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築基的感覺……真他娘的帶勁！”
    林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骨骼發出一陣炒豆子般的劈啪脆響，充盈的靈力在經脈裏歡快地奔湧，如同幹涸的河床迎來了甘霖。他推開“墨寶齋”二樓小倉庫的窗戶，清晨帶著靈草清香的空氣湧了進來，混合著樓下坊市特有的、早起修士們討價還價的喧囂。
    低頭看去，自家那個小小的“墨寶齋”鋪麵，此刻在他築基成功的眼光裏，顯得格外……寒酸。
    “嘖，鳥槍該換炮了，林老板！”他對著窗外自言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屬於現代社畜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得意笑容。
    念頭一動，識海中那個沉寂了幾天、仿佛在憋大招的“諸天萬界雜貨鋪係統”界麵，唰地一下彈了出來，流光溢彩，充滿了科技感或者說，仙俠朋克感？）。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晉升築基期！係統權限升級！】
    【解鎖新功能：初級商品定製！】
    【解鎖新服務：短途物流配送方圓三百裏）！】
    【解鎖新商城區域：低級法器丹藥替代品專區、新奇生活用品專區！】
    【叮！檢測到宿主商業規模達標擁有固定店鋪一間，日流水穩定超50靈石），觸發連鎖經營任務鏈一）：藍圖初展！】
    【任務目標：在三個月內，於青雲坊市周邊三百裏範圍內，成功開設至少三家“墨寶齋”分店。】
    【任務獎勵：財氣值+5000點，係統積分+100點，“連鎖店長速成手冊玉簡版）”x1，“基礎店員培訓幻陣一次性）”x1。】
    【失敗懲罰：隨機回收宿主身上一件有價值物品包括但不限於：你剛築基的修為、你珍藏的打火機、或者你身上這件剛買不久的法袍）。】
    “靠！”林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半，對著空氣比了個中指，“又來？動不動就回收修為？係統你丫是屬貔貅的吧？隻進不出還帶搶劫的？” 他嚴重懷疑這破係統上輩子是開網貸公司的。
    【叮！檢測到宿主對係統存在不敬言論，扣除財氣值10點以示警告。財可通神，宿主請注意言辭。】
    冰冷的機械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賤兮兮。
    “我……” 林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財氣值少了10點，心疼得直抽抽，“行行行，你牛！你大爺！藍圖初展是吧？開分店是吧？老子幹了！”
    吐槽歸吐槽，林墨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連鎖？這可是現代商業驗證過的收割利器！想想看，統一的招牌，標準化的服務，品牌效應……這要是在修仙界鋪開，財氣值還不跟坐火箭似的往上躥？到時候別說金丹，元嬰化神都指日可待啊！迎娶白富美們），走上人生巔峰的劇本就在眼前！
    他立刻拉過一張粗糙的獸皮紙修仙界版a4紙），抓起一支炭筆暫時買不起符筆），開始奮筆疾書。
    “連鎖經營計劃書v1.0——林墨出品，必屬精品！”
    核心戰略： 以青雲坊市為圓心，輻射周邊潛力坊市，打造“墨寶齋”金字招牌！
    第一階段目標： 三個月內，開設三家分店！選址要求：人流量中等偏上，競爭壓力相對較小，本地勢力格局相對簡單好忽悠）。
    商品策略： 核心商品打火機、玻璃珠、不鏽鋼小刀、調味料）必須統一供應，確保品質和價格！同時，依托係統新解鎖的“低級法器丹藥替代品”和“新奇生活用品”，開發特色產品線！比如……“清風符籙微風版）”，效果是持續產生微弱清風，夏天解暑必備？或者“自潔除塵陣盤初級）”，專門清理洞府灰塵？名字要高大上，功能要接地氣！
    人員管理： 優先招募有基礎、老實可靠的凡人夥計或低階煉氣修士。工資待遇從優，提成激勵跟上！必須培訓！統一著裝搞套精神點的製服），統一話術“歡迎光臨墨寶齋，走過路過別錯過！”），統一服務流程“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物流保障： 係統爸爸新解鎖的“短途物流配送”，就是及時雨啊！核心商品和定製貨品，統統走係統物流，安全快捷成本低！分店之間的小額調貨，可以考慮雇傭本地信譽好的小型運輸隊。
    品牌形象： 招牌必須統一！字體要大氣回頭找蘇清雪幫忙設計個有仙氣的ogo）！店內裝修風格要統一簡約實用帶點小格調）！服務要熱情周到讓顧客感受到賓至如歸，下次還想來）！
    林墨越寫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無數靈石和財氣值如同潮水般向他湧來。築基之後，思維清晰，精力充沛，連帶著畫大餅都畫得格外圓潤飽滿。
    “嗯，選址是關鍵！”林墨放下炭筆，揉了揉手腕，“黑石坊、白溪鎮、還有那個柳林集……這三個地方離青雲坊都不算太遠，人口流動也還行，最重要的是，沒聽說有什麽特別難啃的硬骨頭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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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林墨的宏圖偉業。
