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煉妖壺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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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破殼的金光尚未完全消散,塔內突然卷起一陣詭異的幽藍旋渦。吳道剛鬆緩的神經瞬間緊繃,指尖雷光凝聚時,卻見旋渦中騰起一縷藍煙,化作白須飄飄的老者虛影。煉妖壺的器靈撫著不存在的長須搖頭晃腦,渾濁的眼珠滴溜溜轉著掃過眾人懷中的麒麟幼崽:“嘖嘖嘖,小娃娃們倒是好運氣,連麒麟崽子都能搞到手!想當年老夫縱橫三界,收過的麒麟沒有百頭也有八十......”
    “前輩又開始說大話了!”雷霆蜜獾跳上石桌,尾巴卷著麒麟幼崽往吳道身後拽,“上次您還說見過盤古開天辟地呢!”器靈被戳穿也不尷尬,反而衝著蜜獾擠眉弄眼,袍袖一揮間,桌麵上突然多了堆泛著靈光的仙果。麒麟幼崽頓時來了精神,金色獸瞳發亮,掙脫蜜獾蹦跳著去夠仙果,毛茸茸的爪子將果子拍得骨碌碌亂滾。
    何念香美目微蹙,寒冰凝成的指尖抵住劍柄:“前輩突然現身,怕是不止為了看麒麟?”器靈聞言撫掌大笑,聲音卻突然壓低:“小丫頭倒是敏銳。實不相瞞,老夫在追一隻上古凶獸時受了重創,如今壺內禁製十不存一......”虛影的胸口處裂開蛛網狀裂痕,隱隱透出暗紅氣息,“正巧感應到麒麟現世引動天地異象,想著來討口靈氣修補修補。”
    田亮的雷鷹突然發出警惕鳴叫,利爪指向器靈身後。眾人這才發現藍煙中竟夾雜著縷縷黑霧,如同附骨之疽般纏繞在老者虛影上。羅成握緊震天斧,斧刃金光大作:“前輩身上的氣息不對勁,莫不是被凶獸反噬了?”器靈幹咳兩聲,尷尬地撓了撓白須:“咳咳,隻是些小麻煩。不過老夫倒是知道個好去處——雷暴峽穀!那裏雷劫頻生,靈氣中混雜著天道威壓,最適合麒麟崽子打磨筋骨,順帶......”他朝吳道懷中的煉妖壺瞥了一眼,“也能幫老夫修補傷勢。”
    悠悠轉動手中的茶杯,突然輕笑出聲:“雷暴峽穀可是千年難遇的秘境,據說入口十年才顯現一次,前輩怎知此刻恰逢其時?”器靈眼中閃過狡黠,袍袖甩出一道雷光凝成的地圖,上麵赫然標著閃爍的紅點:“不瞞各位,那凶獸如今就藏在峽穀深處,老夫的探寶羅盤可是追著它的氣息來的......”話音未落,麒麟幼崽突然一口叼走地圖,撒歡似的繞著眾人奔跑,惹得器靈跳腳直追:“小崽子!快把地圖放下!那上麵還有老夫的藏寶標記呢!”
