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龐統獻連環鎖靈舟 魏延顯反骨生齒輪
    第一節 連環鎖舟 天河符文藏玄機
    赤壁江心，暮色四合，曹軍水寨燈火初上，如繁星落於碧波。龐統寬衣博帶，立在曹操座艦船頭，觀那戰船隨波起伏，北軍士卒多有嘔吐狼藉者。曹操按劍歎道：“北人乘舟，如病夫縛於馬背，先生可有良策？”龐統撫掌笑道：“某有一計，可使戰船相連如平地，人馬往來如履中原。”言罷取出三寸長鐵索，其上符文隱現周天星鬥之象，“此索名曰‘天河鎖鏈’，乃上古天蓬元帥鎮河之物，刻北鬥七星紋於其上，可定風波，穩靈核。”
    曹操接過鐵索，就著艙中燭火細觀，見那符文非金非玉，卻有流光遊走，隱隱與江心北鬥倒影相映。龐統低聲道：“丞相可曾聞‘靈核並網’之術？每船皆有本命靈核，以天河鎖相連，便如千軍萬馬結陣，進退如一。”曹操撫須沉吟：“若敵以火攻，奈何？”龐統笑而不答，袖中取出半幅殘破帛畫，其上繪著戰船連環、火焚赤壁之象，卻在火舌中隱現五顆光華流轉的靈核。曹操愕然，龐統附耳道：“火攻乃表象，煉核方為真——此中玄機，容後再稟。”
    卻說孫悟空自入曹營，便化作青煙附於龐統腰間玉墜，此時見鐵索符文，忽覺金箍棒在耳中震動。他暗運火眼金睛，竟見符文深處刻著“天蓬·金靈核”五字，與金箍棒底端“定海神針·靈核平衡”九字篆文氣韻相通。“好個龐統！”悟空心道，“這符文分明是太上老君爐中鍛造之法，莫非此獠真是那老倌分魂所化？”念及此，身形一縮，化作寸長煙絲，鑽入龐統青銅煙鬥之中。
    當夜，龐統獨坐艙中，燃煙品茗。悟空混在煙絲裏，隨那青白煙霧升入腦際，忽見龐統眼中閃過金芒，竟在木桌上以茶漬畫出八卦圖，中央赫然寫著“五聖核”三字。忽聞艙外腳步聲響，曹操親至，屏退左右，沉聲道：“先生日間所言‘煉核’之事，究竟如何？”龐統長揖道：“需得四聖靈核——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再加混沌核一枚，以赤壁漩渦為爐，天河鎖鏈為引，七七四十九日便可煉成五聖核。”
    曹操驚道：“混沌核何在？”龐統壓低聲音：“徐州呂布殘魂未散，其靈核染混沌之氣，恰在貂蟬手中。”說罷取出玉匣，內藏半段斷鎖，鎖身斑駁處隱隱可見“天蓬”二字，“當年天蓬元帥被貶，天河鎖斷裂九節，某尋得其三，正可與曹軍戰船靈核共鳴。”悟空在煙鬥中聽得真切，忽覺符文金光刺目，原是龐統察覺異狀，指尖已扣住三道靈火訣。
    第二節 反骨生變 機械齒輪齧靈核
    襄陽城內，魏延正於演武場校練士卒，忽覺後腦反骨處一陣刺痛，如利刃刮骨。他手扶旗杆喘息，竟見掌心染了焦黑紋路，恰似第17回曹仁釋放的“嗔核焦痕”——當年博望坡一戰，曹仁以嗔怒靈核重創劉備軍，此痕本已愈合，今日為何重現？
    更奇的是，焦痕中央傳來齒輪轉動之聲，魏延驚覺發間有異物凸起，喚親衛取銅鏡一照，隻見反骨部位鼓起拳頭大小的包塊，皮膚下竟有青銅齒輪的輪廓！“怪事！”魏延冷汗直冒，忽聞齒輪“哢嗒”輕響，包塊裂開寸許，露出齒牙交錯的齒輪邊緣，與第15回諸葛亮羽扇中暗藏的機關齒輪分毫不差。
