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股權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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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股權暗鬥
直升機螺旋槳掀起的氣浪掀飛林遠額前的碎發,他跌跌撞撞地衝進周氏重工總部大廳,身後通道口黑色液體重組的聲響如影隨形。大理石地麵倒映著他狼狽的身影,襯衫上凝結的血痂與機油汙漬交織,活像一幅抽象的困獸圖騰。
“林總!您可算回來了!” 助理小王連滾帶爬地撲過來,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吳成帶著股東團正在會議室逼宮,他們說您涉嫌挪用公款,要立即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小王的領帶歪斜得不成樣子,西裝口袋裏露出半截被揉皺的舉報信,信紙上 “周氏重工財務黑洞” 的標題刺得林遠太陽穴突突直跳。
電梯上升的數字跳動如心跳,林遠摸出蘇晴留下的紙條反複摩挲。地下三層備用能源核心的線索在掌心發燙,可當務之急是守住董事會的大門。8 樓電梯門剛開,濃烈的雪茄煙霧撲麵而來,吳成倚在會議室雕花門前,鱷魚皮鞋有節奏地叩擊地麵,齒輪袖扣在頂燈照射下折射出冷光。
“林總這是去探險了?” 吳成吐出煙圈,煙霧模糊了他嘴角的獰笑,“看看這些。” 他揚了揚手中的平板電腦,屏幕上滾動播放著偽造的轉賬記錄,“周氏的錢都進了你的私人賬戶,股東們可不答應。” 會議室裏傳來桌椅碰撞聲,隱約能聽見股東們憤怒的叫嚷。
林遠的目光掃過吳成身後的保鏢,清一色戴著齒輪胸針。他突然想起蘇晴父親筆記裏的股權架構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吳總怕是忘了,周氏重工 49 的原始股,可都在蘇晴手裏。” 話音未落,會議室門被猛地推開,蘇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白大褂沾滿血跡,胸前別著的向日葵胸針卻依舊鮮亮。
“林遠,我來晚了。” 蘇晴的聲音沙啞,眼神卻異常堅定。她舉起手中的 u 盤,“這裏麵是鴻遠投資二十年來的洗錢記錄,還有吳成收買股東的證據。” 她的目光掃過吳成,後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吳成的臉色驟變,雪茄在地毯上燙出焦黑的洞:“蘇晴,你以為這些偽造的東西能有用嗎?” 他朝身後保鏢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立刻圍了上來。林遠本能地擋在蘇晴身前,後腰卻突然抵上冰冷的槍管 —— 是財務總監王經理,他的領帶夾也是齒輪形狀。
“別動。” 王經理的呼吸噴在林遠耳畔,“吳總開出的價碼,可比你大方多了。” 會議室裏傳來股東們的騷動,有人喊著 “報警”,有人嚷著 “清盤周氏”。蘇晴突然舉起手機,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吳成與幾位股東在秘密會所交易的畫麵,桌上堆滿現金和文件。
“這是我父親生前留下的證據。” 蘇晴的聲音在顫抖,“你們以為能一手遮天?” 吳成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揮了揮手,保鏢們撲了上來。林遠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向最近的壯漢,瓷片飛濺中,他聽見蘇晴的尖叫。
混戰中,林遠瞥見沈冽從安全通道衝出來,手中拿著一疊文件。“林遠,接著!” 沈冽將文件扔過來,林遠接住一看,是周氏重工的原始股權協議,簽署日期正是蘇晴父親失蹤前一天。“當年吳成想強買股權,蘇伯父寧死不從。” 沈冽邊打邊喊,“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這份協議!”
