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戰途無盡,道心彌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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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艦的能量護罩在一片被稱為“萬劫絞殺場”的虛空區域寸寸龜裂,舷窗外的景象是純粹的暴力美學——直徑光年的宇宙被暗紫色戰氣撕裂,化作漫天能量碎片;星係級別的神體在虛空中碰撞,奧林匹斯主神的永恒神力與北歐英靈的戰魂烈焰交織成毀滅之網;更遠處,千萬個宇宙的殘骸堆疊成“戰階金字塔”,塔頂插著一麵鏽跡斑斑的旗幟,上麵用鮮血寫著“唯戰永恒”。
    “這裏是萬千永恒紀元戰火的‘濃縮場’,”葉靈兒的冰鏡懸浮在控製台前,鏡麵布滿細密的裂紋,實時刷新的戰力評估帶著刺骨的寒意,“探測到的‘戰階體係’顯示,每個文明的‘進階’都以毀滅其他宇宙為標尺——摧毀一百個宇宙可晉‘神尉’,一千個晉‘神帥’,一萬個晉‘神皇’。蘇墨現在的戰力評估已達‘準神皇’,但代價是……我們身後跟著七百個被戰火波及的宇宙殘骸。”
    趙高化作千米龍形,金色龍鱗在戰氣衝刷下不斷剝落,露出底下新生的暗金色鱗片——那是在戰鬥中淬煉出的“平衡龍鱗”。他張口噴出一道凝聚著七情燈微光的龍息,暫時逼退襲來的戰氣洪流:“剛才那波‘神皇聯軍’,是由三個永恒紀元的勝利者組成,”龍瞳死死鎖定金字塔頂端的旗幟,“他們的神體裏嵌著戰敗宇宙的核心,每揮出一擊都相當於引爆一顆恒星,這種力量已經開始扭曲時空結構。”
    蘇墨站在星艦的“進化艙”中,眾生之劍懸浮在身前,劍身上的平衡回紋正與他體內沸騰的神力共鳴。他的神體表麵不斷閃過流光——那是剛吸收的戰氣在七情燈的調和下,轉化為新的平衡之力。從星隕之淵到萬劫絞殺場,他的力量已從“守護三界”進階到“承載萬域平衡”,但每一次變強,都伴隨著更深重的責任。
    “他們把‘力量’和‘毀滅’劃上了等號,”蘇墨握緊長劍,劍刃劃破虛空,在艙壁上刻下新的平衡回紋,“但你看這紋路,”他指向回紋中流動的七彩光芒,“裏麵既有我們摧毀失衡源核的戰氣,也有守護新生光繭的柔和之力。真正的變強,是能掌控兩種力量的平衡,而非被毀滅欲吞噬。”
    突然,絞殺場中央的戰階金字塔爆發出衝天戰氣,千萬道暗紫色光柱從金字塔的層級中射出,每道光柱都對應著一個被毀滅的宇宙。光柱頂端,三位神皇的身影緩緩凝聚——他們的神體一半是奧林匹斯的鎏金形態,一半是北歐的暗火戰魂,眉心都嵌著戰敗文明的核心水晶。
    “蘇墨,交出平衡法則!”中間的神皇揮動戰斧,劈開一道橫貫天際的空間裂縫,裂縫中湧出無數被奴役的戰魂,“加入我們,一起建立‘絕對平衡的萬域’!”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隻要消滅所有可能失衡的文明,宇宙自然會永遠和平!”
    左側的神皇射出億萬道金色神矛,矛尖都拖著宇宙殘骸的尾焰:“你以為守護那些弱小文明是正義?”神矛在星艦周圍爆炸,形成能量囚籠,“他們終有一天會重蹈湮滅文明的覆轍,不如現在就淨化!”
    右側的神皇化作戰魂洪流,裹挾著戰斧碎片與時空亂流,撞向能量囚籠:“別裝了!你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洪流中傳來狂傲的笑聲,“你每變強一分,就有更多宇宙因你而毀滅!這就是高級文明的生存法則!”
