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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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到魚越來越大,也就意味著越來越危險,楊震感覺有點棘手。
    “如果楊公子想配合生病那再好不過了,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
    阿三說完,起身就走,毫無拖泥帶水。
    楊震看出他的心亂了,因為他說的模棱兩可,也沒給個準確的答複,到底是裝生病還是不裝。
    所以他被剛才自己說了要配合生病這事,給搞亂了節奏,不知道怎麽應對,急著回去和幕後的人商量對策。
    楊震當然沒有留他,等他走後,悄摸摸的跟了上去。
    以楊震如今七品的境界,在不使用領域感知的情況下,感知也是非常敏銳的,可以在數百米外悄悄跟蹤而不被察覺。
    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楊震發現阿三對地形非常的了解,所走的路線是各宅府之間的小巷,不僅完全避開主大街,連支一些次街道也完全避開。
    “這麽專業嗎?難不成阿三是狼衛的人。”
    楊震有點自歎不如!
    深夜,他都沒把握能在守衛森嚴的內城街道隨意穿梭而不被察覺,而阿三卻可以輕鬆做到。
    這顯然不隻是對城內地形了如指掌那麽簡單,背後必定經過了特殊的訓練。
    “羽林衛果然名不虛傳!”楊震在心中暗暗讚歎。
    可很快,他便察覺到了異樣。按照阿三行進的方向和所處的地形方位判斷,發現阿三正朝著內城城牆而去,似乎要出城,但是不走城門。
    “倘若他居住在外城,那他在羽林衛中的地位肯定不高。”
    楊震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隻見阿三來到城牆下,在一處茂密的花叢中扒拉了一下,然後跳進一個洞口。
    “挖超!內城還有這樣一個狗洞連接外城?城防的官兵都是飯桶嗎?”
    楊震心中罵一聲,不敢現在就靠近,等了一會兒才悄悄摸過去,到了花叢邊,用領域感知了一下,發現果真是一條暗道。
    楊震不想再跟了,一來不想鑽狗洞,二來怕裏麵有什麽隱蔽手段,如氣味什麽的能識別有人來過,然後暴露了自己。
    原路撤回住處,楊震可以做出以下推斷,阿三一定不是梁王派來的,不然不需要回外城,直接住在內城豈不更方便,還更安全,辦事效率也更高。
    第二,羽林衛也不是一條線心,或者說阿三是別人安插到羽林衛的眼線。
    這樣的話,朝廷各派係更加錯綜複雜了。
    同時,隱隱楊震還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就派兵去搜查諸葛家族的府邸,一定能查出貪汙鹽鐵稅的證據來。
    當然,這不能說明諸葛臨是幕後主使,或者參與了貪汙,而是有人在做局,企圖鏟除諸葛家族。
    諸葛家族可是大覺王朝的名門望族,代表朝廷顏麵,一旦諸葛家族的聲名狼藉,對朝廷的打擊還挺大的。
    連諸葛臨這樣的兩朝元老都貪汙,朝中大員還有那個值得信任?
    那麽,肯定會爆發一場信任危機,即使表麵上能壓得住,到時候也是人人自危,百姓還會認為朝廷是光明正大的嗎?
    楊震有些憂慮,思緒如亂麻般越理越複雜,小腦袋瓜子都快炸了。
    他隱隱察覺到似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正蓄勢待發,妄圖顛覆朝廷,而自己提出的鹽鐵稅賦問題竟然成了導火索。
    此時此刻,不少人也和楊震一樣,越琢磨當前的局勢,越覺得心煩意亂。
    皇宮中,盡管夜已深沉,禦書房裏依舊燈火通明。
    “都是你幹的好事!”皇帝秦靳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的一疊折子朝著梁王秦毅的臉狠狠砸去,怒吼聲在禦書房中回蕩。
    秦毅臉色鐵青,事情的大概他知道,此刻他也不避嫌,蹲下身,拿起掉落的折子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越凝重,直到看到最後一個折子,才鄭重的道:“陛下,末將知道錯了,沒想到有人利用了我隱於幕後,這事一年內調查不清楚,末將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自絕。”
    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梁王秦毅也很憤怒,他本以為自己是掌握一切的幕後,手底下的人頂多貪一點小財。
    可是根據目前事態的演變,他現在不這麽想了,他發現自己被利用了,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在策劃。
    理由很簡單,那些企圖把證據和證人銷毀的行動命令不是他下的,他甚至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這就意味著那些被他秘密安排進管理鹽鐵的官員,根本不認他這個主子。
    所以此刻梁王也感覺到自己被當傻子糊弄,關鍵是這個冤大頭還得他來當。
    因為偷盜鹽鐵稅賦的起始就是他父王老梁王幹的,他也參與了。
    聞言,秦靳的臉色稍微有些緩解,但是眉頭依舊緊鎖著。
    此刻,他感覺這個皇帝當成一個笑話,很失敗,他現在感覺每個人都居心叵測,似乎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他以前是多麽信任諸葛臨,更加信任梁王,可是他們呢?竟然瞞著鹽鐵稅賦這麽重要的事情,以至於秦默在京城掀開隱藏麵紗的一角,事態就變得這麽嚴重。
    根據千裏加急的折子,貢州負責鹽井的不少官員或病死,或潛逃,而貢州州牧呂景昌初步調查結果竟然沒發現什麽異常。
    這意味著什麽?要麽呂景昌是草包,要麽他已經和那些心懷不軌的貪官同流合汙,或者他就是大貪官。
    貢州那可是鹽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另外一個鹽都楊州,情況稍微好一些,已經查明原因,所謂病死的官員死於被封口而刺殺,已經抓住了一些刺客,同時開始追捕潛逃的官員。
    如果說鹽業隻是錢的問題,可以慢慢查,那麽冶鐵工坊以及管理礦產的官員出事,就讓秦靳感覺危機了。
    如果有官員私下售賣鐵器,這多年來私自售賣了多少?估計都足夠裝備一個軍隊了,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所以秦靳現在已經意識到,從折子中了解到的天下太平和民間的真實情況恐怕不一樣,朝中大臣也都不是個個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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