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初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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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暗流初綻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蘇晴熬的山藥粥香,林遠躺在周家私人醫院的病床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枕頭下的青銅鑰匙。窗外晨光熹微,他卻毫無睡意,昨夜江麵上沈清染血的胎記、周小雨躍入江水的決絕,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醒了?” 周小雨推門而入,白色針織衫下擺沾著廚房的油漬,手裏的保溫桶還冒著熱氣,“嚐嚐我新學的鮑魚雞湯,雖然賣相差點……” 她將湯碗放在床頭櫃上,發梢不經意掃過林遠手背,“醫生說你右腎的傷要靜養三個月,可某些人偏要偷偷查資料。” 她指了指床頭櫃上攤開的《玄黃經》,語氣裏帶著埋怨。
林遠正要解釋,病房門又被撞開。沈清裹著寬鬆的針織睡袍,脖頸處纏著紗布,手裏卻晃著平板電腦:“周家二叔周明遠的資金流向有問題,他名下的空殼公司三天前突然注入五千萬美金……” 話說到一半,她注意到周小雨手裏的湯碗,挑眉道:“喲,周家大小姐改行當廚娘了?”
“總比某些人病還沒好就想著工作強。” 周小雨反唇相譏,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目光在林遠頭頂交匯。蘇晴抱著一束向日葵怯生生地探進頭,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從身後掏出一袋糖炒栗子:“我、我在樓下買的,聽說吃這個心情會變好……”
林遠看著三個截然不同的女孩,心裏泛起暖意。正要開口緩和氣氛,手機突然震動,是周氏集團董事會秘書的來電:“林先生,周董希望您能出席今天的臨時董事會,關於鴻遠投資的收購案……”
會議室的落地窗外,陸家嘴的摩天大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林遠穿著周小雨特意定製的深藍色西裝,領帶夾上的周家圖騰閃著低調的光。他走進會議室時,十幾道目光如芒在背,尤其是周明遠那雙眯起的眼睛,像毒蛇般盯著他。
“小林啊,” 周明遠轉動著翡翠扳指,皮笑肉不笑,“聽說你掌握著能扳倒鴻遠投資的證據?不如拿出來,讓董事會好好‘研究研究’。” 他話音剛落,幾個董事跟著附和,會議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林遠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口袋裏的 u 盤,想起沈清發來的加密信息:“周明遠有個私生子在鴻遠任職,查 2018 年的瑞士銀行流水。” 他清了清嗓子,將平板電腦連接投影儀,屏幕上頓時出現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各位請看,這筆五千萬的資金,最終流向了吳成控製的離岸公司,而匯款備注欄……” 他放大圖片,“正是周家老宅的門牌號。”
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周明遠的臉漲得通紅,猛地拍桌:“這是偽造的!”“是嗎?” 林遠不慌不忙地掏出青銅鑰匙,在眾人麵前晃了晃,“周董不如解釋下,為什麽這個能打開周家金庫的鑰匙,會出現在吳成的密室裏?”
就在局勢僵持時,沈清穿著黑色職業套裝,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進會議室。她將一份文件甩在桌上,紅色指甲油敲了敲封麵:“這是吳成洗錢的完整證據鏈,附帶他和某位董事的通話錄音。” 她故意拉長語調,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周明遠。
會議室外,蘇晴抱著文件緊張地張望。看到林遠走出來,她連忙遞上保溫杯:“我泡了蜂蜜水,潤潤嗓子……” 話沒說完,周小雨也拿著西裝外套走來,自然地幫林遠披上:“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一起去吧?”
“我也收到邀請了呢。” 沈清挽住林遠另一隻胳膊,紅色裙擺掃過蘇晴的小腿,“聽說吳成也會出席,說不定能……” 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林遠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 電話那頭,傳來碼頭工人驚恐的聲音:“林先生!您讓我們看守的那艘潛水艇殘骸…… 不見了!”
