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因果鏡碎裂 雷音寺大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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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回:因果鏡徹底碎裂 雷音寺真相大白上
    第一節:鏡碎天機 青銅裂處見鴻蒙
    殘陽如血,將觀星台染成一片暗紅,秋風裹挾著枯葉掠過古老的銅儀,發出陣陣嗚咽。諸葛亮一襲青衫,立於高台之上,手中羽扇輕輕揚起,似要拂去這世間的塵埃。隨著羽扇揮動,銅儀之上積年的塵埃紛紛飄散,北鬥七星的光芒如同被喚醒的靈蛇,自天際遊弋而下,在那麵巍峨的青銅天機鏡上交織出銀鱗般的神秘紋章。
    這麵天機鏡,曆經千年風雨的洗禮,表麵凝著一層歲月淬煉出的幽光,深邃而莫測,恰似老龍那凝視世間的瞳孔。鏡背之上,二十八宿的浮雕栩栩如生,在光影的變幻中,隱隱有靈氣如潺潺溪流般奔湧不息。九十九條遊龍銜環而踞,龍嘴處竟凝著點點似血非血的痕跡,暗紅的色澤在青銅的映襯下,透著一股詭異而滄桑的氣息,讓人不禁猜想,這究竟是何年所留,又見證了怎樣驚心動魄的往事。
    “軍師,曹軍鐵蹄已震得地脈不穩。”馬岱匆匆踏入閣中,腳步急促,靴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幾片早落的梧桐葉。他的聲音裏帶著西北漢子特有的粗糲與焦急,“某見那虎豹騎甲胄反光,怕不有三萬之眾?”然而,諸葛亮卻恍若未聞,眼神依舊專注地凝視著天機鏡,修長的指尖輕輕叩擊鏡麵。刹那間,一聲清越之聲自鏡中蕩出,宛如古寺那悠揚的晨鍾,驚起簷下白鴿撲棱棱地飛向雲霄,在血色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線。
    “伯瞻可知,此鏡名為‘天機’,卻鎖盡天下機心。”諸葛亮忽而緩緩轉身,羽扇輕輕掃過案上那殘破的《遁甲天書》殘卷,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昔年初代城主鑄鏡時,曾在鏡銘刻下‘寧囚萬靈樞,不教九州裂’,卻不知靈樞如江河,堰塞愈久,潰決愈烈。”他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仿佛穿越了千年時光,帶著對曆史的感慨與無奈。
    話音未落,鏡中突然騰起濃鬱的紫霞,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鏡背上的遊龍紋路竟逐一活轉,龍首高昂而起,口中噴出的並非尋常雲霧,而是點點金屑,恰似老龍在吐珠,璀璨而神秘。趙雲神色一凜,按劍上前,銀槍在紫光的映照下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槍尖閃爍著寒芒。然而,當槍尖距離鏡麵僅有三寸之時,他卻猛地頓住——但見鏡中雲氣翻湧,呈現出一幅血肉模糊的駭人景象:無數鎖鏈如猙獰的巨蟒,穿透山川大地,將九州龍脈無情地捆縛如粽。每道鎖鏈上都刻著醒目的“護”字,可那字跡卻滲出黑血般的幽光,詭異而陰森,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這是......”趙雲瞳孔驟縮,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槍杆在他的掌心沁出層層汗漬。“初代城主竟用鎖靈陣困天下氣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難以想象那位傳說中的初代城主,究竟為何會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張飛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丈八蛇矛“當啷”一聲狠狠砸在青玉地磚上,火星四濺,濺起三尺多高。“直娘賊!若早知道那老匹夫幹的是這等醃臢事,俺老張早該一矛戳穿這破鏡子!”他的吼聲如驚雷般在閣中回蕩,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就在此時,鏡麵突然爆響如驚雷,第一道裂紋自“天樞”星位如銀蛇般迅速蔓延開來,所過之處,鏡中景象支離破碎。然而,在裂痕間,卻漏出縷縷金光,隱約間,可見亭台樓閣、烽火狼煙,皆是城堡遷徙時留下的殘影,如夢似幻,卻又透著一絲蒼涼。