吳成見勢不妙,轉身想逃。林遠一把抓住他的西裝後領,將他抵在牆上:“想走?沒那麽容易!” 吳成突然從袖口中甩出一把齒輪狀的匕首,刺向林遠腹部。千鈞一發之際,蘇晴撲過來擋在林遠身前,匕首深深刺入她的肩膀。
“蘇晴!” 林遠的怒吼響徹大廳。他抱起蘇晴,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湧起無盡的悔恨與憤怒。沈冽趁機製住吳成,保鏢們見大勢已去,紛紛作鳥獸散。會議室裏,股東們看著眼前的一切,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馬上叫救護車!” 林遠衝著呆立的小王喊道。他低頭看著蘇晴,她的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強撐著微笑:“沒事... 我們贏了。” 林遠的眼眶泛紅,他緊緊握住蘇晴的手:“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林遠抱著蘇晴走出周氏重工。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懷中蘇晴的體溫正在流失,林遠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腔。他暗暗發誓,等這一切結束,一定要讓蘇晴過上平靜的生活,再不讓她卷入任何紛爭。而周氏重工的未來,也將在這場驚心動魄的股權暗鬥後,迎來新的轉機。
警燈紅藍交錯間,林遠望著懷中意識漸弱的蘇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忽然想起初見時她別在白大褂上的向日葵,那時的陽光多好,不像此刻暮色裏翻湧的雲層,壓得人喘不過氣。救護車車門打開的瞬間,他在呼嘯的風聲裏聽見自己沙啞的呢喃:"蘇晴,我們說好的,要一起改寫周氏的故事。"
擔架金屬框撞上車門的脆響驚得他渾身一顫,蘇晴染血的白大褂蹭過車門邊緣,像一幅被揉皺的生命畫卷。林遠蜷縮在急救床位旁,看著心電監護儀的綠線規律跳動,卻始終無法驅散掌心殘留的涼意。當醫生舉起病危通知書時,他忽然發現自己顫抖的指尖還沾著蘇晴胸針上的金色碎屑,那朵向日葵仿佛在血色裏凝固成永恒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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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氣味突然變得尖銳,林遠的視線穿透模糊的淚光,看見蘇晴蒼白的手指在床單上痙攣。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站在實驗室裏講解新能源方案時眼裏跳動的火花,深夜辦公室裏並肩核對賬目時她發梢散出的茉莉香,此刻都化作監護儀上搖搖欲墜的波紋。他突然想起抽屜裏那封未送出的邀請函——那是蘇晴最向往的國際能源峰會,燙金的日期正對著明天。
林遠顫抖著摸出那封邀請函,燙金的邊角在冷白的日光燈下泛著刺目的光。他將邀請函輕輕覆在蘇晴手背上,突然聽見她喉間溢出破碎的氣音。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驟然尖銳,林遠死死攥住她逐漸冰冷的手指,看著醫生護士潮水般湧入搶救室,而那朵凝固的向日葵,正在血與淚的澆灌下,綻放成他餘生無法磨滅的執念。
搶救室的門重重合上,林遠跌坐在冰涼的長椅上。邀請函邊角的燙金紋路深深硌進掌心,恍若蘇晴留下的最後印記。走廊盡頭傳來吳成被押解的腳步聲,混雜著警員記錄口供的低語,卻都成了耳鳴聲裏遙遠的嗡鳴。他望著自己染血的襯衫下擺,那團暗紅正以詭異的形狀蔓延,像極了周氏重工股權架構圖上糾纏不清的曲線。
走廊電子鍾的紅色數字突然跳動,淩晨三點十七分的光影在他瞳孔裏碎裂成無數菱形。林遠機械地掏出口袋裏的股權協議,泛黃的紙張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用牙齒撕咬過的傷口。那些墨跡未幹的簽名此刻化作尖銳的刺,紮進他記憶深處——蘇晴父親墜樓的新聞照片裏,窗台邊緣同樣留著半枚齒輪袖扣的齒痕。
林遠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突然發現協議背麵用鉛筆寫著極小的字跡:"當齒輪咬合真相,向日葵會在暗夜裏重生"。走廊盡頭的應急燈突然閃爍,將這行字的陰影投在天花板上,扭曲成蘇晴父親墜樓時張開的雙臂形狀。他踉蹌著扶住牆壁,消毒水氣味與記憶裏實驗室的焦糊味重疊,恍惚看見吳成戴著齒輪袖扣的手正將老人推向天台邊緣。
冷汗順著後頸滑進衣領,林遠突然意識到蘇晴父親的墜樓絕不是意外。他顫抖著展開協議,泛黃的紙頁間簌簌落下半片幹枯的向日葵花瓣,與急救室門縫滲出的消毒水味纏繞成詭異的芬芳。當電梯數字再次在記憶裏跳動,他終於讀懂那些齒輪袖扣背後的密碼——原來周氏重工的每一次股權變動,都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
