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魏延反靈核 肥耳辨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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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成都宮魏延反靈核 南鄭城肥耳辨忠奸
第一節 靈核生隙 魏延鎖南鄭要道
建安二十有八年,季秋之月,玄英司命。南鄭關下,霜風如刀,削得青石板路裂滿蛛網狀紋路,道旁斷碑斜臥,苔痕侵蝕處,“漢中之固,實為天獄”八字殘刻似凝血未幹。魏延頂盔貫甲,於轅門之外立馬橫刀,身後“魏”字大旗被西風撕得獵獵作響,旗角掃過他肩甲上斑駁的銅鏽——那是建安十九年入川時,被泠苞流矢貫穿的舊痕,至今每逢陰雨,仍有鈍痛深入骨髓。
帳中燭火搖曳,如溺水之魂。楊儀捧鎏金匣而入,匣上“靈核共主”四字篆書嵌著昆侖雲母,在火光下泛著碎冰般的冷冽光芒。魏延斜倚胡床,左手捏著酒爵,指節摩挲爵身饕餮紋,眼尾餘光卻如鷹隼鎖兔,緊盯著那方匣子。馬岱垂手立在帳柱旁,腰間佩劍穗子隨呼吸輕晃,穗端珊瑚珠偶觸銅柱,發出清越之音,恍若驚鴻掠水,卻驚不破帳中凝滯的殺機。
“軍師遺命,在此。”楊儀聲如碎玉投壺,啟匣取絹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間魏國“北鬥紋”銀鐲——那是三日前在驛館後巷,密使親手為他戴上的信物。“宿主名錄,乃按紫微星象擇定,將軍當察天命……”
魏延飲酒的動作驟止,琥珀色酒液自爵口溢出,沿著下頜線淌進鎖子甲,在胸口燙出一道蜿蜒水痕。他強壓怒火,接過絹書展開,目光如刀劃過紙麵:關羽、張飛、趙雲……諸將之名皆以朱砂勾圈,如丹砂點穴,獨他“魏延”二字墨色如新,未著半點丹砂,恍若白璧微瑕,卻刺得眼底生疼。喉間突然泛起鐵鏽味,他想起章武元年先帝在成都稱帝那日,自己率禦林軍拱衛太廟,階下群臣山呼“萬歲”,聲浪幾乎掀翻殿角銅鈴,而他彼時佩刀上的靈核紋路,正與今日臂間“逆”字咒印隱隱共鳴。
“楊長史可知,”魏延忽將絹書擲於火盆,青焰騰起處,紙灰化作黑蝶撲向帳頂,“某初隨先帝時,擔的是牙門將軍之職?夜守葭萌關,霜重衣寒,刀上靈核凍裂三道縫,某曾以口中血飼之,吹竹為笛,奏《出塞曲》至天明。今竟言某無‘天命’?”他猛地扯開左袖,小臂上“逆”字咒印正自肘間向心口蔓延,青黑紋路如活蛇噬咬,每一道都刻著張合臨死前的猙獰麵容,“張合那老賊的天狼爪核,某已融了七七四十九處大穴。靈核之道,本就弱肉強食,何須腐儒以星象羈縻?”
楊儀後退半步,袖中魏國密信硌著掌心,信末“仲達”二字仿佛燒紅的烙鐵。他凝視魏延臂間咒印,忽覺這莽夫青筋暴起處,竟與密信中“狼首噬月”的卦象吻合,遂沉聲道:“將軍若執意逆天而行,某隻得……”
“回稟?”魏延拍案而起,刀身出鞘三寸,寒芒映得楊儀麵如土色,案上酒盞震落,摔碎在青磚上,如靈核崩裂之聲,“某今晨已遣天狼衛封鎖陳倉道、祁山道,南鄭內外,五步一哨,十步一營。諸葛亮若在,尚可與某論陰陽、辯忠奸;他既已羽化登仙,這靈核共主之位——”他猛然抽出天狼爪匕首,刃尖挑起帳簾,遠處關樓上,三千狼首衛正列成雁翎陣,鐵甲映著火把,恍若鱗次櫛比的狼齒,“便由某以刀兵取之!”
是夜子時,月黑如墨,北鬥搖光隱現。魏延登上關樓,腰間匕首突然發燙,竟在月光下顯出血色紋路。他借著火把細看,那紋路分明是“司馬”二字小篆,筆鋒間藏著魏碑的雄強與陰柔,恰似司馬懿其人——前日探馬報說,那老賊正於渭水之濱煉化“人核大陣”,每陣需童男童女三百六十人作祭。
忽聞身後環佩輕響,楊儀捧酒盞而至,盞中浮著枸杞與靈核碎屑:“將軍可知,這‘天狼爪’本是袁紹舊部麴義之物?某嚐翻《靈核誌》,見載此核飲過八十員大將之血,每飲一人,便多一道咒印。”
魏延挑眉:“你是說,此核有靈?”
