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夏侯辰入主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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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外,一片靜謐,隻有夏侯辰胯下的盜驪不時地發出幾聲嘶鳴。
夏侯辰穩穩地坐在馬背上,他的身影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挺拔。而城牆上的蜀軍,則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魏軍嚇得不知所措,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州牧府內,劉璋正心急如焚地在大廳中來回踱步。
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單膝跪地,向劉璋稟報。
“報主公,魏軍已然抵達城外,旗幟是‘夏侯’!”
劉璋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有多少魏軍?”
一旁的黃權也趕忙追問。
“快說!”
斥侯喘了口氣,回答道。
“五千!”
黃權聽後,稍稍鬆了口氣,對劉璋說道。
“主公,魏軍不過五千人,成都城高牆厚,他們短時間內絕對無法破城。等張任將軍回返,我們內外夾擊,魏軍必敗!”
劉璋聞言,覺得黃權所言有些道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一旁的法正卻突然開口問道。
“何人領兵,可是夏侯淵?”
斥候連忙回答道。
“回法大人的話,不是夏侯淵,是一個看著十分瘦弱的將軍,麵容白淨,像個文吏。”
劉璋聽後,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驚呼。
“夏侯辰!”
說完,劉璋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外麵,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機。
在場的其他文武官員們也都沉默不語,整個場麵一片死寂。
畢竟,夏侯辰這個名字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太重了。
他可是曹魏的第一戰將,戰功赫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那些傳說中的戰績,如百騎破軍、單騎退胡等等,就算其中可能有一些誇大的成分,但夏侯辰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在這樣的盛名之下,恐怕沒有多少水分。也就是說,夏侯辰完全有能力在張任回返之前,攻破成都的大門。
見眾人都沉默不語,法正心中暗喜,他知道現在正是說話的好時機。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對著劉璋開口道。
“主公,依我之見,我們不如投降吧。”
他的話音剛落,黃權便猛地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吼道。
“法正!你這是什麽意思!”
法正毫不退縮,他直視著黃權的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
“黃大人,夏侯辰是什麽人,我想在座的諸位都心知肚明。如果我們繼續負隅頑抗,激怒了他,他必定會屠城泄憤啊!”
黃權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法正的理由。畢竟,法正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就在這時,劉璋突然開口道。
“我們父子在益州待了二十多年,也沒給百姓帶來什麽好處。如果打仗,隻會讓更多人遭殃,就依孝直所言,開城投降吧!”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但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決斷。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附和道。
“我等謹遵主公之命。”
成都平原上,熱浪滾滾,仿佛要將一切都蒸騰起來。
蟬鳴聲在空氣中回蕩,嘶力竭地撕扯著那凝滯的空氣,讓人感到一陣煩躁。
錦江的水麵上,漂浮著被曬蔫的柳葉,它們無力地隨波逐流,似乎也在這酷熱中失去了生機。
州牧府邸內,冰鑒早已融化殆盡,裏麵的冰塊化作一灘水漬,靜靜地躺在地上。劉璋身著中衣,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大片的汗漬在衣服上蔓延開來。
他的額頭和鼻尖也掛滿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取……取葛布單衣來。”
劉璋的喉嚨幹澀,艱難地發出聲音。
侍從趕忙應聲,取來葛布單衣,為劉璋換上。然而,這單薄的衣物並不能緩解多少暑熱,劉璋的身上依舊汗如雨下。
案頭擺放著一方沉甸甸的益州牧金印,在透過窗欞的烈日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斑。這金印代表著劉璋的權力和地位,但此刻,他卻無心顧及這些。
子夜時分,熱氣依然沒有消散的跡象。劉璋卻令人在北門甕城內焚起降香。
柏木和杜衡的煙氣在灼熱的空氣中扭曲升騰,形成一股奇異的味道。
守城的士卒們身著皮甲,在這酷熱中堅守崗位。他們的皮甲內裏都沁出了白霜般的鹽漬,那是汗水蒸發後留下的痕跡。
當法正捧著盛印的漆盤過來時,他驚訝地發現,主公竟然赤著雙足。青石地磚被曬得滾燙,劉璋的腳底已經泛紅,顯然是被燙傷了。
