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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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偌大的別墅就隻剩下了蘇靈與露莉婭兩人,白月泠帶著洛璃去處理白憐的事情了,但勞累了一天的蘇靈,卻完全沒有睡覺的打算。
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三四天不睡覺都算不上什麽大事,而且她也需要時間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看看自己有沒有偏移方位。
法瑞爾地下的封印陣,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自己此次覺醒任務的關鍵了,因為她在靠近那個封印陣時,明顯感知到覺醒之種傳來了‘雀躍’的情緒。
但白憐說過,覺醒試煉最難的就隻有一檔,試煉不會為她單獨開檔,隻會拔高該次試煉的難度上限。
也就是說,這舊日之都裏絕不可能隻有自己一個人,恐怕不隻是白憐和白琴,精靈族的其餘天驕,也會與自己同台競技。
當然,這對蘇靈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從不畏懼挑戰,哪怕是精靈族的人抱團圍剿她,她也不帶怕的。
她擔心的是那群人對自己的覺醒任務,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女王說過,每個人的覺醒任務都各不相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某些人的任務完成條件,是破壞自己任務當中的某一環呢?
這不是沒可能發生的事情,身處同一場試煉,衝突也好合作也罷,都不是什麽異乎尋常的事情。
說不定自己下午的行動,就給某個參與試煉的人造成巨大麻煩了呢?
砰!!
破碎的玻璃朝著四周濺射,然而砸杯子的人似乎根本就不解氣,桌上的東西有一個算一個,全被他拿起然後用力摔在了地上。
他喘著粗氣,臉頰因為害羞而變得發紅發燙,布滿血絲的目光或許充滿了愛意,暴躁的行為也可能是他表達愛的一種方式。
“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帶有濃重的震怒與不甘,倒也也不難理解,法瑞爾遭受的厄難,直接讓他的覺醒任務難度往上翻了三倍。
之前隻需要劃水當當保安就行,但現在,他得去找一個人的麻煩,而且最少也得將對方打成重傷才行。
風澈抓著頭發,他雖然不認識白月泠,也從未在精靈族的曆史中聽聞過這個名字,但他知道這座學園都市,也知道排名第一的含金量有多誇張。
法爾塞斯不看出身,不看身份,隻看天賦與實力,其排行順位完全是靠鬥技場打出來的,而且是全學院混合,沒有年級之分。
在這種情況下,能殺到第一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純學院派的象牙塔花朵確實有,但絕不會出現在前五、甚至是前十的行列。
而風澈曾經也在法爾塞斯進修過,但他當時的最高成績,也不過是25名。
“往好處想,萬一以前的含金量沒那麽高呢?”寬慰風澈的是一個和他眉眼有些相似的女性精靈,其名霧棠,算是風澈的遠房親戚。
不過兩者的血緣關係其實淺薄到幾乎沒有,但既然選擇了組隊應對試煉,那這一點點的血緣,也總好過完全陌生。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會笑的嗎?”風澈倒是沒朝霧棠發脾氣,他問得非常疑惑,甚至都不會讓人覺得是在陰陽怪氣。
霧棠沉默了一會兒,閉眼歎氣。
顯然,她也覺得自己之前的那個說法,有點過於招笑了。
“那怎麽辦,真要和第一打正麵嗎?我感覺我們沒什麽贏麵啊。”霧棠的聲音也是憂心忡忡,她雖然也從未聽說過白月泠這個名字,哪怕是法爾塞斯的曆史之中,對這位第一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
但她的超絕第六感就是告訴了她,這一趟最好別去,不然屎都可能被打出來。
“鬥技場的比賽是為了選拔參加學院大比的成員,她既然需要參加選拔,那我還是覺得她這第一可能有水分。”
“有水分怎麽當上的第一?”
“這個……”風澈卡殼了一下,隻能幹巴巴地回答一句:“我也不知道。”
“選拔大賽明顯就是為了拖住她而設下的局,估計裏麵還有什麽我們無從得知的約定或賭局,總之,第一是不可能有水分的。”
“但我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啊。”
風澈的話音一落下,霧棠也隨之陷入了沉默,是啊,現在不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們必須要去的問題。
他們的覺醒任務與法瑞爾息息相關,如今法瑞爾吃了個大虧,他們若是沒法拉平劣勢,那之後的處境隻會變得更加艱難。
袖手旁觀,等同於自願出局。
而覺醒,機會隻有一次。
“是啊,隻能幹票大的了。”霧棠喃喃自語。
……
法爾塞斯·魔法區。
白月泠跟在一位有著冰藍色長發的女子身後,那女子的容貌雖是絕色,但給人的感覺卻太冷了,她好似萬古不融的堅冰,無論是什麽都無法讓她動容。
不過白月泠顯然完全不受對方氣質的影響,她挽著對方的手臂又是撒嬌又是哀求,好說歹說才終於讓對方同意帶她去查學院的資料庫。
但從女子嫌棄的眼神來看,她應該不是心軟了,而是被白月泠纏得有點煩了。
“霜月老師~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一個音調十八彎,要是蘇靈在這,她聽完之後絕對會驚為天人,然後強烈推薦對方去翻唱一遍《月光》。
至於旁邊的洛璃?她都沒眼看了,落後半步的動作不是主仆的尊卑,她隻是想和這丟人的東西撇清關係而已。
不熟,真不熟!
淩霜月瞥了她一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眼裏的嫌棄是藏不住的,“你再這樣,我就給你凍成冰雕沉湖裏。”
白月泠瞬間收斂表情放開她的手臂,端莊高冷的模樣好似和剛才的撒嬌精不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對我確實很重要,老師。”
嗯,總算是有個正形了。
淩霜月對白月泠此刻的態度非常滿意,她用自己的權限刷開了資料庫的大門,然後率先走了進去,“所以,封印陣的情況你已經探明了?”
“差不多吧。”白月泠一邊跟著淩霜月往裏走,一邊講述著下午發生的事,以及蘇靈的一係列發現。
在講到藍歌那個老女人一個都沒留下,甚至連線索都找不到的時候,淩霜月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明顯的笑意,顯然,藍歌吃癟的事對她來說非常愉悅。
“去查吧,有什麽不會的問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