楊儀搖頭:“非靈,乃獄。此核輾轉落入張合之手時,已被刻下‘北鬥鎖靈咒’。將軍請看——”他指尖蘸酒,在石牆上畫出北鬥七星圖,每一筆都帶著魏國秘傳的“奪魂筆勢”,“司馬懿大人曾言,靈核之道,當借北鬥聚氣,以生魂為引。將軍若以‘逆’字咒印為餌,必能引得群星歸位……”
話音未落,關下突然傳來金鐵交鳴之聲,緊接著是探馬嘶喊:“報……成都宮方向,長明燈……爆了燈花!”魏延瞳孔驟縮,忽覺左臂咒印劇痛,如狼爪狠抓心髒。抬眼望向成都方向,隻見天際浮起一縷黑氣,狀若狼首,齜牙咧嘴間,竟與他夢中常現的魔影重合——那魔影每至午夜便啃噬他的靈核,今早醒來,枕邊竟有一撮狼毛,染著未幹的人血。
第二節 肥耳奉令 八戒送靈核共餅
卯時三刻,霧散雲開,朱雀銜日。豬八戒騎在烏騅馬上,九齒釘耙斜挎肩頭,朱漆食盒用黃綾裹著,係在馬鞍左側。食盒四角綴著南海鮫人所製銅鈴,每走一步便發出細碎聲響,恍若碎玉投壺,又似孟婆湯沸時的氣泡輕響。他伸手揉了揉耳垂,那耳垂比尋常人長上三寸,此刻正微微發燙,如兩片燒紅的楓葉——這是他天生的“靈覺”,預示著前路必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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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將軍,前方便是南鄭關了。”親衛統領陳武勒住馬,手指遠處黑壓壓的城樓,城樓上“魏”字大旗翻卷如浪,“方才探馬來報,魏將軍已布下‘北鬥鎖靈陣’,陣中埋著三百六十枚人核地雷,尋常人等靠近,便會被吸走三魂六魄。”
八戒點頭,忽聞西風送來隱約腥氣,混雜著靈核腐敗的濁氣與鐵鏽味,忙抽了抽鼻子,那鼻子竟噴出兩股白氣,如老龍吐霧:“這風裏有屍山血海之氣,陳統領,你帶弟兄們退後三裏,某獨自上前。若某一時不回,便往成都報信,說‘靈核之亂,起於蕭牆’。”說罷輕磕馬腹,烏騅踏碎晨露,直抵關下,馬蹄過處,草葉盡皆枯黃。
關樓上弩箭驟發,破空聲如夜梟啼血。八戒急催坐騎躲入道旁巨岩後,那岩上竟有“張魯拒曹處”的摩崖石刻,卻被靈核之力侵蝕得麵目全非。他揚聲喊道:“魏文長!某乃天蓬元帥轉世,奉丞相遺命,特來送靈核共食餅!昔日在高老莊,你我曾同飲三百杯‘靈核釀’,怎的今日竟以兵戈相見?”
話音方落,城樓傳來磔磔怪笑,恰似鐵爪刮過靈核壇口。魏延率眾自關內殺出,身後軍士皆著狼首鐵胄,每頂胄上都嵌著一枚人核碎片,步列北鬥陣型,每踏一步,地麵便裂開細縫,滲出幽藍靈光,如無數鬼眼睜開。他手中天狼爪匕首已化作狼首形態,刃身流轉著冰寒之氣,劈麵砍來時,竟帶起陣陣狼嚎,恍若陰山鬼卒盡出。
“肥豬!”魏延聲如洪鍾,震得關樓簷角銅鈴齊鳴,“諸葛亮臨死前還想以‘共主’虛名羈縻某?你且看這餅中靈核——”匕首挑開食盒緞帶,九塊金黃餅餌赫然入目,每塊餅上皆用朱砂點著北鬥七星,星芒間竟有細如發絲的靈核紋路,“可還記得當年在五莊觀,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所謂‘共食’,不過是強者食弱,弱者化渣!”