他將協議緊緊貼在心口,金屬齒輪袖扣的冷意穿透襯衫,在皮膚上烙下刺骨的印記。林遠忽然笑出聲,笑聲驚飛了窗外的夜梟,卻驚不醒搶救室裏生死未卜的蘇晴。原來這場股權暗鬥從來不是商業博弈,而是精心策劃二十年的複仇棋局,如今他攥著關鍵的棋子,卻發現棋盤早已被鮮血浸透。
月光從消防通道的氣窗斜切進來,在地麵拖出一道銀灰色的刀痕。林遠順著這道冷光望向協議末尾的簽署欄,蘇晴父親簽名旁那個歪斜的逗號突然變得猙獰——那分明是掙紮時留下的血痕。他踉蹌著扶住牆壁,聽見自己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消毒水的氣味突然化作記憶裏漫天的血腥味,二十年前天台邊緣的齒輪袖扣與此刻急救室緊閉的門轟然重疊。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王抱著一摞文件氣喘籲籲地跑來。"林總!警方在吳成辦公室發現了更多證據,還有..."他咽下唾沫,喉結劇烈滾動,"他們在地下室暗格裏,找到了蘇伯父的日記本。"文件散落的瞬間,一張泛黃照片飄落,照片裏年輕的蘇父與林遠父親並肩而立,身後周氏重工的奠基碑上,齒輪狀的裝飾在陽光下泛著不祥的光。
林遠彎腰撿起照片,指腹撫過父輩們年輕的笑顏,卻在照片背麵摸到凸起的刻痕。翻轉過來,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月光下浮現,記錄著當年吳成如何勾結境外勢力,企圖將周氏重工變成洗錢工具。蘇父的字跡越往後越潦草,最後一行被血漬暈染得模糊不清:“齒輪開始轉動,我已無路可退...”走廊盡頭的搶救室突然傳來尖銳的警報聲,林遠猛地抬頭,照片從指間滑落,飄落在他沾滿血跡的皮鞋邊。
警報聲如垂死的哀鳴撕裂空氣,林遠感覺心髒被無形的利爪攥緊。他踉蹌著衝向搶救室,白大褂的殘影在門縫間一閃而過,蘇晴胸前那枚向日葵胸針突然在記憶裏劇烈搖晃。消毒水的氣味翻湧成血色浪潮,二十年前天台的齒輪袖扣與此刻心電圖的尖銳蜂鳴轟然相撞,他終於明白,這場始於父輩的陰謀,早已將蘇晴的命運絞進了齒輪的咬合處。
搶救室的門突然被撞開,醫生摘下口罩搖頭的瞬間,林遠聽見胸腔傳來細微的碎裂聲。蘇晴蒼白的手垂落在擔架邊緣,那枚向日葵胸針不知何時脫落,滾到他腳邊,金色花瓣映著走廊慘白的燈光,像一滴凝固的淚。他機械地彎腰拾起胸針,金屬邊緣劃破指尖,血珠滴在胸針中心,恍惚間竟與記憶裏蘇父簽名旁的血痕重疊成同一種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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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緩緩將染血的胸針貼在唇上,鹹腥的鐵鏽味混著向日葵金屬的冷冽滲進齒間。走廊盡頭的電子鍾突然發出刺耳的報時,淩晨四點的鍾聲驚得他渾身一顫,手中的股權協議簌簌作響,那些沾著蘇晴體溫的紙張此刻變得比冰還冷。他望著搶救室裏醫護人員忙碌卻徒勞的身影,終於明白這場用二十年編織的陰謀,終究讓他失去了最珍貴的人。
沈冽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西裝肩頭還沾著打鬥時的碎屑。"林遠,吳成已經招了。"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二十年前他們偽造了蘇伯父的遺書,用的正是周氏重工的股權作餌..."話音未落,林遠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股權協議上,暈開的血色正將"齒輪開始轉動"幾個字漸漸吞噬。
沈冽的聲音被淹沒在走廊此起彼伏的儀器嗡鳴中,林遠的視線死死釘在協議上暈開的血花。那些浸透紙張的暗紅紋路,正沿著“股權轉讓”的條款蜿蜒生長,像極了蘇晴實驗室裏失控的電路,在最後一刻迸發出刺目的火花。他突然瘋了似的翻找散落的文件,蘇父日記本裏的殘頁簌簌飄落,其中一頁用紅筆反複勾畫的齒輪圖案,與吳成袖扣上的紋路嚴絲合縫。
突然,林遠的手指頓在某頁日記殘片上,那上麵歪歪扭扭畫著個簡筆小人,胸口別著的向日葵圖案與蘇晴的胸針如出一轍。紙張邊緣還沾著半枚模糊的指紋,他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指覆上去,指節上的傷口滲出的血珠,竟與那枚陳舊的指紋輪廓完全重合。走廊頂燈突然滋啦閃爍,明暗交替間,蘇父日記裏“齒輪開始轉動”的字跡在血痕中扭曲變形,幻化成吳成獰笑的臉。林遠死死攥住那頁殘片,紙張邊緣的鋸齒狀裂口割進掌心,卻不及心口傳來的劇痛萬分之一。他踉蹌著撞向牆壁,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濃稠如血,二十年前天台墜落的悶響與此刻監護儀歸零的長鳴在耳畔轟然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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