    當夜，魏延府中忽起怪風，齒輪轉動聲大作。軍醫診脈時，見其脈象如驚濤拍岸，靈核之力亂如麻團，顫聲道：“將軍這是靈核與機械相噬之象！當年羽扇齒輪乃木牛流馬核心，今與嗔核焦痕共鳴，怕是要……”話未說完，魏延突然暴起，五指如鉤掐住軍醫咽喉，齒輪已從皮膚中完全凸出，表麵刻著“嗔·核·轉”三字古篆，泛著妖異的紅光。
    親衛們忙以鐵鏈捆住魏延，卻見他力大無窮，竟將碗口粗的木柱生生拔起。此時諸葛亮正在三十裏外的山中小築推演星象，忽覺本命燈燭無風自搖，掐指一算，驚道：“文長危矣！”忙解下腰間木靈藤——此藤得南嶽千年木靈之氣，曾在博望坡縛住火麒麟——化作青虹直飛襄陽。
    趕到魏延府時，正見那齒輪已轉出尺許，如活物般啃噬靈核，魏延雙目赤紅，口吐黑血。諸葛亮輕揮羽扇，木靈藤如靈蛇遊走，在齒輪表麵纏出“木·鎮·樞”三字法印。齒輪頓時發出刺耳摩擦聲，魏延慘叫一聲倒地，木靈藤卻在他後腦織成蛛網般的藤紋，暫時鎖住機械與靈核的共鳴。
    “此齒輪與羽扇機關同構，必是曹仁當年在齒輪中種下嗔核印記。”諸葛亮撫藤長歎，“木靈藤隻能鎮住七日，七日後若不尋得‘機關師’靈核圖譜，文長恐成機械傀儡。”魏延掙紮著起身，抱拳道：“軍師救命之恩，某沒齒難忘……隻是這齒輪，為何與先生羽扇……”孔明搖頭：“當年吾師黃承彥曾創機關術，分‘木靈’‘嗔核’兩支，不想今日竟在你身上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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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節 猴王竊聽 五聖核謀露崢嶸
    卻說悟空在龐統煙鬥中險遭靈火灼燒，急中生智，化作煙絲鑽入曹操發冠。此時曹操與龐統正立在船頭，觀那工匠連夜打造天河鎖鏈，每根鎖鏈入水時，江心北鬥便亮一分。龐統忽然指著東北方：“丞相請看，周瑜水軍已在三江口集結，明日必有一戰。”曹操笑道：“先生連環計已成，任他火攻水戰，不過土雞瓦狗。”
    龐統卻低聲道：“連環鎖船隻是引子，真正關鍵在赤壁漩渦。”他抬手遙指江心，隻見暗流翻湧處隱現太極圖光影，“當年盤古開天，混沌之氣凝聚成核，此漩渦便是上古‘歸墟’殘痕，正可煉就五聖核。”曹操動容：“先生是說，以百萬戰船為爐，以孫劉聯軍為柴？”龐統頷首：“四聖靈核藏於江東四老臣——程普屬火，對應朱雀；黃蓋屬水，對應玄武；韓當屬金，對應白虎；祖茂屬木，對應青龍。如今四核已齊，隻缺貂蟬手中的混沌核。”
    悟空在發冠中聽得心驚，忽覺曹操袖中飛出一道符紙，上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原是曹操早有防備，以老君符鎮守心脈。龐統見狀，忽然化作太上老君本相，白須垂胸，丹爐在背：“孟德勿驚，某乃老君分魂，特來助你成就霸業。五聖核一成，可令天地靈核歸一，到時莫說孫劉，便是玉帝老兒也奈你不得。”
    曹操雖驚不亂，拱手道：“既如此，為何借龐士元之身？”老君分魂笑道：“天蓬舊物需天蓬故人催動，龐統乃當年天蓬麾下副將轉世，正合此緣。”說罷取出半節天河鎖，拋入漩渦，頓時江底傳來龍吟，四色靈光自漩渦升起，正是四聖靈核顯形。