    麒麟幼崽叼著雷光地圖在塔內亂竄,器靈化作流光緊追不舍,撞得塔內懸浮的靈植盆栽東倒西歪。吳道無奈撫額,正要喚住調皮的小麒麟,卻見器靈突然在空中急刹,白須無風自動,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小娃娃們,雷暴峽穀可不是玩笑之地。那裏的雷霆蘊含著天道法則碎片,尋常金丹修士進去,怕是撐不過三息。”
    何念香玉手輕揮,冰晶攔住麒麟的去路,將地圖從它嘴裏取下。她盯著地圖上猩紅的標記,睫毛微顫:“既然如此危險,前輩為何篤定我們要去?”器靈嘿嘿一笑,虛影驟然膨脹三倍,周身藍煙翻湧間,竟顯露出半截布滿裂痕的青銅壺身:“瞧見沒?這煉妖壺本是混沌至寶,如今卻成了破銅爛鐵。雷暴峽穀裏的天道雷霆,正是修補它的絕佳材料。你們帶著麒麟同行,說不定還能機緣巧合,領悟幾分雷道法則。”
    田亮摩挲著下巴,眼中滿是懷疑:“前輩此前重傷,難保不是在雷暴峽穀吃了虧。”話音未落,器靈突然發出一陣蒼老的歎息,藍煙凝成的麵容上浮現出追憶之色:“三百年前,老夫在峽穀深處撞見一隻雷獄夔牛,那畜生一蹄子下去,方圓百裏化作齏粉。老夫拚盡全力才將它封印,卻也因此......”他抬手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罷了罷了,說這些徒增傷感。不過那夔牛的封印即將鬆動,若是被它逃出來......”
    雷霆蜜獾突然插嘴:“吹牛!夔牛早就在上古大戰中滅絕了!”器靈聞言怒目圓睜,藍煙化作大手揪住蜜獾的尾巴:“你這小畜生懂什麽!雷獄夔牛本就擁有不死之身,當年不過是假死遁世......”話未說完,麒麟幼崽突然蹦到蜜獾身前,衝著器靈發出奶凶的吼叫,金色獨角迸發出的雷光將藍煙劈散。
    羅成趁機追問:“就算峽穀有凶險,入口又在何處?”器靈狼狽重組身形,恨恨瞪了眼得意洋洋的麒麟,指尖點在地圖上:“天機不可泄露,但老夫可以給你們個提示——每逢月圓之夜,萬雷山巔的‘雷罰柱’便會與峽穀產生共鳴。至於如何進入......”他突然賣起關子,“等你們幫老夫修補好煉妖壺,自然知無不言。”
    悠悠轉動著茶杯,突然輕笑出聲:“前輩若真有誠意,何不先透露些峽穀內的禁製破解之法?”器靈被問得一滯,半晌才嘟囔道:“就知道你們這些小滑頭不好糊弄......也罷,那峽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雷劫陣,想要破解,需以五行靈力按‘雷生水生木生火生土’之序注入陣眼......”話音未落,麒麟幼崽突然用爪子拍了拍地圖,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冒險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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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幼崽用爪子拍打著地圖,亮晶晶的獸瞳滿是好奇,器靈見狀又恢複了神氣,捋著不存在的胡須晃悠道:“小娃娃們,別看這雷暴峽穀危機四伏,裏頭可藏著能讓金丹修士直接衝擊元嬰的至寶——九霄雷髓!”他故意拖長尾音,見眾人露出動容之色,眼中閃過狡黠,“不過,沒有老夫指點,你們就算找到了雷髓,也隻會被雷霆之力撐爆經脈。”
    吳道眉頭微皺,運轉靈力探查器靈虛實,卻發現對方周身黑霧纏繞,根本看不清深淺。“前輩屢屢提及幫忙,總不能讓我們僅憑幾句說辭就涉險。”他話音剛落,煉妖壺器靈突然放聲大笑,藍煙凝聚成的虛影猛地一震,從袖中甩出半塊焦黑的玉簡:“這是老夫當年在峽穀內得到的《雷獄真經》殘卷,記載著吸收雷霆之力的法門,就當是誠意!”
    雷霆蜜獾跳起來搶過玉簡,對著陽光翻來覆去查看:“缺頁少字的,誰知道是不是你瞎編的!”器靈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正要反駁,莽山烙鐵頭突然嘶嘶吐信:“這玉簡上的氣息......與我族古籍中記載的上古雷道一脈相承。”它眼中閃過忌憚,“不過修煉此功,需以自身經脈為引承受天雷淬煉,稍有不慎就會淪為焦炭。”
    何念香指尖冰霧繚繞,將玉簡托起仔細端詳:“即便功法屬實,以我們如今的實力,貿然進入峽穀與送死無異。”她話音未落,器靈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道:“別忘了你們懷裏的麒麟!瑞獸天生克製雷劫,有它在,你們至少能保個周全。再者......”他目光掃過眾人的法器,“你們手中的九霄雷墟塔、雷霆劍,哪一件不是雷道至寶?合眾人之力,未必不能一試!”