然而,劉璋似乎並未在意這些,他的目光緊盯著那方金印,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千斤重的閘門在生鏽鉸鏈的痛苦呻吟中緩緩升起,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之顫抖。
護城河上,蒸騰著一股帶著腥味的水汽,這股水汽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陣悶熱和不適。
劉璋披散著發髻,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的葛布衣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遠遠看去,就像一條離水的銀魚,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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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曹軍的轅門前,夏侯辰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華蓋下,啃著一塊西瓜。鮮紅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滴落在他的鎖子甲上,仿佛在這炎熱的天氣裏,為他增添了一絲涼意。
然而,這卻引來了一群綠頭蒼蠅,它們嗡嗡地圍繞著夏侯辰飛舞,似乎對他手中的西瓜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劉璋走到距離夏侯辰幾步之遙的地方,突然雙膝跪地,將漆盤中的金印高高舉起。
“罪臣劉璋……願舉州歸命……”
那金印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但由於天氣炎熱,金印已經變得滾燙,以至於法正的手指在接觸到金印時,竟然被燙出了幾個水泡。
夏侯辰見狀,隨手將手中的西瓜皮一甩,然後伸出他那黏膩的手掌,猛地捏住了劉璋的下巴。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
“早就聽聞蜀錦清涼無比,劉季玉你怎麽穿得如此寒酸呢?”
話音未落,他突然用力一扯,將自己那件浸透了汗水的戰袍扯開,露出了裏麵光著的膀子。
當那沉悶的雷聲從蜀地的遠處傳來,仿佛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成都的百姓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突然間,他們看到了一幕令人震驚的場景——他們那肥胖的舊主,被塞進了一輛破舊的囚車之中。
囚車的輪子在滾燙的官道上艱難地滾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拉車的黃牛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異常的氣氛,它們被曬得狂躁不安,不時地甩動著尾巴,發出低沉的哞哞聲。
車轍在官道上留下了兩道歪斜的汗漬,仿佛是囚車主人那扭曲的命運的寫照。
就在這時,一個孩童突然指著天空,興奮地喊道。
“快看旌旗!”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望去。
隻見一麵巨大的玄色旗幟在雷暴前的狂風中劇烈地翻卷著,那旗幟上的“劉”字,在風中若隱若現,宛如一條垂死掙紮的魚。
夏侯辰率領著浩浩蕩蕩的曹軍,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勢不可擋地衝進了成都城。法正則緊隨其後,宛如夏侯辰的影子一般,始終不離左右。
“我軍能夠如此順利地拿下益州,孝直你的功勞可是首屈一指啊!”
夏侯辰難掩興奮之情,用力地拍了拍法正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
法正連忙躬身施禮,謙遜地回應道。
“大將軍過獎了,此乃我分內之事,實不敢當此首功。”
兩人一路談笑風生,徑直來到了州牧府內。劉璋的一眾文武官員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他們麵色凝重,氣氛異常壓抑。
在這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名老者。他身姿挺拔,宛如蜀地的青鬆一般,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
他的麵容剛毅,恰似劍閣的山岩,堅不可摧。雖然年紀約摸有五旬上下,但他的鬢角已經染上了一層霜白,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沉穩和肅穆之氣。
他的眉骨高聳,雙目深邃如潭水,眼尾的幾道刀刻般的皺紋,仿佛訴說著他常年鎮守關隘所經曆的風風雨雨。
他的鼻梁挺直,如同懸掛著的膽囊,嘴唇薄而緊抿,下頜線條分明,猶如斧劈一般硬朗,下巴上還蓄著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短須。
這位老者,正是黃權。
ps黃權,字公衡,巴西郡閬中縣人。三國時期蜀漢、曹魏將領。
黃權年輕時被劉璋召為主簿,因“一國不容二君”曾勸諫劉璋不要迎接劉備,劉璋沒有采取其意見。劉備襲取益州,黃權閉城堅守,直到劉璋向劉備投降,才肯罷休。
劉備任他為偏將軍,曾向劉備獻占據漢中之計。章武元年,劉備親率大軍東征孫權,兵分兩路,命黃權督江北之軍以防魏師,劉備自在江南。蜀軍大敗後劉備引退,而他被隔斷歸路,率所領降魏,拜鎮南將軍,封育陽侯。後遷車騎將軍。正始元年,黃權去世。
夏侯辰麵帶微笑地凝視著黃權,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想必這位便是公衡先生吧!久仰大名啊!”