    “進！”林墨頭也沒抬，還在獸皮紙上勾畫著分店布局草圖。
    門被輕輕推開，一股淡淡的、如同初雪寒梅般的清冷氣息伴隨著晨曦湧入小小的倉庫。蘇清雪端著一個精致的青玉食盒，走了進來。
    今日的她，換下了宗門製式的素白衣裙，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流雲廣袖裙，更襯得肌膚勝雪，氣質清冷。隻是那清冷的眉眼間，在看到伏案疾書的林墨時，不易察覺地柔和了一瞬。
    “林老板，一大早就如此勤勉？”蘇清雪的聲音依舊清冽，卻少了平日的疏離感。她將食盒放在旁邊一張還算幹淨的木桌上，打開蓋子，頓時，一股誘人的甜香混合著靈穀的清香彌漫開來。
    隻見食盒裏，整齊地碼放著幾塊晶瑩剔透、點綴著粉色花瓣的米糕，旁邊還有一小壺熱氣騰騰、靈氣氤氳的靈茶。
    “蘇仙子？”林墨這才抬起頭，眼睛一亮，肚子也適時地咕咕叫了兩聲，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哎呀，光顧著畫大餅……咳，畫藍圖了，忘了祭五髒廟。仙子真是及時雨啊！”
    “順手做的靈花米糕，材料還剩了些。”蘇清雪淡淡地說道，目光卻落在了林墨麵前那張鬼畫符般的獸皮紙上，“你這是……又在謀劃什麽？” 她看到了“分店”、“選址”、“連鎖”等字眼。
    “嘿嘿，正想跟仙子匯報呢！”林墨立刻來了精神，三口兩口塞下一塊香甜軟糯的米糕，又灌了一口溫熱的靈茶，滿足地歎了口氣，然後拿起獸皮紙，眉飛色舞地開始闡述他的“墨寶齋連鎖帝國”藍圖。
    “你看啊，蘇仙子，咱們這青雲坊的店，生意是不錯，但格局太小了！修仙界這麽大，市場這麽廣闊，我們得走出去！連鎖！就像蜘蛛結網，把店開遍四麵八方！統一招牌，統一管理，統一供貨！到時候，財源滾滾，名聲遠揚……”
    林墨說得唾沫橫飛，夾雜著大量蘇清雪聽得半懂不懂的詞匯：“品牌效應”、“規模經濟”、“下沉市場”…… 蘇清雪安靜地聽著，清冷的眸子落在林墨那張因興奮而微微發光的臉上。
    他提到“黑石坊”、“白溪鎮”、“柳林集”時，她微微頷首：“黑石坊以礦石交易為主，修士多粗豪，對新奇事物接受度或許尚可。白溪鎮毗鄰靈溪，低階散修和采藥人多，消費能力有限，但勝在人流穩定。柳林集……”她頓了頓，秀眉微蹙，“柳林集位置不錯，但那裏盤踞的是‘百草堂’孫家的勢力，孫家與本地幾個小家族關係盤根錯節，排外性頗強，恐非善地。”
    “排外？”林墨眼睛一眯，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露出一種“這題我會”的狡黠笑容，“沒事！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可以先禮後兵嘛！再說，我有秘密武器！” 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商業的本質是共贏！我們可以找他們合作啊，給他們分潤！用利益撬開大門！實在撬不動……” 他嘿嘿一笑，壓低聲音，“我還有係統出品的‘防狼噴霧pus’呢！專治各種不服！”
    蘇清雪看著他信心滿滿、帶著點市儈又透著無限活力的樣子，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又迅速抿直：“合作分潤，倒是個法子。不過，孫家貪婪，胃口怕是不小。你需謹慎。” 她拿起一塊米糕，小口吃著，目光卻落在林墨沾著一點炭灰的鼻尖上。
    【叮！臨時任務發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任務內容：請宿主立即使用“初級商品定製”功能，為眼前這位清冷美麗的蘇清雪仙子，定製一件符合她氣質、能讓她眼前一亮的專屬小禮物！任務靈感來源：檢測到宿主與目標人物互動氛圍良好，係統友情助攻。）】
    【任務獎勵：財氣值+100點，蘇清雪好感度+1係統估測）。】
    【失敗懲罰：隨機扣除宿主一件貼身衣物包括但不限於：你剛換上的新襪子）。】
    林墨：“……”
    <好感度+1！還隨機扣除貼身衣物？這懲罰也太猥瑣了吧！
    “咳…咳咳！”林墨漲紅了臉，猛灌了一口靈茶才順過氣。他偷偷瞟了一眼正優雅吃糕、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蘇清雪，心裏瘋狂吐槽：“係統你坑爹啊！送禮物？送什麽？打火機？玻璃珠？還是不鏽鋼小刀？這能符合仙子氣質？能讓她眼前一亮？怕不是眼前一黑吧！”
    “怎麽了？”蘇清雪察覺到林墨的異樣，抬眼望來，清澈的眸子裏帶著一絲詢問。
    “沒…沒什麽！”林墨連忙擺手，大腦cpu瘋狂運轉。定製！對，係統新解鎖了定製功能！
    他意念瞬間沉入係統商城，點開那個閃亮的“初級商品定製”圖標。界麵彈出，有點像簡陋版的3d建模軟件，旁邊還有一堆可選的材料列表大部分是灰色未解鎖狀態）。
