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夜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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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暗夜迷局
整棟大樓陷入黑暗的刹那,林遠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蹦出。應急燈猩紅的光芒中,加密文檔上 “你已踏入深淵” 的血字仿佛活物般扭曲蠕動,在視網膜上灼燒出刺目的殘影。他顫抖著摸索手機,卻發現所有通訊軟件的信號格盡數消失,狀態欄裏跳動著詭異的齒輪圖標,如同敵人嘲諷的獰笑。
“林總!服務器機房著火了!” 助理小王的尖叫裹挾著濃煙從走廊傳來。林遠撞開辦公室門,滾燙的氣浪撲麵而來,焦糊味中還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向日葵香氣 —— 那是蘇晴常用的護手霜味道。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指示燈明明滅滅,宛如瀕死之人的瞳孔。他捂住口鼻衝下樓梯,在二樓轉角處,看見財務部王經理抱著硬盤神色慌張地往反方向狂奔,西裝後領別著枚嶄新的齒輪胸針,金屬冷光在紅光中格外刺眼。
停車場的雨幕裏,那輛黑色轎車果然還蟄伏在角落。林遠舉起手機準備拍照取證,閃光燈卻在關鍵時刻突然失靈。車窗緩緩降下,打火機的火苗 “啪” 地亮起,橘色光芒映出副駕駛座上沈清妹妹沈瑤的臉。她嘴角掛著與吳成如出一轍的冷笑,指尖慢悠悠地轉動著蘇晴的向日葵戒指,銀戒在火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想要 u 盤密碼?” 沈瑤將戒指高高拋起,金屬在空中劃出一道無情的弧線,“明天正午,城西舊船廠,別帶任何人。” 輪胎劇烈摩擦地麵,刺耳的聲響中,轎車尾燈化作兩道猩紅血痕消失在雨幕深處。林遠蹲下身,在潮濕的泥地裏發現半截沾著機油的齒輪狀金屬片,邊緣清晰刻著周氏重工的內部編號,這分明是公司核心設備上的零件。
淩晨三點,林遠獨自蹲在公司配電室排查故障。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線路板,突然照見某根電線接頭處纏著半片幹枯的向日葵花瓣 —— 正是蘇晴最愛別在發間的裝飾。他的呼吸驟然急促,回想起慶功宴那晚,她擠到自己身邊時,袖口確實殘留著淡淡的機油味。手機在褲袋裏震動,是蘇晴發來消息:“今天的便當多加了糖醋排骨,記得吃。” 配圖中熱氣騰騰的餐盒旁,廚房台麵上那枚齒輪狀開瓶器格外醒目,與沈瑤手中把玩的物件款式相同。
沈冽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來,聲音中滿是電流雜音:“別去舊船廠!我查到沈瑤和鴻遠的地下實驗室... 唔!” 通話戛然而止,再撥過去隻剩忙音。林遠盯著手機通訊錄裏蘇晴的名字,拇指在刪除鍵上方懸了許久,最終點開她的朋友圈。最新動態是半小時前發布的夜景圖,照片右下角的鏡麵倒影裏,一個戴兜帽的人影若隱若現,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把刻有齒輪紋路的鋼筆。
當林遠驅車趕到沈冽的住處時,防盜門虛掩著,血腥氣混著濃烈的酒精味撲麵而來。沈冽倒在滿地狼藉中,手邊用血艱難地寫著半個 “蘇” 字,字跡拖出長長的尾痕。急救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林遠在混亂中瞥見茶幾上的碎紙片,拚湊起來竟是一張親子鑒定報告 —— 沈瑤,赫然是吳成的親生女兒。
回公司的路上,暴雨如注。林遠的手機突然自動開機,數十條未讀消息蜂擁而入。家族群裏,股東們瘋狂轉發著一段視頻:周氏重工的倉庫內,蘇晴正指揮工人將成箱的原料裝上印有鴻遠標識的貨車。視頻左下角的時間戳,顯示拍攝於今天傍晚。
辦公室的台燈在雨夜中搖晃,林遠將沈清留下的 u 盤插入老式筆記本電腦。加密文檔再次彈出,這次密碼框下方多了行小字:“用你最珍視的東西交換。” 他望著牆上與員工的合照,視線最終定格在蘇晴燦爛的笑容上。當他點開手機相冊,選擇那張蘇晴在菜市場為他挑選番茄的照片時,進度條開始緩慢加載。與此同時,窗外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 —— 有人將沾滿機油的齒輪砸進辦公室,齒輪中心,赫然嵌著枚沾血的向日葵耳釘。
林遠瞳孔驟縮,彎腰撿起耳釘的瞬間,後頸突然貼上冰涼的槍管。蘇晴溫柔的聲音裹著熟悉的向日葵香從耳畔傳來:“原來你最珍視的是我啊,林總。”她指尖劃過他緊繃的脊背,將沾血的耳釘緩緩插入自己耳垂,“可惜,遊戲該結束了。”窗外驚雷炸響,映出她身後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每個人胸前都別著周氏重工的齒輪胸針。
林遠喉結滾動,試圖吞咽卻發現口腔早已幹涸。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質問在震顫:“為什麽?”蘇晴輕笑出聲,槍管順著他的脊椎緩緩下滑,冰冷觸感讓他渾身繃緊。“還記得你收購鴻遠那天嗎?”她的呼吸拂過他泛紅的耳尖,“你毀掉的,可是我父親畢生的心血啊。”話音未落,黑衣人突然整齊劃一地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在閃電中泛著幽藍冷光,將林遠籠罩在死亡的陰影裏。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林遠突然發力撞翻身旁的書架,厚重的實木家具轟然倒地,將黑衣人射來的子彈盡數擋下。他翻滾著躲進桌底,摸到抽屜裏防身用的電擊器,餘光瞥見蘇晴手腕上的齒輪手鏈閃過寒光——那是她入職時,他親手挑選的歡迎禮物,此刻卻成了敵人身份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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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流順著電擊器的金屬觸頭劈裏啪啦炸開,林遠猛地拽住蘇晴的手腕。齒輪手鏈應聲斷裂,散落的金屬零件滾入黑暗,卻在撞擊地麵時發出細微的機械咬合聲。整麵牆突然向兩側滑開,露出藏在後麵的精密儀器——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赫然是周氏重工尚未公開的新型軍工設計圖。