    諸葛亮在此刻閉目長歎,羽扇無力地垂落如斷翅之鳥。“非陳宮之罪也。昔年黃巾起事,九州氣運如沸湯,他以鏡鎖靈,不過是病急亂投醫。”他的聲音中滿是惋惜與理解。忽聞鏡中傳來一聲深沉的歎息,金光凝聚,漸漸化作初代城主的虛影。然而,這虛影卻非史載中的儒將風範,而是披頭散發,衣袍上盡是裂痕,腰間的玉佩也已碎作兩半,盡顯落魄與滄桑。“臥龍先生果然慧眼......吾當年見兗州百姓易子而食,以為鎖住龍脈便能止亂,卻不知鎖住的是天下生機......”虛影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與無奈。
    周瑜輕撫劍柄,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曾在赤壁之戰中,以火攻重創城堡,那熊熊烈火仿佛還在眼前燃燒。此刻,望著虛影眼中閃爍的淚光,他竟似看到了當年自己在柴桑城頭目送親人死於流寇時的絕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觸動。“所以你讓城堡千年遷徙,實則是在尋找解靈之法?”他的聲音罕見地柔和,如春風化雪,帶著一絲探究與同情。
    虛影緩緩頷首,抬手輕拂鏡麵,裂痕中竟滲出清泉般的光芒,在地麵上緩緩匯成一幅九州山河圖。“每到一處,便以城堡為針,引當地氣運入靈樞,妄圖補全鎖靈陣的破綻......卻不知越補越錯。今諸君到此,便是天命所歸——”話未說完,鏡麵轟然炸裂,萬千碎片如金色蝴蝶般紛飛。其中最大的一片掠過諸葛亮鬢角,竟在他眼角劃出一道血痕,宛如一滴淚痕,仿佛在為這千年的恩怨與糾葛而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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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慌忙伸手去扶,卻見諸葛亮指尖穩穩接住一片碎鏡。鏡中映出他自己的倒影,卻在瞬間化作一位白發老者,羽扇上赫然寫著“疏而非堵”四字。“軍師!”馬岱驚呼出聲,滿臉的擔憂。卻見諸葛亮抬手從容拭去血跡,指尖竟沾著點點金粉,“伯瞻莫怕,此乃‘因果之血’,千年之後,終得洗淨。”他的語氣堅定而沉穩,仿佛早已看透了這一切。
    城外,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曹操的帥旗升起,黑底白字的“曹”字旗被狂風撕得獵獵作響,仿佛在宣告著一場大戰的來臨。趙雲銀槍一振,槍纓上的紅羽紛紛揚揚飄落,如戰場上的殘血,淒美而壯烈。“軍師,敵軍已至,是否啟動轉移?”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隨時準備聽從諸葛亮的命令。
    諸葛亮凝視掌心的碎鏡,金粉正順著掌紋緩緩滲入肌理,竟在皮膚下隱隱映出龍脈的走向。他忽而輕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從容,將碎鏡拋向空中:“不必。且看初代城主留下的因果,如何回應今日之局。”但見萬千鏡碎片在空中重新排列,竟化作一座璀璨的光之橋,橫跨城堡與曹軍之間。每塊鏡片上都映著陳宮與曹操當年共飲的畫麵,少年曹操的笑聲與今日的馬蹄聲重疊,震得雲層都碎成金鱗,仿佛時光在此刻交錯。
    曹操在馬上望見那光橋,手中馬鞭“啪”地墜地。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恍惚,想起陳宮被呂布擒殺前,曾托人送來半塊玉佩。當時他正忙著剿殺袁紹殘部,隨手將玉佩丟進案頭筆筒,此刻卻覺心口發燙,竟與當年接過玉佩時一般滋味。“奉孝......”他聲音發顫,“你說這光橋,是公台在向我賠罪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期待。
    郭嘉望著光橋中流轉的畫麵,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或許,是要丞相賠罪呢。”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曹操心中的某個心結。曹操一震,忽覺喉間腥甜,竟咳出半片碎鏡——鏡中映著他昨夜在中軍帳中寫的《求賢令》,墨跡未幹,卻被今日的殺氣熏得模糊,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轉變。