    材料：普通布料灰）、低階靈蠶絲亮）、寒鐵木屑灰）、月光石粉灰）、七彩鳥羽灰）…… 林墨看著那可憐的、孤零零亮著的“低階靈蠶絲”，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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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能：樣式定製基礎）、顏色定製基礎）、微光效果需月光石粉，灰）、恒溫效果需火蜥鱗粉，灰）、防禦符文需符師，灰）……
    “坑爹呢這是！”林墨內心哀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就這“低階靈蠶絲”和基礎樣式顏色定製，能搞出什麽花來？
    他苦著臉，看著要求：“符合清冷氣質…眼前一亮…” 腦子裏飛快閃過蘇清雪平日素衣白裙、清冷如月的形象。
    “有了！”林墨眼睛一亮。素淨是她的底色，但可以點綴一點恰到好處的亮色！眼前一亮？那就給她點“光”！
    他意念操控，選擇了“低階靈蠶絲”作為主材，樣式設定為最簡單的……發帶？不行，太普通。手帕？更不行。香囊？好像還行？最終，他選定了一個小巧精致的香囊樣式。顏色……主體選月白色！清冷！然後，在香囊的一角，用係統僅能支持的最簡單的“繡線”功能，勾勒了一朵……極其簡約的、含苞待放的……梅花圖案。花瓣用最淺的粉，花蕊處……
    林墨咬咬牙，看著自己可憐的財氣值餘額，忍痛花費了20點財氣值，在係統商城的“新奇生活用品”區，秒殺了一小瓶……“夜光砂劣質）”！效果：在黑暗中能發出極其微弱的、如同螢火蟲般的綠色熒光，持續時間約一個時辰。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劣質的夜光砂，“定製”點綴在了那朵梅花的花蕊中心。
    【定製完成！消耗材料：低階靈蠶絲x1單位價值10靈石），夜光砂劣質）x1瓶價值20財氣值）。】
    【物品：寒梅映雪香囊初級定製版）】
    【描述：由低階靈蠶絲編織而成的小巧香囊，月白底色，一角繡有簡約粉梅。花蕊處嵌有微量夜光砂，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會散發微弱綠光，持續約一個時辰。做工粗糙，靈光微弱，僅具基本儲物功能約半立方尺）。】
    【係統評價：宿主審美堪憂，創意勉強及格，用料極其寒酸。但勝在……心意？）】
    林墨看著手中憑空出現的、散發著淡淡蠶絲清香的月白色香囊。那朵粉色的小梅花繡得歪歪扭扭，針腳粗糙得感人，花蕊裏那點夜光砂在白天更是毫不起眼。他老臉一紅，這玩意兒……真能送出手？
    “那個……蘇仙子，”林墨硬著頭皮，將香囊遞了過去，眼神飄忽，不敢看對方，“這個……送給你。感謝仙子一直以來的關照。呃…這香囊……可以放點隨身的小東西，而且……晚上……呃……可能……會有點小驚喜？” 他說得磕磕巴巴，自己都覺得尬出天際。
    蘇清雪微微一怔，看著林墨手中那個明顯是剛做出來的、針腳粗陋的小香囊。月白色底子尚算幹淨，那朵粉色的梅花……繡工實在不敢恭維。她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是複雜。她見過無數奇珍異寶，追求者送的法器丹藥更是價值不菲。但這樣一件……用料普通、做工粗糙、明顯是臨時趕製的、甚至帶著點笨拙心意的小玩意兒……
    她伸出纖纖玉手，接過了香囊。指尖觸碰到溫潤的蠶絲，帶著林墨掌心殘留的一絲溫度。她垂眸，仔細看著那朵歪扭的梅花，又輕輕捏了捏，感受到裏麵似乎有一點細微的顆粒。
    “林老板親手做的？”蘇清雪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呃……算是吧，用了點新琢磨的小手段。”林墨撓頭，尷尬地笑。
    蘇清雪沒有說話，隻是將香囊輕輕攏在掌心。過了片刻，她抬起眼，目光清亮地看著林墨，唇角似乎比剛才更柔和了一絲絲，微不可查：“多謝，有心了。” 她將香囊小心地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沒有嫌棄，也沒有驚喜，平靜得仿佛隻是收下了一張普通的傳音符。
    【叮！臨時任務完成！獎勵財氣值+100點！目標人物蘇清雪好感度+1係統估測）！】
    【友情提示：宿主手藝亟待提升，建議兌換《女紅速成寶典神念版）》！】
    林墨：“……” 神念版女紅寶典？係統你夠了！不過……100財氣值到手！血賺！至於好感度+1？嗯，仙子收下了沒扔，還說了謝謝，應該……算成功了吧？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夥計小六有些驚慌的聲音。
    “王老板！您不能硬闖啊！我們掌櫃的在樓上……”
    “滾開！老子今天非要見見林大老板！看看他築基之後是不是更目中無人了！”
    一個尖銳中帶著怨毒的聲音穿透樓板，正是那陰魂不散的王富貴王老板！
    林墨眉頭一皺，和蘇清雪對視一眼。蘇清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看來，麻煩上門了。”林墨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正好，拿這老王八試試築基期的斤兩，順便給咱們的連鎖計劃……祭個旗！”