    羅成握緊震天斧,斧刃與地麵摩擦出火星:“聽你這麽說,倒像是早就算計好了我們會去。”器靈幹咳兩聲,藍煙變得有些飄忽:“這叫機緣!老夫重傷在身急需修複,你們渴求機緣突破,這不是兩全其美?”說著,他突然指向麒麟幼崽,“況且這小麒麟與雷暴峽穀的天道雷霆本就同源,說不定它一到峽穀,還能觸發什麽上古傳承!”
    悠悠轉動著茶杯,茶水表麵倒映著器靈的虛影:“前輩說了這麽多,卻始終沒提自己在其中的謀劃。”器靈被戳破心思,幹笑兩聲:“等你們進了峽穀就知道了!老夫保證,隻要幫我修複煉妖壺,好處絕對少不了!”這時,麒麟幼崽突然發出歡快的鳴叫,金色獨角光芒大盛,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奔赴雷暴峽穀。在它的感染下,眾人對視一眼,眼中均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光芒。
    就在眾人被麒麟幼崽的歡快情緒感染,氣氛逐漸熱烈時,吳道渾身汗毛突然倒豎,一股被窺視的森冷感順著脊椎爬上後頸。他下意識運轉《雷部密卷》,雷光在掌心炸開的刹那,煉妖壺器靈的藍煙猛地劇烈翻湧,老者虛影的瞳孔縮成針尖:“有雷道大能在窺探!”
    九霄雷墟塔內的靈氣突然凝滯,空氣裏泛起細密的紫色電光。麒麟幼崽也察覺到異常,金色獸瞳警惕地盯著虛空,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雷霆蜜獾毛發炸起,卻還強撐著叫囂:“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出來!”回應它的是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聲音中裹挾著無盡威嚴,震得塔內懸掛的靈燈嗡嗡作響。
    遙遠的虛空深處,一麵古樸銅鏡散發著朦朧光芒。鏡中映出雷祖身著紫袍的身影,他銀發垂地,眉間雷紋閃爍,正饒有興致地俯瞰著塔內眾人。“幾個小屁孩,拿了我的傳承,拿了我的寶藥,拿了我的寶貝……”雷祖指尖輕點鏡麵,銅鏡裏頓時閃過吳道修煉《九霄雷霆淬體訣》的畫麵,“若連幾個秘境都闖不出來,那也沒什麽用處。”
    話音落下,銅鏡表麵泛起漣漪,將雷祖的身影緩緩吞噬。隨著他的隱去,九霄雷墟塔內的壓迫感瞬間消散,凝滯的靈氣重新流動起來。煉妖壺器靈長舒一口氣,藍煙凝成的手掌按在胸口:“好險!這等威壓,怕是半步大能級別的存在……”
    “是雷祖。”吳道突然開口,他的掌心還殘留著雷光震顫的餘韻,“之前在秘境獲得傳承時,我便感受到他的氣息。”他望向懷中懵懂的麒麟幼崽,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或許雷暴峽穀之行,本就是雷祖設下的又一重考驗。
    悠悠轉動茶杯的動作一頓,茶盞中倒映的燭光微微搖晃:“如此說來,我們更要去雷暴峽穀走一遭了。”她的目光掃過眾人,“畢竟,誰也不想讓那位前輩失望。”麒麟幼崽似是聽懂了這番話,突然昂首發出清越的鳴叫,金色光芒照亮整個塔室,也點燃了眾人眼中躍躍欲試的鬥誌。而此刻無人知曉,在他們看不見的虛空裂隙中,雷祖的一縷神識正悄然跟隨,等待見證這群小輩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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