八戒見他目露凶光,瞳仁已縮成豎線,心知不妥,忙伸手去按食盒暗格,卻覺掌心一片潮濕——原應雪白的定星砂竟已化作紫黑黏液,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騰起陣陣白煙,白煙中隱約有骷髏 faces 開合。他猛然抬頭,見楊儀站在魏延身後,袖中露出半截玉瓶,瓶身刻著魏國“地核催熟劑”字樣,瓶口沾著的暗紅粉末,竟與他在盤絲洞見過的“蝕骨粉”如出一轍。
“好你個楊儀!”八戒耳垂急顫,如風中荷葉,“丞相臨終前留話‘若食盒有異,必是內奸動了手腳’,原來你早與魏軍勾肩搭背!”
楊儀冷笑,指尖撫過瓶身“鄴都秘製”四字:“豬剛鬣,你以為這‘靈核共食餅’真能鎮住人核?我家司馬大人早在三日前,便以‘奪核種子’混入魏延飲食。你聞聞這餅香——”他抬手輕揮,餅中靈光竟化作遊魚形態,每尾魚眼都是“魏”字咒印,“此乃用張合殘核磨粉所製,正好為魏延大人的天狼核作引,待他獸化之時,便是司馬懿大人收網之日!”
魏延狂笑聲中,左臂突然爆長三尺,皮膚裂開處生出灰黑狼毛,每根狼毛都纏著血絲,咒印“逆”字化作狼首虛影,張開巨口吞向食盒。八戒本能揮動釘耙格擋,卻見兩兵相交處濺出黑色汙血,那血滴在草地上,竟instanty 長成帶刺藤蔓,藤蔓上開著慘白花朵,每朵花中都有一張人臉,正是當日被張合所殺的蜀軍將士。烏騅受驚狂嘶,前蹄騰空,將八戒掀翻在地,食盒滾出丈許,餅餌散落一地,每塊餅上的北鬥星都已變成血紅色。
千鈞一發之際,天際突現金霞,如有黃金傾瀉。孫悟空腳踏筋鬥雲而至,金箍棒如泰山壓頂,砸向魏延刀背。“轟”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中,魏延被震退七步,踩碎三塊青磚,天狼爪匕首斷為兩截,斷刃處露出內裏的“司馬”家徽;而悟空亦覺虎口發麻,金箍棒上竟留下一道齒痕,恍若被真狼咬過。“好個魏延!”悟空甩腕震飛棒上汙血,“人核竟催熟至‘天狼噬月’之境?你瞧這汙血——”他指著地上藤蔓,那藤蔓已纏滿烏騅四蹄,“分明是司馬懿以生魂煉製的‘奪核種子’,每滴汙血都要吞噬三條人命!”
第三節 猿猴驚變 悟空挑逆賊盔纓
魏延怒吼著甩脫斷刀,狼首形態已覆蓋半邊身軀,肩甲崩裂處露出青銅色獸鱗,每片鱗甲上都刻著細小咒文,咒文排列成北鬥形狀,正是楊儀方才在牆上所畫之陣。他屈指成爪,朝悟空麵門抓來,指尖竟彈出尺許長的鋒刃,刃上凝結著冰晶,每道冰晶裏都封印著一個魏軍士卒的生魂。
“來得好!”悟空縱筋鬥雲避過,金箍棒化作丈二長短,橫掃其腰肋,棒身掠過之處,空氣發出尖嘯,如龍吟九天,“當年在五行山下,某曾見一獵戶讀《淮陰侯列傳》,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今日看來,竟應在你我這等‘靈核宿主’身上?”
魏延不答話,突然張口噴出黑血,血霧化作九道狼影,每道狼影都有魏延半人高,分噬悟空四肢百骸。八戒趁機爬起,搶回食盒,卻見餅中靈光已消散殆盡,隻剩些黑色殘渣,殘渣中隱約有碎玉般的反光——那是諸葛亮生前嵌入的“定星砂”殘片,如今卻已成了催熟劑的引子。他扒開盒底暗格,取出諸葛亮留下的“星圖殘卷”,卷上北鬥七星方位竟與魏延軍陣絲毫不差,第七星搖光處,赫然畫著“司馬”二字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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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八戒急喊,耳垂拍得臉頰生疼,“這是‘北鬥鎖靈陣’!陣眼在關樓東北角,以魏延咒印為樞,若破了……”
話未說完,馬岱突然從斜刺裏殺出,長劍直取悟空後心,劍勢陰狠,如毒蛇吐信。悟空聽得腦後風響,急使“蘇秦背劍”架住,卻見馬岱劍鞘上刻著“司馬”家徽,與五百年前在時空裂痕中所見的紋章分毫不差——那時他剛破八卦爐,忽見天際裂開縫隙,縫隙裏有一黑袍人正用狼毫筆在羊皮上畫此家徽,筆下是一具具開膛破肚的屍體。
“馬岱!你竟也通敵?”悟空棒頭一挑,挑飛其頭巾,露出額間月牙形疤痕,那疤痕在晨光下泛著青黑色,“這傷痕本是郝昭所賜,如今卻成了司馬懿的咒印標記!”