    他率先走下樓去，蘇清雪則落後半步，清冷的眸光掃過樓下，無形的冰寒氣息悄然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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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墨寶齋店內。
    王富貴帶著兩個滿臉橫肉、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壯漢，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王富貴一身嶄新的綢緞袍子也掩蓋不住他那副市儈刻薄的嘴臉，此刻正指著櫃台後臉色發白的小六破口大罵。
    “林墨呢？叫他滾出來！別以為築基了就了不起！老子在這青雲坊混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開了個破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敢搶老子的生意？斷老子的財路？今天不給老子個說法，老子砸了你這破店！”
    他唾沫橫飛，聲音尖利，引得街坊鄰居和路過的修士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王老板，大清早的火氣這麽大，傷肝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林墨慢悠悠地踱步下來，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身後跟著一襲水藍衣裙、氣質清冷的蘇清雪。築基修士特有的靈壓雖然刻意收斂，但那份從容和精氣神的變化，還是讓王富貴和他帶來的兩個打手心頭一凜。
    “林墨！”王富貴看到林墨，尤其是看到他身後明顯氣息不凡的蘇清雪，氣勢不由得弱了半分，但隨即想到自己請來的“高手”，又挺起了胸膛，“少廢話！你鋪子裏賣的那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兒，衝擊市場，擾亂行規！今天你要麽按老規矩給老子交‘行會規費’，要麽……哼！”他獰笑一聲，朝身後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壯漢都是煉氣後期巔峰的體修，肌肉虯結，氣血旺盛，顯然練的是橫練功夫。他們上前一步，煉氣後期的威壓混合著煞氣釋放開來，如同兩座小山般壓向林墨，意圖給他一個下馬威。尋常煉氣修士在這威壓下恐怕腿都軟了。
    然而，林墨隻是挑了挑眉，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築基和煉氣，那是質的差距！這點威壓對他來說，如同清風拂麵。
    “行會規費？什麽行會？我怎麽沒聽過？”林墨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辜，“王老板，你該不會是看我生意好，眼紅病犯了吧？我這賣的可都是正經商品，童叟無欺，怎麽就邪門歪道了？”
    “你！”王富貴被噎得夠嗆，指著林墨的鼻子，“少裝蒜！你那能自己發熱的盒子自熱火鍋）、那亮得晃眼的珠子玻璃珠）、還有那什麽‘火折子’打火機）……不是邪門歪道是什麽？定是用了什麽妖法！今天你不給個交代，休怪老子不客氣！阿大阿二，給我……”
    “砸”字還沒出口，林墨動了。
    他臉上笑容不變，右手卻如同鬼魅般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
    唰！唰！
    兩道烏光激射而出！速度快得隻留下殘影！
    那名叫阿大的壯漢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辛辣刺鼻、帶著強烈麻痹感的氣霧就劈頭蓋臉地噴了他滿頭滿身！
    “呃啊——！我的眼睛！”阿大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手捂著眼睛，涕淚橫流，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像隻沒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打轉哀嚎。
    另一邊的阿二反應稍快，怒吼一聲，蒲扇大的巴掌帶著呼嘯的風聲就朝林墨臉上扇來！這一巴掌要是扇實了，石頭都能拍碎！
    林墨卻不閃不避，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他左手閃電般探出，掌心赫然握著一個……小巧的、銀光閃閃的……金屬圓筒？
    滋——！！！
    一道刺眼的、藍白色的、跳躍著電弧的光芒猛地從圓筒前端爆射而出！精準無比地打在阿二扇來的手掌心上！
    “嗷——！！！”阿二發出一聲比阿大更淒厲十倍的慘嚎！整個人如同被巨大的鐵錘砸中，猛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街對麵的牆上，才像灘爛泥般滑落下來。他那隻被電擊的手掌焦黑一片，冒著青煙，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是廢了。