    葉靈兒的冰鏡突然投射出一幅畫麵:三位神皇的過去——他們曾是守護平衡的戰士,卻在目睹戰友被失衡文明毀滅後,陷入了“唯有毀滅才能守護”的偏執。他們的神體核心,至今還殘留著最初的平衡印記。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和平’?”葉靈兒將畫麵投射到能量囚籠上,“用偏執包裹初心,用屠刀踐行守護?看看你們的核心水晶——”畫麵放大水晶中的陰影,那是被戰氣扭曲的平衡回紋,“它們在哀嚎!就像那些被你們毀滅的文明!”
    能量囚籠的光芒出現了波動。三位神皇的動作出現了瞬間的停滯,神體核心的水晶閃過一絲猶豫的微光。趙高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龍息在囚籠上炸開缺口:“蘇墨,用‘共生戰技’!讓他們看看平衡之力真正的強大!”
    蘇墨縱身躍出缺口,將七情燈的力量注入眾生之劍,劍身上的平衡回紋瞬間擴大千萬倍,在虛空中組成“萬域共生陣”。他沒有攻擊三位神皇,而是將陣紋覆蓋在那些被奴役的戰魂身上——戰魂們身上的暗紫戰氣迅速消退,露出裏麵的金色平衡回紋,它們不再攻擊,而是圍繞著陣紋旋轉,組成守護光帶。
    “真正的強大,是讓戰魂重獲自由,而非奴役它們!”蘇墨的聲音透過陣紋傳遍絞殺場,他的神體爆發出璀璨金光,將三位神皇的攻擊盡數吸收,再轉化為滋養新生光繭的能量,“你們看——”他指向陣紋中央,那裏正有一顆新的宇宙光繭在綻放,“這才是力量該去的地方!”
    光繭的光芒讓三位神皇的神體劇烈震顫。他們體內的核心水晶突然爆發出強光,將暗紫戰氣逼出體外。水晶中浮現出他們守護宇宙的記憶:有齒輪文明的孩子向他們揮手,有水晶文明的老者為他們療傷……這些記憶與蘇墨的共生陣紋產生共鳴,讓他們想起了變強的初心。
    “原來……我們早就偏離了方向……”中間的神皇放下戰斧,神體上的暗紫戰氣漸漸消散,“我們把‘預防失衡’變成了‘提前毀滅’……”
    當最後一縷偏執的戰氣被淨化,戰階金字塔開始崩解,露出底下被掩蓋的萬千光繭——那是被三位神皇偷偷守護的、尚未失衡的文明火種。蘇墨的共生陣紋將光繭輕輕托起,送往絞殺場邊緣的安全區域,那裏正有新的宇宙在誕生。
    星艦駛離絞殺場時,蘇墨回望那片正在重建的虛空。三位神皇正用殘存的力量修補被撕裂的時空,他們的神體雖然黯淡,眼神卻找回了最初的清澈。葉靈兒的冰鏡顯示,前方還有更遼闊的戰場,那裏的戰火比萬劫絞殺場更熾烈,但也孕育著更強大的平衡火種。
    “看來戰鬥真的沒有盡頭,”葉靈兒望著舷窗外遠去的光繭,語氣卻帶著堅定,“但隻要我們記得為什麽而戰,每一次變強就都有意義。”
    蘇墨握緊眾生之劍,劍身上的平衡回紋與遠方的戰火產生共鳴。他知道,前方的千萬永恒紀元裏,還會有無數場戰鬥,無數次變強。但隻要七情燈還在閃爍,眾生之劍還能刻下回紋,他就會一直戰鬥下去——不是為了毀滅,不是為了統治,而是為了讓每個文明,都有在平衡中綻放的權利。
    遠方的虛空中,一道新的平衡光帶正在形成,光帶的一端連接著他們守護的光繭,一端指向更遙遠的未知戰場。光帶之上,蘇墨的身影與無數文明的守護者重疊,共同譜寫著跨越永恒的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