    城內,諸葛亮見光橋成形,羽扇輕輕一揮,竟有古琴聲自鏡碎片中溢出,正是陳宮生前所愛琴曲《廣陵散》。那悠揚而悲壯的曲聲中,曹操帥旗緩緩降下,虎豹騎的馬蹄聲漸遠,如潮水退去,隻留下一片寂靜。張飛撓頭,滿臉疑惑:“這......就走了?”周瑜卻撫掌笑道:“非走也,是有所思。”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看透了曹操心中的糾結與掙紮。
    鏡碎片此刻已落滿觀星台,在月光的照耀下,拚成一幅完整的龍脈圖。每道脈絡上都跳動著燭火般的光芒,神秘而美麗。諸葛亮彎腰拾起一片,見背麵刻著“孟德親啟”四字,筆跡蒼勁如刀刻,竟與曹操如今的字跡分毫不差。他忽而望向天際,見北鬥七星中,搖光星格外明亮,如有人在天之彼端凝望著這一切,仿佛在見證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是夜,諸葛亮在閣中秉燭,案頭擺著那片刻字碎鏡。窗外秋風蕭瑟,梧桐葉撲在窗紙上,如有人輕聲叩門,帶著一絲淒涼與孤寂。他提起狼毫,在《遁甲天書》殘卷空白處寫下:“鏡碎非終局,靈開是始章。願將金鎖斷,換得玉衡長。”墨跡未幹,碎鏡突然發燙,竟與字跡共鳴,在紙上投出陳宮虛影,對著他長揖到底。諸葛亮閉目長歎,吹滅燭火。黑暗中,鏡碎片發出微光,如永不熄滅的星,照亮了他眼角未幹的淚痕,那是對過去的緬懷,也是對未來的期許。
    第二節:靈樞溯源 流光影裏閱春秋
    夜色如墨,曹操勒馬於博望坡下,凝視著那座懸浮空中的城堡。城堡在月光的籠罩下,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仿佛一位沉睡千年的巨人。忽然,他喉間泛起一陣苦杏仁味,那熟悉的味道瞬間將他的思緒拉回到過去——那是當年陳宮在兗州城頭煮的杏仁茶味道,溫馨而難忘。身旁郭嘉輕咳一聲,將他從回憶中喚醒:“丞相看那光橋,竟似通往城堡中樞。”曹操卻望著自己在光橋上的倒影,年近五旬的麵容與鏡中少年重疊,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歲月的痕跡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奉孝,”他忽而撥轉馬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隨孤上橋。”許褚聞言急得直搓手,滿臉的擔憂:“主公!此乃敵營圈套!”曹操卻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許褚想起官渡之戰時,曹操也是這樣按住他的肩,說“仲康且隨我破陣”。那種信任與鼓勵,讓許褚心中一暖。“當年公台以命護我,今日便是龍潭虎穴,孤也要走一遭。”曹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對故人的懷念與敬意。
    光橋看似狹窄,踏上卻如康莊大道。每走一步,都有細碎金光揚起,化作一幅幅當年的場景:陳宮在泗水之畔為他包紮傷口,兩人共飲一壇濁酒,那時的他們,心懷壯誌,意氣風發;城堡初成時,陳宮帶他登上觀星台,指著鏡中龍脈說“此乃天下根本”,眼中滿是憧憬與希望;還有那夜在白門樓,陳宮拒絕他的勸降,目光如刃:“孟德,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決絕的話語,至今仍在曹操耳邊回響,刺痛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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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台......”曹操低喚,指尖顫抖著觸碰虛影,卻見陳宮轉身時衣擺揚起的塵土,竟化作今日的沙礫,迷了他的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模糊了他的視線。忽有冷風吹過,光橋場景驟變,竟見赤壁火光照紅江麵,那熊熊烈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他在旗艦上望著城堡化作的火船駛來,周瑜的火流星劃破夜空,而他懷中緊抱著陳宮留下的半塊玉佩,玉佩上染著不知是血還是酒,那是他與陳宮之間最後的聯係。
