間被凍結成巨大的冰坨!連同它們周圍幾丈範圍內的碎骨都被冰封!
    “走!”蘇清雪低喝一聲,身形緊隨箭矢之後衝出!
    林墨精神一振,抱著銀裂緊隨其後!冰封的區域暫時清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然而,這通道隻維持了不到一息!
    哢!哢!哢!
    那些被冰封的骨球傀儡內部,慘綠色的魂火瘋狂搖曳!覆蓋其表麵的堅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上了一層灰黑色!緊接著,冰層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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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噗!
    幾道灰黑色的、如同液體般的汙穢死氣,猛地從冰封的骨球內部噴射而出!這些死氣如同擁有生命,在空中扭曲、盤旋,瞬間就沾染到了旁邊未被冰封的骸骨傀儡身上!
    嗤嗤嗤!
    被灰黑色死氣沾染的骸骨傀儡,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能量,體型猛地膨脹了一圈!它們眼眶中的魂火瞬間變成了深沉的暗綠色,動作也陡然變得迅捷!口中發出更加刺耳的嘶嚎,揮舞著骨質的爪牙,悍不畏死地朝著剛剛衝入通道的林墨和蘇清雪……撲殺過來!
    “小心!是屍煞死氣!能汙穢靈力,侵蝕法寶!”蘇清雪臉色一變,手中長弓連珠般射出數道冰晶箭矢,試圖阻擋。
    噗噗噗!
    冰晶箭矢射中那些被死氣強化的骸骨傀儡,雖然依舊能將其凍結,但效果大打折扣!凍結的範圍和深度都明顯減弱!而且箭矢本身附帶的冰靈力,在接觸到灰黑色死氣的瞬間,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光芒迅速黯淡!顯然被汙染了!
    更要命的是,更多的骸骨傀儡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踩踏著被冰封的同類,無視損傷,瘋狂地擠壓著那條狹窄的通道!亡者低語如同魔音灌耳,不斷衝擊著兩人的心神!
    林墨感覺自己的神念如同陷入泥沼,運轉遲滯,眼前陣陣發黑。他一手抱著銀裂,另一隻手隻能勉強揮舞著一把臨時從儲物袋掏出的精鋼長劍,灌注微弱的靈力劈砍著靠近的骨爪。但長劍砍在那些被死氣強化的骨頭上,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反震之力讓他虎口發麻!
    “不行!太多了!衝不過去!”林墨咬牙喊道,後背被一道骨爪擦過,帶起一片血花,火辣辣地疼!屍煞死氣的陰寒瞬間侵入傷口,讓他半邊身體都一陣麻痹!
    蘇清雪的情況更糟!她本就傷勢未愈,強行催動冰魄箭消耗巨大,此刻被亡者低語侵蝕,又被屍煞死氣近距離汙染靈力,臉色已經白得像紙,身形搖搖欲墜!射出的箭矢威力越來越弱!
    眼看兩人就要被這洶湧的白骨潮汐徹底淹沒!
    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林墨懷中,一直處於昏迷蛻變狀態的銀裂,體表那些變得如同流動水晶般的暗銀色鱗片,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銀光!
    這光芒並不刺眼,卻帶著一種洞穿虛空的鋒銳感!一股強大而純粹的空間波動,如同水銀瀉地,以銀裂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
    嘶啦!
    周圍那無孔不入、侵蝕靈魂的亡者低語,在這空間波動的掃蕩下,如同被無形的利刃切割,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對兩人識海的侵蝕壓力驟減!
    同時,那些撲到近前、揮舞著骨爪、散發著灰黑死氣的骸骨傀儡,在接觸到這層銀色空間波動的瞬間,動作猛地一僵!它們體表的灰黑色死氣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嗤嗤的聲響,迅速消融!構成傀儡的碎骨,也仿佛被投入了無形的粉碎機,從接觸點開始,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
    銀裂的被動防禦領域——空間切割!
    在它深度蛻變的關鍵時刻,本能地釋放了出來!範圍雖然不大,隻有身周三尺,但效果……立竿見影!
    “好機會!”林墨和蘇清雪壓力驟減,精神猛地一振!
    “跟我來!”蘇清雪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手中的冰晶長弓之上!
    嗡!
    長弓爆發出刺目的冰藍色光芒!一股遠超先前的凜冽寒氣轟然爆發!
    “冰封……千裏!”蘇清雪清叱一聲,將殘餘的靈力連同精血之力,毫無保留地灌注於長弓!她沒有射箭,而是雙手握住弓身,如同揮舞一柄巨大的冰錘,朝著前方洶湧的骨潮……狠狠掄下!
    轟——!!!