林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些本該鎖在保險櫃裏的核心機密,竟在蘇晴的操控下暴露無遺。他還來不及細想,儀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紅色光束掃過蘇晴的瞳孔,暗門上方緩緩降下一個金屬牢籠,將兩人困在狹小空間內。蘇晴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這顯然不在她的計劃之中,而牢籠外,黑衣人們的腳步聲正逐漸逼近。
林遠死死攥著電擊器,後背緊貼冰涼的金屬牢籠。蘇晴突然扯下染血的絲巾,裹住手掌狠狠砸向操作麵板,濺起的火星在昏暗的空間裏四散迸射。警報聲愈發尖銳,屏幕上的數據流突然開始瘋狂倒帶,化作亂碼前的最後一刻,林遠瞥見了某個熟悉的代碼片段——那分明是三年前他親手寫進防火牆的防入侵指令。
冷汗順著林遠的額頭滑進衣領,三年前那場讓他險些身敗名裂的黑客攻擊畫麵在腦海中炸開。當時他以為是競爭對手所為,此刻看著防入侵指令出現在這裏,喉嚨像被浸了機油的齒輪卡住。蘇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盯著不斷閃爍的亂碼突然冷笑:“你以為改了防火牆就能高枕無憂?周家的防火牆,從一開始就是我們的入口。”牢籠外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黑衣人已舉起激光切割器,赤紅光束在金屬表麵灼燒出猙獰的裂痕。
林遠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三年前那些不眠不休修複漏洞的日夜在眼前閃過。他這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防禦體係,從始至終都是敵人手中的利刃。就在這時,蘇晴突然用力扯下他胸前的周氏重工徽章,尖銳的別針劃破皮膚,鮮血滴落在地麵的齒輪零件上,竟觸發了隱藏在儀器底部的升降裝置。兩人隨著平台急速下降,黑暗中,林遠聽見蘇晴貼著他耳畔低語:“歡迎來到鴻遠真正的核心。”
下降的過程中,林遠感覺耳膜被巨大的壓力刺痛,他勉強睜開被氣流衝擊得酸澀的雙眼,隱約看見通道四壁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齒輪狀紋路,在幽藍的冷光中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當平台重重落地,頭頂的燈驟然亮起,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幾乎凝固——數以百計的屏幕牆前,戴著周氏重工齒輪胸針的人正有條不紊地操作著,屏幕上流轉的數據,全是公司各個核心部門的機密文件。
林遠的目光掃過屏幕牆右下角,一台單獨的終端機正播放著循環畫麵:三年前那個暴雨夜,他在辦公室焦急修複防火牆的監控錄像。畫麵裏,一個戴著向日葵發卡的纖細身影悄然閃現在門外,監控角度恰好沒拍到正臉,此刻看來,那標誌性的向日葵裝飾與蘇晴如出一轍。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終於明白這場複仇早在三年前就已悄然布局。
蘇晴踩著滿地齒輪零件踱步上前,指尖劃過屏幕牆,將監控畫麵定格在某個瞬間。“那天你專注敲代碼的樣子,真像個虔誠的信徒。”她的聲音裹著嘲諷,突然用力拍向控製台,數十個畫麵同時切換成周氏重工各工廠的實時監控,“看到了嗎?你的每一步,都在我們的棋盤上。”警報聲驟然變得急促,屏幕牆開始滲出黑色液體,在地麵匯聚成詭異的齒輪圖案,而更深處傳來的齒輪咬合聲,如同死神逼近的腳步聲。
林遠後退半步,後背撞上冰涼的金屬操作台,喉間湧上的恐懼幾乎讓他窒息。蘇晴突然摘下染血的向日葵耳釘,狠狠刺入最近的終端接口,整麵屏幕牆劇烈震顫,數據流化作扭曲的蛇形,在黑暗中勾勒出鴻遠集團的標誌——那個由齒輪與向日葵交織而成的圖騰,此刻正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幽藍光芒。
幽藍光芒中,蘇晴脖頸處的紋身若隱若現——那是半朵未完成的向日葵,花莖蜿蜒纏繞著齒輪,與地麵的黑色圖案完美契合。她忽然仰起頭,發出癲狂的大笑,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震得林遠太陽穴突突直跳。警報聲中,她猛然扯下林遠的領帶,將他狠狠抵在操作台邊緣,冰涼的金屬硌得他肩胛骨生疼。“準備好見證鴻遠的重生了嗎?”她吐氣如蘭,指尖卻像鐵鉗般掐住他的下巴,“用周氏重工的心髒,為我父親陪葬。”
林遠猛地膝蓋上頂,趁著蘇晴吃痛鬆手的瞬間翻身躍起。他抓起散落的齒輪零件擲向屏幕牆,玻璃碎裂聲中,某個終端突然彈出緊急通話界麵,熟悉的號碼在藍光中瘋狂閃爍——那是周氏重工海外實驗室的專線,而此刻,屏幕右下角的定位顯示,實驗室正處於劇烈的震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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