夏侯辰的聲音溫和而不失威嚴。
然而,麵對夏侯辰的熱情招呼,黃權卻麵色冷峻,毫無表情地回應道。
“黃權當不得先生二字。”
他的語氣冷漠,顯然對夏侯辰的寒暄並不感興趣。
站在一旁的夏侯鎮見狀,頓時怒火中燒。他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黃權,毫不客氣地吼道。
“大膽!你個老頭算什麽東西!竟敢對我父親如此無禮!”
夏侯辰見狀,臉色一沉,連忙喝止道。
“住口!不得對黃老先生如此無禮!真是沒規矩!”
他雖然表麵上斥責了夏侯鎮,但眾人都能感覺到他的話語中並沒有多少責怪之意。
黃權無奈地歎息一聲,他心裏清楚,如今的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夏侯辰率軍攻破成都,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在權衡利弊之後,黃權最終還是決定放下身段,向夏侯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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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黃家願聽從大將軍調遣!”
黃權對著夏侯辰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屈服。
其餘官員見黃權和法正都倒戈了,也不再掙紮紛紛表示願意效忠曹操。
深夜,州牧府的書房內燈火通明,夏侯辰端坐於書桌前,法正和諸葛亮則分坐兩旁。
夏侯辰輕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然後對著法正緩緩開口道。
“孝直,此次你在益州的表現甚佳,我決定任命你為益州別駕,負責處理益州的軍務。至於其他封賞,待我們回到許昌後,魏王自會親自嘉獎於你。”
法正聞聽此言,心中大喜,連忙起身謝道。
“多謝大將軍!”
夏侯辰微微頷首,接著又將目光轉向諸葛亮,沉聲道。
“孔明,益州的政務就交由你全權打理了,我會讓夏侯鎮協助你。”
諸葛亮聞言,並沒有推辭,而是點頭應道。
“亮知曉了。”
夏侯辰略作思索,又對法正吩咐道。
“對了,孝直,我需要你陪同我前往劍閣一趟。我們必須趕在劉備軍抵達之前,拿下張任。”
法正毫不猶豫地應道。
“願為大將軍效勞!”
待法正和諸葛亮離去後,書房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然而,夏侯鎮卻突然推門而入,一臉狐疑地看著夏侯辰,問道。
“老爹,那個諸葛亮真的能治理整個益州的政務嗎?”
“別人或許不行,但他可是諸葛孔明啊!”
夏侯辰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到窗邊,然後停下腳步,仰頭凝視著高懸在夜空中的那輪明月。
夏侯鎮站在一旁,看著夏侯辰的舉動,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當然知道諸葛亮有“臥龍”之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畢竟他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真的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嗎?
然而,盡管心中有所疑慮,夏侯鎮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父親夏侯辰向來眼光獨到,看人極準,既然他如此看重諸葛亮,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夏侯鎮也不再多言,隻是默默地走到夏侯辰身邊,與他一同靜靜地望著那輪明月。在這一刻,父子二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那高懸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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