    “原來當年......”郭嘉在旁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丞相不肯全力追擊,是因那火船模樣,竟似兗州城堡?”曹操不語,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卻見光橋盡頭出現一扇青銅門,門上刻著“靈樞溯源”四字,字體與陳宮生前所書毫無二致,仿佛是故人留下的指引。門緩緩打開,露出內裏如星河般璀璨的靈樞核心,以及中央懸浮的光屏,神秘而誘人。
    光屏上,陳宮的影像正在與年輕的荀彧對話。“文若,你看這鏡中龍脈,”陳宮皺眉指著扭曲的光帶,滿臉的憂慮,“為何在豫州一帶如此紊亂?”荀彧抱劍而立,眉間凝著深深的憂慮:“某觀天象,豫州當有天命之人出世,怕是靈樞在感應......”話未說完,鏡中突然爆出驚雷,荀彧口吐鮮血倒地,胸前衣襟上竟焦黑一片,如被天雷劈中。那觸目驚心的一幕,讓曹操心中一痛,拳頭緊緊握住。
    “果然是你!”曹操握拳砸在光橋上,金光四濺如火花,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心,“公台啊公台,你當年為鎖靈樞,竟連文若也......”話音未落,畫麵跳轉至五丈原,諸葛亮以七星燈續命,城堡靈樞突然爆發出青光,陳宮虛影從中浮現:“臥龍先生,靈樞鎖鑰在你掌中。切記,堵不如疏......”曹操望著諸葛亮在光屏中點頭,忽覺心口劇痛——當年他在許都接到諸葛亮病逝的消息時,也曾有過類似的痛感。“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他喃喃自語,“知道靈樞需要的不是鎖,而是引。”眼神中滿是恍然大悟與懊悔。
    郭嘉卻指著光屏角落,眼神中透著一絲發現秘密的興奮:“丞相看那鎖鏈,竟與我們當年打造的兗州鐵索橋紋樣相同。”但見畫麵中,靈樞核心被九道漆黑鎖鏈纏繞,每道鎖鏈上都刻著“安”、“定”、“平”等字樣,卻在赤壁之戰時被周瑜斬斷一道,露出底下流轉的青色靈光,那是希望的光芒。“周郎......”曹操忽而輕笑,“當年若不是他那一劍,怕是到今日,靈樞還在流血。”笑聲中帶著一絲慶幸與感慨。
    光橋突然震動,曹操抬頭,見諸葛亮等人正立於橋另一端。趙雲銀槍斜指地麵,眼神警惕;張飛擰著眉頭打量他,滿臉的戒備;唯有周瑜負手而立,眼中帶著幾分了然,仿佛看透了曹操的內心。“曹丞相別來無恙?”諸葛亮輕搖羽扇,月光在他鬢角的白發上鍍了層銀邊,盡顯智者風範,“可願與我等共觀靈樞本源?”他的聲音平和而誠懇。
    曹操凝視他眼中的誠懇,忽想起陳宮曾在書信中寫過:“臥龍有經天緯地之才,若得遇明主,必能成大事。”他鬆開腰間佩劍,任其墜地,大步向前。與諸葛亮擦肩而過時,他聞到對方衣袍上有艾草與墨香,竟與陳宮書房中的味道相似,那熟悉的氣息,讓他心中一陣悸動。
    光屏在此刻切換至漢末亂世全景,隻見無數光點自城堡飛出,如蒲公英般散落九州——那是遷徙千年間,城堡遺落的氣運碎片。每個碎片落地之處,皆長出幼苗,幼苗又化作堡壘、橋梁、醫館,雖轉瞬即逝,卻在大地上留下淡淡靈光,仿佛是城堡在這片土地上留下的足跡。
    “原來遷徙並非逃避,”周瑜輕聲道,眼神中滿是感慨,“而是播種。”諸葛亮點頭,羽扇指向曹操:“丞相可知,為何城堡每次停靠兗州,便會下三日細雨?”曹操一震,想起兗州百姓曾說過“城堡雨”能治愈疫病,此刻方知,那是靈樞在償還當年鎖靈之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公台......”曹操伸手觸碰光屏中陳宮的虛影,卻見虛影轉身,眼中已滿是釋然:“孟德,當年你問我‘若天下太平,城堡是否能停下’,今日我便答你——當靈樞自由之時,城堡自會成為天下人的港灣。”話音未落,光屏化作萬千光點,湧入曹操掌心的碎鏡殘片,殘片上的“孟德親啟”四字,竟化作陳宮最後的筆跡:“望君護靈樞如護百姓,則吾願足矣。”那熟悉的字跡,仿佛故人在耳邊低語。
    城外傳來更夫打更之聲,已是子時三刻。曹操望著掌心泛光的殘片,忽覺眼眶酸澀——上一次流淚,還是在陳宮墓前。他轉身對諸葛亮拱手,眼神中滿是真誠與堅定:“臥龍,靈樞之事,孤願助一臂之力。但求......”他頓了頓,望向遠方星空,“但求天下百姓,不再如驚弓之鳥。”那是他的心願,也是他對故人的承諾。
    諸葛亮還禮,羽扇輕揮,光橋開始消散:“丞相之心,亮已知曉。明日辰時,願與丞相共商靈樞大計。”曹操點頭,轉身踏上歸程,馬蹄踏碎光橋殘影時,竟濺起如露珠般的光點,落在他的戰袍上,化作永不褪色的星芒,仿佛是故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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