夜色漸濃,慈善晚宴的水晶燈下,林遠周旋在商界名流之間。周小雨優雅地與合作夥伴交談,目光卻不時落在他身上;沈清端著香檳,與幾個投資人談笑風生,眼神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而蘇晴躲在角落,緊張地捏著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突然,宴會廳的燈光全部熄滅。黑暗中,林遠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熟悉的 chanting 聲。他下意識去摸腰間的防狼噴霧,卻摸到一個柔軟的手 —— 蘇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邊,顫抖著抓住他的衣角。就在這時,一束追光燈亮起,照在宴會廳中央緩緩升起的青銅麵具人身上,那人舉起話筒,聲音通過音響回蕩在整個大廳:“林遠,遊戲才剛剛開始。”
青銅麵具人話音未落,宴會廳四周突然湧出戴著黑色兜帽的神秘人,他們手中的激光筆在賓客們臉上掃過,人群頓時陷入恐慌。林遠將蘇晴護在身後,瞥見周小雨正利落地掀翻餐桌製造掩體,沈清則踩著高跟鞋衝向音響控製台,三枚煙霧彈突然從穹頂墜落,刺鼻的白煙中, chanting聲愈發清晰,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響從四麵八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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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在煙霧中屏住呼吸,憑借著多年訓練的警覺性,側身躲過從身後刺來的短刀。刀柄擦著他的耳畔飛過,在牆壁上撞出火星。他反手抓住偷襲者的手腕,卻摸到對方袖口下冰冷的金屬紋身——和那日在潛水艇殘骸上發現的印記如出一轍。
林遠瞳孔驟縮,將偷襲者猛地推向一旁立柱,那人撞在大理石上發出悶哼。他借著煙霧掩護翻滾到蘇晴藏身的長桌下,發現女孩正用發卡撬動著桌底暗格,露出半截刻著神秘符號的金屬圓筒:“這是我剛才摸到的,好像和他們的 chanting 有關!”
林遠正要細看,頭頂突然傳來重物墜落的轟鳴。他本能地將蘇晴撲倒在地,一張雕花圓桌轟然碎裂在咫尺之遙,飛濺的木屑擦過蘇晴臉頰。透過煙霧縫隙,他看見周小雨正以紅酒瓶為武器,與兩名黑衣人纏鬥,沈清則不知何時已控製住音響設備,刺耳的電流聲暫時壓製住了詭異的chanting聲。
就在這時,林遠感覺後頸一涼,冰涼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後腦勺。身後傳來沙啞的男聲:“林先生,交出圓筒,留你條活路。”蘇晴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金屬圓筒被那人一把奪走。而此時,宴會廳的煙霧漸漸散去,青銅麵具人站在高處,把玩著圓筒,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
林遠怒目而視,正要有所動作,青銅麵具人卻突然按下圓筒上的暗扣。刹那間,宴會廳穹頂裂開縫隙,無數泛著幽藍熒光的粉末如細雨灑落,接觸到賓客皮膚的瞬間,眾人瞳孔竟詭異地變成豎瞳,紛紛拿起身邊器物,如傀儡般朝林遠等人逼近。
蘇晴驚恐地抓住林遠的手臂,聲音發顫:“這、這是催眠粉末!”周小雨揮舞著斷裂的椅腿劈開人群,卻在觸及泛著熒光的粉末時身形一頓,眼神瞬間變得空洞。沈清將紅酒潑向逼近的傀儡賓客,火焰騰起的刹那,她瞥見青銅麵具人脖頸處若隱若現的青銅鑰匙紋身,突然想起潛水艇殘骸裏那本殘破古籍上的記載——“瞳變者,皆為守秘人棋子”。
沈清瞳孔驟縮,抓起桌布裹住口鼻,朝著林遠大喊:“快捂住口鼻!這些傀儡是被粉末控製的!”她話音未落,一名傀儡賓客抄起銀質燭台砸來,沈清側身閃過,燭台重重砸在地板上,迸濺的火花映亮了青銅麵具人得意的獰笑。林遠拽著蘇晴翻滾到消防栓旁,扯下滅火器對著傀儡群噴射,白色泡沫暫時阻擋住了逼近的人群,可穹頂仍在不斷灑落熒光粉末,整個宴會廳仿佛變成了被神秘力量操控的牢籠。
蘇晴突然指著穹頂裂縫處喊道:“看!粉末是從那裏的機械裝置裏噴出來的!”林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原本的建築結構被改裝成精密的霧化噴灑係統,齒輪咬合的哢嗒聲混著 chanting 聲,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科技感與神秘感。他握緊滅火器,心中盤算著:必須毀掉這個裝置,否則所有人都將淪為任人擺布的傀儡。