    一道扇形擴散的、凝練到極致的冰藍色衝擊波,如同決堤的冰河,帶著凍結萬物的意誌,瞬間席卷前方!
    哢嚓!哢嚓!哢嚓!
    所過之處,無論是普通的骸骨傀儡,還是被死氣強化的變異體,都在接觸衝擊波的瞬間,被徹底凍結!連同它們身上纏繞的灰黑色死氣,都被一同冰封!一條寬達數丈、長達數十丈的冰晶通道,硬生生在洶湧的白骨潮汐中……被開辟了出來!通道盡頭,隱約可見廢墟外圍相對完好的街道!
    這一擊,幾乎抽幹了蘇清雪最後一絲力氣!她身體一軟,向後倒去,手中光芒黯淡的長弓幾乎脫手!
    “蘇姑娘!”林墨眼疾手快,一把攬住蘇清雪倒下的身體!入手處一片冰涼,她的氣息微弱到了極點,顯然透支嚴重,甚至傷及了本源!
    沒有時間猶豫!林墨一手抱著依舊銀光閃爍、被動防禦領域全開的銀裂,一手半抱著昏迷的蘇清雪,將身法催動到極致,沿著那條冰晶通道,亡命狂奔!
    身後,是無數骸骨傀儡撞擊在冰牆上發出的沉悶撞擊聲和冰層碎裂聲!亡者低語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纏繞上來,但被銀裂散發的空間波動削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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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林墨抱著兩人,即將衝出冰晶通道,踏上外圍街道的瞬間——
    咻!咻!咻!
    三道帶著濃烈腥風、纏繞著粘稠灰黑死氣的……巨大骨矛,如同三道來自地獄的死亡標槍,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從側後方三個刁鑽的角度,呈品字形……朝著林墨的後心、蘇清雪的頭顱以及他懷中的銀裂……電射而至!
    速度快如閃電!時機把握得極其陰毒!正是林墨舊力剛盡、新力未生,心神稍懈的刹那!
    骨矛之上蘊含的力量和死氣,遠超之前!絕對是亡靈君主憤怒之下的隔空一擊!或者……是這廢墟中某種更強大的亡靈生物被驚動了!
    致命的危機感瞬間攫住了林墨的心髒!他瞳孔驟縮!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躲不開!絕對躲不開!無論是帶著兩個人轉向,還是硬抗,他都必死無疑!蘇清雪和銀裂也難逃一劫!
    千鈞一發!生死一線!
    林墨的腦子在這一刻反而陷入了絕對的空白!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嗡!!!
    他識海中,那沉寂的“財源道種”核心,似乎感應到了宿主麵臨的絕境,猛地……劇烈震顫起來!一股混沌而玄奧的意念瞬間掃過!
    【檢測到致命攻擊!空間屬性!死亡屬性!】
    【符合“空間儲物”規則臨時調用權限!】
    【警告:宿主修為過低!強行調用將透支本源!後果未知!】
    【是否調用“空間戒指殘)”內部空間進行……格擋?是否?】
    “是!!!”林墨在意識中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根本來不及思考後果!
    就在那三根死亡骨矛即將洞穿三人的瞬間!
    林墨左手無名指上,那枚一直毫不起眼的、布滿裂紋的灰色石質戒指——那枚從源墜之地撿到的殘破空間戒指——猛地……爆發出一點微不可察的……混沌灰光!
    嗡!
    以林墨為中心,一個直徑不足三尺的、極其不穩定、邊緣不斷扭曲破碎的……微型空間漩渦……瞬間生成!
    這漩渦出現的方位,恰好擋在了三根骨矛襲來的路徑之上!
    噗!噗!噗!
    三根蘊含著恐怖死亡力量的骨矛,毫無阻礙地……射入了那微型空間漩渦之中!
    沒有爆炸!沒有穿透!
    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那微型空間漩渦劇烈地扭曲了一下,如同一個被撐到極限的氣泡,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潰散消失!
    噗!
    林墨如遭雷擊!識海如同被億萬根鋼針同時貫穿!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靈魂被撕裂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黑,一大口滾燙的鮮血夾雜著內髒碎片狂噴而出!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抱著蘇清雪和銀裂,重重地摔倒在冰晶通道盡頭的碎石地上!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最後看到的景象,是懷中銀裂體表那璀璨的銀光驟然收斂,所有新生的水晶般鱗片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耗盡了所有力量。而半昏迷的蘇清雪,似乎在他噴血倒下的瞬間,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清冷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他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此刻正閃爍著極其微弱、仿佛隨時會熄滅的灰光、裂紋似乎又多了幾道的……石質戒指!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極致的震驚、難以置信和……一種洞悉了某種驚天秘密的……徹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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