    悟空再也按捺不住，從發冠中跳出，金箍棒已握在手中：“好你個老倌！當年在八卦爐中沒燒死俺，如今又來興風作浪！”老君分魂冷笑：“潑猴，五聖核乃天地大運，豈是你能阻攔？”揮袖放出三昧真火，悟空縱身躍起，棒尖卻點向漩渦中的四聖靈核——他早知這四核與金箍棒同源，當年大禹治水時曾以四核定四海，如今正可借勢。
    火光映得江麵通紅，曹操趁機退入艙中，龐統本體卻從火中走出，手持天蓬斷鎖與悟空纏鬥。“天河鎖鏈，鎖！”龐統一聲喝，江心鎖鏈竟化作巨蟒，纏住金箍棒。悟空忽覺棒身傳來天蓬元帥的氣息，當年在天庭時，天蓬曾以天河鎖助他擒過水猿大聖，此刻竟成敵人兵器，心中不禁一歎，卻也不退，大喝：“變！”金箍棒化作萬點金星，破了鎖鏈困局。
    第四節 木藤封核 機關師脈現端倪
    諸葛亮將魏延帶回江夏，安置在靈竹小築。木靈藤在其後腦結成的藤紋每日縮小三分，齒輪轉動聲卻愈發清晰。這日正午，諸葛亮正與馬良研習機關術圖譜，忽聞小築傳來巨響，急去查看，見魏延已掙斷碗口粗的竹索，齒輪上的藤紋隻剩寸許，正舉刀砍向守卒。
    “文長，醒醒！”諸葛亮甩出木靈藤，卻見藤紋剛觸齒輪，便冒起青煙——原來七日之期已至，嗔核與機械的融合之力竟煉化了木靈之氣。魏延轉頭，眼中已無清明，齒輪表麵泛著金屬冷光，刀風所過，石磚皆裂。
    千鈞一發之際，趙雲持亮銀槍突入，槍尖點向魏延膻中穴。不想魏延反手一刀，竟將銀槍崩出火星：“子龍，莫擋某家去路！”聲音已帶機械的沙啞。諸葛亮見狀，急掐“五雷封核訣”，五枚雷符自掌心飛出，分別貼在魏延額心、雙掌、雙膝。魏延轟然倒地，齒輪轉動聲戛然而止。
    “軍師，這齒輪……”趙雲扶著喘息的諸葛亮，隻見魏延後腦齒輪已陷入皮肉，表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機關符文。諸葛亮取出從黃承彥處得來的《機關師手記》，對照片刻，驚道：“果然是‘嗔核機關’融合體！當年師父曾言，若靈核與機械強行融合，必生反骨，如今應驗了。”
    他翻開手記殘頁，其中畫著齒輪與靈核交織的圖案，旁注：“機關師分兩脈，一修木靈，一修嗔核，若兩脈相噬，需以‘星軌齒輪’調和。”諸葛亮沉吟道：“星軌齒輪在何處？”忽想起第15回在博望坡拾得的半片齒輪，與魏延腦中之物紋路相似，忙令馬良取來。
    兩片齒輪相觸，頓時發出清越鳴響，在空中投影出星圖。諸葛亮大喜：“此乃北鬥星軌圖！”忙以羽扇引動星力，在魏延頭頂畫出鬥柄指向“天樞”的圖案。齒輪應聲轉動，竟將嗔核焦痕吸入齒紋之間，魏延猛然驚醒，冷汗浸透衣甲：“某適才如墜噩夢，渾身似被機械所控……”
    諸葛亮收好齒輪，歎道：“此乃機關師‘嗔核脈’的覺醒，日後你若能掌控齒輪，反可化為戰力。隻是切記，不可讓嗔怒侵蝕靈核。”魏延摸著後腦已平複的皮膚，喃喃道：“原來反骨之中，竟藏著這般玄機……”正說話間，忽有探馬來報：“周瑜大都督急召軍師，曹軍連環戰船已成，明日便要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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