    整個過程，從林墨出手到兩個煉氣後期的打手撲街，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
    快！狠！準！而且……充滿了用錢砸人的壕氣！
    店內店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王富貴，此刻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篩糠般抖了起來。
    “王老板，”林墨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麵無人色的王富貴麵前，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聲音卻冷了下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什麽行會？什麽規費？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他微微釋放出一絲築基期的靈壓。
    噗通！
    王富貴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林……林掌櫃……饒命……饒命啊！是我王富貴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豬油蒙了心！什麽行會……沒有行會！沒有規費！都是小人胡說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王富貴哭爹喊娘，磕頭如搗蒜，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囂張氣焰。
    “滾。”林墨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冷吐出一個字。
    王富貴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就想跑，連地上兩個哼哼唧唧的打手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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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林墨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富貴身體一僵，差點又癱下去。
    “把這兩個垃圾也帶走，別髒了我店門口的地。”林墨指了指地上那兩個廢人，“還有，王老板，以後做生意，各憑本事。再敢來我墨寶齋撒野……”他頓了頓，露出一個燦爛卻毫無溫度的笑容，“下次噴你臉上的，可就不是‘防狼噴霧pus’了。”
    王富貴渾身一哆嗦，屁都不敢放一個，招呼著店裏兩個看傻了的夥計，手忙腳亂地抬起阿大阿二，狼狽不堪地擠開人群，消失在街角。
    店內一片狼藉，還殘留著刺鼻的氣味。但圍觀的修士和街坊們，看向林墨的眼神徹底變了。敬畏、好奇、忌憚……還有一絲看熱鬧的興奮。
    “小六，收拾一下。”林墨吩咐道，然後轉向蘇清雪，聳聳肩，“你看，麻煩自己送上門，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蘇清雪看著他，清冷的眸子裏映著林墨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她沒說話，隻是微微頷首，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極淡的、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叮！裝逼打臉成功！震懾宵小，墨寶齋聲望+10！獲得財氣值+200點！】
    【叮！連鎖經營任務鏈一）進度更新：潛在競爭者王富貴）威脅等級下降為“極低”。請宿主繼續努力！】
    林墨聽著係統的提示音，看著店內逐漸恢複秩序，以及蘇清雪那清冷的側顏，心情大好。
    連鎖宏圖，第一步，開門紅！雖然開頭有點小插曲係統坑爹+王八搗亂），但結局完美！
    他仿佛已經看到，三家分店在招手，財氣值在咆哮，金丹大道……一片坦途！
    然而，林墨沒有注意到，在街對麵一條幽暗的小巷口，癱軟在地的王富貴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恐懼，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散發著微弱靈光的傳音符，對著符紙低語，聲音因為恐懼和恨意而扭曲：
    “……李……李長老……小的無能……那姓林的……築基了……手段邪門……兩個煉氣後期……一個照麵就廢了……求您……求您老人家做主啊！他……他還要開分店……這是要斷了大家的活路啊！”
    傳音符化作一道微弱的火光，瞬間消失在巷子深處。
    巷子的陰影裏，仿佛有更深的寒意，悄然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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