林遠深吸一口氣,將滅火器遞給蘇晴:“掩護我!”他看準最近的立柱,踩著翻倒的桌椅借力躍起,在傀儡賓客伸手阻攔的瞬間,淩空踢向連接裝置的金屬管道。管道應聲而斷,熒光粉末噴射的方向頓時偏移,卻也讓更多賓客暴露在粉末之下。混亂中,林遠瞥見青銅麵具人正將金屬圓筒收入懷中,轉身欲從密道撤離,袖口滑落處,赫然露出與周明遠同款的翡翠扳指。
林遠瞳孔猛地一縮,顧不上頭頂灑落的熒光粉末,大喝一聲“站住”,踩著傾倒的鋼琴凳借力飛躍,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青銅麵具人撲去。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會不顧危險追擊,倉促間轉身舉槍,卻被林遠淩空一腳踢飛。金屬圓筒從麵具人懷中滑落,在滿地狼藉中骨碌碌滾向蘇晴。
蘇晴慌忙俯身去撿,卻被突然竄出的黑衣人拽住手腕。林遠旋身一記鞭腿將黑衣人踹開,抓起圓筒時指尖觸到冰涼的凹槽,隱約與懷中青銅鑰匙的齒紋契合。就在此時,宴會廳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青銅麵具人突然扯下麵具,露出周明遠扭曲的麵容,他獰笑著按下腕表按鈕,穹頂轟然坍塌,無數鋼架朝著眾人砸落。
千鈞一發之際,沈清猛地拽住林遠的領帶將他向後拉,兩人狼狽地滾到一旁。蘇晴被氣浪掀翻在地,手中圓筒脫手而出,周明遠趁機撿起圓筒,踩著晃動的鋼架衝向密道。林遠掙紮著要起身追擊,卻感覺四肢傳來陣陣麻痹——方才吸入的熒光粉末開始發作,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成重影,耳畔隻聽見周明遠漸行漸遠的狂笑,和周小雨恢複意識後焦急呼喚他名字的聲音。
蘇晴跌跌撞撞撲到林遠身邊,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臂試圖喚醒他。沈清頂著坍塌的碎石追向密道,高跟鞋踩在扭曲的鋼架上發出尖銳聲響。周小雨揮開最後一個傀儡賓客,撕下裙擺堵住口鼻衝向兩人,她突然瞥見穹頂殘留的機械裝置邊緣,一枚刻著周家徽記的齒輪正在緩緩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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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雨心髒猛地收緊,指尖顫抖著撫過那枚齒輪。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的機械圖紙,那些複雜精密的構造與眼前的裝置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她抬頭望向密道方向,周明遠消失的身影與記憶中父親深夜伏案的背影漸漸重疊,喉嚨發緊,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這裝置...是周家的。”
沈清折返回來,臉上沾著灰塵,發梢還滴著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周明遠從密道逃去地下車庫了!”她注意到周小雨反常的神色,目光掃過那枚齒輪,突然抓住她肩膀:“你知道什麽?這裝置和周家老爺子有關?”蘇晴用急救箱裏的繃帶纏住林遠滲血的手臂,指尖發白:“先帶他離開!粉末的副作用還在加劇!”三人對視一眼,架起意識模糊的林遠,在警笛聲與廢墟的轟鳴聲中衝向宴會廳側門,而暗處的陰影裏,又一雙猩紅豎瞳在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跌跌撞撞衝出宴會廳,蘇晴懷中的向日葵不知何時遺落在地,花瓣被踩踏得稀爛。周小雨抱著林遠的手在發抖,指甲幾乎掐進他西裝布料,她想起父親書房暗格深處那本燙金日記,扉頁潦草寫著“守秘人計劃”,此刻卻像滾燙的烙鐵在腦海灼燒。沈清將染血的文件塞進蘇晴手裏,轉身就要折返回去,卻被周小雨一把拽住:“別去!那些裝置...我父親一定知道真相!”警燈在夜幕中瘋狂閃爍,而遠處的周家老宅,正有一束幽藍的光穿透雲層,緩緩勾勒出青銅麵具的輪廓。
沈清的指尖懸在半空,周小雨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卻澆不滅她眼底翻湧的怒火:“周家老爺子當年說‘守秘人’隻是家族傳說,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突然扯下染血的絲巾,露出脖頸處結痂的傷口,“那我這道疤,是不是也和所謂的計劃有關?”蘇晴抱著林遠的手臂猛地收緊,急救箱裏的鑷子叮當作響,三人僵在原地,唯有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小雨喉結滾動,望著沈清猩紅的眼眶,終於咬牙開口:“七年前我在老宅地窖見過同樣的齒輪,當時父親說那是修複古董鍾的零件...”話音未落,林遠突然劇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蘇晴的尖叫劃破夜空。沈清猛地撕開林遠領口,隻見他心口浮現出與青銅麵具人如出一轍的熒光紋路,在警燈照耀下詭異地明滅。