馬岱麵色如霜,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釘頭塗著魏國“見血封喉”毒:“齊天大聖,靈核之爭,豈有忠義?我家大人說了,待魏延煉化天狼核,便許某為隴西太守,封地內靈核任取任食……”
正纏鬥間,魏延趁機撲向八戒,利爪直奔食盒殘渣。八戒慌忙翻滾躲避,肚腹在地上壓出一個大坑,食盒中的殘渣灑落,竟在地上拚出“魏”字形狀,每個筆畫都閃著妖異的藍光。悟空眼角餘光瞥見,猛然大喝:“呆子小心!他要的是殘渣裏的張合核碎片,那碎片上刻著司馬懿的‘奪核密咒’!”
金箍棒如閃電般砸來,魏延不得不撤爪格擋。這一擋之下,頭盔竟被震落,露出額間“魏”字咒印,朱砂般鮮紅,邊緣卻纏著墨色紋路,恰似一條毒蛇盤住“魏”字,蛇信吞吐間,竟有細語傳入悟空耳中:“靈核歸我,靈核歸我……”悟空瞳孔驟縮,隻覺這咒印與五百年前在時空裂痕中所見的一模一樣——那時黑袍人畫完咒印,曾低聲念叨:“待三百年後北鬥歸位,便是吾核大成之日。”
“你……你是司馬懿種下的‘靈核棋子’!”悟空聲音發顫,金箍棒險些脫手,“當年在裂痕中,某見那老賊以血契咒印鎮住人核碎片,原來竟是種在你身上,待時機成熟,便以‘北鬥陣’收割你的靈核!”
魏延聞言渾身劇震,狼首形態竟消退幾分,眼中閃過迷茫,如迷途羔羊:“司馬懿?某與他素未謀麵,為何……為何要拿某作餌?”
楊儀見狀不妙,暗扣三枚“奪核釘”,釘身刻著“魂歸北鬥”咒文:“魏延!你以為自己是‘強者’?不過是我家大人棋盤上的‘過河卒’!”正要激射,卻見悟空棒尖已抵住魏延咽喉,棒頭靈光將其咒印壓製得縮小寸許。
忽聞關下傳來馬蹄聲,探馬飛報:“成都急報!丞相靈前忽現‘魏’字血書,字跡竟與魏延咒印相同,血書旁還有狼毛三撮!”
悟空與八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見了驚惶。此時暮色漸起,南鄭關上空烏雲翻湧,如萬馬奔騰,北鬥七星提前顯現,搖光星尤為明亮,恍若一隻窺伺人間的眼睛,瞳孔裏映著魏延的咒印。魏延望著星空,忽覺體內有個聲音在轟鳴,那聲音不是他的,卻比他更熟悉自己的靈核:“靈核歸我,靈核歸我……”他猛然掙開悟空束縛,朝天狼衛下令:“殺!殺盡蜀軍,以靈核為祭,恭迎司馬大人!”
第四節 糧囤藏奸 肥耳識魏國秘藥
混戰中,八戒瞅準機會滾入糧倉。倉中彌漫著陳年老糧的黴味,卻掩不住另一股刺鼻氣息——那是硫磺混著人油、腐肉的惡臭,如地獄油鍋翻湧。他扒開頂層稻草,底下竟露出數十口黑鐵箱,箱蓋縫隙裏滲出暗紅液體,在月光下泛著妖異光芒,如無數隻充血的眼睛。
“乖乖隆地咚!”八戒驚得肥肉亂顫,雙耳垂肩幾乎觸及地麵,“這氣味……與當年在盤絲洞遇見的‘地湧夫人’內丹味相似,卻更陰毒百倍!”他撬開一箱,隻見內中盛滿糊狀液體,泡著無數人核碎片,每片碎片上都刻著“司馬”二字小楷,字跡猶新,仿佛剛用生血寫成。箱底壓著一卷魏國道書,開篇便是“地核催熟術:取生人之核,以百獸血浸之,七七四十九日可成,食之可使靈核暴走,化為傀儡……”
忽聞身後傳來衣袂聲響,似夜梟振翅。八戒佯裝打鼾,實則運起“天罡耳通”細聽,隻聽楊儀對馬岱道:“待魏延獸化失控,便引他去撞‘北鬥陣眼’,屆時司馬懿大人自會借陣取核,順帶將這南鄭關十萬生靈煉入人核大陣……”
“可魏延若死,我們如何向魏軍交代?”馬岱聲音裏帶著疑慮,卻掩不住貪婪,“隴西太守之位……”
“蠢貨!”楊儀冷笑,聲如刀刮竹席,“司馬懿要的是靈核,不是莽夫。你瞧這糧倉裏的催熟劑,足夠讓十萬蜀軍變作人核傀儡,屆時揮師成都,靈核共主之位,還不是我家大人囊中物?”
