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糖燭燃盡商心現,焦劫噬天大道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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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 糖燭燃盡商心明,焦劫臨頭天道驚
    林墨的意識體在黑糖刃中碎成齏粉時,丹田內的商天爐突然發出垂死的嗡鳴。半殘的爐壁上,父母的炭筆字被毒汁浸透,卻依然倔強地泛著微光,像極了母親揉麵時濺在圍裙上的糖漬,洗不淨,也燒不化。
    “我操他姥姥的龍骨頭!”王大柱的龍尾巴死死纏住林墨的殘識,鱗片縫裏滲出的黑血都帶著焦苦味,“這黑糖刃咋跟俺娘剁排骨的刀似的,砍得俺爪子直打顫!”蘇瑤的靈核碎片在血霧中忽明忽暗,最後一道紅光映著歸墟焦土上的慘狀——焦餅幹樹全成了黑炭,新抽的嫩芽都卷成了算珠模樣,卻滴著腥臭的毒汁。
    歸墟的修士們跪在地上,眉心的糖霜印記重新變得漆黑。林墨看見賣符籙的老漢偷偷把糖塊塞進懷裏,指縫裏還沾著毒汁;商會主撕碎的契約玉簡又拚了回去,條款裏的陷阱字句閃著幽光。他突然想起母親常說的話:“麵團發臭了,摻多少糖都壓不住酸。”
    “墨墨,別撐了!”父親的虛影從爐底衝出來,焦黑麵具已經碎成幾片,“你娘用命做的糖燈,照不亮人心的窟窿!”話沒說完,戴焦餅幹麵具的人從毒霧裏鑽出來,他身上的糖塊都結著黑痂,每一塊都映著林墨過去坑蒙拐騙的模樣。
    “小娃娃,以為賠本就能換真心?”麵具人捏碎一塊黑糖,裏麵滾出枚刻著“欺詐”的焦珠,“看看這些——你給乞丐的符籙是假貨,讓利商會的靈礦早被抽幹了!”王大柱嗷嗚著撲上去咬,龍嘴裏的靈糖剛碰到焦珠,就“滋啦”一聲化成毒水。
    林墨盯著焦珠上的黑垢,突然笑了。他想起母親揉麵時罵他偷懶:“麵沒揉透,烤出來就是個空殼!”他猛地把殘識撞向毒霧,崩解的瞬間,無數賠本契約飛了出來——補全的符籙真本、公示的靈礦瑕疵報告,還有穿越前他藏在母親圍裙裏的道歉紙條。
    “原來……商道的賠本,是把爛心掏出來曬。”林墨的殘識在毒水裏打轉,商天爐突然倒灌出滾燙的糖漿。這糖漿帶著焦苦味,裹住焦珠鏈,把黑糖塊泡成半透明的琥珀。裏麵的貪婪還在掙紮,卻像被蜜糖粘住的蟲子,怎麽也掙不脫。
    蘇瑤的靈核碎片突然衝進糖漿,紅光裏映出母親最後的口型:“商道的火候,在……”話沒說完,藍星方向傳來轟隆巨響。烤箱殘骸裏伸出一把焦黑糖刀,刀身上刻滿林墨說過的謊話,此刻都變成毒蛇,吐著信子纏向商天爐。
    “有些謊,是該用火燒幹淨了。”林墨的殘識化作萬千焦餅幹屑,每一粒都刻著“虧欠”。他看見瘸腿乞丐接住餅幹屑,裏麵滾出枚糖珠,刻著“這符籙,我重做了十遍”;王大柱的龍爪子捧著碎屑掉眼淚,鱗片上的焦痕拚成“俺信你,哪怕你騙俺”。
    戴麵具的人在糖漿裏慘叫,糖塊身體崩解時,掉出半塊焦餅幹,上麵用炭筆寫著:“我也曾想當個好人,可人心太苦,甜的留不住。”林墨心裏一揪,糖漿突然沸騰,把餅幹熬成透亮的糖晶,裏麵映出麵具人年輕時的樣子——背著空筐,眼巴巴地望著烤爐。
    商天爐的火焰突然變成幽藍色,爐底的焦餅幹手表倒著轉,指向“原罪”二字。林墨的殘識被拽進表盤,看見父母在藍星烤箱前吵架:母親舉著糖燈要照亮人心,父親攥著算盤直搖頭,烤箱門上寫著:“墨墨,商道的盡頭,是敢……”
    話沒說完,焦黑糖刀劈下來,把商天爐砍成兩半。林墨疼得發抖,卻看見爐心滲出靈血,寫成母親沒說完的話:“敢把自己燒成灰,也要照亮別人眼裏的黑。”歸墟的焦餅幹樹全燒起來了,樹幹裏飛出的不是信箋,而是刻著“貪”字的焦珠。
    王大柱的龍眼淚砸在糖刀上,“滋啦”一聲就沒了熱氣:“老大!這火咋越燒越冷?比俺娘冬天打俺還難受!”林墨的殘識在裂縫裏縮成一團,他終於懂了,商道不是治病的糖,而是剜瘡的刀——哪怕疼得要命,也得把爛肉刮幹淨。
    兩界裂縫深處,一枚刻著“天道商刑”的算珠緩緩轉動,算珠裏父親的最後警示露出來:“墨墨,藍星的劫源不是烤箱爆炸,而是……”
    突然,算珠炸開,無數黑糖刃射向歸墟。刃紋裏映出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墨自己——戴著焦餅幹麵具,捧著半殘的商天爐,爐壁上的靈血字凝成一行:“商道即天道,是願做那根,明知會燒盡,也要照亮黑暗的糖燭。”
    焦餅幹樹林全成了焦炭,王大柱的龍尾巴卷著林墨的殘識直哆嗦,鱗片縫裏滲的黑血都快幹了:“老大……糖燈要滅了。”林墨卻笑了,他把最後一絲靈識塞進商天爐殘片。
    烤箱深處,戴焦餅幹麵具的人又舉起烤盤,新烤的焦餅幹上用血寫著:“第八爐……你的糖燭,還剩多少芯?”
    商天爐的殘火猛地晃了晃,爐壁裂縫裏滲出藍星的寒氣。林墨在消散前,看見自己殘識裏藏著母親最後的話,那是商道最殘酷的真相:“墨墨,當你照亮別人時,別忘了……自己也在陰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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