蘇晴顫抖著摸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卻發現信號格在不斷消失。沈清扯下外套裹住林遠,突然瞥見他後頸浮現出的青銅鑰匙狀印記,和周明遠露出的紋身如出一轍。她瞳孔驟縮,轉頭死死盯著周小雨:“你父親書房的暗格裏,除了日記還有什麽?”警笛聲近在咫尺,可三人腳下的地麵突然傳來細微震動,遠處周家老宅方向,幽藍光芒愈發濃烈,隱隱有 chanting 聲穿透夜色傳來。
蘇晴突然指著地麵上蜿蜒的熒光痕跡,聲音帶著哭腔:“看!這些粉末在移動!”那些泛著幽藍的熒光竟如同有生命般,順著地磚縫隙匯聚成詭異的圖騰,而林遠心口的紋路隨著圖騰的成型愈發灼亮。沈清將染血的文件塞進蘇晴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微型手電筒,光束掃過圖騰邊緣時,竟照出半枚模糊的腳印——那是潛水艇殘骸裏出現過的特殊鞋印。
沈清順著鞋印的方向望去,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落在遠處一輛黑色商務車的車轍印上。她蹲下身子,指尖沾起熒光粉末湊近鼻尖輕嗅,混雜著鐵鏽味的氣息讓她猛地想起潛水艇殘骸裏那灘發黑的血跡。“是他們!”她突然抓住周小雨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對方皮膚,“從潛水艇失蹤到現在,所有線索都在指向同一個幕後黑手——那個藏在周家陰影裏的‘守秘人’!”
蘇晴突然拽住沈清的衣袖,指向商務車消失的方向:“那輛車...車牌是周明遠名下!”話音未落,林遠突然暴起抓住沈清的肩膀,雙眼翻白卻精準喊出一串數字:“3017...密碼...周家金庫...”隨即癱軟下去,指尖無意識地在地上劃出半個齒輪形狀。周小雨顫抖著掏出手機,卻發現通訊錄裏父親的號碼早已變成空號,而手機屏保上全家合影裏父親慈祥的笑容,此刻竟顯得格外刺眼。
沈清盯著林遠劃出的齒輪,突然想起平板電腦裏周明遠公司的轉賬備注——周家老宅門牌號。她猛地轉身,看向周家老宅方向:“金庫密碼、青銅鑰匙、守秘人計劃...周老爺子書房暗格裏的東西,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地麵的震動愈發強烈,熒光圖騰突然竄起幽藍火焰,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化作一隻展翅欲飛的青銅鳳凰,朝著老宅方向飛去。
蘇晴突然指著燃燒的青銅鳳凰虛影,聲音發顫:“它、它的翅膀上有字!”眾人定睛望去,幽藍火焰勾勒出的羽翼間,若隱若現浮現出血色梵文,與潛水艇殘骸牆壁上的古老符號如出一轍。沈清掏出手機快速拍照,屏幕反光中,她看見周小雨正死死攥著裙擺,指節泛白得近乎透明,而林遠昏迷前劃出的半個齒輪,此刻竟在地麵投射出完整的陰影,精準套住了青銅鳳凰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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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突然抓住蘇晴的胳膊,將手機照片放大:“這些梵文我在瑞士銀行調取的加密文件裏見過!當年周明遠私生子賬戶的境外交易,備注欄就出現過類似符號!”她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探照燈的光束掃過燃燒的青銅鳳凰,在地麵投下破碎的光斑。周小雨突然踉蹌著扶住車身,記憶如被撕開缺口的堤壩——父親書房暗格裏的燙金日記扉頁,除了“守秘人計劃”幾個字,邊緣處確實潦草地寫著半行看不懂的梵文。
直升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沈清突然將染血的文件塞進周小雨懷裏,從腰間抽出防身用的電擊器:“你們帶著林遠先走,我去攔住他們!”蘇晴剛要開口阻攔,卻被周小雨拽著跌進路邊一輛出租車。車子發動的瞬間,周小雨透過車窗看見沈清孤身衝向直升機降落點,紅色裙擺被氣浪掀起,宛如一麵燃燒的戰旗。而林遠昏迷中仍在囈語,含糊不清的音節拚湊出“青銅門...海底...”幾個字,讓周小雨想起父親日記裏夾著的那張泛黃照片——照片上,年輕的父親站在一艘鏽跡斑斑的潛水艇旁,背後是若隱若現的青銅巨門。
出租車在霓虹中疾馳,周小雨死死盯著手機屏保,父親西裝革履的模樣突然與青銅麵具下扭曲的麵容重疊。她顫抖著撕開日記內頁夾層,泛黃的老照片背麵赫然印著半枚齒輪壓痕,與林遠昏迷時劃出的痕跡嚴絲合縫。蘇晴突然抓住她手腕,指著後視鏡尖叫:“後麵那輛黑色商務車!車牌...又是周明遠的!”
