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高老梯子高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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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耳膜嗡嗡作響,胸口像陷入泥沼,無法正常呼吸!
    眼前的秦風半個身子都是血,胖子急忙捧著秦風肩膀大喊,秦風沒一點反應。
    胖子把目光從秦風臉上移開!
    秦風肩膀被獨眼狼王咬穿了,身上也有破的地方,除了後背,胳膊上也有兩道抓傷,但受傷程度都遠不及肩膀。
    肩膀上的血痕一直蜿蜒而下,衣服上的血絕大部分都是肩膀傷口流出來的。
    地窖外麵北風呼嘯,胖子身體從裏到外都散發著一股寒意。
    沒了秦風,他頓時沒了主心骨。
    甚至還有種愧疚感,如果他知道秦風會變成這樣,他一定會搶過麵粉替秦風出去。
    胖子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地窖入口小又積了很多濃煙,為了把秦風從地窖裏弄出來,胖子在地窖口扭著肥胖的身軀,也是使出了吃奶勁兒。
    “風哥,風哥……”
    “大山不是咱幹媽嘛,她得保佑你啊!”
    “風哥,你別嚇我啊,出點動靜……”
    胖子的嗓子都喊啞了,而秦風沒一點反應,眼皮都沒跳一下。
    胖子動作僵硬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抱秦風下山。
    上下劉郎中有土辦法治傷,他一定能把秦風救回來。
    這時有個聲音提醒胖子:“你把他身子平放在地上,這樣抱著容易出危險。”
    “唉。”
    胖子下意識應了聲,可還未將秦風放下便愣了神。
    這山裏隻有他和秦風,剛才跟他說話的人是誰?
    抬頭這才發現,展光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老頭,他滿臉溝壑,臉上還有刀傷。
    如果說展光榮長得嚇人的話,這張臉看一眼要命。
    如果不是因為有展光榮在,胖子都要以為這個老爺子是夜裏專門出來勾魂的。
    胖子不認識他,還不知道這個老頭就是秦風之前跟他提過的高老梯子。
    看到展光榮一刹那,胖子終於忍不住失聲哭了:“展老爺子,風哥是你孫女婿,您想辦法救救他啊。”
    展光榮俯身看著秦風也是心痛至極。
    高老梯子濃眉緊鎖朝秦風肩膀傷口看了一眼,扒開眼皮,又朝漫地硝煙看了兩眼,又看看胖子,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展光榮終於忍不住了:“你個老高頭,我孫女他咋樣啊,他還有救嗎?”
    “沒事,不用擔心,就是皮外傷。”
    展光榮神情絲毫沒有放鬆:“皮外傷他怎麽不醒過來?”
    “煙大,熏迷糊了,咱們把他挪到一個空氣好的地,讓他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一會兒就能醒了。”
    高老梯子的意思是,地窖裏空間小,爆炸時又聚了很多濃煙,秦風是被濃煙嗆迷糊的,而不是因為身上的傷。
    “那要是不醒呢?”
    “早晚都能醒,不過傻尖就不能保證了。”
    “啊?”
    然而胖子不認識高老梯子,對他說辭還不怎麽信服。
    展光榮看出胖子想法,這才對他道:“這位姓高,秦風應該跟你說過吧?”
    姓高?
    高老梯子!
    胖子立即如雷貫耳!
    胖子立即激動的抓住高老梯子手:“高老爺子,您說我風哥沒事,不是誑我吧?”
    高老梯子不屑笑了:“我誆你幹什麽啊,新月是我沒見過麵的幹孫女,我能讓忍心讓我幹孫女剛嫁過門就守寡啊。”
    “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別動不動就哭,跟鬼哭狼嚎似的,人沒事都被你哭出事。”
    胖子這才吸了吸鼻子,把他不值錢的眼淚收了收。
    展光榮也安慰他“放心,這個老高頭占山為王那陣,寨子裏的兄弟多,打打殺殺這種情況見過不少,別這更重的傷他都會治,他心裏有譜。”
    聽展光榮這麽說,胖子這才稍稍把心放下。
    他們又把秦風重新挪了一個地,秦風依舊沒有蘇醒不說,因為剛才的挪動,肩膀上被狼咬破的口子又此次往外冒血。
    “高老爺子,您得想想辦法啊,血這麽淌,好人也流幹了啊。”
    高老梯子拖著下巴思考了陣,“那你幫我按著他點,我先給他處理下傷口。”
    胖子瞧他枯的根老樹皮似得,又有點不放心了:“你真會弄?”
    高老梯子不高興了!
    “我告訴你!你換哪個郎中都得這麽治,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馬換人!”
    這深山野嶺的,上哪換人!
    胖子立即按照高老梯子要求準備東西:熱水、火把、還有止血的毛巾。
    幫傷口的繃帶沒有,胖子回到屋裏又把劉青山給的幹淨被子裏襯撕了。
    回來按照高老梯子的指示,按住秦風身子。
    高老梯子取出一根針,又在針尾部穿了一根馬尾巴毛,胖子都不敢看,沒有麻藥,他都不敢想象這一陣下去該有多疼。
    高老梯子剛要下針,又提醒胖子:“一會兒他要是動,你可得把他按住了,免得舊傷沒治好,又添新傷。”
    胖子不解,開口問道:“風哥還昏迷不醒,他怎麽能動?”
    “可能是疼的。”
    胖子聽高老梯子這麽說,簡直生不如死。
    事情果真跟高老梯子說得一樣,他還沒下第一針,隻是先簡單用鹽水給傷口消毒,秦風就疼的動了一下。
    臉上浮現痛苦之色,額頭浮起一層細汗。
    胖子有些慌:“高老爺子,您說是等了風哥醒了縫好,還是趁他昏迷時候縫,少遭點罪啊?”
    被胖子這麽問,高老梯子也不敢下手了。
    他手下縫過的傷可不止一個,抗性大的脫層皮就熬過去了,抗性小的,疼得直接昏厥。
    就秦風這體格子,要是真疼挑起來,傷口撕裂後果更嚴重。
    就在高老梯子猶豫的時候,就聽一個幽幽的聲音道:“就這麽縫吧,我能忍住。”
    秦風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將他們說的話聽到耳裏。
    高老梯子看著秦風:“你真能忍住?”
    秦風又麵如死灰的點了點頭,用眼睛示意高老梯子該怎麽縫就怎麽縫。
    在非洲維和部隊那幾年,缺醫少藥,比這惡劣的情況他都遇過。
    別說這次還有人幫他,實在沒人的時候,秦風自己都給自己縫過傷口。
    “那我開始縫了!”
    高老梯子說完,拿起真毫不留情便紮入秦風傷口上!
    高老梯子眼神不好,為了方便穿針引線,針腳特別粗!
    這一針腳下去,秦風感覺整個夜空都在轉,疼得恨不得再拿棒子把自己敲暈!
    真是太踏馬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