話音未落,八戒突然翻身躍起,九齒釘耙橫掃而出,耙齒帶起的氣流掀飛半倉稻草,將二人逼至牆角。楊儀驚見他手中攥著魏國道書,書頁上“生魂為引”四字被指油浸透,頓時色變:“你……你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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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豬我別的不行,”八戒晃了晃肥大的耳朵,耳尖沾著稻草碎屑,“就愛聞個稀奇味道。方才你二人說話時,袖口飄來催熟劑的屍臭味,跟這箱子裏的一模一樣,還混著鄴都‘五石散’的香氣——丞相曾說,曹操那老賊就愛用這等醃臢手段惑亂人心。”他指了指牆角的瓷瓶,瓶身“鄴都秘製”四字被磨得發亮,“你二人通敵賣國,按《蜀科》當淩遲處死,挫骨揚灰!”
馬岱臉色青白,忽挺劍刺向八戒麵門,劍勢狠辣:“先殺了你這肥豬,再毀了證據!”
八戒不慌不忙側身避開,釘耙卻“無意”掃落馬岱腰間錢袋。銅錢滾落處,竟露出半張魏國通關文牒,上蓋“丞相府”朱印,落款日期正是三日前,文牒上“馬岱”二字旁,赫然畫著北鬥七星標記。楊儀見事敗露,忽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符,符上刻著“虎豹騎”徽記,符身纏著人核碎皮:“豬八戒,你以為僅憑你二人,能破我家大人的北鬥陣?實話告訴你,這南鄭關下,早埋了三百斤地核催熟劑,隻等子時一到,北鬥歸墟,便是你等的忌日——”
“轟!”
話音未落,糧倉頂突然坍塌,梁木斷裂聲如天崩地裂。孫悟空拎著魏延破盔躍入,金箍棒上還滴著黑血,血珠落地即化作狼形煙塵。他將魏延往地上一丟,瞪著楊儀道:“老匹夫!某在魏延軍帳裏搜出密信,司馬懿竟許你‘車騎將軍’之職?就你這等賣主求榮之徒,也配提‘將軍’二字?”
楊儀梗著脖子道:“靈核之道,強者為尊。諸葛亮迂腐,隻知守成;我家大人雄才大略,早晚煉化天下靈核,成就萬世基業!你瞧這糧倉裏的秘藥,便是一統天下的根基!”
悟空冷笑,棒尖挑起道書,書頁在火光中卷曲如靈核灰:“就憑這等邪術?某當年大鬧地府,勾銷生死簿,也未見敢如此塗炭生靈!魏延,你且看看這催熟劑,你以為自己是‘揭竿而起的英雄’,實則不過是司馬懿圈養的‘人核傀儡’,待你靈核成熟,便要被他生吞活剝!”
魏延盯著箱中碎片,忽然抱頭慘叫,咒印在眉心瘋狂跳動,如擂鼓震額:“某……某曾見張合臨終前,眼中有黑影閃過……原來竟是那老賊的咒印!大聖!求你殺了某,莫讓司馬懿得了這具軀殼,用某的靈核去害更多人!”
悟空尚未答話,忽聞關外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大地劇烈震顫,糧倉梁柱紛紛斷裂,如朽木遇火。八戒扒著牆縫望去,隻見北鬥七星連結成陣,搖光星化作一道光柱,直插南鄭關中心——正是楊儀所言的“陣眼”,光柱所過之處,人畜皆化為靈核粉塵,隨風飄散。
“不好!”悟空急喚,金箍棒撐住坍塌的房梁,“呆子快走!這是‘北鬥歸墟’之兆,地核催熟劑要爆了!再不走,你我都要被煉成傀儡!”
三人架起魏延往外衝殺,卻見天狼衛已盡數獸化,在陣光中化作黑影,如潮水般朝糧倉湧來,每隻黑影眼中都倒映著北鬥七星。八戒耳垂幾乎貼到肩膀,他知道,這是靈覺在警示“大劫將至”。回望糧倉內,那些魏國秘藥的碎片正浮向空中,與北鬥光柱遙相呼應,恍惚間,他仿佛看見司馬懿站在光柱盡頭,身著九旒冕服,左手托著“靈核共主印”,右手握著魏延的咒印碎片,撫掌而笑,笑聲裏混著十萬生魂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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