周小雨猛地扯下安全帶,轉身將染血的文件塞進蘇晴懷裏:“照顧好林遠!”不等蘇晴反應,她猛地推開車門,在出租車急刹的刺耳聲響中,朝著黑色商務車輪胎甩出隨身攜帶的折疊匕首。輪胎爆裂的轟鳴混著金屬摩擦聲,商務車失控撞向路燈,周小雨趁機躍上車頂,徒手掰開車窗,卻在看清駕駛座的瞬間如墜冰窖——戴著人皮麵具的司機脖頸處,赫然浮現出與父親書房暗格裏機械圖紙同款的齒輪紋身。
司機獰笑一聲,猛地轉動方向盤,周小雨在劇烈的顛簸中險些摔落。她死死扒住車頂邊緣,餘光瞥見後座緩緩升起的防彈玻璃將駕駛座與後排隔開,而後排陰影中,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正把玩著那枚金屬圓筒,麵具縫隙裏透出的猩紅豎瞳,與記憶中父親書房暗格裏機械圖紙上的圖騰符號如出一轍。
周小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強忍著眩暈扯下麵具人的青銅麵具,卻在看清對方麵容的刹那,所有血液都衝上頭頂——那張與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正朝她獰笑,喉間滾動著變聲器處理過的沙啞嗓音:“小雨,歡迎來到守秘人的終局。”
周小雨渾身劇烈顫抖,記憶裏父親手把手教她彈鋼琴的場景與眼前的惡魔不斷重疊。“為什麽...”她的聲音破碎如風中殘葉。麵具人突然按下圓筒上的另一個暗扣,周小雨腳下的車頂竟開始變形,露出布滿尖刺的陷阱。千鈞一發之際,出租車司機突然加速撞向商務車側麵,蘇晴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奮力朝麵具人潑出保溫杯裏的滾燙蜂蜜水。混亂中,周小雨抓住機會翻身滾進商務車後座,卻發現車廂深處整齊排列著數十個同樣的金屬圓筒,筒身刻滿的梵文在幽藍熒光下仿佛活過來般扭動。
麵具人怪笑著啟動車內機關,四周突然伸出機械鎖鏈纏住周小雨的腳踝。她強忍著劇痛,用匕首割斷鎖鏈的瞬間,瞥見副駕駛座儲物格裏露出半截泛黃的羊皮卷,邊緣處印著的青銅鑰匙圖案與林遠懷中的鑰匙如出一轍。蘇晴趁亂打開車門躍上車,兩人合力將麵具人壓製住,周小雨顫抖著伸手去夠羊皮卷,卻在指尖觸到的刹那,商務車劇烈震顫,車載屏幕亮起刺目的紅光,一個機械合成音冰冷響起:“自毀程序啟動,倒計時三分鍾。”
蘇晴的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周小雨卻在混亂中死死攥住羊皮卷。滾燙的金屬燙得她指尖生疼,卻不及心髒傳來的寒意——卷首歪歪扭扭的孩童筆跡,赫然是自己十二歲那年寫給父親的生日賀卡片段。麵具人趁機掙脫束縛,獰笑著撞向車門:“你們以為能阻止‘守秘人’?周家老宅的青銅門一旦開啟,整個城市都將...”話音戛然而止,沈清破窗而入的身影裹挾著勁風,電擊器精準抵住他後頸。三人跌出車外的瞬間,商務車化作衝天火球,氣浪掀起的碎石中,羊皮卷上的青銅鑰匙圖案突然泛起幽藍光芒,與遠處周家老宅的方向遙相呼應。
沈清從灰燼中拾起半張燒焦的羊皮卷殘片,指腹摩挲著邊緣焦黑的齒輪紋路,突然抓住周小雨手腕:“你父親日記裏,有沒有提過青銅門後的東西?”話音未落,蘇晴突然指向夜空——數十架無人機組成的青銅鳳凰虛影正朝著周家老宅飛去,每隻羽翼末端都閃爍著與林遠心口相同的熒光紋路。地麵開始劇烈震顫,裂縫中滲出幽藍液體,在三人腳下匯聚成巨大的齒輪圖騰,而遠處老宅方向傳來的 chanting 聲,竟與林遠昏迷時的囈語逐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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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突然將殘片貼在齒輪圖騰中心,幽藍液體瞬間沸騰,在三人腳下勾勒出立體的星圖。“這不是普通的圖騰,”她的聲音混著 chanting 的回響,“是周家祖宅地下密室的坐標!”蘇晴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帶著熒光的血絲,“粉末...還在侵蝕我們的身體!”周小雨望著逐漸清晰的星圖,父親日記裏關於“月圓之夜青銅門啟”的記載突然湧入腦海,抬頭望向天空——今夜,正是滿月。
沈清的瞳孔在幽藍光芒中收縮成針尖,她突然扯下周小雨頸間的絲巾,裹住手掌從圖騰中蘸起液體湊近鼻尖:“這種腐蝕氣味...和潛水艇殘骸裏的防腐藥劑成分一樣!”話音未落,遠處老宅方向傳來金屬齒輪咬合的轟鳴,如同遠古巨獸蘇醒的咆哮。蘇晴突然抓住周小雨的胳膊,指著星圖邊緣處浮現的血手印——那枚帶著新月疤痕的掌紋,與周明遠辦公桌上的相框裏,年輕時周父扶著潛水艇舷梯的照片裏,手腕上的傷痕完全重合。
周小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望著星圖上父親的血手印,喉嚨像是被青銅鎖鏈勒住般發緊。沈清突然將殘片翻轉,背麵若隱若現的燙金小字在熒光下顯現:“唯有血脈與密鑰共鳴,方能阻止深淵蘇醒”。蘇晴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彈出:“你們以為找到密室就贏了?周家老宅的每塊磚,都刻著守秘人的詛咒。”三人還未反應,地麵的齒輪圖騰突然高速旋轉,幽藍液體化作尖刺破土而出,遠處老宅方向,青銅門開啟的轟鳴混著 chanting 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沈清突然將殘片塞進周小雨手中,反手掏出兩枚煙霧彈擲向空中:“沿著星圖走!我去引開無人機!”話音未落,幽藍液體凝成的尖刺已破土襲來,她側身翻滾躲開,電擊器精準擊中最近的一架無人機。蘇晴突然抓住周小雨手腕,驚恐地發現自己手背浮現出細密的熒光紋路,如同被無形鎖鏈纏繞:“我的身體...正在變成他們的容器!”周小雨看著星圖上逐漸黯淡的血手印,突然扯開襯衫領口——鎖骨下方,與父親日記扉頁相同的青銅鳳凰圖騰正在發燙,竟與遠處老宅青銅門的光芒產生共鳴。
“是血脈感應!”周小雨抓住沈清的手臂,鎖骨處的圖騰燙得驚人,“父親日記裏說過,周家直係血脈能激活青銅門機關!”她話音未落,蘇晴突然劇烈抽搐,手背的熒光紋路如蛛網般蔓延至脖頸。沈清一把扯下蘇晴的外套,露出後頸浮現的青銅鑰匙印記,與林遠昏迷時的紋路如出一轍。chanting聲突然拔高八度,遠處老宅的青銅門縫隙滲出濃稠的幽藍液體,在月光下凝結成無數懸浮的齒輪,每一枚都刻著與商務車司機脖頸處相同的圖騰。
沈清盯著蘇晴後頸的印記,突然想起瑞士銀行文件裏某個加密賬戶的開戶人信息——那是個叫“青銅鑰匙”的匿名客戶。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拽著周小雨後退半步:“你們周家血脈裏藏著的不隻是秘密,這些印記分明是開啟青銅門的活體密鑰!”話落的瞬間,天空劃過一道幽藍閃電,照亮老宅方向緩緩升起的青銅巨門,門縫裏滲出的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沙漏,chanting聲竟開始倒計時。
蘇晴突然指著沙漏頂端尖叫:“看!那裏有人影!”眾人抬頭望去,幽藍液體凝成的巨形沙漏頂端,一個戴著黃金麵具的身影正俯視著他們,那人手中握著權杖,杖頭鑲嵌的青銅鑰匙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chanting聲突然變成清晰的古梵語,地麵的齒輪圖騰開始反向旋轉,三人腳下的幽藍液體如同活物般順著褲管攀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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